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情敵見面第72章情敵見面←→:
其實葉長歡這一擊并不能將卜詩懷一擊斃命,作為宗門未來的新秀,身上總有保命的法寶,是以青鋒揮下的同時,卜詩懷身上爆發出一陣強光。
無形的屏障擋住了這致命一擊,待屏障消散,青鋒也被震成了碎片。
真正殺死卜詩懷的,是宋宏緊隨其后,被青鋒裹挾的劍。
這一劍本是要斬下葉長歡的頭顱,自然沒有收力,卜詩懷反應不及,被一劍貫穿腹部,倒了下去。
“不!回來!”宋宏瘋狂的催動自己的寶劍,欲要把卜詩懷帶上來。
甚至不惜一躍而下。
才要伸出手,就借著微弱的光看見一只龐然大物,張開了巨大的鋸齒,準確無誤的把卜詩懷吞入腹中!
“可惡!!”
宋宏目眥欲裂。
卜詩懷是朝陽宗的重點培養弟子,這個身份還不算特殊,畢竟宗門培養弟子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他殺了并不畏懼,可偏偏,卜詩懷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他想到當初葉長歡拿走的劍穗,心涼了個徹底。怒然的朝著葉長歡和顧斯惡的方向:“你們居然殺了她!你們知道她是誰嗎?你們怎么敢?殺了她,你們都得死?!”
廢話,不殺她,就是他們死。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高臺的最高處,還差不遠就能登上去,葉長歡和顧斯惡不是不想把這人也宰了,可惜靈氣有限,不能再浪費在他身上。
但葉長歡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嗤笑:
“宋道友這話我們擔當不起,殺了她的難道不是你嗎?”
“你!”
宋宏驚怒。
是了,是他揮出的那一劍,卜詩懷是被他親手送進蝎子的口中的。
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葉長歡和顧斯惡已經登上了高臺。
這里離地面極遠,安靜異常,連蝎子的影子都沒有,高臺四周矗立著四尊九頭怪獸的雕像,表情各異,或是猙獰,或是威嚴,目光齊齊對準的是高臺中央的棺槨的同時,嘴里攜著的巨大鐵鏈也一圈一圈的將棺槨纏繞起來。
而棺槨由上好的靈玉雕刻,極品玄鐵鑄造,繁復的符紋說不出的怪異,如今緊緊閉合,似乎怕什么東西從里面出來。
當然,在絕對的黑暗的地界葉長歡兩人自然不會看得清楚。
他們之所以將所有細節一絲未漏,是因為這上面已經燈火通明。
南弦宮的弟子一人手中拿著一顆巨大的珠子,嚴陣以待的將棺槨圍了起來。
從他們這里看去,只能看到下達指令的人筆直挺拔的背影。
聽見動靜她冷冷的回頭,看見是葉長歡和顧斯惡后驚訝了一秒,冷笑:“卜詩懷和宋宏兩個廢物,奉天宗的雜碎都斗不過,果然只是虛名罷了。”
是宮葉。
她的年紀不超過十六,已經展現出上位者的威嚴之氣。
若是同為筑基的遇見她,即便修為比她強,也會有些發怵。
可惜她對面的是顧斯惡和葉長歡,前者只對修煉和對手感興趣,宮葉對他而言,上輩子已經是手下敗將,這輩子就不會多看一眼。葉長歡則一身反骨,死不要命。
聞言笑著道:“道友說得對,我與我阿弟不過是兩個雜碎,如何能斗得過兩位大宗新秀,如今能上來,不過是逃命所需罷了。”
說罷,高臺出又上來了一個狼狽的身影,正是宋宏。
宮葉見只有他,又掃了葉長歡和顧斯惡一眼,挑了挑眉,對宋宏似乎多了幾分贊許。
宋宏對上那個眼神:“……”
要知道,宮葉雖和他們是同一個階梯,天賦才能卻天差地別,此人壓根沒正眼看過他們,如今突如其來的贊許,只會讓心有余悸的宋宏越加不安。
“這棺槨里面,到底有什么?”
宋宏受不了這個氣氛沒話找話。
“你想要知道?”宮葉反問,看著眼前封印得嚴嚴實實的棺槨,不客氣的道:“想知道讓你們落霞谷的師兄來打開啊。”
“你胡說什么?!”
宋宏聞言大聲:“我落霞谷的人就在此,少胡說八道!”
“胡不胡說重要嗎?不管現在這里是奉天宗還是落霞谷,朝陽宗還是天羅殿,此處是我南弦宮先占領的地方,里面的東西,也只會屬于我南弦宮。”
宮葉斬釘截鐵。
“好大的口氣!南弦宮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第一宗了不成!”
