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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師又是高興又有些糾結：“栗子啊，咱不能逮著一只羊薅啊，和你待一起久了，我覺得自己都要找不著調了。”
“緩緩，緩緩啊。”
譚柚也不生氣：“行，回頭我給你歌詞，您幫著譜曲？”
梁老師提建議：“要不您學著編曲？您若是感興趣，我一定手把手教導！”
劉導好笑：“這是在給自己找活兒？”
譚柚想想也行：“行吧，回頭梁老師給我推薦幾本書，我先自己自學。不過這次你可不能拒絕，我一時半會兒也入門不了。”
這也是她的短板，譚柚自覺自己學習速度不快，她每次專心學一件事就已經很不容易，編曲這一行她確實不曾接觸過。
回去的路上葉倩就和胡姐說起了這個，胡姐笑了笑有些感慨：“那是因為唐總監的才華，有些時候資本確實能擺布一切，可唐總監的才華已經能夠戰勝資本。”
“明天我打車去公司，就不用您來接我了，我也不會給你發信息的，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就是中間得要間隔幾天，我從來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站在錄音棚內。”
梁老師看看譚柚，看她并沒有什么不樂意這才笑道：“就是那樣唄，她拿過來歌詞。我先做一版編曲，然后我唱給她聽。”
“嗯，醒了，”唐栗的聲音響起：“剛醒來就看到你毫不留情地拒絕王銘宇，老實說我覺得挺爽的。”
梁老師也覺得可以：“這樣，我先自己做一版出來，回頭咱們再商議。”
“那會兒豬油蒙了心，就覺得感情最重要，別的什么都可以舍棄。可如今看來，在褪去初始的荷爾蒙后，愛情也就那樣，最后都會回歸平淡。”
譚柚也不拒絕：“好啊，多謝王董。”
“所以你看到的才是和和睦睦的，若是唐總監的才華沒有這么突出，你信不信咱們現在還在原來的公司坐著冷板凳？”
“索性后來就是梁老師唱，我在外面聽著。”
關上車門，譚柚的表現非常得體。她不至于因為王董這樣的人生氣，撇去他在情感上的曖昧，他無疑是一個好上司。那就用對待上司的方式對待他，不要摻雜別的情感。
葉倩想想也是：“也對，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唐總監的。胡姐，有的時候我看到這些我都在懷疑，我如今的日子是真實的嗎？”
“現在我才想明白，你喜歡的就是這種曖昧的拉扯感。而我不是，我喜歡穩穩的能夠握在手中的幸福，我想要對方堅定不移。”
人去樓空，大家各回各家。在電梯口分別的時候原地只剩下譚柚和王董。他轉了轉車鑰匙，“我送你回去？我知道你車送去保養了。”
葉倩握拳：“我知道，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錯過機會了。女演員的花期就這么長，我已經錯過一次，我不會再錯過第二次。”胡姐：“其實你當初的那部戲剛爆你就結婚生女，我是特別不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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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柚顧及他是老板，說話還算收斂：“我如今只想著好好工作，也不想和別人玩什么曖昧游戲，無端浪費我的時間。”
王董沒想到譚柚張口就是這些話，一時就有些愣神。
陳導好奇：“所以你們平時是怎么合作的？”
胡姐：“好！咱們就該這么做，也讓那些人看看，咱們也是有能力的！”
陳導想想那個場景：“想想還挺妙的。”
“而到了那個時候，才能更看清雙方。我們……彼此就不是一路人，幸好現在分開了。”
胡姐：“別說你了，我都時常有這種感覺。平時你要忙著拍戲，可唐總監的要求你也要做到，咱們要努力抓住每一個機會。”
譚柚也笑了：“是梁老師胸懷寬廣，像梁老師這樣的人，若是見到我這樣的歌手，估計早就被趕出去了。”
看著譚柚的身影走遠，王董沉默許久才發動車離開。可是他越想心里越是不得勁，如果說以前是被譚柚委婉的拒絕，那么現在對方就很直接了。
譚柚握著車把手的手一頓忽然收回手坐內，她轉頭看向王董：“有些時候我都在想，你到底喜不喜歡我。說喜歡吧，你表現得若即若離。說不喜歡我吧，你在工作或者生活上都很照顧我，已經遠超工作伙伴界限。”
葉倩自嘲：“咱不說他了，不幸福的婚姻也是我的一段人生經歷，我不會全盤否定它。我現在就想著搞事業，就像唐總監說的，搞事業的女人永遠青春。”
王董嘆了口氣，“不客氣，你是公司的搖錢樹，我當然要把你照顧好。”
而在譚柚這邊，在進了電梯后譚柚就神色一動：“醒了？”
梁老師：“才不會，就算栗子跑調再嚴重，可看在你卓越的才華上，咱們還是能經常合作的。”
譚柚也只是笑笑，兩人在車上一路無話。直到譚柚要推門下車的時候，王董忽然輕聲道：“到家之后給我發個信息，明天早上七點我來接你？”
“很多時候我都有這種不真實感。”
“她會說哪個地方不合適，然后我再修改。”
“梁老師說的太謙虛了，”譚柚也不避諱：“我確實五音不全，心里知道怎么唱，但是唱出來就是和想象的不一樣。梁老師聽我唱了幾句，險些把他都帶跑偏了。”
眾人說笑著，顯然都覺得這是樁趣事。葉倩看著這一幕，忽然就覺得眼前這副場景特別溫馨。她也入圈幾年了，早就看透人情冷暖，可是在譚柚這里，她感受到的只有溫暖。
“在我向前一步的時候，你轉眼又退后幾步。而我若是冷淡下來了，你很快又會上前噓寒問暖，你的種種作為讓我覺得你非常矛盾。”
譚柚略微勾唇：“我還以為你會戀戀不舍，不是曖昧了這么多年嗎？”
唐栗苦笑：“只是曖昧而已，初始我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后來我才明白他就是很享受這種若即若離的曖昧感。我后來也想和他說清楚，只是我后來就出了意外，也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