唐凌贏得痛快，心里也舒坦，大方道：“你開。冰火中文binhuo”
蛋圓圓斜睨了他一眼的視訊，“你這么嚴重的赤字……”
唐凌臉色漲得通紅：“你要是不開，我就不給了。”
蛋圓圓嘻嘻一笑，朝他扮了個鬼臉，打開視訊掃了一眼攻略的份數，道：“唐家人的攻略，我一共寫了五十六份，每份友情價三百，四舍五入，你給個兩萬就行。”
唐凌黑著臉瞪著她不說話。
蛋圓圓以為他嫌多，眨眨眼，退了一步：“好吧，要不一萬五就算了。”
“你是瞧不起我嗎？”唐凌生氣道，“給蔚寶繁三招，收三萬，給我五十六份攻略，收我兩萬。”
呃……
“難道五十六份攻略，要收五十六萬？！”
唐凌咬牙切齒道：“算你狠！”
蛋圓圓不由得再看了一眼他的視訊，負債還有一百多萬呢，加上五十六萬，又能創個歷史新高了。
看來，長了腿的麻煩是不分性別的，大家族的少爺小姐都有一個通病，開的價太低，他們覺得被小看了；開的價太高，他們又會覺得被敲詐了。
她幽幽地想，怎樣才是適中的價格呢？
蛋圓圓的腦袋連續幾天高強度運作，好不容易歇下來她一點兒也不想思考這種問題，隨口道：“算我給你賣五十份攻略，其余六份是贈品。一份一千，你給我五萬吧。”
唐凌黑著臉打開視訊，給她轉賬，“買斷價格至少要翻倍，給你十萬。”
蛋圓圓樂道：“好。”
她轉頭看向紀古：“大叔。這次你幫了我大忙，這錢，咱分了吧。”
紀古失笑道：“錢不用給我，你幫我一個忙就行。”
蛋圓圓急忙道：“你說。”
紀古道：“給精脈市的幾個學生寫一份攻略，如何？”
蛋圓圓不解道：“他們還要打？”
紀古搖頭笑道：“那倒不是。他們平時打架有點多，算是常勝，多少有點驕傲。難得來一次擂臺。體會虐人和被虐的感覺，若是能趁機指出他們的缺點和不足，他們會比較愿意接受。”
蛋圓圓一口答應：“沒問題。下周給你。”
三人走出訓練室，擂臺場的人大部分都還沒走，全部集中在排行榜前，看著排行榜議論紛紛。三人一踏出門。唐崢就看到了，走到唐凌的身邊。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搭，“喲，小鬼，這次做得還可以哦。”
唐凌不爽地掰開她的手臂。伸手道：“給錢。”
唐崢大大咧咧地往他的視訊一看，“咦？負債這么多啊，可是我也很窮呢。”她說著。把手伸到他的手旁，讓兩個視訊靠在一起。
蛋圓圓無意中一側頭。就忍不住笑了。
絕對是難姐難弟。
唐凌可不管有沒有外人在場，沒好氣道：“我給你的攻略，一份買斷兩千五。你一共用了三十二份，給錢！”
唐崢臉色一黑，繼而撲倒唐凌的身上，用雙手使勁掐他的脖子，“攻略居然要錢，你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咱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唐凌難得有機會反擊，“家里不是常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嗎？”
唐崢哭喪著臉打開視訊，準備付錢時她腦海里靈光一現，想起一點，“買斷才是兩千五，三十二份又不是我一個人人用的，不能我全付。”
唐凌早有對策：“一人用的一人全付，兩人用每人一千三，三人用每人七九百……”
唐崢憂傷地遠目：“還是好多……”
唐凌不管她，直接在唐家內部群里發消息，要求拿了攻略的人都給錢，不一會兒，涌過來的唐家人潮就把唐凌給埋沒了。
蛋圓圓和紀古避開人潮，感慨道：“現在才知道，唐凌也是一個人精。”
紀古笑而不語，帶著她走到精脈市的學生面前，介紹道：“這位是給你們寫擂臺攻略的蛋圓圓。”
“咦？蛋老師寫的攻略？”
有兩三個學生不約而同地叫起來。
蛋圓圓大汗。
紀古帶來的學生里面有兩個是蛋族，之前一直有修她的音樂課，還有一個是混血兒，顯性蛋族，時常都有見面。
另外幾個學生卻不太相信，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寫的攻略？不可能吧，你會武術嗎？”
蛋圓圓被人喊了一聲老師，端起了老師的架子，也不和他們計較，朝不遠處的燕子揚招招手，“這是我同門師兄，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和他打一場。”
那幾個學生紛紛笑起來，以為是蛋圓圓的托辭。
同門師兄會打可不代表她也能打。
那一群人當中，蛋族混血兒最為細心，他打開視訊，在擂臺上搜索蛋圓圓的名字，意外地搜出，她是本年度擂臺課的第八個零號擂主！他的同門師兄燕子揚是第九個零號擂主！
他有心試一試蛋圓圓，便道：“你先和我們打，我們打贏了你，再去挑戰他。”
蛋圓圓連續坐了幾天，屁股酸痛得很，想了想，道：“行，就打一場，你們誰上？”
