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侯門毒妃

第183章:回到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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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張琦煙被姜臨秋那樣嚇唬了一番過后,全然沒有了平日里頭囂張之意,一身狼狽,面對姜云初的指責更是畏畏縮縮的:“我瞧見她那張臉,心里頭就恨得慌……一時大意,便直接出了手……”

“蠢貨!”姜云初恨得心里頭直發癢,看著張琦煙,毫不避諱地直接罵道。

聞言,張琦煙竟是嚇得身子直發顫,一把扯住了姜云初與梨鳶的袖子,顫著聲音道:“云初妹妹……南陽郡主……你們會幫我的是不是?”方才一共便只有五人在場,哪怕是貼身侍女,都被她們遣在了不知多遠的地方,根本看不清她們這兒的情況。

若是姜云初與梨鳶肯幫她作證的話,那便可以將這事給撇清。

可假如是這樣的話,姜云初與梨鳶就要將姜臨秋給得罪死了的。

聽了她這話,梨鳶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她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一如既往的好老人模樣,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叫張琦煙心寒至極:“張大小姐,你這話說得是什么意思呀?臨秋可是我與五妹妹嫡親的親人,我們怎可能替你這個無親無故之人做偽證?”

張琦煙瞪圓了眸子,一臉的不可置信,又將眼神轉移到了姜云初的身上,攥著她衣角的手指不禁更加地用力了幾分,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雙眸子之中寫滿了期待之意。

而姜云初則是與梨鳶對視了一眼,梨鳶朝她使了個眼神。

她微微地蹙了蹙眉頭,但最后卻還是像梨鳶一般,不著痕跡地板開了她的手指,方才的尖利全然不復存在,語氣極為輕柔:“琦煙姐姐,我雖與你關系不錯,但這會你要害之人,卻是我的嫡親姐姐,恕云初不能夠幫你了。”

聞言,張琦煙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神死死地定格在了姜云初的身上,咬牙狠聲道:“姜云初,你如今就不認人了是么?分明是你讓我去害姜臨秋的!”

姜云初大驚失色,撇了一個眼神給梨鳶,見她沖著她點了點頭過后,她壓下了心中騰起的害怕之意,瞪著眸子道:“琦煙姐姐,你這是在說什么呀?不是你妒恨我三姐姐嫁給了三殿下,這才下此黑手么?怎么將這帽子戴的我頭上來了?”她裝作了一副渾然無知的無辜模樣。

而一旁的梨鳶倒也是默契,一把扯住了姜云初的手,將她朝著馬的方向走去,口中還在道著:“五妹妹,咱們何必與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朗朗乾坤之下,瘋狗就開始亂咬人了?咱們還是快些跟上三妹妹她們吧,只怕這次三妹妹真是受了驚嚇……”

姜云初則是做出了一副被冤枉而委屈至極的模樣。

至于仍站在后頭的張琦煙渾身恨得直顫,就連呼吸都有些不平穩,口中還在大聲喊著:“梨鳶!你這個不知什么出身的野丫頭,我父親被你害得如今還身在牢中呢,你怎么可以這樣翻臉不認人?”她實在沒有想到姜云初與梨鳶是這樣的人,這不明擺著是在把她當槍使么?

聞言,梨鳶的身子一頓,隨后繼續大步走到了馬邊,上了馬。

看著她們二人的背影,張琦煙的心里頭格外的膽顫心驚,甚至于她的指尖都帶了幾分顫抖。

云兒匆匆跑了過來,見其他幾人都離去,又不知方才發生了什么事,瞧了眼張琦煙身上的傷疤之后,咬著牙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小姐,您還不上馬么?”

心中正滿腔怒氣的張琦煙聽了她這話后,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直直地打在了云兒的臉上,怒罵道:“上馬干嘛?去皇宮里頭送死嗎?你這個小賤人,果真是眼巴巴地想要看著我死!”

聞言,云兒一頭霧水,但見了張琦煙那怒氣騰騰的模樣過后,立馬跪倒在了地上,眸子斂了幾分淚珠,嘴上還在不停地求著饒:“小姐恕罪,奴婢知道錯了。”

看她如此,張琦煙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身上,隨后反身上了馬,全然不顧正倒在地上的云兒,怒聲道:“賤蹄子,做出這么副惡心的模樣給誰看呢?存心惡心我么?”

說著,她便已然策馬離去,面上的怒意與心里的懼意都半分沒有消失。

而如今姜臨秋這邊倒是不緊不慢的,她到了皇宮之后,并沒有直接去到乾清宮,而是扯著蘇夢甜一道回了珮悅軒換衣裳。

“她那樣的害你,你如今不快些到父皇面上說,假如她先去了,惡人先告狀怎么辦?”蘇夢甜實是不明白姜臨秋這樣做得意義,她心里頭正著急得緊,扯著姜臨秋的衣袖道。

聞言,姜臨秋嗤笑了一聲,拿著一身云藍色的對襟衣裳到了屏風之內,嗤笑道:“你放心,她們不會這樣早就過來的,這一路上,總歸是會耽誤些時間。”

蘇夢甜如今可謂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可你早些過去,多與父皇說些話,興許父皇心中更加憐憫你也不一定,那張琦煙到時候豈不就會被罰得更加的慘?”

