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侯門毒妃

第194章:傳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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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白正躺在床榻之上,半裸著上身,小麥色的肌膚一覽無遺,可偏偏替他上藥的卻是陳華寅。

陳華寅看著他手臂上足有一尺長的傷口,眸中竟是帶了幾分擔憂之色,他替他涂抹著藥膏,口中所說的話雖是不大中聽,卻也摻雜著關心之意:“我百般囑咐你,若是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千萬不要上戰場,如今難不成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他的嘴巴似是沒有個中截點,閉閉合合,活像是和尚念經:“不聽醫囑,你瞧瞧,這吃虧豈不是就在眼前?”

聽著陳華寅的念叨,蘇慕白面上隱約帶了幾分不耐,待到上完了藥膏過后,他套了件衣裳在外頭,隨后便要起身。

察覺到了蘇慕白的不耐煩之意,陳華寅心中一怒,將他重新又推倒在了床榻上頭,提唇怒聲說道:“你如今身上處處是傷口,不好生歇著,還想要干什么去?”

如今的蘇慕白唇色蒼白,整個人正是無比虛弱的時候,努力著重新站了起來,眉目之間盡是淡然之意,瞪著蘇慕白:“我自是要去處理軍中事務,你一個隨隊醫師,為何管得這樣得多?”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心情也格外不好。

他的這句話,自是又在陳華寅的怒頭上添了一把火,掀了他身上的衣裳,看著他那滿身的傷疤,哪怕是他,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怒道:“我倒是不愿管你,可前些時候,丫頭才寫了封信過來,叫我好生照顧你……若是叫她瞧見了你如今這副模樣,豈不是要將我給千刀萬剮了去?”這個由子,自然是她瞎編出來唬蘇慕白的。

他一邊說著這話,眼神還一邊朝著明都方向望去,他如今只希望姜臨秋能夠早早地趕過來,只有她,才能夠治蘇慕白這倔脾氣。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姜臨秋的名號過后,蘇慕白面上的寒意頓時就消釋了幾分,他不再掙扎著起身,而是意圖用語言勸服陳華寅:“軍中需要處理的事務極多,我若是不勤快些,只怕這座城池很快就會被貢獻。”

可陳華寅卻壓根不為所動,他的面上帶了一抹不屑之意,冷嗤了一聲,并不給蘇慕白留絲毫的面子,提唇直言道:“這幾日來,你哪一次沒有領軍上到戰場中去?可哪一次又不是敗戰連連?你再瞧瞧你身上的傷,如今子母蠱在身,你又怎么可能會是端王的對手?”

他這話,可謂是說到了蘇慕白的心坎里頭去。

蘇慕白微微地垂下了眸子,并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面上的黯然之意卻掩不住。

見了蘇慕白如此模樣,陳華寅絲毫沒有良心的勾了勾嘴角,隨后又作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提唇說道:“就說你不看你自己,你且瞧瞧外頭的將士兄弟們,個個勢氣低落,而這又是因為什么?還不是因著咱們這十日以來,交戰了數十次,但咱們卻從未勝過一場,從前積累下來的優勢,皆是快要被耗光了。”

聞言,蘇慕白將頭埋得更低,他的頭頂似是帶了一抹陰霾,抿著唇,并沒有反駁陳華寅的這一套理論。

陳華寅見他如此,也知曉他定然是將他的話聽到了心里面去,自是再接再厲道:“與其你這樣強撐上戰場,倒還不如挑選個才能與衷心兼備之人,暫管軍中事務,如今你的主要任務乃是料理好你自個兒的身子,待到料理好了身子過后,你再重新回到戰場也不遲不是?”

聽了陳華寅這一句話,蘇慕白望向他的眸中帶了一抹狡黠之意,他垂著頭,面上故作猶豫地思考了片刻過后,沖著陳華寅道:“我思來想去,覺得軍營上下也就只有你最合適這一標準,是吧,未來妹夫?”與姜臨秋在一起相處得時間久了,他竟也被傳染得如此八卦。

而陳華寅險些因為吃,一屁股驚跌在地上,他指著自個兒的鼻子,一臉的不可置信:“我?”

聞言,蘇慕白挑了挑眉頭,眉眼間略帶了一抹笑意,隨后稍稍地點了點頭。

他說著,竟是開始分析起了陳華寅身上的優點,直叫陳華寅心弦直跳:“你的武功蓋世,一身金玉鞭無人能敵,端王定然只會是你的手下敗將……且方才你與我說得那番話,也足以說明,你懂得知人善用……如此看來,這人選,可謂是非你不可了。”

不想他好心勸說蘇慕白以身體為重,反而是給自個兒挖了個坑。

他素來不喜這些東西,可他只要想著蘇慕白身上的傷口,又不僅心生不忍,在半響過后,竟是咬著牙應了一聲好。

聽了這話,蘇慕白面上帶了一分喜意,其實,他這并非是臨時起意,而是深思熟慮了許久,只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提起。