幾個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了不想讓蛋圓圓輸得太慘，打算叫最弱的一個上，只有那混血兒，毫不猶豫地指了最強的一個：“要不，顧人杰你上吧。”
顧人杰指了指鼻子：“我？”
紀古也沒有反對：“你去試試。”
這會兒，全部擂臺都是空的，他們距離零號擂臺最近，就直接上了零號擂臺。
雙方行禮，出招。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顧人杰的打法是帶著江湖氣的野路子，但蛋圓圓見識過比他野一百倍的陸巖，對付起來并沒有多大的壓力。
倒是臺下的精脈市學生連連抽氣。
“臥槽，蛋老師還真會打。”
“而且很厲害。”
“完了。顧人杰要輸了。”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顧人杰被掃翻在地上。
蛋圓圓笑道：“動作挺快，但技巧還是差了些。”
顧人杰渾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臉，“我不信，再來一場。”
新的一場開始，顧人杰已經做出了戰略挑戰。但情況并沒有比上一局強多少。顧人杰連蛋圓圓的衣角都沒摸到，就徹底完敗。
蛋圓圓上一場手下還留了一點情面，這一次。她打得干脆利落，直到顧人杰仆倒在擂臺上。
顧人杰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就是冷得可怕。
“不用再試了。你打不過我的。”
顧人杰怎么說也不讓她下去：
再輸。
還是輸。
被虐到慘不忍睹，臺下的精脈市學生都不忍心看了。
唐凌從唐家人手里收回了他向蛋圓圓買攻略的錢。順便小賺了一筆，見到蛋圓圓在零號擂臺上，便走了過去，唐崢幾個人也跟了過去。隨口問道：“你朋友？”
唐崢早就知道唐凌有個女性的小伙伴，但唐凌不說，她也就當作不知道。在訓練室門口時。她本來打算和蛋圓圓聊一聊，被攻略的事情一打岔。蛋圓圓就不見了影子。
唐凌道：“你拿的攻略都是她寫的。”
唐崢挑眉道：“人才！有沒有打算把她忽悠進集團軍？現在要找人才都是要從小學開始，你要跟緊一點，別讓那幾個世家捷足先登了。”她忽然像流氓一樣猥瑣道，“我感覺你對她的態度不太一樣，如果值得，你就犧牲一下自己吧。”
唐凌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唐崢夸張地張大嘴狂笑，“聽不明白？把她勾搭到手，讓她冠上咱唐家的姓，這個主意不錯吧？”
唐凌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你別亂說，我和她，不太可能。”
唐崢掰開他的手：“為什么？”
唐凌低聲道：“她的背景值得非議。”
在此之前，唐崢沒有留意過她的背景，聽唐凌這么說，不甚在意道：“她的來頭不簡單？”放眼帝國，來頭最強的幾個世家，不就是嬴家、唐家、寧氏、蒙氏和王家？世家地位低于這五大家族的，在她看來，都不算啥。
唐凌一邊看著臺上蛋圓圓單方面虐顧人杰，一邊壓低聲音道：“她的背景很干凈很簡單，孤兒，和義父在塞維星長大，如今義父也去世。”
塞維星長期屬于邊境星球，受戰爭的侵擾，經濟水平在星球排行榜上永遠是吊車尾，要說有什么特別，那就是對死亡比較看得開，對上戰場也沒有那么恐懼。
在那種情況下生存下來的小孩，打架能力強一些很正常。
在那種情況下，是個孤兒也很正常。
唐崢卻明白，身份越干凈背景越簡單，往往是作假，尤其是像這種服務烏木，找不到人證明她是不是本地居民的身份。
關鍵是，對方作假的目的呢？
在帝國，連海盜背景都不需要作假，天元不會拒收，帝國也不會怎么樣，最多時不時查一查，收點罰款。
除非對方是蛋族。
可是，明顯看得出來她是純人類。
唐崢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原因，問道：“你為什么會覺得她可能做假身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唐凌道：“她的武術和我們之前看過的任何一家都不一樣，顯然比我們學的武術更實用。”
唐崢笑道：“這個倒是挺正常。高手在民間，她家里有這種武道傳承很正常。”
唐凌點點頭：“嗯，但她對精神力的控制至少比我高兩個級別，她的音樂能幫我舒緩精神中樞的疲憊，連邢戰老師也去聽她彈琴，我懷疑她的音樂對邢戰老師同樣有用。她在無界集團，連一千多年前帝國王室的珠寶都能翻出來。”
頓了頓，他又道：“最關鍵的是，我覺得她的目標不只是進帝國集團軍那么簡單。或許以后我和她成為敵人，但我希望能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