姜臨秋換好了衣裳,理了理發髻,便打屏風內走了出來,她的心思一動,打梳妝臺一屜之中,取出了一個紅木匣子,她啟動了機關,望著里頭的步搖,心中一動,但卻有些猶豫。

而蘇夢甜仍是在她的耳邊碎碎念著,片刻過后,姜臨秋又將那個匣子給合了上,撇了一眼姜臨秋過后,提唇道:“這事已然成了定居,早些去與早些去又有什么區別?”她了解姜云初與梨鳶的為人,她們二人都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張琦煙而得罪她。

“哦,”蘇夢甜沉思了片刻過后,才弄懂了姜臨秋話中的意思,她尷尬地摸了摸鼻梁,隨后問道:“方才那兩支步搖好看且又精致,與你也是極為相襯,你為何不戴?”

聞言,姜臨秋的眉毛微微地蹙了起來,片刻過后,應道:“總是覺得如今尚且不是時候。”而且,那日在李冉竹的婚宴上,陳氏的表現也實是有幾分怪異,叫她心中存了幾分警惕。

見她如此模樣,蘇夢甜倒也明白其中只怕是有什么淵源,倒也不多問,只是打衣柜中拿了件嫩粉色的蘇繡月華錦衫,隨后也入了屏風之內。

等到蘇夢甜換好了衣裳過后,二人隨意笑鬧了兩句,便披了件披風,朝著乾清宮走了去。

而她們竟是在乾清宮正門口時,巧遇了同樣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的姜云初與梨鳶。

姜云初身上披著一件絳紫色云錦暗紋披風,披風之下的衣裳乃是一件淺紫色的煙紋羅衣。

與她相較起來,一旁的梨鳶就要顯得亮麗許多了,臘梅色的披風罩著一件鵝黃色雙紋云形千水衣裳。

四人對視一眼過后,姜臨秋正要與蘇夢甜進到殿中,姜云初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三姐姐,其實琦煙姐姐她人不壞,只是被妒意蒙住了雙眼,不知姐姐你是否能夠饒過她這一回?”她會在這兒替張琦煙求情,自不是因為姐妹情深,而是她害怕,張琦煙一時口快,便將她與梨鳶給說了出來。

聞言,姜臨秋冷嗤了一聲,不著痕跡地拂開了她的手,提唇道:“若今日險些墜馬之人乃是五妹妹,你可會愿意輕易放過她?更何況,張琦煙他們父女可是兩次三番做這樣的小動作,我也只是忍無可忍。”在說這話時,姜臨秋還特意望了一眼梨鳶的臉色,而梨鳶則是神色自若,沒有絲毫的異樣。

姜臨秋暗蹙了一下眉頭過后,便也沒有再多言,不顧張著嘴還想要說些什么的姜云初,扯著蘇夢甜便朝著里頭走了去。

他們入了乾清宮后,守在外頭的李公公的面上帶了一份詫異,朝著她們二人問了個安過后,提唇道:“陛下正說一個人用膳無趣,您二位就過來了。”

姜臨秋沖著他淺淺一笑,而李公公則是連通報都沒有通報一聲,直接便推了門,跟著二人一道走了去。

見了神色極為落寞,正在出神望著遠方的皇帝,姜臨秋與蘇夢甜心中皆是狠狠一顫,隨后俯身嬌聲道:“給父皇您請安,您長樂無央。”

回過了神的皇帝,見了她們二人過后,他的面上帶了一分欣喜之色,但這抹神色,卻因為后頭進來的姜云初與梨鳶而消失,他淡然道:“都起來吧,你們今日怎么都往朕這乾清宮跑?”

聞言,姜臨秋使了個眼神給蘇夢甜,蘇夢甜立馬撒嬌道:“想父皇了,就過來乾清宮陪您用膳,請安呀。”

“想朕?朕還不知道你這個鬼靈精么,只有有事相求的時候,你才會想到朕。”皇帝冷嗤了一聲,但眉目之間卻是掩不住的喜悅之色,隨后沖著李公公吩咐道:“去添四副碗筷來。”

聞言,四人面面相覷,但卻都極其默契的沒有壞皇帝此時的興致,坐到了位置上頭,用起了午膳來。

只是這午膳,四人都是食不知味,虧得餐桌上還有蘇夢甜在活躍著氣氛,但是她經常話鋒尖利地針對姜云初和梨鳶。

而因為此時是在乾清宮之中,在皇帝跟前,她們二人全然做不到在太后面前那般放肆,只得一個勁的互夾著菜,可真正入口的飯菜卻是少之又少。

姜臨秋則是一邊陪蘇夢甜與皇帝說著話,眼神一邊死死地盯著門口。

這么一頓午膳下來,皇帝若是還看不透她們四人之間這詭異的氣氛,以及她們心下的小心思,他倒也枉為這么多年宣國最高的統治者了。

他吩咐李公公叫人撤膳過后,微微地瞇了瞇眸子,隨后,沖著蘇夢甜挑眉問道:“說吧,是否又是有何事要朕幫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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