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四百五十二章 荒唐

黃岐煥在極度驚恐中被順子射倒在地。

混亂之中,鎮國公府私兵顧不上那么多,不得不放棄黃岐煥力保太子和太后安危。

這一場叛亂,為的便是奪位。

若是太子不慎被射殺,那這奪位就成了一個笑話。

順子在射倒黃岐煥之后,被鎮國公府私兵中的弓弩手集中進攻,他也不戀戰,翻身飛出墻外。

順子飛出,一部分私兵追了出去,余下之人繼續在院中與沈勵一聲哨響召喚來的人糾纏。

沈勵長劍在手,劍鋒洶涌,猶如地獄死神,只撲太后。

他身側一人與他相依而戰。

蘇恒。

當時明和找到皇上,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在不驚動太子黨的情況下安排人手,沈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恒和順子。

蘇恒是徐峰一手帶大的,他的功夫全部源于徐峰。

蘇恒的確是沒有給徐峰丟臉,沒有給周家軍丟臉,一招一式,帶著凌厲殺氣,不退縮不怯場。

然而功夫再好,也難以抵擋太后帶來的幾百私軍,更不要說,這其中還有南詔國高手。

太后有她穩操勝券的資本。

這一場交戰,動手沈勵一方便是弱勢,他幾乎拼盡全力,但是還是不得不邊戰邊退。

直到沈勵即將退進殿內,太子凌厲立在人群中,朝著皇上道:“父皇何必負隅頑抗,這有什么意義!父皇只要傳位于兒臣,今夜便是太平夜!”

太后冷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皇上難道指望這十幾人將你救出去?別癡心妄想了!順從配合是你唯一的出路!這宮里不會有你的援助的!”

就在太后這話落下那一瞬,轟的議論聲從背后爆發。

“我的天哪!”

“居然是真的!”

“太不可思議了!”

“媽呀!”

議論聲來的太猛,聲音又太大,引得院中一眾人紛紛回頭。

一千私兵齊刷刷回頭,回頭看到眼前一幕,震驚的臥槽之聲疊起。

太子一眼看到對面的情形,驚得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

不知何時,他們背后不遠處的大門口,立了無數的人。

火把高舉,將那一片照的火亮。

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為首的,是周懷山,周懷山旁邊,當然是大佛寺老和尚,慶陽侯,云慶伯以及溧德侯。

一人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吃,一邊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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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大型逼宮現場!買注嗎?我賭陛下贏!”

“這還有人賭太子贏的不成?瘋了吧!”

“呸,我這瓜子糊了,吃我一嘴苦味兒。”

他們像是看戲一樣看著院子里。

剛剛打斗聲音太過激烈,誰都沒有注意外面的動靜,這......

他們身后,淑妃為首領著一群宮妃并不少皇子公主,人人眼底帶著興奮驚恐不安交織的光澤,好奇的望著這邊。

歷來只在秘聞里聽說過逼宮,謀權,篡位,弒君,殺父,從來沒見過真的!

而原本被太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禁軍,此刻不是應該醉倒在營房里嗎?

為什么他們精神抖擻的騎在墻頭上?

太子一眼看到在黑暗中騎在墻頭上的禁軍統領的那一瞬,整個人汗毛都抖了起來!

什么情況!

不是太子心理素質差,更不是這些私兵沒見過大風大浪!

但是!臥槽!

我們這里逼宮奪位呢!

這么肅重血腥的事!

你們這樣圍觀我踏馬的算怎么回事!

喧鬧的人群里,寧王與長公主走出來。

“意外嗎?”寧王冷眼看著面前,“歷朝歷代,皇室謀權篡位都是丑聞,都是要被遮蓋的死死的,皇兄不介意臣弟將這丑聞公之于眾吧!

臣弟私下做主,斗膽請皇兄恕罪。”

寧王說罷,朝著皇上所在的大殿虛虛的抱拳。

殿內,皇上依然立在窗邊,哼笑,“求之不得。”

鎮國公一黨,依仗著鎮朔軍,挾持朝政已經三代。

若是今日太后太子蘇享任何一人倒在這里,這一場逼宮篡位失敗,那鎮朔軍那邊,都勢必免不了一場叛亂數場騷動。

歷經三代,鎮朔軍已經成了鎮國公府的軍隊,他們對帝王和朝廷的忠心遠不及對鎮國公府。

可若是將這丑聞公之于眾,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太子黨聯手南詔國在逼宮,那就不一樣了。

單獨逼宮,或許還能強行洗白。

可聯手敵國,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叛國。

洗無可洗。

更何況,這場叛變,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

是不是皇上提前安排好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里的的確確發生了逼宮。

太子挾鎮國公府私兵聯手南詔國七皇子。

國子監祭酒率領著一種學子,從人縫中往里瞧。

一邊瞧,一邊諄諄教導:“不好好讀書,將來你們就算是要做個亂臣賊子,都是這種不得善終的下場!

不好好讀書,將來你們誰做了史官,遇到這樣的大型活動,有筆力能生動形象的描述下來嗎?

不好好讀書,你們甚至都看不懂這里面的帝王權術吧!

來來來,趙凱你說一下,你對這場以失敗告終的叛亂是如何看待的,這樣的叛亂對朝政發展有何利弊,字數控制在八百字以內,注意格式,下一個王明做準備。”

國子監祭酒扯著嗓子開啟現場教學活動。

這聲音在夜空上方飄動,準確的傳進了太子,太后,皇后,黃岐煥等一眾人耳中。

眾人......

內心血氣噴涌,又嘔又怒。

太后第一個從這荒唐雷人做夢都無法想象到的場景中緩過神來。

由于場面太過雷人又出現的太過突然,太后無法做好表情管理,她扭曲著臉,看向長公主。

“你要與哀家作對?”

長公主平靜的看著太后,“當年兒臣要嫁給周懷山,是你阻止了兒臣,你還記得你當年是怎么說的嗎?

你說,福瑞,你是皇室公主,母后能給你一切榮華富貴卻給不了你婚姻自由。

你親自給兒臣選了駙馬,讓兒臣與他好好過日子。

兒臣放下自己的愛情,選擇了政治婚姻,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二十年前,為什么兒臣的駙馬死在榮陽侯府!

因為他要去給榮陽侯府報信!他是被你的人砍死在榮陽侯府的。”

隨著長公主發話,現場倏忽間一片安靜。

仿佛連夏蟲都不敢驚擾這份陳年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