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87章 我殺他,只是為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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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事弟子一開口,葉長歡和顧斯惡都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雜役處的執事弟子皆是筑基修為,同為筑基,并不會讓人感覺到多大的壓迫感。可眼前之人恰好相反。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弟子是金丹修為。

金丹修為的執事弟子……是外門。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來到上清殿最高層,這里已經坐滿了人。

聽見兩人的腳步聲,紛紛抬眸掃了一眼。

也僅僅只是一眼,葉長歡就感覺到一股窒息的錯覺,即便這并非他們本意。

可此地,除了他們二人,剩下的最低也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各方大能無形的威壓,對筑基修為的弟子來說,無異于大山壓下。

“弟子顧斯善/顧斯惡,見過各位長老。”

“無礙,今日尋你們來,不過是想要問你們幾句話罷了。”

二長老最先開口,笑著道:“只需爾等實話實說,其余的皆與你們無關。”

這話意有所指,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的大長老樂虛只當聽不見,盯著兩人跟著冷哼了一聲:“記住你們二長老的話,實話實說,若是不知道的,便說不知道,休要說謊!”

“罷了。”

兩人針鋒相對,坐在主座上的人終于開口,那是一個須發盡白的老者,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卻神采奕奕,除此之外和村里長壽的老人沒什么區別。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腰間系著五彩福帶,仿佛天地之間,除了白就只剩下那一絲亮色。

這副打扮讓葉長歡想到了當初帶他們進入奉天宗的白袍女修杜漣漪。

但這并不是讓葉長歡注意到他的原因,而是對方的修為。

在滿是元嬰的屋子里,對方獨坐主座,一出口,原本囂張的樂虛和“和藹”的二長老皆是正色了下來,其他長老也一副虛心接受的模樣。

葉長歡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一名化神期修士。

要知道元嬰之上是化神,壽元三千歲,可撕裂虛空抵達千里之外,元嬰長至三四歲孩童模樣,擁有主人十分之一的修為,不僅如此,化神修士斷胳膊斷腿根本不算是事兒,更有甚者會自己割下自己的手腳,因為他們的肉體足以將其他生物的器官一起同化!

是以到了化神,可以見到許多人的手會是龍爪,亦或是虎掌,威力驚人。

葉長歡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隱隱沸騰。

是向往,也是戰意。

不愧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旁邊的顧斯惡察覺到老者的修為后,和葉長歡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一道半是威脅半是戲弄的靈氣涌上來,將兩人吹的瞇起眼睛,帶著長輩對小輩無知的寬容:

“現在的娃娃,倒是個個年少意氣,我這一把老骨頭,怕是禁不起折騰了。”

老者自嘲的笑出聲。

其他長老驚異這二人的大膽,跟著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也就年紀尚淺,不知天高地厚,長老仁慈。”

“無礙。”

老者擺了擺手,并未計較兩人無意冒犯,直截了當的進入正題,對兩人道:“你們二人都在外門大比之中與樂尋交過手,可知樂尋是否淪為邪修?”

這個時候,前有狼后有虎,化神期大能在眼前不可說謊,但樂虛這個雜役處大長老也并非好得罪的,說什么都是錯。

偏偏顧斯惡第一個站出來,語氣并未有多少起伏:“道心動搖,走火入魔,眼中多癲狂,全無神智,邪氣沖天,實為邪修無疑。”

“胡說八道!你小小年紀,知道什么是邪修,不過是讀過幾篇雜談,聽風就是雨,自以為是罷了!”樂虛聲音高了些許。

顧斯惡冷掃了他一眼:“是與不是,同為修士,無論修為與否,道心總是一致,誰用心不純淪為心魔玩物,莫非連這都分辨不出嗎?”

“大膽!”樂虛一拍桌子:“這便是你對本長老說話的態度,好生沒規矩!如此目無尊長,就該逐出宗門!”

“……”顧斯惡冷冷的和他對視,似一只幼狼正虎視眈眈的盯著狼王寶座。

這般模樣無異于挑釁,樂虛何時被這么輕慢過?手上壓不住靈氣就要往前轟。

二長老但笑不語。

幾乎下一刻就要脫手而出,卻見一個身影走上前了一步,擋住了顧斯惡的身形,她笑著道:

“是與不是,各位長老在留影石之中自會分辨,我與阿弟不過是兩個小輩,大長老說得對,我們看不出來,不過,有些事,也的確只有問了我才知道。”

“張狂!你算哪根蔥,必須問你?”

