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這頭才出宮坐車而去,晉云公主那邊卻是已經第一時間跑去太子那里。
“太子皇兄,這回可真是氣死我了,沒想到那個臭丫頭竟然會有如此好的運氣,竟然會被川先生給收為關門弟子!”
晉云當真是氣得不行,如果說先前對于韓江雪還只是厭惡的話,如今當真是痛恨無比!要知道,她老早就想成為川先生正式的學生,只可惜上回讓母后親自開口都沒有成,這口氣無論如何都是咽不下去的。
心中妒火四溢,晉云公主怎么允許自己輸給這么一個連首曲子都彈不齊整的人呢?若是換成其他有真本事的還說得過去些,可是韓江雪這樣的草包竟然也要壓她一頭,跑過來占了那個原本應該屬于她的名額,這關在是讓她無法原諒。
“皇兄,我不管,不論如何您都得替我好好出出這口惡氣,好好將這個臭女人給整死掉!不然的話,我非得憋死不可!”晉云公主氣急敗壞,臉上帶著極為難看的陰沉,一開口便是讓太子直接將人給整死。
這會晉云公主哪里還顧得上其他,連先前太子本身一早就是要整治韓江雪,在整治,只不過偏偏沒能得逞如愿一事都給拋到了腦后,一心一意的只記得自己的之分不甘與嫉恨了。
晉云公主來之前,太子剛剛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他與晉云公主一般也萬萬沒有想到這韓江雪竟然會有這樣的狗屎運,而他這一次消當真可以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給了韓江雪這么一個大好的機會去了。
比起晉云來,太子心中的火氣更加大得多,那種費盡心思連個區區的女人都沒有搞定的失敗感讓他無法接受。他這一生出了個周老已經讓他無法釋然,如今連個無名之輩的臭女人竟然都敢這般讓他憋屈實在是臉都丟盡。
當著晉云公主之面,太子自然不好將這份火氣給顯露出來,那樣的話不怕于事無補,反倒只會讓自己的皇妹對他這個堂堂太子產生質疑,憑白影響了自己的威信。
因此,他只得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就是讓韓江雪僥幸了一回罷了,日后這個女人當然不可能總會有那么好的運氣。同時他亦表明有的是方法整治那個女人,絕對會好好給皇妹出上一口來氣。
晉云公主見狀,也不好在太子面前過多的發泄,想想最先便是皇兄要收拾那個女人,當下倒是不再那般生氣,畢竟以太子皇兄的身份,得罪了他的人最后肯定是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又聽太子皇兄很是自信的說有的是方法,料定他日定有后招,這心中也才慢慢好過了起來。又說了幾句,見太子皇兄一幅挺忙的模樣,晉云公主自然也就不再多加打擾,很快便起身告辭。
太子忍著火氣先行把晉云公主打發走,而后卻是再也不再克制,直接將先前那個出謀劃策,信誓旦旦的說今日準備好了一切,定可將韓江雪好好修理個夠的太監給吼了出來,一腳便踢得老遠,半天都動彈不得。
被踢的奴才自然連哼都不敢多哼一聲,而其他人更是嚇得半死,屋子里頭的氣氛頓時緊張得不得了,眾多奴才一個個冷汗都快要出來了,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牽扯進去,撞上這儈晦氣。
“太子何須如此動怒,以您的身份親自去懲治這么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實在是太過抬舉她了!”見狀,總算有個膽大些的,一名太子身旁的親近謀臣上前一步說道:“依微臣看,這種惡小之人就得用與之相當之人去收拾才好。”
聽到這話,太子這才稍微收起了些怒火,朝那謀臣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說來聽聽。”
那謀臣見太子果然極為重視自己剛才的言論,很快又是一副神秘不已的樣子再次上前幾步,在太子耳旁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隨著那人的嘀咕,太子邊聽邊不由得點了點頭,面上的神色亦不由和緩和開來,而后漸漸笑意爬了上去。
這倒是個極不錯的法子,正好與他先前的另外一個計劃有著接合之處,放到一起來處置不但可以很好的轉開眾人的注意力,很好的達到他原本的目的,同時更可以讓那韓江雪好生受受磨!如此一來,他不但可以解氣,更加可以省去不少的功夫與力氣,實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好,果然是個不錯的辦法,可謂是一箭雙雕!”他極為滿意的說著,很快再次出聲糾正道:“不不不,是一箭三雕才對!就依你說的去辦!”