卻不想,陳華寅竟是主動提了這件事,他自然是順水推舟。

如今墨斬風不在,這軍營上下,他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也就只有陳華寅了。

想到了此處,蘇慕白勾了一抹笑意,而陳華寅則是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一句,轉身就走。

蘇慕白不知道的是,在陳華寅離開他的房間過后,竟是去了上次黑衣人給他下蠱的地方。

黑衣人站在了之前的那個位置上頭,負手而立,與黑夜幾近融為了一體。

他甚至都沒有回頭,就已經察覺到了陳華寅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待他站定過后,他提唇道:“總算是來了,我已然在這等了你數日。”他沖陳華寅說話時的語氣,比對待端王時,要溫和許多。

“子母蠱的解法。”陳華寅似是壓根不屑與他多言,伸手直言道。

聞言,黑衣人身上冷意驟增,轉過了身,眼神極為陰冷地盯著陳華寅,問道:“這便是你對恩師的態度?”

“師父?”陳華寅偏過了頭,不愿與黑衣人對視,他的眉眼間盡是寒意,冷嗤了一聲:“有哪家的師父會逼死自個兒平日里頭最疼最愛的弟子?”

黑衣人沉默不語,而陳華寅則是步步緊逼,他的面色極為不善,提唇道:“那是師姐的孩子!你用蠱術逼死了師姐,如今莫非還想要用蠱術害死她的兒子不成?”

聽到了‘孩子’二字,黑衣人周身的氣息頓時變得極為詭異,聲音中也帶了一抹怒意,提唇道:“不過是秀兒一時糊涂與宣國皇帝所生的一個孽種罷了,死不足惜。”

他的話音一頓,隨后眼神之中帶了一分迷茫之意,喃喃著說道:“若不是秀兒她背叛了為師,為師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他頗為激動,后頭的話甚至是說不出來。

聞言,陳華寅實是再也聽不下去,他握緊了拳頭,面色帶了一抹諷刺之意,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黑衣人那張看不清楚的臉,嘴唇微啟,話到了嘴邊,但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來,只是道了一句:“早知你這人沒得良心可言,尋你救慕白……簡直是異想天開!”

他的腳步才剛剛邁開,但他卻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腳步一頓,回頭沖著黑衣人,頗為絕情地道:“你我師徒情分早在十年前便已然斷了干凈,日后還是莫要再以師徒相稱。”

說著,他便已然轉身離去,看起來十分的灑脫。

但誰也沒有看到,他掩在袖子下頭的一雙手已然緊握成了拳頭。

而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則是勾起了一抹諷笑,提唇喃喃:“我親手教出來的徒弟,我還不清楚么……”只可惜,陳華寅已然走遠,沒能聽到他的這句話。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陳華寅已然快步回到了他自個兒的房中,將門關得極為的嚴實,總算不再像方才那樣極力的掩飾自個兒的情緒,面色帶了一抹慌亂之意。

他整個人因為失力而跌倒在了地上,眼淚不住地往下頭流淌著,視線極為地朦朧,喃喃著問道:“師姐……我如今,應該怎么做?”他仿佛看見了從前那個時而率性較真,時而體貼細心的師姐的模樣。

如今,他更是只要一閉眼,就能夠想到從前,他與師姐在一道玩鬧,而師父則站在一旁,含笑看著他們時的場景。

而那一切,卻因為那一件事情而全部瓦解。

從前的那一切,又究竟是誰的錯?

陳華寅想到了這里,從前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回憶全部都涌了上來。

他抬手極為粗魯地拭了拭面上的淚水過后,暗自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蘇慕白乃是師姐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他想,他有權利得知當年的一切真相……

待到明日之時,他便去將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他……

這般想著,陳華寅緊抿著嘴唇,衣裳未解,倒在了他自個兒的床榻之上,幾個深呼吸之后,卻如何也無法安眠,在榻上翻來覆去的想著應該怎么與蘇慕白開這個口。

第二日清晨,端王那邊的軍隊難得地沒有派兵攻打他們城都,而蘇慕白也正式向三軍宣布,陳華寅會將要暫代他的職務。

聽到了這個消息,三軍將士雖是嘩然一片,但卻也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這些天來,陳華寅的醫術已然替他贏得了軍心。

待一切事情全部都已然解決過后,陳華寅照例去到了蘇慕白的房中,替他換了藥,但卻沒有向平常那樣與他談笑,而是一臉正色。

察覺到了陳華寅的異常,蘇慕白暗中覷了他幾眼,但卻也并沒有說話。

待上完了藥過后,陳華寅將藥粉放入了藥箱之中,一臉正色,喚了一聲:“慕白。”

見了陳華寅這副模樣,蘇慕白心里頭已然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說話,只是掀了眼皮瞧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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