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場的公仔雖然在天元學生市場買不到,但天元沒有規定不能訂做,也沒有規定不能賣,私下還是有人賣的。
蛋圓圓幾乎不費力氣就每種公仔收購了一百個,全部塞進空間鈕中,每一樣只拿一個出來,站在游樂場中叫賣。
“賣游樂幣就算了,賣公仔有什么意思?”
“肯定沒人買。”
外校學生從蛋圓圓身邊經過時,故意大聲這么說。
實際上,不到五分鐘,他們就撇開同伴,讓蛋圓圓走到隱蔽的地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順便的,蛋圓圓在隱蔽地方補足手上的貨,假裝什么都沒賣,就上了一個洗手間。
十足十的賣盜版光碟的模樣
游樂場中拿著公仔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每個進游樂場的學生只有十枚游樂幣,最多只能玩半天,人群的流動性高,就算一時半會多了,很快也會降下去。
再經過蛋圓圓的身邊,懂的人會心一笑,不懂的人莫名其妙。
站半天,一個公仔都賣不出去,她干嘛還在傻站著呀?
只是新進來的學生發現出去的學生很多都能拿到公仔,自己卻怎么嘗試也拿不到時,都有些郁悶,為什么不自己如別人?
為了掩蓋自己很笨的事實,他們自動自覺地找上了蛋圓圓。
蛋圓圓成了游樂場最大的贏家。
連賣了四天,一百塊錢一只公仔,平均每天能賣一百二十只,四天賣了將近五萬塊,而她的拿貨價不到十塊錢一個,利潤之高,足足賺了一年的學費不止
游樂場只開放七天。
蛋圓圓爽快地收手開始當乖乖小孩上課時,天元在臨時視訊上公布了本次游樂場測試的結果。
外校學生看到智商和反應評估時,齊齊黑了臉。
評估級別是f級到s級,百分之八十的交流生地拿了雙f
這是活生生的嘲諷啊
這還不算。花完自己的幣之后去買別人的幣繼續玩的只能算純娛樂,不記入評估結果。
全部的幣打水漂后買的公仔,自然也不算
他們等于花一百塊錢買了一個不值錢的公仔。
更郁悶的是,游樂場關閉之后。每個使用臨時視訊的人都可以到游樂場管理處領取兩枚游樂幣和一個公仔當禮品。
好吧,連最后一點價值也沒有了。
他們吐血啊
“天元簡直太過分了,把我們當猴子耍嗎”
“我們是來交流的,是來慶賀一千二百五十周年慶的,被這樣對待簡直太過分了”
“不行。我要投訴”
吵吵鬧鬧時,有人涼涼地冒出了一句,“天元要求你去游樂場玩了嗎?”
眾人猛地回過頭去。
無極星八人排成一排站在極無貳的身后。
出聲的是武賢。
對這九人,外校學生表示相當的忌憚和無奈。
不管是哪一項活動,只要這九人出現,他們就沒有機會奪冠,活生生的打臉帝。
再加上極無貳里里外外都站在天元一邊,他們簡直是無話可說。
誠然,武賢說得沒錯。
天元所有的活動都是自愿的,又沒有人逼他們。
沒法通關可以怪天元設置的游戲項目不合理嗎?
就算心里這么想。嘴上也不能這么說啊
至于買游樂幣和買公仔,那更是無話可說。
正在抱怨的外校學生恨恨地閉了嘴。
“游樂場算什么?就算不通關也能玩玩,也能領個公仔,天元的圖書館才是真坑啊。”
有學生從詠元市圖書館出來,隨口就抱怨開了,“天元圖書館全面開放,所有人都可以免費閱覽……”
“這不挺好的嗎?”
“好個屁啊表面可以,實際上,每一本書都有精神力禁制。尤其是那些孤本,那些最高新的科技研發成果。我們根本打不開”
武超咕噥道:“自己精神力低怪別人咯?”
武藝附和道:“不是有那么多校長過來嗎?他們的精神力高,讓他們打開了,你們再去看不就行了嗎?”
