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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慕歌笑著說:“我進京時間也不久,并不認識很多人,不然可以先幫你打聽一下你說的那位王家姑娘。”
謝知音說:“那位王小姐我以前在京城見過幾次,不過也不熟,她與你白家大表姐關系好像是極好的。”
“白靈婷?”曲慕歌不可避免的,對那位王小姐的人品打了個問號。
但她忍著什么也沒說,不想壞了別人姻緣。
“若是有這樣的關系,說不定以后是會見的。”她勉強說道。
謝知音轉開話題問道:“聽說公主現在在無涯書院讀書?這次林兄到京城游學的目的地就是無涯書院,以后可以常見了。”
“哦?是嗎,那可太好了。”
林有典說:“白家的家學很少收外面的學生,我有這個機會來游學,多虧了顧夫人引薦。”
提起顧夫人,曲慕歌十分想念。
林有典告訴她,在她離開金陵后,他去顧府歸還《長恨歌》的畫卷,見到顧夫人時說非常敬佩顧侯的筆墨。
顧夫人說,顧侯師從書畫大家景陽先生,景陽先生最近這些年在白家的無涯書院授學,若他真心想學,她可以寫信引薦。
林有典這才有機會進京游學。
曲慕歌聽了亦十分感興趣,湊熱鬧道:“我也想跟景陽先生學畫!”
這樣她就是顧南野的小師妹了!
眾人邊喝茶邊閑聊,一會兒說金陵和京城的人與事,一會兒又談起詩詞書畫,四人十分投趣,時間過的飛快。
眼見太陽下山,客人們都要在天黑前回家,曲慕歌便不留飯了,說道:“今日小聚太過倉促,等過些天氣候更暖了,我另設宴款待大家。”
林有儀建議道:“今年的立春日是二月十五,那幾日踏青的人多,到時候可以多約些人一起去京郊玩。”
林有典敲了敲妹妹的腦袋說:“你就知道玩,還要哄公主出城,哪兒有那么方便?”
二月十五,就在花朝節之后,也沒幾天了。
曲慕歌腦海中一閃,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有些擔憂。
送走朋友們之后,曲慕歌回房問環環:“侯爺立春之前能趕回來嗎?”
環環說:“據說要到二月底才能回來。”
曲慕歌琢磨著,立春時,皇上要出宮到天壇做春日祭,祈求一年的風調雨順、五谷豐登,一路上的安保,京城的治安,都需要顧南野這個京軍指揮使張羅。
他卻在這個時候不在,也不知把京中事務都囑托給誰去辦了。
到了二月初十,書院沐休,曲慕歌在家休息,宋夕元到白家做客,由白淵回陪同來白玉堂看她。
“宋七哥,你今日怎么有空來了?”
宋夕元拿扇子指著身旁的白淵回說:“聽說他的傷拖了月余也沒好,我來看看他,身子也太不禁用了。”
白淵回捶了一下他的肩頭,說:“你個弱不禁風的文生,還好意思說我?”
宋夕元笑道:“我給你帶的藥你快些用上,不然天音閣的樂會,就不請你去玩了。”
曲慕歌問道:“什么樂會?”
宋夕元對她說:“公主還沒去過天音閣吧?立春那天,天音閣要辦開春樂會,我今日是特地來請公主去玩的。”
曲慕歌知道天音閣在京郊的香山上,有些不確定的說:“要出城去嗎?我可能不是很方便。”
顧南野離京之前叮囑過她不要亂跑。
宋夕元說:“沒關系的,范大哥、徐隊長那天都在天音閣,你再帶上馮侍衛,還有白淵回送你去,能有什么事?”
曲慕歌心中驚訝,顧南野最慣用的人手,全部都留在了京城,那他帶誰去的天津衛?
見她在想事,宋夕元追問道:“那就這么說定了?白淵回,你到時候送公主過來。”
曲慕歌醒過神,問道:“既然是辦樂會,想必很熱鬧,我能帶幾個朋友過去嗎?”
之前林有儀他們說想出城踏青,不如趁這次一起。
宋夕元為難道:“這次請的嘉賓有限,恐怕不方便再帶外人。若公主想請朋友,下次我為您專門辦一場,您看如何?”
曲慕歌心中更好奇了,一個約會,不僅布了這么多關鍵的護衛,還不許帶外人……
但宋夕元沒有明說到底有什么安排,想來是不方便,她也就不多嘴去問了。
答應下這個邀約后,白淵回便開始安排起來。
因立春那天皇上要去天壇祭祀,京城內有一段時間會封禁道路,他們要出城的話,就得趕早。
到了那天,曲慕歌寅時就被環環喊起來,出門時天都沒亮,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白淵回帶了一輛深青色的桐油小馬車等在后門,馬車樸實無華,沒掛風燈,也沒掛白府的牌子,馬蹄上甚至包裹了棉布來消音。
隨行的人除了馮虎、白淵回,沒有一個白府的護衛。
曲慕歌見到這幅情景,瞌睡瞬間就清醒了。
她什么也沒問,帶上斗蓬上的兜帽,動作迅速的登上馬車。
在路上,曲慕歌回想著近日來的種種細節,心中越來越緊張,今日城內必有大事發生。
抵達天音閣時,天邊才浮現出一絲魚肚白的天光。
宋夕元親自在門口等她,領她走到閣樓最頂層的一個房間休息。
“辛苦公主早起奔波,離樂會還有些時候,您可以在這里先休息片刻。這間房平日只有侯爺能用,旁人進不來,您可放心補覺。”
曲慕歌點頭,憂心的叮囑道:“你們今日要多加小心。”
宋夕元一愣,而后笑道:“公主不必憂心,萬事俱全,只欠東風。”
待宋夕元走后,曲慕歌根本睡不著,讓她睡顧南野的床,她也不好意思,于是在房間里轉悠起來。
顧南野的房間里,有許多他日常用的東西。
弓箭和佩劍掛在墻上,清一色的玄色、墨色衣服整齊的疊放在衣柜里,書桌上,堆滿了文件和文房四寶。
曲慕歌坐到書桌旁,桌下矮柜上的一個鏤花的木匣引起她的注意。
這不像是男人的東西,是女人送給顧南野的禮物?
曲慕歌盯著木匣看了很久,躊躇再三,終是沒有克制住好奇心,輕輕的伸手打開了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