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男神買票進到觀眾席,看著龍傲天華麗無比的操作,恨得牙癢癢。當初她明明答應了要給他當小弟,轉眼就把他殺掉,這是弒主!
更可惡的是,剛剛還敢在假日酒店當著所有人的面踩他的胸口。
金屬男神簡直要抓狂。
不過,這一次他學乖了,沒那么魯莽,看著比賽暫時不會結束后,他讓人在觀眾席看著,自己退了出來,回到現實中。
“精神力b級以上,在星域玩的時間超過一年的人,半個小時之內到學校的一號酒店,老子有重賞!”
消息一出,帝事學院的人紛紛朝一號酒店跑去。
金屬男神,姓名安廣廈,是帝事學院的頭號土豪,帝都星大財團安安氏的小少爺,隸屬鴿派。
預賽時,他耗巨資請在帝事學院的三分之一的參賽人員為他比賽護航;淘汰賽時,更是社招請了一百個精英幫他拿人頭。
但他運氣不好,淘汰賽時與他同組的只有五個精英,并且一不小心被龍傲天奪走了人頭。
一聽他發的重金求賢消息,小部分人樂呵呵的看好戲;大部分人如秦重、張璉這些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龍傲天,赫然把帝事學院的鷹派和鴿派都得罪了個遍。
秦重有心聯合鴿派干掉龍傲天,但看金屬男神的樣子,他感覺金屬男神還不明白敵人的強大,便暫時按下念頭,等他再次碰壁。
十分鐘之后,金屬男神親自選出三十名高手,再選了三十名普通攔路人一同登上星域。
恰好,黎明戰隊的戰場賽進入了尾聲。
這場戰場賽,黎明戰隊打的是三十人場。
他們火速趕到傳送的出口,將出口團團圍住。
金屬男神覺得把握還不夠,又把之前在星域里糾集的那二十個高手喊來,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他布下天羅地網之后,又讓人準備接洽與黎明戰隊對戰的隊伍,防止他們滯留現場妨礙他們的抓捕工作。
“抓到她之后,第一時間探出她在現實中的位置。娘的,老子把她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話音剛落,黎明戰隊的三十人同時傳送出門口。
金屬男神愣住了!
賽場上龍傲天的個人辨識度很高,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可是,當全部人站到一起時,他發現龍傲天駕駛的槍炮機甲在隊伍中有四架,一模一樣!
競技城的機甲上又沒標名字,他根本不知道哪個是龍傲天。
金屬男神淚流滿面,只好下令道:“抓槍炮機甲!”
八十人一擁而上,沖向槍炮機甲,現場頓時大亂。
那八十人事先沒有排練過,毫無秩序可言,都朝著自己最近的槍炮機甲沖過去。站在最前面的槍炮機甲不巧是唐潤,一下子被超過四十個人圍攻。
兩側的槍炮機甲,一個是蛋圓圓,一個是艾韜科,立刻也被二十多個人包圍住了,最后一架槍炮機甲唐淺,遇到的只有幾只小貓小狗。
蛋圓圓一看陣勢,就知道是金屬男神,便在戰隊頻道里開口道:“沖我來的,你們先離開。”
唐崢大義凜然道:“我們怎么可能讓隊長你被人群毆,大家一起上,干翻他們!”
蛋圓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這樣會破壞她的計劃,但打群架什么的,永遠不嫌人多。她掃了一眼自亂陣腳的金屬男神一行人,道:“行,那上吧。”
賽場之外,機甲的武器不能使用。
一切拳頭說了算。
剛好可以試試武術水平提高了多少。
蛋圓圓伸出手,精準地扣住一個沖上來要抓她的機甲,隨手摔到身后,騰空飛起,踹翻第二個打手。
第三個打手在她身邊偷襲時,她右腳一個側踢。不過那人竟有幾分實力,微微側身,閃過了這一踢,左手一個飛掠,抓她的右腳。
蛋圓圓冷嗤一生,左腳在地上做了一個九十度轉體,迅速避過那人的手收起腳。同時一個彈跳直接在空中抱膝轉體,趁著對方變招時,一記手刀直擊對方頸項。
快、狠、準。
幾秒鐘的時間,又制伏一個。
這時候,黎明戰隊的人已經全部和金屬男神的打手戰成了一團,金屬交戈聲響之不絕。
戰場賽有規定,勝者先傳送出賽場,二十秒之后,才是輸的一方。
他們打得正酣時,失敗的烈火戰隊傳送出來,還沒站穩,隊長就被一架從天跌落的機甲當場砸中,發出“嘭”的一聲響。
眾人聽了,都覺得頭皮發麻,好疼的樣子……
烈火戰隊的隊長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大罵:“馬力個蛋蛋,打了敗仗,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都敢來欺負我?”