眾學生:“……”
說起來,唐喜德還真這么做了。
可就算能打開。囫圇吞棗的看,一個月也就只能看四五本,若是仔細研究,一本可能都研究不完。
又不能復制回去……
望著天元圖書館那浩瀚的書海,他們的心不禁生出了一股憤憤不平:為什么帝國圖書館比不上天元圖書館?為什么?
總言之,眾學生包括那群來慶賀的老家伙對天元的做法都不太滿意。
尤其是帝國的幾個研究院。恨不得把天元的東西都搬回去,走到門口卻發現可望不可即,別提多郁悶了。
一周時間下來,普通的交流生郁悶貴郁悶,還是繼續參加活動和講座,研究院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除了必要的活動,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對天元進行全方位的探險。
對蛋圓圓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表面她很閑,實際上她肩負著蛋族不被發現的重任,他們的亂跑,對她的工作產生了很大的困擾。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帝國精脈研究院的研究員闖入了金蓮湖,看到滿湖的金蓮后,感到震撼的同時,知道金蓮對精神中樞有作用,沒有經過天元任何一個人的同意就擅自采摘。
若不是天元警察發現得快,將人強行攔下來,恐怕他們還會闖入平安奶奶的住處。
另外,帝國匹配者研究院,也就是蛋族研究院的研究員天天駕駛著機甲在詠元市的各個小島上空轉圈圈,想探清楚天元是不是把蛋族的學生隱藏在了小島上。
云瀾峰下的音樂廳,慕名而來的人不計其數,都在尋找“可以治愈精神中樞的天元最年輕老師”,好在她早已安排好,校慶之間的課程由萬里無邪上。
任何一個外校人,在看到大明星無邪,聽著他那能治愈靈魂的歌聲之后。只要天元的學生不說,他們都以為那個老師是萬里無邪,沒有深究。
至于機甲研究院地理探測院和一堆亂七八糟的研究院表面不合,實際上卻安排有序。不動聲色的查找天元的秘密。
“天元究竟把蛋族藏在哪兒了?怎么一點蛛絲馬跡都摸不到。”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懷疑蛋族就在我們的身邊,只要仔細一點,肯定能找到。”
“校慶期間只有兩周,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周。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他們的聲音很小,奈何蛋圓圓的精神力突破了a級,再細微的聲音,她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大清早就聽到這種話,蛋圓圓的心情,真不知怎么好。
她斂了全身的氣息,靜靜地站在那里,望著那三個穿著藍色制服的研究員,一臉陰狠的在角落里嘀咕。
等他們嘀咕完了。
蛋圓圓忍住一劍劈過去的沖動,一臉好奇地開口:“角落里有花嗎?”
邢戰說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讓自己站在“理”字上面,校慶期間尤其如此。
學校不禁打架,但不能被人捉到把柄。
三個研究員僵了僵身子,看到蛋圓圓一副剛走過來的樣子,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年紀又小,頓時底氣足了。
“小妹妹,你是哪個市的學生啊?過來過來,正好我們問一點事兒。”
蛋圓圓乖巧地走過去。“我是詠元市的學生,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天元校長是蛋族,正好又在詠元市,詠元市的學生肯定比外市的學生知道得多。
三個研究員的眼睛不約而同地一亮。
沒準。眼前站著的人就是蛋族
根據研究院所給的蛋族特征:頭發顏色偏淺,眼瞳多為紅色和灰色,身體柔韌,愛水,精神力強,靠近會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三人打量著蛋圓圓。首先感覺了一下。
靠近確實挺舒服。
但,她頭發黑色,看不出染或戴假發的痕跡,眼睛黑白分明,好像也沒有借助外物,身體柔韌……這個年齡的小女生身體都很柔韌吧?
愛水這一點暫時無法鑒定;至于精神力強,她的身上只能感到細微的精神力波動,若不是修為太低,就是修為極高,他們偏向于認為蛋圓圓修為低,可總要試一試的對不?
