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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功夫,眾人三步兩步快速來到了稟告之人所說的地方,而那個不久前才被人從外頭扔進來的人頭果然就在那里。
旁邊圍著幾名府中護衛,還有不少下人站得遠遠的正小聲的議論紛紛,看那樣子也是頭一回見到如此情況,又是擔心又是好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那個人頭又究竟是誰的。
看垤川先生一行人到來后,護衛們自是紛紛讓開一條道,讓他們看個清楚。
直到親眼看到那個人頭之后,川先生與江寧侯都不由得同時長長松了口氣,因為不是江云長!
一開始,他們當然會有這方面的擔心,畢竟沒有親眼看到云長平安歸來的話,什么樣的可能都是有的。所以剛才,聽到那下人的稟告,所有的人幾乎想都不必想,全都做出了統一的行徑,立馬過來查看!
不過,雖然那個人頭不是江云長,但在他們松了口氣之后卻是不得不再次情緒緊張惱火起來。
因為,不論是江寧侯也好,還是川先生也罷,都很快認出了那個人頭是誰。
“這不是江公子身旁的貼身隨從嗎?”不僅是極為熟悉江云長的人,就算是韓江雪也都很快認了出來。
她雖然只見過江云長兩次,不過勉強對這個隨從還是有點印象,再加上江寧侯與師傅的神情變化,因此幾乎便可以確定下來。
果然,她猜得沒錯,江寧侯很快便點頭親自確定,此人正是與江云一起失蹤的貼身侍從,只不過卻是沒想到,昨日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鮮活之人,這會竟然被人如此殘忍的殺死并且割下了頭顱。
看到這樣的情景,誰都不會再懷疑剛才那封信的真實性。
江云長的的確確被人給綁了,而且綁他的人是些極為兇殘之徒。這是一種無聲的警告,一種誰都看得明白的殘忍警告。警告著韓江雪但凡敢不按他們的要求單獨去換人的話,那么江云長便是此人一般的下場!
當然,除非韓江雪根本就不在意江云長的生死。不然的話,卻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而很明顯,那些綁了江云長的人對于韓江雪的底細很是清楚,知道韓江雪就算是看著師傅的份上也不可能不顧江云長的死活。同樣,從這些人綁江云長來威脅韓江雪同樣也看得出來,那些人怕是沒有辦法近得了韓江雪的身,才會變著法子的出陰招。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韓江雪心中倒是已經有了答案。前兩天剛到西蜀京師便來了場刺殺,如今他們的防備更加嚴密以至于讓那伙人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所以他們才打起了江云長的主意。
韓江雪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氣悶。關于洛琪兒,她當真無法理解這種瘋狗似的瘋狂。她沒有任何對不起洛琪兒的地方,可如今這個女人卻因為一些莫名的感情糾結竟然要一而再再而三要取她的性命!
既然這樣,那么她們之間也的確需要來一個真正的了解,非得要你死我亡的話。她也不會再心軟半分,也省得洛琪兒總是陰魂不散的來找她的麻煩!
“看來,云長真的在那些人手中!這擺明了是他們刻意用來警告昨們不可輕舉妄動的手段!”
轉過身去,江寧侯沒有再去看那人頭,轉而交由身旁之人去處理那名被殺的隨從:“走吧,韓姑娘,咱們去前廳好好商量一下。這一次救云長。本侯可只能依仗你了!”
說罷,江寧侯也不久做耽誤,很快不再理會其他,徑直抬步先行往前廳而去。
這會功夫,江寧侯自然也沒有那么多閑工夫再去顧及與川先生之間的那些個人恩怨,以及到底是不是韓江雪連累了自己外甥成為無辜的挾持對象。
江寧侯不是那種無知之人。目前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便是如何救出云長,至于其他的,現在根本就不是計較的時候。
更何況,江寧侯也不會天真的認為。按著那些兇殘綁匪的要求,讓韓江雪單獨去換人就可以平安的救回云長,所以,關系到自己外甥的切實性命安然,他們此時必須聯手合作,尋出一個最為妥當安全而又有效可行的法子來才行。
見狀,韓江雪自然應了下來,很快扶著憂心重重的師傅,跟上了江云侯的步伐,重返前廳。
她心中已經有了個初步的謀劃,如果江寧侯肯配合的話,那么自然是更好不過。依著那些人所指定的時辰,她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浪費的功夫。
很快,一行人便重新回到前廳,關起門來也沒有商量太久,不到半個時辰之后,便確定了最終的方案。
整個方案都是在韓江雪最先提出的主意上稍微做了一丁點的調整與修改。
而與此同時,江寧侯倒是愈發的對韓江雪刮目相看起來,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著這樣的心思與計謀,如此特殊的女子,即使是囂張也還真是有著足夠可以囂張的資本!
