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謀:重生攜清冷王爺共奪江山

第96章 逼問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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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錦回繁蔭院時,季源已經帶著綠染等候著了。

“季叔,一路辛苦了。”

季源拱手,“姑娘客氣了。”

隨后指著綠染,“人帶回來了。”

又有幾分氣憤,“這一路上,若不是山奈看的緊,她三番五次想逃走,差點誤了姑娘大事。”

葉流錦回看綠染,見她目光呆滯,頗有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你如今是仗著孤身一人,我奈何你不得了?”

綠染報以冷笑,“姑娘縱然有萬般算計,難道還能逼著我開口?”

一路奔波回撫州,發現母親卻已死了多年的時候,她恨不得殺了所有的人。

老天啊,為何如此不公!

她用花言巧語騙得一行人為她母親收殮尸骨,重新修墳。

卻并不打算把知道的事情告訴葉流錦。

憑什么她這一生孤苦伶仃,母親更是悲慘凄涼,而這些高門貴女卻個個妄想能圓滿幸福。

只因她是平民,她們是官宦么?

季源聞言厲聲道,“你這般言而無信,不怕遭天譴么?”

綠染蜷緊手指,“若這世上真有因果報應,有天譴,也該是先劈別人,幾時能輪到我?”

“你!”

季源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葉流錦微微一笑,“好,好,你就是要這樣,綠染,你就這樣,我才不會不心安。”

綠染看著葉流錦平靜的表情,只覺得古怪,同時心里還涌起一股恐懼。

葉流錦笑容如常,“你這般有恃無恐,倚仗的什么?倚仗著你娘死了,沒有人能再成為你的威脅,你也再也不愿意被別人威脅。”

“可是綠染啊,你娘的墳,是季叔修的,我現在就可以派人重回撫州,挖了你娘的墳,掘了你娘的棺材,尸骨曝曬于烈日下,再磨成灰燼灑向河水之中。”

“你敢!”

綠染繃不住了,臉色蒼白,壓抑著數不清的怒氣和心慌。

“你是世家貴女,你的教養呢,你的德行呢,這樣行事作為,不怕遭世人譴責么?不怕給你的名第抹黑么?”

葉流錦挑眉,“比起你偷梁換柱,讓我姑母骨肉分離,我這又算什么?”

綠染眼前發黑,嘶聲道,“這一切都是陛下干的,與我何干!”

葉流錦厲聲質問,“我不過是想找回姑母的骨肉,又有什么錯!”

見綠染眼淚橫流,幾近崩潰,葉流錦繼續說道,

“我對你先禮后兵,救你性命,送你回撫州,季叔更是為你娘修墳,卻換得你無恥耍賴。”

“好!”

她猶如地獄爬出來的厲鬼,“那你就看著你娘是如何尸骨無存,成為孤魂野鬼,不止你娘,你家列祖列宗的尸骨,我都要挫骨揚灰,再請道士做法,永世不得輪回!你若無所謂,那就繼續與我僵持到底!”

“瘋子!瘋子!”

綠染再也忍不住聲嘶力竭,瘋了般的大喊。

她眼睛瞪大,眼淚一顆一顆的滑落,鋪天蓋地的驚懼差點讓她停住了呼吸。

而葉流錦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不說也罷,反正宮里還有個容才人活著,再不濟,我有辦法讓陛下親自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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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大理寺的昭獄在宮中多年你也聽過吧,可巧大理寺少卿曾受過我父親恩惠,我會讓他好好關照你,你就遍嘗刑法,然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爛在永絕于世的煉獄里吧。”

說完最后一個字,葉流錦再也不看她,吩咐季源,

“把她給我帶下去!”

眼看就要被帶走了,綠染終于堅持不住的癱軟在地。

“我說,我說,求姑娘饒命!”

她跌坐在冷硬的地上,雙手捂著臉,泣不成聲。

葉流錦卻突然轉身,猛地一耳光扇在綠染臉上。

她用了極大的力氣,加之近來有隨著煙水習武鍛煉,竟然將綠染生生打翻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綠染疼的哀嚎一聲,再不敢有半分掙扎。

養尊處優多年,光是一耳光都差點承受不住,如何抗得過大理寺的折磨。

葉流錦用煙水遞上來的帕子擦擦手,然后示意打水來給綠染凈臉。

待一切收拾妥當,綠染終于開口,

“當年,陛下藏容才人在行宮中,命我照顧,起初,陛下只是想保住才人肚子里的孩子,才將她遷居行宮的。”

“可才人生下皇子后,竟然向陛下哭訴,說是個公主也罷,偏偏是個皇子,跟著她這個生母不受太后待見,將來如何爭得過宸妃的孩子。”

“陛下當夜便回了宮,還命我帶著皇子藏在宮中,不出五日,宸妃早產,生下一公主,陛下趁機偷梁換柱,又命我將公主抱回行宮,充當才人生的孩子。”

“事情到這里,原也只是換了兩個孩子,可才人見到公主,突然發狂,生生要掐死孩子,我......我于心不忍,只說干脆溺死在行宮的池子里,回頭陛下問起來,只說是奶娘謀害。”

“我抱著孩子,一路偷偷出了行宮,本想隨便找個地方把孩子放下,聽天由命,恰好此時,一對行腳商夫妻路過,見狀便抱走了孩子。”

葉流錦盯著綠染,“這么說,小公主還活著!”

綠染涕淚橫流,“我不敢說小公主的身份,只說是家中母親又生了一女,養不起,當時夜深,他們看不清我的打扮,也就信了。”

葉流錦的語氣緩和幾分,“那對行腳商可有說是哪里來的,要去哪里?”

綠染搖頭。

葉流錦又問,“那他們可有留下什么線索?”

綠染還是搖頭。

葉流錦身子前傾,“那你還知道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哪里敢多問。”

葉流錦神色頹敗,和前世一樣,茫茫人海,大海撈針。

“我想起來了!”

綠染突然驚呼。

“他們說話的口音,他們說話的口音是南邊的。”

葉流錦燃起一絲希望,

“南邊哪里?他們說了些什么?”

綠染細細回憶,

“說成婚數十載,未得一兒半女,今得這孩子,猶如天賜,那口音是嶺南的,我記得,當時在行宮有個伺候的小宮女,就是嶺南的,她尚未完全習得官話,還說的嶺南口音!”

葉流錦當即下了決定。

先從嶺南開始找。

經商,夫妻年歲大約四十到五十,家中獨女十七歲,相貌,大約與自己或姑母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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