隊員也怒了,打了敗仗的悶氣還沒地方發泄呢,就有腦殘來找茬?當下不管不顧,加入了戰局。
他們敗在黎明戰隊的手下,自然要趁機報仇,但金屬男神的人把隊長差點砸斷氣了,和他們也是仇人,因此,他們誰也不幫。
金屬男神還來不及游說他們,局面就控制不住了。
三方混戰。
方圓兩百米的傳送門廣場儼然成了戰場賽的場地,慘烈的程度比大牌戰隊之間的對戰還要可怕三分。
不到五分鐘,殘骸就躺了一地。
競技城的巡邏保安出來勸架,可一干人打得眼紅,根本不理會他們。巡邏保安立刻也加入了戰局,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蛋圓圓一眼就看到了保安的制服機甲,在戰隊頻道里道:“不要打了,找機會撤!”
傳送門廣場不是下線的好地方,蛋圓圓的話一出,黎明戰隊的人不約而同地升空,飛向不同的方向,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下線。
現場的人突然少掉三分之一。
巡邏保安叫道:“打架的,別跑!”
那兩方的打架人員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黎明戰隊的人全部不見了……
“我靠!”烈火戰隊直接吐了一口血,敢情他們幫黎明戰隊背了黑鍋?
眼看巡邏保安要沖過來抓人,他急得聲音都變了,“快閃快下線!”
嗚——星域的警察來了!
烈火戰隊的人正在作鳥獸散,烈火的隊長也正準備走,突然一個大網從天而降,警察獰笑道:“犯了事就想跑?”
“霧草草草草!”烈火戰隊的隊長淚流滿面。
金屬男神帶來的那群人,機靈的已經跑了,反應遲鈍的全被網了個干凈。
比起烈火戰隊,更郁悶的是金屬男神。他一直盯著龍傲天,自認為精心做了這次的埋伏布局,結果不但沒抓到龍傲天,反而把自己人給送進了星域的局子里,連落荒而逃的機會都沒有。
錢的損失他可以忍,但心中的憋屈把他氣得死去活來。
龍傲天一而再三二三地刷他的底線,他竟無法給予任何有力的反擊。
那感覺就像他準備一個精英級的比賽,可來的人是巨星級的,他不管怎么準備,都沒有意義。
現場只留下警察面無表情的話:“聚眾鬧事,按星域規定,拘留七天!”
蛋圓圓爬出星域艙,跑去和蘇媚以及各個師兄們道歉,“這次雖然沒賺成兩百萬,但肯定還有機會,下次再喊你們。”
落霞宮的人基本都看到了傳送門廣場群毆的場面,什么也沒說,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后生可畏啊。”
至于被關押七天的金屬男神等人,他們都沒心思去理會了。
因為,機甲比賽新一輪比賽即將開始。
蛋圓圓和景初把心思都放在訓練上,直到比賽開始。
這一輪比賽單人賽和團隊賽正式分開,團隊賽只有兩千支隊伍,四千人,比前面兩場比賽的人數少很多。
傳入賽場后,他們立刻就發現,地圖也縮小了上百倍,一眼就能看得到頭。
景初挑了挑眉,笑道:“看來這次要拼輸出,你做好準備了嗎?”
