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貴嫁

第二百四十四章、打探,似是而非的隱秘

肖海棠走的時候整個人看著起都是軟的,雨冬叫了一個丫環幫著她的丫環扶著一起離開。

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似的。

曲莫影站在窗前,看著肖海棠的離開,唇角無聲的勾了勾。

“小姐,肖小姐的膽子有這么小嗎?”雨冬在她身后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這位肖小姐看著象是嚇破了膽似的。

“一半是裝的。”曲莫影淡淡的道,目光落在才轉出門的肖海棠的身上。

“為什么要裝?”雨冬不明白這里面的因果。

“裝一下,有什么事情可以沖淡一下她的原因,如果讓人知道她出曲府的時候,是受了驚嚇,必然會想到我的身上,真的有什么事情牽扯到她身上,也可以有一小半推到我的身上。”

曲莫影冷淡的道。

肖海棠的性子她其實很清楚,這么多年,肖海棠在季府的日子比在自家府上的日子還要多。

就算自己當初跟她沒什么交往,但在同一家府里,總是會知道一些的。

“小姐,那怎么辦?”雨冬惱怒的瞪著肖海棠的背影道。

“無礙,不過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罷了,那些酸話未必有人敢到我面前直言,就算是直言了,對我……也無傷大雅。”

曲莫影轉過身,在椅子上重新坐下,唇角勾了勾,笑意淡漠。

她不在意這些小小的話題,似是而非,沒有真實的證據,說了又如何?

柳景玉和劉藍欣身上的話題也不少,就算是自己威脅了肖海棠又如何,至少自己是名正言順的查煙月的事情,那兩位與城門口刺客的事情,沒有實證跟她們有關,但也不能說跟她們肯定無關。

這兩位心里的猜忌肯定也不少!

“小姐,您方才怎么不問元美人的事情?”聽自家小姐這么說,雨冬的心又放了下來,突然又想起之前小姐要說的事情,詫異不已。

“暫時先等等,等過了宴會再說。”曲莫影搖了搖白嫩的手指,這位元美人讓她起疑,但也不急。

元美人的事情,她當初一無所知,而且在凌安伯府住過,這說明事情不簡單,還瞞著自家上下。

這里面究竟有什么,很難猜,在事情沒有掀開之前,她不能操之過及,事情得一件件的來。

這一次的宴會,真的只是普通的宴會嗎?

古來宴無好宴,會無好會,特別是自己和柳景玉的關系……

曲莫影這里沉心等著宴會,柳景玉那里也在等著宴會的事情,她去了柳夫人的院子,見了柳夫人。

柳夫人現在不能外出,身邊的人也一樣,都被柳侍郎關了起來,只有柳景玉偶爾過來看看。

花氏自打進了柳府,一心關注著兒子,更何況也不敢跟柳景玉爭權,柳府暫時還是安寧的。

“母親,您說這事跟劉藍欣有關?”柳景玉把事情的原委跟柳夫人說了一遍,柳夫人很肯定的說這事跟劉藍欣有關,“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難不成她想行刺我?”

柳景玉嚇了一跳,

想起那日的情形,后怕不已。

“不是行刺你,要行刺也是行刺太子。”柳夫人搖了搖手,臉色沉冷了下來,“這個劉藍欣不簡單,應當是跟邊境的輔國將軍有關,說不定是新的人手派進京給景王,景王一時間沒有安排人手下去,這才有了那天的事情。”

“那……那怎么辦?”柳景玉有些慌,只要一想到那幾個刺客差點跟著她出城,甚至可能在城外行刺她,柳景玉就慌的坐不住。

忍不住過來就此事詢問柳夫人。

“太子怎么說?”柳夫人陰沉著臉道,她瘦的厲害,雖然她的手段不少,但現在卻被束了手腳,哪里也去不成,如果柳景玉不過來,她這里就跟封閉了一樣,什么消息也傳不出去。

“太子的意思讓我稍安毋躁,這事既然不是我做的,就應當跟劉藍欣和曲莫影有關系。”柳景玉氣惱的道,“我那日也是好心,想著她們既然邀請我,就出去看看,沒想到居然是算計我。”

想到自己吃了這么大一個啞巴虧,柳景玉氣惱的跺了跺腳,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什么時候居然讓人算計了,這個劉藍欣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隨意踩的地毯了,這一次太子雖然沒說什么,但眼底的失望掩不住,甚至還說了一句如果是太子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話里的含義讓柳景玉煩躁不已,一股子心火突突的上來,只恨不得給劉藍欣幾個耳光,讓她長長記性才是。

