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玄把蕭妍詩他們全部都找了過來,最重要的是還有西廠在那一帶的探子。
整個京城到處都布滿西廠的探子,這也是為何蕭慕宜能夠得到他們所有情報的原因,至于這些探子身在何處無人知曉。
也許朝中官員的府宅之中也可能藏有西廠的探子。
蕭妍詩看著睿煬帝把事情簡單的交待一邊,說到底就是許開行并沒有把她們放在眼中,因而才會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說到最后的時候,長平侯臉上的冷汗一直不停地順著臉頰流下,他們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本以為沒有絲毫破綻的計劃,竟然會敗在一個蕭慕宜的手上。
許開行之所以會說出那樣句話,他都是知曉的,他本以為按照許開行的性格,至少可以利用一下來扳倒太師府,可到最后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不知,他這個孫子的下場如何。
“難不成事到如今,長平侯你還想要說自己的孫子是無辜的嗎?”蕭慕宜看著長平侯居高臨下面色陰沉的開口,“不知長平侯是否能把背后的黑手指出來,說不定本督還能饒了你一命呢。”
長平侯想起剛才的雄心壯志,如今只能聽著頭皮硬上,“這些都是榮元郡主的朋友,自然會幫著榮元郡主說話,還有千歲爺西廠的探子,難道他敢不停千歲爺的吩咐嗎?”
睿煬帝聽著長平侯的話,就想要把手中的硯臺扔向長平侯,可最后卻被蕭慕宜硬生生的按下來,長平侯死了不要緊,可背后的安國公可不就能高枕無憂。
只是他不知,這件事情到底是安國公指使的,還是長平侯自己謀劃的。
長平侯之所以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是蒙祖上蔭庇,不然長平侯這樣的性格的人,不知道都已經死了多少次。
說到底就是長平侯太蠢,只懂得為他人做嫁衣,可最重要的是那個人也不知道幫助長平侯善后,顯然就是想要長平侯當替死鬼。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安國公。
“既然長平侯如此認為的話?那么本督只好用另外一種手段了。”蕭慕宜看著長平侯勾著唇角,“可若是到時候還是如此結局該如何是好?”
長平侯迎上蕭慕宜的目光,“除非開行自己承認,不然老夫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人說的話,開行是老夫的孫子,我自然了解他的秉性……”
“好!來人,把許開行給本督帶上來!”蕭慕宜說著就沉聲打斷長平侯的話。
長平侯轉頭望去的時候就看見許開行一襲黑袍的走在前面,而他的臉上是毫無畏懼,他就知曉他的孫子肯定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許開行給兩人請安之后就恭敬的退到一邊,他的臉上滿是正義凜然的模樣,仿佛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和他無關。
“許開行,本督且問你一句話。”蕭慕宜看著許開行勾著唇角,“你是否酒后意圖對榮元郡主圖謀不軌!”
“沒有!”許開行想也不想的回答,“明明就是我和朋友在喝酒,是榮元郡主上來就廢去了我的命.根子。”他一臉的委屈,“我都不知如何得罪榮元郡主,會讓她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來。”
“你說謊!”蕭妍詩看著許開行想也不想的開口,“若不是你先調.戲我等,彤彤又怎么會廢了你那命.根子,說到底就是活該!”蕭妍詩臉色陰沉,語氣不善,“我等已經亮出身份,你依舊不把我等放在眼中,許開行,你莫要風大閃了舌頭!”
許開行聽著蕭妍詩的話一下就跪了下來,“陛下明察,我真的沒有調.戲他們,明明就是榮元郡主率先動手……”
“夠了!”蕭慕宜冷成打斷許開行的話,隨后把目光看向身邊的李公公,“李公公,去把本督準備的東西拿出來。”
李公公隨后就把蕭慕宜之前準備的茶水全部都拿了出來,正好在場的人每人一杯。
“這是本督準備的茶水。”蕭慕宜看著他們笑著開口,“上好的普洱,你們都喝了吧。”
蕭妍詩、蕭妍彤等人很快就將茶水喝下去,可等到許開行的時候,他遲疑片刻之后還是端起水杯飲了下去。
長平侯自然不知蕭慕宜買的關子,也不知這普洱茶究竟是何用意,可他總覺得蕭慕宜似乎早就看見他這點小把戲,可是蕭慕宜如今不過二十有五,又豈能有這樣通天的手段來調查這件事情究竟誰對誰錯?
少頃,許開行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里如同萬蟲蛇鼠在啃噬一般,他躺在地上痛苦的蜷曲起來。
看著許開行的模樣,長平侯指著蕭慕宜想也不想的開口,“千歲爺這是想要謀財害命嗎!”他隨后就對著睿煬帝重重的磕頭,“陛下,千歲爺豈能在圣上的面前如此放肆!”
許開行沒有多久一會之后,就眼神空洞的站了起來,他對著睿煬帝和蕭慕宜恭敬的行禮、磕頭,已經沒有之前的盛氣凌人。
“陛下,千歲爺,我愿意交代事情的經過。”許開行看著二人依舊是態度恭敬,“是我先調.戲了景王妃等人,因而才被榮元郡主廢去命.根子。”他最后就對著二人重重的磕頭,“是我魯莽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還希望陛下處以極刑。”說完這些話之后許開行就再次倒了下去。
長平侯正想要發怒的時候,就看見漠玄端著一盆冷水已經澆到許開行的頭上,睜開眼的許開行想也不想的打了一個哆嗦。
“千歲爺,你這是何意?”長平侯看著蕭慕宜眉頭緊鎖,“你這是強人所難?”
“祖父,本就是我先動手傷害他們,祖父又何須在這里為我辯解。”許開行看著長平侯神色平靜的開口,隨后他就把目光看向蕭慕宜和睿煬帝,“這件事情和祖父無關,還希望陛下看在祖父為三朝元老的面子上放過祖父。”
“開行,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長平侯想也不想的開口,“你是我的孫子,我豈有不救你的道理!”
“祖父,本就是我們錯了,又何必在這里說旁人的不是呢。”許開行說著就迎上蕭慕宜的目光,“千歲爺、陛下,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還希望陛下處以極刑。”
蕭慕宜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心中已有計較,這件事情也許只是一個開頭,不過不怕時間的多得是,他也很想要知曉,安國公和長平侯府究竟站的是哪一位皇子?亦或者說,他也想要看看,那個小丫頭究竟是如何他們變成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