一道靈氣朝著宮葉襲去,讓在場的忍不住瞇起眼睛,反應不及。
“是金丹修士!”
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有不少修士九死一生到了高臺,看見這一幕驚駭。
九宗的金丹修士,終于出現了!
“放肆,我南弦宮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一群身影腳尖輕點,快速的踩著蝕骨銅笑蝎的頭頂直直落在高臺之上,為首之人一掌擋在宮葉面前。
宮葉側頭:“師兄。”
御風而行,真是南弦宮的金丹修士柏嘉石!
不止他一個,隨著柏嘉石的出現,最先出手的落霞谷金丹修士伊仇也露出真身,宋宏看見出現的師兄們,找到了主心骨,欣喜的道:
“伊師兄!”
不過眨眼,朝陽宗、奉天宗、天羅殿……九宗金丹修士齊齊出現,氣勢劍拔弩張,小小一一個高臺,出現了不下二十位金丹。
“果然都在這兒等著呢。”
和高臺中央完全不符的某個角落,葉長歡邊吸收靈氣,邊開口道。
蝕骨銅笑蝎如此之多,每一只都堪比金丹,他們若是想要硬闖,肯定死得不值當,是以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在等比蝕骨銅笑蝎還多的筑基修士鋪路,將那些成群結隊的蝎子引到了臺下,如此一來,他們誰都保存了最強實力。
“可九宗自己的弟子也在,他們連本宗弟子也拿來當擋箭牌?!”
爬上來了的齊瑞氣喘吁吁,驚駭的問。
“那也不盡然,九宗不是最先組隊的嗎?”
顧斯惡掏出了一堆靈石,挪了一半給葉長歡,后者回答齊瑞的同時,熟練的打了一張欠條塞進他的乾坤袋里。
難怪奉天宗把他們踢去雜役處,廢靈根的對靈石靈氣的渴求,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以往是按塊來計算,如今一次吸納,都得按堆。
“說到底,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散修中的金丹修士應當也告知過信得過的人。”
錢娢對此習以為常:“修仙界強者為尊,實力不濟,總要被當成肉盾。”
戈正信對此深有感觸,計算著時日,嘆了一口氣:“還有三個時辰,化丹城就會消失,我們也會被彈出去,此次之行,受益匪淺,那棺槨之中的機緣,我們只當是開個眼界罷。”
如他所言,截止到現在,他們在化丹城九死一生,皆有自己的收獲,譬如他自己,已經練氣大圓滿,齊瑞練氣十層,錢娢只差一步就筑基,葉長歡和顧斯惡更不用說,突破了桎梏,成功筑基。
這樣的結果足夠讓幾人各自滿意,至于棺槨之中的機緣?沒看見被一群金丹修士圍著嗎?他們一群筑基不全的修士去,還不被捆起來吊著打?
“瀛洲的東西,自然不會有差的。”葉長歡饒有興致的對顧斯惡問道:
“你可知里面是什么?”
她是問上輩子的事。
可顧斯惡聽見瀛洲二字,瞳色深了些,掃了她一眼:“不知。”
“我知道的瀛洲,只有一人。”
指的是誰兩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顧斯惡觀察著她的臉色。
可葉長歡面色無異,反而呵呵的道:“彼此彼此。”
如果是顧斯惡語氣中還帶著一分掩蓋不住的厭惡,那葉長歡說起時可以算是風輕云淡。顧斯惡突然想到,上輩子的“葉長歡”知道當初自己的死是孟云卿一手的策劃時找到他哭了好久。
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哭,如此血海深仇,知道了不該殺之一雪前恥的嗎?不過這是他唯一的親人,所以他想了想,對“葉長歡”說:“你若真的已經知道了真相如此,那我會幫你殺了他。”
聞言的“葉長歡”哭都止住了,連忙道:“他雖做了傷害我的事,可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的,一定有苦衷!你不能傷他!”
他:“可是他殺了你。”
“葉長歡”:“我不是還沒死嗎?”
顧斯惡:“……”
后來,再次聽見消息,就是他那個所謂的阿姐和孟云卿再續前緣了,她原諒了孟云卿所做的一切,或者說,無論她的姘頭們做了什么,她都能自己原諒,甚至讓別人也一起原諒。
譬如自己死后瞧見那人為自己哭了幾滴眼淚,聽見的卻是:
“斯惡,他們知道錯了,他們并非有意為之,你也一定會原諒他們的對不對?就當是為了我,你在天之靈,安息吧。”
他安息沒安息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時他身上的怨氣大到讓自己一眨眼回到了現在。
如今這具身體的靈魂換了一個人,明明睚眥必報,但現在他提起孟云卿,他卻感覺不到對方任何對孟云卿的怨氣。
他想到上輩子的結果,眼皮一跳:
“你不會心悅于他吧?”
