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策之錦繡繁華

第四一三章 刺傷容貌

“既然是御花園里發生的,就不會被角門守門的太監得知得如此詳細。事情發生的早,又不到正午就傳了出來,便是飛鴿傳書,也不會這般快。那太監個個都是膽小怕事的,深居宮中,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怎么會在等人的隊伍里大放厥詞,不要命了嗎。”

阿紫想了想,覺得十分有理。

“那你覺得,是誰要故意將這消息傳出來的?會是誰呢?”

“龐美人在宮中樹敵頗多,趁著她失利,便人人都想踩上一腳。是誰不知道,但必定是恨極了龐美人的。只是可惜了,翟美人的容顏。”

云歌對翟天琴不是十分熟悉,但是憑翟天書與她交好,她入宮之后,又為了避寵稱病在宮中,就可知道,是個有些城府的人。

翟家為了培養一個宮里的,對翟天琴煞費苦心,后來被人陷害嫁給了鳳昭帝,做了美人,這步棋便是死的。

翟天琴因為她絕美的容貌,曾經吸引鳳昭帝到神魂顛倒的地步,也是因為自己故意避開才沒背上禍水的罪名。

可這張臉卻永遠是禍端。

翟天琴是個聰明的,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沒有進的成新帝的后宮,而一不小心進到了已經成定局的鳳昭帝后宮,那么謹小慎微,便是生存之道了。

冒尖是會死的。

不冒尖,更會給家族帶來麻煩。

于是,她選擇了自毀容貌。

云歌猜想,當時雖無人看到,但龐美人也斷不會在旁人都知道她和翟美人獨處的時候,做出這等糊涂事的。翟美人出事,她責無旁貸,在夜宴過后的風口浪尖上,她是斷不會為了一個不可能有未來的美人自掘墳墓的。

而細細分析看來,翟美人自毀容貌,對她來說也是毫無益處,還會讓她在宮中的生活更加艱難。她于皇嗣無望,又不會再得圣上的恩寵,這樣的女人,以后的日子怕是還不如一個宮女。

她敢于這般做,定是找到了一個可以為她后半生負責的后臺。

云歌幾乎立刻就想到了皇后。

是皇后。

看來,段景風之事,以及刺殺段景毅,挑戰了皇后的底線。

她一再容忍龐美人,只因為她是后宮之主,不想為了女人之間的事,而擾了后宮的清凈。可是越發忍讓,越會助長某些人的囂張氣焰,以至于后來生出了殘害皇嗣,謀亂朝政的事情來。

這便是皇后陷害龐美人的理由。

段景毅說:“想來,父皇不會再輕縱了龐美人吧,她在夜宴上失德,又做出了悍妒之事,若不是念在她是兩個皇子的親娘,必當是處死的。”

段景毅從朝中回來又去了勤政殿討論事宜,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才回來,還拿著新得了鳳昭帝賞賜的寶劍。

他將寶劍寶貝地放在殿上最醒目的位置,說:“父皇心中有成算,知道了許多龐美人的事,今日,也算是借著許多旁的由頭,限制了她的行動吧。”

段景毅并沒有因為得到鳳昭帝的寶劍而感到開心,依舊是面色沉重。

刺殺皇子這么大的事情,只是一個禁足就解決了。這怎么能不讓他感到心中不爽呢。

云杉嘆口氣說:“只可惜,沒能徹底釘死四皇子和連王之罪。現在使臣都在,圣上想著大楚的顏面是不會擅自動手的,怕就怕,夜長夢多,春獵過后,前后少說一月,使者們才能離開,如此長的時間,足夠他們想到對策,再次翻身的。”

這也是段景毅所擔心的。

“烏曉天的動作十分利索,現下已經走了很遠了。靈石運送回湘國,只斷送了他一人而已,旁人便不會再想著追究神獸之事。圣上又許諾了,將鱗片平均分給五國,如此,反而是成就了他找到神獸的美名,功過相抵了。”

要不是為了大楚的名譽和和平,這靈石一事,本該讓烏家徹底無法翻身。可是,輸就輸在,鳳昭帝要做面子,如此恩惠五國的壯舉,鳳昭帝根本沒有辦法處罰烏家,更沒有辦法奪走兵權。

烏家,還是龐美人的堅實后盾,似乎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

“云大人,翟美人那邊如何,二少夫人,可曾去探望了?”

云歌問道。

“去看過了,一直哭個不停,蕭御醫親自去看過的,傷口太深,怕是要留疤了。翟家上下都十分痛心,翟上大夫親自上了請安折子,里面言辭懇切,希望能讓母家進宮探望,還尚未得到回應,只二嫂一人去進宮陪伴了。”

云杉挑眉:“怎么云歌姑娘,有何不妥嗎?”

云歌搖頭:“奴婢只是想著,女子的容貌是最要緊的,翟美人驟然遇到如此兇險之事,定然是需要家人陪伴的。”

云歌煮好茶水,與阿紫兩人慢慢地退出了書房。

她心事重重,被阿紫看得清楚。

“云歌,你是否覺得此事不妥?”

云歌點頭,又搖頭。

“這是何意?”

“翟美人的臉怕是她自己弄的,可究竟是為了誰,我始終猜想不透。”

皇后?她剛開始也這般認為,可是,方才聽云杉說起翟大人,云歌又想起了,翟家已經有兩個女兒都進了段景瑞的后院。似乎,翟家已然是段景瑞的人。

所以,翟天琴究竟是去了皇后那邊,還是德妃那邊呢。

只在宮外,限制了云歌的猜想。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論是皇后還是德妃,都不想讓龐美人再次翻身,這個好機會,云歌,也不想錯過。

“盧嬋這是怎么了,為何不見我啊。”

云祺問陪伴在盧嬋身邊的婢女,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大門緊鎖,里面只有一個小婢女的聲音,聽不出是誰。

云歌來到云府,就聽見云祺邊出來迎她邊嘀咕。

“怎么了?”

云歌拜見了云祺,不解地問道。

“說來奇怪,盧嬋她昨晚沒出現在夜宴上,像是自己回來了,可是今日,我怎么叫她都不出來,說是聽父親的話禁足,不能出來。可是,人總是要吃飯的呀,她從早到晚都沒吃飯了,我實在不放心親自去找她,她反倒把自己所在門內,連見都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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