這話一出,太子釋然不已的笑聲極為快意,而那謀臣亦不由的得意而笑,滿屋子頓時都被這兩人陰險不已的笑聲給填滿。
就在太子開懷大笑之際,六皇子那邊也得知了今日宮中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揮了揮手示意稟告之人退下后這才不由得笑了笑。看來這個韓江雪果然不簡單,即使真有天大的運氣在里頭,但能夠從太子一開始就布好的連環局中站穩腳跟絲毫無恙,最末還得了個天大的便宜,實在不是光有運氣便能夠辦得到的。
看來,打今后,他還真是得好好的關注一下韓家,關注一下這個韓江雪才行。一個可以讓周老那樣的人刮目相看,同時亦能夠讓老皇叔都主動搶著收為弟子的女人,著實讓人充滿了興趣!
至于太子那邊,韓江雪雖然不會再如他所想一般入宮侍讀,但依著太子的性子想來是不可能輕易罷手。今后這戲怕是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好看了,六皇子覺得很是期待,因為韓江雪這么一個特別的女人的特別闖入,許多無趣之事似乎都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韓江雪這會并不清楚太子此刻會是何等模樣,不過想想都知道定然不會為她而高興,馬車內,她已然將入宮后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在腦海中重新過了兩遍,有些事情心中倒是有了些其他的猜測,只不過沿待求證罷了。
東凌駕著馬車在京城內轉了好一會,一直將馬駕到西城一條比較清靜的街道之后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韓江雪很快下了車,也不必任何人領路,抬步便往左側的一處還算寬敞的巷子走了過去。一連拐了五六處彎,這才在一處臨近池塘的清靜茶館前停了下來。
茶館不大,看起來極為簡樸,絲毫沒有京城繁華的那種喧鬧,不過雖然簡單卻很是干凈整齊,最為主要的是臨窗的那張桌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墨離還是何人?
看到墨離朝著自己笑,示意她進去,韓江雪也沒有遲疑,很快再次抬步,往茶館里走了進去。
里頭地方不大,總共就擺了六七張桌子,而此時除了臨突窗而坐的墨離這唯一的顧客以外,再無旁人。
看到韓江雪進來,茶館的伙計也沒有絲毫意外之處,直接便上前將人給引到了墨離坐的桌子那處,手腳麻利的添好茶之后,便退了下去,并不曾有半絲的耽誤。
“先坐下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外頭風大,莫受了寒!”墨離說話之際,已經將身旁的窗戶關了起來,不再讓一絲寒風吹進。而茶館里頭明顯應該是燒了幾個炭盆,室內溫度很是舒適宜人,沒有絲毫的冷意。
韓江雪坐了下來,接過墨離伸手端起端到她手中的茶杯,微微點了點頭,先行喝了幾口熱茶。幾口暖茶下去,身體更是溫暖舒緩了下來。這里清靜地方小,不過這茶水倒是極為不錯,一小會功夫,身上的寒氣自然便是去了個精光。
“你等了很久了?”片刻后,韓江雪看向墨離。
“不久,不過才換了兩杯茶而已。”墨離微笑,轉而說道:“恭喜你了,能夠被川先生收為關門弟子,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福氣。”
韓江雪笑了起來,不過明顯帶著幾分玩笑之意:“你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我這才剛剛出宮你就知道了,看來日后做什么都得刻意避著你一些,省得什么老底都會被你給知道光。哎,今日這事鬧的,看來我是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了,日后索性橫著走算了。”
“橫著走就橫著走,你想怎么走便怎么走,有我在呢,不必擔心什么。”墨離倒是自動忽略掉韓江雪頭一句,只是一臉本應如此的神情,一副什么事他都能夠擔著的模樣。
聽到這話,韓江雪卻是不由得“噗”的一聲樂了起來,真橫著走的話那她豈不是得成大螃蟹?不過墨離那副怎么都替她撐腰的模樣卻著實讓她愉悅,少女的情懷想不開懷都難。
“好了,不跟你說笑了。你老實告訴我,川先生那邊會對我如此特別關照,是不是你暗中使了什么法子幫的忙?”
韓江雪可不相信憑白無故的自己就真的有那般好的狗屎運能夠得到這樣一位特殊人物的青睞,莫說她琴技爛得不能再爛,就算真有幾下子也是不可能這般容易的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