被葉長歡這一打岔,樂虛收了靈氣,不屑冷笑。

原本等著看熱鬧的不少長老頗為遺憾。

樂虛也是急了,此次外門大比鬧出如此大的幺蛾子,還被二長老抓住了把柄,現在宗門態度曖昧不明,無論他這些日子如何奔走,都沒有透露半分。

被這筑基弟子一激,自然會失了分寸。

葉長歡也明白顧斯惡是想要引樂虛犯錯,但挨一下的代價,她可不喜歡,她曾經是個生意人,最喜歡的是空手套白狼。

這些長老明明知道事實,卻還要發問,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們為了活命心驚膽戰的揣測,小心翼翼的斟酌。這是個并無太多惡意的笑話。

不過很可惜,葉長歡不笑,是因為天生不愛笑。

所以她不喜歡。

她抬眸,盯著坐在主座的老者:“長老也是如此認為?”

老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股恐怖無形的力量將樂虛輕而易舉的壓坐在椅子上,樂虛一臉蒼白驚恐,老者的聲音蒼老而沙啞:

“北面雜役處弟子樂尋,道心不穩,受心魔所控,墮為邪修,為宗門所不恥,但他已殉道,作為懲戒,在宗門弟子冊中除名便罷了。”

他說著,卻并未停息,而是繼續道:“座下弟子,我且問你,在大比最后,你可真的聽到了樂虛的聲音?”

“長老!”樂虛表情一慌。

“莫非各位同僚愿意信一個筑基弟子的一家之言,也不愿意信我不成?!”

他沒想到老者會問這個問題。

畢竟作為雜役處大長老這個位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到底還有幾分薄面,他不過是做出格了一些罷了,無傷大雅,作為多年相識的同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是。

是以對他而言,最重要需要處理的該是樂尋邪修之事,樂尋已經死了,不可能還要讓他繼續連累家族。

其他長老聞言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

仿佛一個輪回似的,只是之前被逼問的是葉長歡和顧斯惡,現在是那群長老。

葉長歡無視樂虛的話,看著老者的眼睛,聲音斬釘截鐵:“是。”

樂虛癱坐在椅子上。

老者繼續:“他說了什么?”

葉長歡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他求我。”

樂虛:“你胡說!本長老何須求你!胡說八道!”

葉長歡聲音悠悠:

“他在求我,求我放過他那個孫子,更怕我殺了樂尋,因為殺了樂尋邪修之事永遠存疑,但樂尋要是活著,他有的是樂尋不是邪修的‘證據’。所以他瞧見了我要殺樂尋的時候,他只能求我別殺。”

說著,周圍安靜都可以聽得見她嘲弄又戲謔的聲音:“由此可見,大長老也是慈愛有加,愛孫心切吶。”

樂虛被氣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他倒是想暴起不顧一切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弟子殺之而后快,但那股恐怖的力量把他壓得死死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在這里,或許在座上那位的面前,他什么都不算。

老者:“可有好處?”

葉長歡:“允我姐弟前途無量,可救我阿弟之命。”

“為何不應?”

葉長歡坦然:“脅我阿弟性命。”

老者明了:“你欲殺樂尋,也是因為他險些殺了你阿弟。”

葉長歡淡笑,面不改色:“是。”

老者嘆息。

顧斯惡低垂著眼眸,仿佛什么也沒聽見,置身事外,盯著身前一片衣角。

“樂虛,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老者反問。

樂虛急忙:“長老,這不不過是她說什么便是什么?可有證據?”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你作為元嬰修士,撕裂秘境進入,若是同階修士,自然毫無察覺,可即是撕裂,總有痕跡。”

他抬手,一方小鏡出現在他的手中,正是給外門大比用的秘境。

誰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不過伸進鏡面一瞬,鏡面瞬間似一片透明的布料,而他掐住的地方,一條細小的缺口出現在人前。

要知道小鏡是專門為筑基乃至筑基以下的修士大比所用,承受有所限制,金丹進去已經是極限,更別說元嬰。

事實擺在眼前,人證物證具在,樂虛終于明白,這一切早就塵埃落定,之所以讓這兩個筑基弟子前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到底他也是雜役處的大長老,總要服眾。

“樂虛,作為雜役處大長老,你太讓我失望了。”

老者惋惜:“你可知,你小小一個舉動插足,改變的無數弟子的命數?當初你也險些著了此道。”

宗有宗規,宗門競爭的確殘酷,但公平總該是要保證的,用什么手段,走什么路,那是同輩弟子們自己的事,是輸是贏,各憑本事,但你一個元嬰修士進去算什么?

“雜役處大長老的位置卸了吧,由鴻元來接替,你幫扶他便是。”

鴻元,即是二長老的名號。

“不公平?!宗門怎么能如此對我?!我不過是犯了個小錯罷了!當初我元嬰巔峰的修為你們不讓我入外門做長老,把我推到雜役處,如今你們還要繼續將我貶謫,我不服!”

