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謀:重生攜清冷王爺共奪江山

第63章 收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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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日。

季夫人命人傳下去,所有人到繁蔭院門口給二姑娘磕個頭,便能領到賞錢。

一時間府里上下都沸騰了。

“太好了,這二姑娘一回來,我們的日子都好過了。”

“往年哪有這樣的好事,逢年過節的別說賞錢,連多個葷腥都沒有。”

霄云不知從哪里跳出來,也加入閑聊的人群。

“姑娘說了,今年她回來的晚,來不及吩咐下去做衣裳,等開了春,一并給每個人做兩套春衣。”

“還有就是府里的廚房從今日開始,一直到正月初八,每日多一份燒雞和燒鵝,讓大家好好過年。”

人群一下子又熱鬧了。

個個直夸葉流錦是菩薩轉世。

有心思活躍的,已經在暗暗打聽如何能進繁蔭院當差了。

“有銀子就是好啊,灑灑錢,就能收買人心。”

白氏不陰不陽的看著府里的下人奔著繁蔭院去,心里堵著一口氣。

這口氣是對著老夫人的。

明明老三已經回來了,過年的銀子還沒有給二房。

她實在等不了了,打算今日親自去討要。

這么些年,當年老侯爺分給二房的產業都是老夫人在打理,是多是少也是老夫人說了算。

就那點銀子,給葉祿喝花酒都是不夠的。

人到了松鶴堂,就看見珍珠守在門口。

“見過二夫人,老夫人正在見客,二夫人先等等吧。”

白氏正窩了一肚子火,哪里聽她的話,張口就罵道,

“別以為老夫人應允你死了娘就能按照府上姑娘的份例過活,你就張揚起來了,下人就是下人,你也敢攔我?”

葉青芙被關在松鶴堂里,老夫人連面都不讓人見。

看見珍珠,白氏就想起當時老夫人說的那話。

珍珠空洞的眼神有些麻木,“奴婢不敢。”

白氏到底不敢硬闖,可心里著急,干脆在門口等著。

“宋夫子?”

半盞茶的功夫后,簾子挑起,走出來的竟是宋夫子。

“你怎么會來這里?”

白氏忍不住好奇,她記得老夫人向來是不怎么待見這個宋夫子的。

“老夫人找我問了一下姑娘們的學業,二夫人,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宋夫子面無表情的走了。

只余下白氏又是一陣氣惱。

這府上如今一個無依無靠的教書先生也能給她看臉色?!

“二夫人,請進去吧。”

戚媽媽親自出來迎她,眼睛卻看向一旁垂著頭的珍珠。

以前姜媽媽還在的時候,兩人一起在松鶴堂當差,她也把珍珠當自己的親女兒般疼愛。

可出了那事以后,她看見珍珠總是止不住的心虛害怕。

要趕緊讓老夫人把她打發了!

“府里的丫頭都去領賞錢了,你也去吧。”

她丟下一句,頭也不回的進了內堂。

珍珠面色如常,眼里卻寒光閃動。

衣服下的傷口隱隱作疼,上面還敷著繁蔭院給的祛傷膏。

還有那一百兩銀子,珍珠沒想到,是真的給了。

不,不止一百兩,是二百兩,季夫人說,還有一百兩,給她娘重新入殮的。

二姑娘說,日后只要她聽話,會給她自由身,還會給她一副嫁妝,讓她去外頭做正頭娘子。

她娘的死,到底該怪誰呢?

她也不知道。

但,她得先活下去,對吧。

珍珠緊緊抿著唇,忽然朝著繁蔭院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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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今日見了宋夫子?”

葉流錦語氣里透著說不出的沉郁。

珍珠低著頭,飛快的說道,“三老爺送了銀子去后,老夫人心情便不太好。”

“戚媽媽不讓奴婢在屋里伺候了,隔著簾子,只聽到說什么拿住三老爺的把柄,什么宋夫子的心思。”

葉流錦皺眉。

上一世,老夫人正是尋了個錯,把三叔一家趕出府去。

后來她隱晦的問過,好像是和府里的宋夫子有些關系。

葉流錦恍然大悟,原來松鶴堂那位是起了這樣惡毒的心思。

“你做得很好,悄悄的出去,別讓人看見你。”

她拍了拍珍珠的手,眉眼含笑,

“你既然幫我探得這么重要的消息,我也不會虧待了你,我會尋個機會還你身契,以后讓你出去過日子。”

“煙水,給珍珠拿個荷包,好好過個年。”

“奴婢多謝姑娘。”

沉甸甸的荷包讓珍珠苦澀不已。

不管日后怎么樣,至少二姑娘實打實的給了不少銀子。

“姑娘,這宋夫子一個教書的先生,怎么和老夫人攪和到一起了。”

煙水實在是想不明白,這老夫人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的一家子不得安寧。

葉流錦低頭,看著杯子里清亮的茶水。

“讓霄云盯著點宋夫子的動靜。”

今晚府上有除夕宴。

老夫人想鬧什么事情,今日機會正好。

“找個機靈的丫鬟,拿些年禮送去宋先生的居所,不,你親自去,你問問她是否有什么難處,再看看她的神色如何?”

若她能迷途知返,也就算了。

若她執迷不悟,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煙水得令后,連忙按照葉流錦的吩咐去了。

夢坡齋里,宋夫子怔怔的望著桌上的一張花箋出神。

那是她閑暇時寫的一首詩。

可壞就壞在這是一首相思情詩,結尾處還寫了一個小小的裎字。

這樣的花箋,她寫了許多,每每都是直接燒了。

唯獨這一張,她那日倍感傷神,吩咐伺候的丫鬟處置,卻沒想到落到老夫人手里了。

藏在心底深處見不得人的秘密被人看見,還拿到臺面上說。

讓她羞愧至死。

宋夫子名叫宋挽秋,家境中落,只能拋頭露面靠替人寫書信為生。

她永遠忘不了葉裎出現在她小攤子前的那日。

一襲青色長衫,風度翩翩,儒雅隨和,

“先生這一手字寫得極好,在下家中有幾個不成器的姑娘,不知先生可愿屈尊,做她們的西席。”

只一眼,她那顆歷經風霜的心便跳動了。

今日老夫人找她,道破她的心思,她都做好收拾行囊出府的打算了。

沒想道老夫人卻突然嘆息,

“老三至今都沒有一個兒子,這些年我提了多少次讓他納妾,都被他那善妒的媳婦給攪黃了,如今知道你是這樣的心思,真叫我高興得不知道怎么才好。”

“你若愿意,我便做主讓他聘你為平妻。”

宋挽秋驚得心都跳了出來。

“三爺如何會愿意?”

他向來珍愛他的那位夫人。

老夫人卻呵呵一笑,“等生米煮成熟飯,他若不愿意,就叫他吃官司。”

又別有深意的看著宋挽秋,

“眼下只問你,你可愿意?”

愿意么?

宋挽秋心亂如麻。

大約,她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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