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里虎狼多
左相府里虎狼多
蕭氏聽著蕭慕宜的話暗自思忖,她心中自是很清楚,能入蕭慕宜眼中的女子自然是少之又少的,可如今他卻能如此夸獎這鳳大姑娘,可見這姑娘的確是有其過人之處。
“景云,鳳姑娘這件事情你也可以酌情考慮一下,若是你愿意的話,也許本宮可以請旨……”
“娘娘千萬莫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蕭慕宜看著蕭氏面色鎮定的開口,“且不說那鳳姑娘是否愿意與我對食,就算她愿意,我又豈能白白糟蹋了一個這么好的姑娘。”
再者,他可是要留著小狐貍,一點一點將她吃掉的,他從小養的小狐貍,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入別人口中。
蕭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看著蕭慕宜一臉抱歉的開口,“景云說的有道理,倒是本宮唐突了。你祖父這些年倒是一直牽掛著你的親事,若是你有喜歡的姑娘……”說道最后蕭氏的聲音卻漸漸低了下去。
他說的不錯,哪家正常的姑娘愿意和一個閹人對食?
蕭慕宜看著蕭氏臉上的表情,恭敬開口道,“若是娘娘無事,微臣就先行退下了,太后那邊還等著微臣過去請安呢。”
蕭氏抬頭看向蕭慕宜,發現蕭慕宜的眼底毫無波瀾,最后只能對著他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蕭慕宜轉頭便離開坤寧宮。
“娘娘,為何那千歲爺只愿與你交好,任是其他妃嬪想要拉攏千歲爺,千歲爺亦是不曾放在眼中。”綺羅說著就把手中的熱茶提到蕭氏手中,“我看著這千歲爺對待娘娘亦是恭敬的。”
蕭氏聽著綺羅的話嘆一口氣,“千歲爺何曾是尊敬本宮,無非因本宮是太師之女罷,若本宮是那些女子,他定然是瞧不上的。”
綺羅聽著蕭氏的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可蕭氏看著茶水中的倒影,唇邊卻漾開一抹溫柔的弧度,將杯中的茶水飲盡之后看向身邊的綺羅,“綺羅,今日上元宴會定然又是要有那些官家小姐表演的,你準備些禮物,到時候也好贈送給那些姑娘。”
綺羅點頭稱是,隨即便去著手操辦此事。
蕭慕宜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去了敬懿太后的康壽宮,抵達康壽宮的時候,敬懿太后正在佛語齋禮佛,這是她每天都必做的事情。
抱琴看見蕭慕宜的時候,便熟練的將蕭慕宜引進佛語齋。
“太后適才還在念叨著千歲爺,可巧千歲爺就來了。”抱琴看著蕭慕宜恭敬的開口,“昨夜太后做了噩夢,今兒早上一起來人也沒有什么精神。”
“可宣了路醫掌來瞧瞧。”蕭慕宜看著抱琴凜聲開口,“太后既然身體不適,何苦又要來禮佛?”
抱琴聽著蕭慕宜的話,隨即低下頭惶恐的說著,“路醫掌來給太后請了平安脈,說是太后睡眠不好,又開了熏香留給太后。至于那太后和那路醫掌說了何話,我們也不知。”
抱琴說著就掀開簾子,那太后就那樣虔誠的跪在菩薩面前一直不停地念著經文。
“太后身體不適,需要好好休息。”
敬懿太后聽見蕭慕宜的話,轉過頭的時候便看見蕭慕宜站在她的身后,她不知為何又想起昨夜的那場夢境來,她在入畫的扶持下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顫顫巍巍的開口,“景云,這段日子你可有身體不適?”
蕭慕宜伸出手讓敬懿太后扶著他的手臂,笑著開口,“太后,景云這段時間身體未曾不適,更何況夢中之事,又豈能當真。”他說著還拍了拍敬懿太后的手。
“景云,你尚且不知,哀家昨夜夢見你被那黑熊追逐,后來是一只鳳凰啄了那黑熊的眼睛,幸而得救。然后哀家就被嚇醒了。雖然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千歲爺,可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亦是想要除去你,你也要注意點,莫要著了別人的道。”
蕭慕宜恭敬的點頭稱是。
“遠山適才來探望哀家,說是給你相中一個姑娘,想要給你留著,卻又不曾說是哪家的姑娘,你可知曉?”敬懿太后說著就把目光看向身邊的蕭慕宜。
“祖父適才前去探望皇后娘娘,亦是和娘娘說起此事,如今來探望你又和你說起此事,想來祖父定當是很喜歡那姑娘了。”蕭慕宜看著敬懿太后一臉無奈的開口,“那姑娘原是鳳相的嫡女,閨名云茜,又是路醫掌的外孫女,他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外孫女與我對食。”
敬懿太后看著蕭慕宜一臉無奈的嘆口氣,“你這孩子,何須說出這樣的話來,哀家知曉你的心思,罷了,若是你不愿意,哀家也不會強求的。”
蕭慕宜低頭稱不敢。
“哀家想見見這個姑娘究竟是何模樣,若不是遠山說的那樣,哀家亦是不會喜歡的。”
蕭慕宜聽著敬懿太后的話,隨即笑著開口,“今兒上元宴會,想來那姑娘定然也是有所準備的,倒是不妨期待一下,亦不免有所驚喜。”
敬懿太后看著蕭慕宜笑著點點頭,“景云,你說的不錯,不過這宴會上的兒女無非都是爭奇斗艷,哀家看了這么多年,亦是不覺有何新奇的地方。”
蕭慕宜暗自勾起唇角,“太后到時不就知曉,不過這鳳姑娘剛回京,想來應該也不會表演那些個琴棋書畫、舞蹈之流。”
“哦!”敬懿太后說著就饒有興趣的開口,“剛剛回京?這又是何種說法?她不是鳳相的女兒,又怎會剛剛回京?莫不是之前一直不曾留在京城?”
蕭慕宜聽著敬懿太后的話,便把鳳云茜之前所發生的種種全部都一一說給敬懿太后聽。
敬懿太后聽了之后連連咋舌,“竟然還能有如此狠心的爹爹?聽你這么一說哀家更是要見見這姑娘了。”
“太后亦是有所不知,那鳳相之前被罰去三個月的俸祿和面壁思過,亦是因為此女,據說路醫掌所言,只因此女不愿叫那柳氏一聲嫡母,那鳳相便一腳踹了去,險些要了她半條命去。幸而路醫掌將她救回。”
太后聽著蕭慕宜的話,一巴掌拍向桌子,“豈有此理!鳳相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太后,你猜今兒上元宴會,那柳氏與那嫡女鳳二姑娘,又會做出何事來?想來也是少不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蕭慕宜看著敬懿太后笑著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