蛋圓圓扛起機槍放在肩上:“走起。”
兩人有足夠的默契,配合起來得心應手。景初選人,開揍,蛋圓圓在后面開機槍射擊,不需要時時刻刻盯著隊友的行動,也不需要商量什么戰術,反正機甲師和機甲師之間的戰斗考驗的是臨場應變。
團隊賽只要掛一個就等于整個團隊的失敗。
為了速度,他們只合力偷襲團隊中的弱者,得手之后馬上就撤,絲毫不拖泥帶水。
地圖是一個建在山坡上的巨型城堡。
為了防止狙擊手,兩人一鼓作氣沖上城堡頂層。景初就沒有任何耽擱,就開始清除屋頂上的團隊。蛋圓圓站在屋檐一角,抬手就是一記炸彈。
轟——
城堡屋頂被炸了一個大洞,被砸中機甲當場掛掉,屋頂上的人站不穩,像雨點一樣往下掉。其中一個搖晃了兩下,罵罵咧咧地沖過來,表面上是沖著蛋圓圓,跑到半路時嗖的一下,瞬間移動到景初的背后,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銀芒,刺向景初的后背。
景初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那機甲師大喜,以為可以一招干掉景初,然而,景初身子一矮,突然不見了。
蛋圓圓早就瞄準好了,一邊高速移動,一邊狂射,槍槍都不落空。
那機甲師無處可躲,只好撞進屋頂炸出來的大洞中。
一落到下面,突然眼前一花,就被景初一刀刺進了胸口。
“走好。”景初一記旋風腿踹開他,從屋頂的破洞一躍而出,去幫蛋圓圓對付別的團隊。
兩人對嫻熟的配合習以為常,卻把準備偷襲他們的機甲師看得目瞪口呆。預判要不要那么精確?槍炮機甲在高速移動之下,槍法還能這么準,簡直是逆天啊!
那機甲師一直無法瞄準蛋圓圓,看到他們這么兇殘之后,果斷換成別的目標。反正不管殺誰,一個團隊等于一個人頭,沒必要去揪著這種難取的人頭不放。
然而,當他示意對手撤走時,突然一顆子彈穿胸而過……那機甲師回頭看著蛋圓圓槍口的濃煙,不甘心地倒下了。
蛋圓圓眉開眼笑道:“一路殺到底?”
景初點頭道:“一路殺到底,一口氣沖到排行榜第一。”
機甲大賽一個人頭一分積分,蛋圓圓有了以前無界集團世界博覽的經歷,知道積分和排名掛鉤,前面能拿的分數越多,后面就越輕松。
目前他們的積分排名第三,距離第一名只有十二個人頭的距離,想要超越并不難。
兩人輕松掃蕩完城堡后,就直接往后面的山坡走。
走過路過,見到機甲即殺,一個都不放過,殺到視野中無機甲。
當然,他們也不是絲毫無傷。
景初走的是近戰,機甲損傷很嚴重,但他的作戰意識強,每次遇到危險都能躲開,下午之后,機甲搖搖欲墜的,隨時可能散架,卻就是散步了。
不少人以為打是賺便宜,結果還是被他反干掉了。
蛋圓圓的槍炮機甲比較輕松,只是被炸斷了一條腿。
對她來說,一條腿兩條腿的區別不大,唯一的麻煩是能源管都裝在大腿上,她只好一邊殺人一邊掠奪能源。
下午六點,比賽準時結束。
系統播報了最新結果。
團體賽第一輪
參賽隊伍:兩千隊整
勝出隊伍:一百一十八隊
蛋圓圓“嘖”了一聲,“居然還有這么多人勝出,不科學!”
景初對數據倒沒有多大意外,“估計下次比賽會是一比一的對戰,拿人頭的時間結束咯。”
蛋圓圓陰險地笑道:“那更不是問題。團子,我們一口氣沖到冠軍吧!聽說,冠軍可以獲得一架ss級的機甲呢,要是拆了,應該能給星瞳貢獻不少材料。”
景初:“……機甲大賽的官方聽到你這么說會傷心的。”
蛋圓圓聳聳肩,道:“這不是沒辦法嘛。我可沒那么多錢支撐一架ss級機甲的覺醒,而且已經有星瞳了,咱不能見異思遷。”
景初莞爾道:“好,那就拆了吧。”
兩人聊著,好像那架冠軍機甲已經到手了一樣。
下線之前,蛋圓圓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團子,你的武術練到幾級了?這樣高強度的駕駛機甲,身體受得住嗎?”
景初笑道:“你看我像撐不住的樣子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