樂虛驟然激烈的掙扎了起來。

“放肆!”

老者聲音一冷,樂虛被巨大的靈氣撞得氣血攻心。

“小錯?你莫不是非要把話講明白不成?想要私自包庇邪修,還想將之留在宗門!你可知邪修受心魔所控,一旦反客為主,便能蠱惑更多的弟子萬劫不復!如此以往,宗門遲早毀于一旦!當初奉天宗如何敗落你難道不知?若是你如此做了,你就是那個千古罪人!”

“若不是瞧著你還要幾分薄面,我如何會給你找個理由退下去!你如今什么嘴臉?莫不是也要走火入魔,成為恥辱不成?!”

“不!我絕對不會走火入魔!”樂虛幾乎立刻就反駁。

老者像是累了,呵斥了一句:“還不快退下去!”

如此趕人,其他長老也紛紛識趣的離開。

葉長歡和顧斯惡倒也想走。

但兩人被穩穩的定住身形,抬腳的力氣都被壓了下去。

是以待眾人離開,兩人還站在原地。

顧斯惡淡淡:“長老還有話要問?”

老者嗤笑:“你倒是什么都沖在前頭。”

“不過你們二人,我倒是想問問另一件事。”

“什么?”

葉長歡好奇。

老者:“鄭慶。”

葉長歡和顧斯惡皆是一愣。

“具我所知,鄭慶應該在雜役處……”

“他已經死了。”老者補充:“在出秘境之后,明明傷不至死,頂多致殘,可在丹修還未醫治時,就氣絕身亡。”

死了??

葉長歡并沒太多驚訝。

“死的蹊蹺。”顧斯惡可以揣測。

“之所以問你們二人,是因為你們二人與他交手最多,且還活著,另一人石心遠出來之后重傷閉關,還未出來,你們可發現他有何不同之處?”

“一開始,他的修為十分扎實,和尋常筑基中期別無差別,但是越到之后,他所用的靈氣時間越長,脾氣就越加暴躁,靈氣波動逐漸變弱。”

可修士無論怎么動用自己的靈氣,修為不變,波動也不會起伏太大。

也就是說,越到最后,鄭慶的修為在一點一點的往下跌。

“不止變弱,他的招式也越來越野蠻,仿佛忘了所學一般,‘返璞歸真’。”顧斯惡補充。

葉長歡:“直到有一人告訴我們,只要襲擊了他的右胸口,他就連練氣十層都不如。”

“誰?”

“南面雜役處弟子,汪行。”

老者沉吟:“鄭慶死之時,右心口便是只剩一個窟窿。”

走出上清殿時,屋外的雪已經停了,雜役處依舊熱鬧,人來人往,恢復了以往忙碌的場面。

葉長歡和顧斯惡應當是這輩子最后出現在這里。

因為他們二人從此就是外門弟子,與此地再無緣分。兩人順勢還了雜役弟子的腰牌,那個負責內務的長老依舊還是原來模樣,看見兩人格外熟悉。

不熟悉不行,這兩弟子一買刀劍就是二十把起步,大大為宗門消解了不少劣質刀劍,內務長老就喜歡割,啊不,接待這樣的雇主。

“不曾想,一年便過去了。”

內務長老感慨,誰能想到一年前那兩個人入嫌棄被塞到最差雜役處的廢靈根弟子會卷土重來,一眨眼就爬上了外門去了呢。

或許,外門也不過是他們的開始。

葉長歡拱手笑道:“來日方長。”

“走吧走吧,別耽誤我生意。”

內務長老擺手。

顧斯惡也無聲的沖他拱手。

內務長老笑著看了一眼他的銹劍:“是把好劍。”

看著就耐造,難怪這個月顧斯惡沒來買劍了,也罷,左右都去了外門,損失這筆大生意的是外門可不是他,他巴不得這銹劍更耐造一點。

顧斯惡跟在葉長歡的身后,和來時一樣。

他問:“為何不應?”

和老者一樣的問題,明明樂虛給了好處,葉長歡為何不答應。

但這次答案卻不一樣。

葉長歡冷笑:“威脅我?我自然會殺得更快。”

“威脅?”

“他道若我不應,他便殺了你,自然,若是我應了,他也會救你。還予我前途無量。”

顧斯惡一頓:“你不想救我,所以你殺了樂尋,而非鄭慶。”

雖是如此,他面上卻沒有絲毫不平憤恨,畢竟葉長歡救不救他,是葉長歡的事,他無權干涉。

“不。”

葉長歡搖頭。

顧斯惡抬眸。

“為何?”

那雙黑瞳情緒難有起伏,卻因為葉長歡的下一句話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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