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一向秉承一個原則。
小說也好電視劇也好,之所以拖拖拉拉幾百萬字不完結,就是一個原因,反派沒死。
要是反派死了,立刻沒有什么幺蛾子了。
所以,死了就完事兒了。
當時她打算弄死寧王府世子,就是這個心態。
如今,不忘初心呢!
“弄死他。”
周青輕飄飄一句話讓李一眉心狠狠一跳,忍不住錯愕出聲,“啊?”
周青忙道:“是不是留著他還有什么用?”
李一搖頭,“倒是沒有用處了,就是最近一直忙,顧不上處理他。”
那周青就放心了,“弄死他,死了就干凈了,死了就做不了什么妖了。”
反派嘛,死一個算一個。
死完大結局!
從此男女主過上幸福的生活。
李一看著周青,“怎么死?公開?私下?”
周青就道:“私下弄死,太后生辰那天放出消息,就說他被救走了,做的逼真點。”
“好。”李一明白了周青的用意,立刻應了。
這也算是送給太后一份大禮了。
就算不能影響太子黨的計劃,起碼也能擾亂一下節奏。
并且這件事不影響暗影的其他部署安排。
李一領命當即安排下去。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自從店鋪這邊開始裝修,沈心和周瑤每天都精神抖擻的過來監工,整個二樓,幾乎都是在她倆的指點下完成裝修。
因為面積有限,又要擺放桌椅板凳,還要騰出一塊地方供說書先生表演,還得弄一個小廚房讓沈心做些點心果茶......
思來想去,沈心這個古人,在完全不受周青的影響下,設計出了開放式廚房。
雖然這個廚房不能進行煎炒烹炸,但是制作一些簡單的果茶果盤不是問題,雕花擺盤更不是問題。
至于那些需要煎炒烹炸的小吃,就私下在家做好帶過來便是。
沈心做飯的動作,投入又優雅,制作成開放式廚房,反倒是增加了一抹令人賞心悅目的亮色。
客人既能聽到跌宕起伏的故事,又能觀摩沈心精巧的擺盤。
再加上周瑤最近寫的話本子都是美食文,如此一來,效果拉滿。
為了方便客人擼貓,沈心還讓裝修的木匠師傅做了好幾個精美奢華的貓舍,搞得像模像樣。
周青再次感慨她就是個工具人。
一點沒有穿越女的金手指待遇,人家古人什么都自己解決了,她就負責躺贏好了。
這邊店鋪裝修完畢周懷山從沈褐那邊得來的半個宅子也收整完畢。
中間砌了一堵及其高的墻與沈褐家隔開。
院子里按照周平的要求挖了一條河。
行吧,其實就是大點的環形水溝,但是周平倔強的稱之為河要不是周青攔著周平得叫它大海!
這些天,周懷山上學,一直是云慶伯和慶陽侯兩個在監工。
溧德侯雖然也來了但是八十多歲的年紀誰敢讓他干什么只能院子里擺張搖椅弄點好吃好喝哄著。
一切竣工只等著喬遷。
大佛寺方丈找欽天監親自算了搬家的吉時吉日恰好就在太后生辰前一天。
這一日,周懷林和趙氏天不亮就搬著家里的鍋趕過去,搶在日出之前,煮了第一鍋飯,算是新家開灶正式入住。
周青忙著要搬家就沒有去接周懷山車夫趕了馬車將周懷山和王瑾一同接了過來。
剛下馬車周懷山正仰頭欣賞新開的院落大門上的牌匾,眼角余光就瞥見一個人,不由轉頭看過去。
王瑾跟著也注意到那人湊到周懷山一側,壓著聲音道:“山哥,那是那天那個小飯館的老板不?”
周懷山瞇了一下眼,嗯了一聲。
王瑾就道:“他怎么來了?找你的?”
頓了頓,又道:“最近一直沒見趙大成,他干什么去了?”
周懷山就道:“我哪知道,咱倆天天在一處,他媽的,就差你直接睡老子床上了,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王瑾頓時嘿嘿一笑,特別奸詐的表情道:“那個,山哥要是同意,我真睡了你床上......”
“滾!”
周懷山沒好氣白了王瑾一眼。
說著話,縮在墻角的人影踟躇半晌,朝他們走來。
周懷山和王瑾誰也沒再說話,就等著他走過來。
等人上前,王瑾看了周懷山一眼,然后一臉嬉皮的笑,“呦,這是來給我們山哥送喬遷大禮來了?”
小飯館老板臉熱的看著周懷山,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畏懼或者什么,他不斷地搓著手。
周懷山笑道:“進來坐坐?”
小飯館老板立刻搖頭,“不,不進去,我就,我就是來找你說句話。”
周懷山看著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嗯。”
小飯館老板就朝王瑾瞥了一眼。
王瑾頓時一愣,旋即笑起來,“我擦,還是我不能聽的秘密?”
小飯館老板舔舔發干的嘴皮點點頭。
王瑾頓時樂的退到一邊,“山哥,我在這里等你。”
周懷山嗯了一聲,看向小飯館老板。
小飯館老板抬手扣了扣臉,緊跟著,語速飛快的道:“接手我那個小飯館的人,在店里屯了很多黑火藥。有一個人我見過,好像是宮里的禁軍還是什么,以前周遠帶他來吃過飯。”
緊張所致,他額頭滲出汗珠子。
喘了口氣,“昨天,我看見周遠也去了,我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但是,我聽到他們提了你的名字,周......周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他,他怎么又出來了。”
要說的話終于說完,他大松一口氣覺得腿都在顫抖。
“你......你是好人。”
看著周懷山,小飯館老板也不知道還要說點什么,立在那低頭搓手。
周懷山面色不動的默了一瞬,眼底閃過鋒銳的光,審視著小飯館老板,“你怎么知道,那店里屯了很多黑火藥?”
“我昨天晚上出去買東西,出去的時候,在巷口見到了我剛剛說的那個人,等我回來的時候,又見到他,那時候他剛剛從店里出來,身上有味道,挺濃的,但是他去的時候,身上沒有味道。”
“周遠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