蛋圓圓見他們帶著意味不明的光芒打量著她,卻不說話,又問了一句,“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其中一個研究員脫口而出,“你知道蛋族嗎?”
蛋圓圓點頭:“知道啊。”
研究員一喜,又問:“你同學之間有蛋族?”
蛋圓圓搖搖頭:“沒有。”
研究員追問道:“你怎么知道沒有?”
蛋圓圓掰著手指道:“老師說了,蛋族頭發顏色偏淺,眼瞳和顏色和我們也不一樣,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分不清?”
“哈哈哈,你的老師騙你吧,真正的蛋族才不會這么笨,明目張膽的讓你看,你說對不?”
蛋圓圓搖頭:“不對,老師說的才是對的。”
研究員低聲罵了一聲,“天元坑我們坑得那么爽,卻把學生教得這么笨,真他媽的……”
蛋圓圓不滿道:“我哪里笨了?明明是你們胡說。我們的校長就是蛋族,你們看,他的頭發顏色就很淺,眼瞳的顏色很灰。”
另一個研究員噎了一下,笑道:“算了算了,別問她了,她就是個弱智,天元還真是什么垃圾都有。”
另外兩個研究員也哈哈大笑,根本不把蛋圓圓放在眼里。
蛋圓圓只是安靜地站著,沒說話。
那研究員笑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那芒刺在背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環目四顧,附近走過路過的學生放慢了腳步,似乎隱隱地把他們圍在了中間。
研究員的心里咯噔一跳。
天元有這么團結?
這么多年,他看得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團結都是嘴上說說的屁話。
不管是研究院,還是放眼整個帝都,哪怕是高層的核心人物,在外面被人恥笑之后,也總有那么幾個拎不清的自己人,聯合著外人擠兌自己人。
研究員并不傻,相反,他甚至有點小聰明。
他聰明地認為,即便他們對蛋圓圓說點什么,甚至說幾聲天元的不是,也不會真有天元學生和他過不去,因為一旦爭執,學校肯定要維護來賓的顏面。
在此之前,他也沒有發現天元特別團結的地方,所以,他才敢這么囂張。
突然被天元的學生圍住,他還當這些學生是虛張聲勢。
“這么多人圍著我,是想找茬嗎?”
蛋圓圓的回應直接而有力,軍刀刷地亮出,對準了他的胸口,“那又如何?”
研究員臉色一僵。
天元的校慶,天元的學生還敢主動鬧場?
他冷冷一笑,“什么意思?”
蛋圓圓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提醒你一句,這里是天元,不是帝都星。”
匹配者研究院,因為關乎蛋族,在帝都星,就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為了能夠有蛋族匹配,或者能夠早日尋到替代蛋族卻能使精神增幅的東西,都會對他們禮敬三分,他們橫慣了。
被一個十來歲的丫頭用刀指著胸口,還真的一口氣咽不下去。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喲,這是怎么了?天元的小學生要和帝國匹配者研究院的研究員打架?來到這里,大家是為了交流,可別傷了和氣啊。”
這番話乍一聽沒什么問題,仔細一想,卻是挑撥離間。
一邊是人小力微的小學生,一邊是高高在上的研究員。
試想,任何一個高高在上的研究員被一個小學生用刀對著是什么感覺?就算不想和小孩子計較,被人戳了,至少也要給小孩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以后不能目無尊長。
眾人轉過臉去,開口說話的人正是帝事學院的校花,面容脫俗猶如盛世白蓮花,一身校服穿得婀娜多姿,她輕輕捂著嘴,似乎說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幾個氣血方剛的研究員看到校花一嗔一笑都是情的模樣,登時氣血上涌。
那個被蛋圓圓用軍刀對著的研究員,恰好暗戀著校花,更加不愿意在校花面前落了面子。
“還是軍事學院的同學識大體。”那研究員不忘捧一下校花的臭腳,同時臉冷了下來,“天元的小學生,如果你現在把刀收回去,我可以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