“既然太子的意思是這樣,你也不要輕舉枉動,宴會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柳夫人冷哼一聲。

“宴會準備的差不多了,之前缺的東西,也跟表姐說過了,她說會送過來的。”柳景玉答道。

“這點小事,原本讓人婆子去吩咐一聲就行,你是未來的太子妃,做這些豈非失體面。”柳夫人不滿的道。

“母親,您和外祖父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這個樣子?”柳景玉苦笑了一聲,抬眸看向柳夫人,問道。

這話既然說到了這里,她正好可以問問清楚。

外祖一家子的態度變化的太過明顯了,所有的事情都指著柳夫人,柳景玉不知道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這樣。

她現在對齊國公府的態度,也是因為齊國公府對柳府再不是當初那種親密的關系,她不得不伏低做小。

“你問這事干什么?”柳夫人的臉色驀的沉了下來。

“母親,您總得讓我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可能讓人算計了,我還什么也不知道。”柳景玉低聲勸道。

“你知道的多,不怕死的快嗎?”柳夫人不客氣的道,原本秀美的眼睛,因為這幾日的禁足,看著陰沉了許多,似乎是一條隱在暗外的毒蛇一般,就算看著親生的女兒,整個人也透著些陰毒。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仿佛對著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仇敵似的。

柳景玉急忙低下頭:“母親,我是真的怕有人再拿這事對付我,而我什么也不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那里,同樣也是這個道理,如果他們哪一日舍了我們,我還

不知道,可能真的就是萬劫不復了!”

她委屈的拉扯著手中的帕子,沒看柳夫人:“母親,我是您的女兒,唯一的女兒,這世上能跟您血脈相連的人并不多,而我卻是您身邊最親密的一個,比起父親,您才是最疼我的人,父親……終究也是別人的父親。”

柳景玉說到這里,眼眶紅了起來,抬起眼睛急促的看了柳夫人一眼,又急忙低下了頭,看著很是不安:“母親,我不是……怪您,我只是……只是怕到時候連累了母親,父親現在不肯放您,我若出事,父親必然也不會放過您的。”

柳景玉現在的身份,說起來是柳夫人最大的依仗了。

聽她如此說話,柳夫人的態度和緩了幾分,身子往后一靠,“你不用知道的太多,只要知道齊國公府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齊國公府,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對我也沒了疼愛,他們現在在意的是曲府的那個小丫頭,覺得那個小丫頭更象是他們的血脈。”

“什……什么?”柳景玉愣了一下,驀的抬頭,愕然的看向柳夫人,一時間沒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頓了一下之后,才道,“母親的意思是說……曲莫影是齊國公府的血脈?”

心頭的血呼呼的跳,仿佛有什么在胸口壓抑不住,要跳出來一般。

這是一個柳景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

“是他們這么覺得。”柳夫人冷冷的道。

“那……是真的嗎?”這一次柳景玉的額頭上也覺得在跳動,仿佛有什么要跳出來似的,全身的血都在往頭上沖。

“怎么可能是真的,也不知道那個賤丫頭跟她們灌輸了什么,說他們覺得她說的是真的,這以后,恐怕也會站在這個賤丫頭那邊,不再是你的后盾了。”柳夫人慢條斯理的道,看了柳景玉一般,笑容帶著幾分旁觀的嘲諷。

“你以后可就要辛苦一些了,沒了齊國公府的后盾,這以后會怎么樣,還真的不好說,太子殿下會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也很難說,你父親又這么不爭氣,現在成了侍郎,把多年齊國公府撐上去的那些功績也敗壞光了。”

少了齊國公府的支持,父親又不是那么爭氣了,甚至還成了京中的笑話,柳景玉原本滾燙的身子,又變得寒涼起來,一陣子戰栗從后尾梢過來,驚的她幾乎站立不住,她是太子妃,她身后又豈能沒有依仗。

齊國公府到底是為了什么?之前不是沒有猜測,但從來沒有這個方面的猜測。

“母……母親……”

“是不是很驚慌,是不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柳夫人笑著牽了牽吊起來的眉眼,陰暗而瘋狂,“那就去殺了這個賤丫頭啊,只要這個賤丫頭死了,不就是一了百了了嗎?沒有她,齊國公府只會站在你這邊。”

“為……為什么……”柳景玉一片混亂。

“當然是為了齊國公府權勢啊,當日你是因為齊國公府成為縣君的,如果沒有齊國公府,你現在就只是一個侍郎小姐,配得上太子殿下嗎?”柳夫人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仿佛把這幾日的怨毒一下子全發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