一切商量完畢,江寧侯也沒有再久留耽誤,很快便帶著人先行離開,分頭準備。
韓江雪這邊,倒也不必她再額外的吩咐什么,事情剛剛敲定好后,東凌與北風便立馬著手安排了起來,不出兩刻鐘卻是一切準備就序。
“江雪,你真要冒這個險嗎?”川先生很是糾結:“說實話,為師自然是希望云長平安無事,希望能夠將他救出來,可是那里明明就是個火坑,就算咱們準備得再周全,也難保……”
“師傅,我明白您的心思,也知道您不愿意我受到半點的傷害。”韓江雪打斷了川先生的話,很是堅定地說道:“只不過,此事本就是針對于我的,就算他們抓的不是您的兒子,我也不可能會視不理。所以,請放心在家中等好消息吧,我與江公子一準都會平安歸來的!”
她笑了笑,而后也不再耽誤,退后一步朝著師傅行了一禮,而后徑直轉身出發。
時間本就不太夠,有些準備都只能是在她出發的半道上搶著功夫一并去完成,所以這會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再跟師傅細說什么。
出了門,韓江雪騎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馬,一路往南邊而去,身旁當真地人相隨,就連往日里素來不離身的紫月也沒有跟去。
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這會天色早就已經暗了下來,卻總算是到達了那些人要求的地方。
可韓江雪再明白不過,這個地方并不是真正的終點,不過是那些人所設的由他們掌控的中轉地罷了。
果然,在那里等了片刻之后,沒一會功夫便有一輛青色的簡陋馬車駛了過來,車夫戴了個大帽子,再加上天色已暗,根本看不清長相。
“想見江云長的話,馬上上車!”那車夫直直扔下這么一句,示意韓江雪照他的話去做。
見狀,韓江雪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按那人的話上了車,還沒來得及坐好,馬車卻是很快行駛了起來,不知到底要將她帶向何處。
韓江雪心中暗自計算著時間,而沒過太久,卻發現馬車竟然再次停了下來。
“下來!”外頭的車夫再次冷冰冰的道了一聲,而后再也多言。
韓江雪依然沒有多問半句,很快便按其要求下了車,借著那車夫手中微弱的燈光,卻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一處河岸邊,。
“上船!”車夫面無表情,再次命令韓江雪轉移到新的地方。
韓江雪心中頓時覺得不妙,之前他們也曾設想過途中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方用不時改變路線的法子來反復檢查安全性,擺脫掉有可能的暗中跟蹤者。但卻也沒料到,他們竟然會用到船這么個特殊的交通工具。
看來這一次,對方當真是做足了準備!
微微皺了皺眉頭,韓江雪依然沒有選擇,默默的跟著上了岸邊的那條小船。
上船之后,這才發現里頭早就有人等候,而原先那個駕車的車夫則并沒有跟著上船,反倒是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看就知道想做什么。
韓江雪暗自嘆了口氣,看來這一次情況比她先前所預想的還要麻煩,如今看來,江寧侯那邊的準備根本沒辦法派得上用處,只希望東凌與北風等人可以運氣能夠好一些,見機行事了!
順水而下,小船慢慢悠悠的在水面上行走,一點都不著急,而且似乎也一點都不擔心被人發現行蹤。好一會之后,小船這才在一處淺灘邊上靠岸了下來。
與之前一樣,船上之人并沒下船,岸上早就已經有新的引路人等著。
韓江雪上了岸后,直接被人給蒙上了眼睛,由一名侍女拉著前行,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真正的方向到底是什么。
不過,這會功夫,韓江雪都已經懶得費那精神了,看這情況,這一趟的目標地應該就在這處淺灘附近,她所要擔心的是東凌與北風有沒有那個能力找得到她,并且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一處又一處的眼線,趕在那瘋子發難前將她與江云長給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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