回答他的是糊在他臉上的欠條。
和葉長歡笑意陰測的臉:
“下不為例,若是你再想惡心我吃不下飯的話,我一定殺了你。”
威脅意味十足。
顧斯惡拿下欠條,臉色很臭。
卻只有他知道,胸口的心臟跳快了半拍。
“誰?!我問你,卜師妹在何處?!”
原本金丹修士出現的九宗,朝陽宗的地方發出一聲厲呵,赫然是朝陽宗領隊之人的東方寂。
場面一靜,所有目光都看了過去。
被質問的修士一抖,金丹修士威壓讓他的臉色發白:
“當時一片黑暗,我等也看不清楚,只知卜師姐與落霞谷的宋宏一起要擊殺兩個散修,后來,我們只聽見了卜師姐的慘叫……我們也不知她在何處。”
“廢物!”
東方寂一掌將人拍出去,面色猙獰。
底下的筑基修士怕重蹈覆轍,有人連道:“師兄,卜師姐不是有魂玉的嗎?”
魂玉是指一個修士抽出一絲靈魂之力,灌入特殊的玉牌,從此玉牌就和修士有了聯系,只要修士身死,玉牌也會跟著化為碎片。
這種東西就如同把修士劍鋒灌入符篆之中一般,吃力不討好,除了宗門所需留一塊之外,別的修士要有,那定然關系密切。
想到卜師姐和東方師兄的關系,筑基修士大著膽子試探了一句。
東方寂聞言,關心則亂反應過來,拿出了卜詩懷的魂玉。
臉色卻徹底難看起來了。
“東方師兄?”
筑基弟子問。
“卜師妹的魂玉。”
東方寂的聲音顫抖:
“碎了。”
“什么?!是我知道的那個卜姓嗎?”
“朝陽宗還有能被東方寂叫卜師妹的?”
“乖乖,到底是誰殺了卜詩懷?莫非是金丹修士?!筑基期的修士中,誰能破開卜詩懷層層防御?”
“莫非是其它八宗出手了?”
一語掀起千層浪。
卜詩懷,他們可太熟悉了,朝陽宗小有名氣的新弟子,實力不俗,天賦也不低,沒想到居然隕落了。
“怎么可能?!卜師姐怎么可能會死!”
豈止外人,朝陽宗弟子也不可置信。
卜師姐身上不是有宗門的保命屏障,還有東方師兄的劍鋒嗎?
她怎么可能會死?能殺她的,會是誰?
東方寂身上的氣壓幾乎要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筑基修士難得腦袋轉的飛快,看見角落中的葉長歡和顧斯惡,連忙道:
“就是他們!”
“卜師姐當初去追殺的就是他們,而后卜師姐就隕落了,一定是他們動了手腳!”
東方寂紅了眼,看見葉長歡,想到對方在寒雪鎮時手中拿著他送給卜詩懷的劍穗,怒氣徹底爆發,一掌拍過去!
“你們都該死!”
金丹修士一怒,后果可想而知。
倒是葉長歡等人如今對危險的察覺格外敏銳,嗅到氣息立馬躲閃。
“我要你的命為詩懷陪葬!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東方寂一擊不成,拔出長劍,一劍帶著駭然恐怖之氣,卷起無數氣浪,直沖葉長歡的面門!
葉長歡長刀燃起熊熊烈火,如天上懸日。
可金丹一擊又豈是筑基輕易能擋得住的。
但,她也不需要擋得住。
烈火之日被劍勢連著刀也碾為碎片。
葉長歡借此已經避開了致命一擊,卻被氣浪震得氣血上涌,吐了一口血。
“不好!”
錢娢大叫一聲,劍勢并未徹底消散,葉長歡還是低估了東方寂的一擊,剩余的攻勢依舊直沖葉長歡,她避無可避。
于此同時,兩道身影動了。
顧斯惡拔出鐵劍,眼睛變得血紅,一股本不屬于筑基修士的氣息冒了出來,一個閃現變出現在葉長歡的身前。
與另一道反擊一起將撲過來的攻勢打散。
對方的手還差三寸就夠到了葉長歡的臉,帶著丹修特有丹香,一雙眼眸中不知浮起多少瘋狂,看著葉長歡不躲不閃的目光,嘴角勾起:“原來你躲到了這里。”
他再也不能靠近。
黑衣修士擋在了少女的身前,銹劍隔開了他快要夠上去的手,使之不能再靠近一寸。
那個少年棱角分明,明明是只幼狼,眼神卻似登頂的狼王,血紅的眼珠轉動,帶著絕對的威嚴,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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