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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明絲毫沒將許嘉這有些曖昧的話放在心上：“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客觀事實，我看到的就是這些，你真的是非常優秀的人。”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離婚的？”
許嘉依舊笑著：“你看我現在還行，我沒錢的時候前妻愛我的錢，日子就這么過不下去了。”
柳月明想了想：“那她現在該后悔了。”
“后不后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離婚到現在我們再也沒見過。”許嘉端起面前的清茶，提到前妻的時候神情依舊是淡淡的。
“那你呢？”
柳月明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我離婚是因為那會兒太窮了，而且陳威嫌棄我生了個女兒，他出去工作后就越來越少回來。”
“我，是我想和你在一起。”許嘉見好就收；“晚上一起吃飯吧，既然你不討厭我，不如我們多多了解一下？就算最后真的沒在一起，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柳月明：“沒有主心骨的日子才最苦，可只要有奔頭，我從來沒覺得有多苦過。”
許嘉似笑非笑：“你好像認識好多異性。”
柳月明：“也沒多少，主要都是親戚。客戶里面也有，做這行的，見過的男男女女很多，大家難免都會說到這些。”
許嘉絲毫不覺得柳月明這么做不對：“你這么做是對的，明知對方不可靠，那就趁早分開。”
柳月明皺皺鼻子，“知道別人心存不良，那就沒必要再接觸了，而且我這樣真的很好。我媽也沒覺得我家里蹲有什么不好，只要我能養活自己，不阻礙到別人，我有選擇我想要的生活的權利。”
“我不難過啊，”柳月明咬了一口茶點：“有些人只是身體不在了，可是她永遠活在我心里。想到她我只會高興，特別高興。”
柳月明才不會被許嘉的話哄了去：“男女之間可沒有純粹的友誼，不過相互了解也沒錯，你的確能讓人安心。”
“而且別人什么心思我也看得出來，我和柳軍合作得好好的。我若是再婚了，柳軍就得被踢出去，我才不做這種事。”
她掰著手指頭：“小敏從小就懂事，我沒做跟妝之前是在廠里上班的。平時早出晚歸，小敏還不到六歲就學著自己做飯。”
“但是我身邊的親戚們，會做飯的男的的確不多。所以你怎么學會做飯的？”
“小敏也貼心，從來都不要我操心，自己就將她的學習和生活安排得特別好。”
許嘉：“可之前總是很難的吧？”
許嘉笑笑：“你若是想招贅，肯定有大把的人。”
柳月明著實期待住了：“真的？好像我身邊的男人里，只有小軍和你會做飯。我印象中我爸從來都不進廚房的，大伯父也是這樣。”
許嘉淡淡道：“人總要養活自己的，而且一個人做飯，挺有意思的。”
“我那會兒年紀小，也不懂怎么過日子，只圖對方的臉了。后來我和柳軍出去給人做跟妝，日子一步步好過了，我也不想陳威扒拉著我，我先提的離婚。”
“我晚上回家的時候基本都有熱乎的飯菜，后來我和柳軍合伙，小敏基本都是大伯娘幫我帶。我父母雖然都不在了，但是大伯和大伯娘硬是幫我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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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微微挑眉：“哦？”
柳月明：“再難也已經過去了，反正我現在特別好。”
“晚飯我請你吧，我總是蹭你的飯，有來有往才是正道。”
“再說了，我本來就是招贅的，我若是嫁人了，怎么和公婆相處那是個大問題，我可不到別人家去，別人家哪有自己家自在？”
柳月明頷首：“我當然知道我是對的，離了他我過得比以前好太多了。”
許嘉一下被柳月明的有來有往愉悅到了，也不和柳月明爭：“好，晚飯你想吃什么？”
她說著又笑了：“從離婚到現在也快十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兒，或許他站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可以說，后來事事順心。”
柳月明擺手：“其實我剛開始做跟妝那會兒就有人幫忙介紹，只是我不想罷了。我媽說過，男人和工作的苦吃一個就夠了，男人的苦我是不想再經歷了。”
“所以要說苦，其實真沒有多苦。柳軍也特別盡心，知道我只對手藝活兒感興趣，平時的經營管理從來都不用我操心。”
柳月明：“我前段時間太忙了，回到家根本就不想動。”
“正常，我也就是有時間的時候才做，平時若是太忙我也都是在食堂或者出去吃飯。”這點上許嘉也有共同語言，若是在外面忙得昏天黑地，回家看到冷鍋冷灶，誰都不想動手的。
許嘉把茶點往柳月明面前推了推：“我父親在我年少時去世，母親也在我離婚那年過世了，我們若是在一起了你不用擔心婆媳問題。”
“也許吧，”柳月明嘆氣：“有些時候就覺得挺沒意思的，我沒那么聰明，可我知道對方接近我是為了什么，既然這樣我就更不樂意了。”許嘉：“難怪小軍說你是大智若愚，看得特別清楚。”
柳月明看看許嘉有些疲憊的臉色：“家常菜。”
許嘉難掩心疼：“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吧？”
許嘉放下茶杯不動聲色：“那你這些年就沒想再找一個？”
柳月明瞪了他一眼：“誰要和你在一起？”
許嘉知道柳月明母親早就過世：“你提到你媽媽，不覺得難過嗎？”
柳月明特別鎮定：“不是說相互了解嗎？我也不是小姑娘了，所謂的相互了解總要了解對方的生活，知道他的生活習慣吧？”
許嘉懂了：“行，那晚上在我家吃飯，我們一會兒經過超市買點菜。上次和小軍請教了幾手，晚上嘗嘗我做的菜。”
許嘉的客廳里，柳月明四處轉了一圈：“你這兒視野挺好的，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大老板，會選擇住別墅的。”
“這兒離公司近，開車二十分鐘就到。”許嘉靠在吧臺處，順手給柳月明倒了杯茶：“下次帶你去城郊的別墅，那兒更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