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102章 心跳,牢籠,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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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對方的心魔,這簡直前無古人。

誰也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一切都不過是他們的揣測。

顧斯惡感覺到一股不屬于自己的精神力涌入心口,直入意識,他的心魔從不抗拒葉長歡,因為這具身體,就是心魔創生的原因。

帶著沖天的怨氣。

系統見此習慣了的攛掇:宿主,你看他那么恨你,沒準哪天會下黑手,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吧?趁他現在不注意。

“我自是知道,因愛生恨嘛。”葉長歡專心致志:“不過我并非原主,他若想殺我泄憤,你又如何知,我沒后招?”

她以為這次會像上次一般,感覺到明顯的敵意,畢竟顧斯惡對“葉長歡”的恨意太過明顯,上次她進入之時也被完全控制住,難以自主。

可恰恰相反。

葉長歡猛地一滯,雙目微微睜大,原本平淡的表情瓦解。

她明確的感覺到自己在觸碰到那團黑霧時,殺氣和恨意皆是輕減了許多,反而化作一根根絲線,以她從未料到的方式怪異的將她的精神力一點一點的纏了起來,直到兩兩交織。

顧斯惡天性冷淡,對誰都不親近,也絕不熱情。

可他的心魔卻恰恰相反,霸道肆意毫無顧忌,如同并未開化的狼崽,嗅到引起它注意力的東西,立刻就會撲過去。

是以黑霧化為的細絲編織了一個黑色的牢籠,牽引著她的精神力走進去,到最后,關起來!

葉長歡:“!”

精神力不似靈氣,它原本也是神識的一部分,修士若是傷到,痛感會久久不散,格外脆弱敏感。所謂殺戮道紅塵道的修煉,就是為了加強精神力的堅固,不會被人碰到柔軟的內部。

是以在對戰時,修士動用的都是修煉后的精神力,但她現在注入的,是帶著神識的!

被這么纏著關起來,可無異于肉包子打狗!

“怎么會這樣?”

葉長歡吃力,她的手還落在顧斯惡的心口,想要收回來時驚駭的看見那些細絲居然穿過血肉,直接纏著她的手!

力道并不重,但卻纏的格外結實,讓她動彈不得,活像是渾不吝的流氓。

葉長歡:“……”

她原本一開始就做好了被反撲的準備,若是如此,她會直接動武,打殘了拿來吃掉。可她唯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顧斯惡不是最恨“葉長歡”的嗎?為何他的心魔不是殺了她,而是把她關起來,就不動手,反而興致勃勃的圍繞著她的精神力打圈兒?

不過如果她再細心一點,她就會發現,這個時候系統本該的話嘮變得寂靜無聲,并非系統不想說話,而是它看著對面炮灰大反派直接驚得失語。

兩人離得極近,葉長歡盯著他的心口,顧斯惡便低著頭盯著她。

是以葉長歡看不清他的臉,自然也看不見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永遠淡漠的顧斯惡,全然發生了變化。

以她和顧斯惡為中心,周圍的整間屋子都被冰霜凍了起來,罪魁禍首額間滿是細密的汗水,一雙黑瞳深不見底,沉沉的盯著她的側臉,連著靈氣也跟著潰散開來,將葉長歡圍著,火元素霸道暴躁,被人占了方寸之地就噔噔噔的聚起來想要燒掉一切。

可這次,那些冰霜卻并未蒸發。

任一群小家伙自燃熄滅,任打任鬧,就是堅固的包圍起來,不露半分縫隙,不許出去一步。

若是葉長歡此時并非那么全神貫注的想要把自己的精神力拔出來,抬頭,定然能看見,這間屋子,赫然和困住她精神力的黑絲線一般,編織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關在其中。

“葉長歡……”

顧斯惡的聲音很低,像是壓在她的耳邊說的,溫熱的氣音讓人覺得發癢。

葉長歡正想著把自己精神力從牢籠的縫隙里抽出來,搖了搖頭,甩掉癢意,沒好氣的冷聲警告:

“閉嘴,若是不想我傷到你的神識變成傻子,便別說話。”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早就暴力破解,何須小心翼翼?

說著,她試著破開牢籠。

顧斯惡手微微發抖,腦袋里一片漿糊,混沌之中唯一清醒的就是看著眼前之人。

他是劍修,劍修的定力最強不過,直覺告訴他不對勁,但他無法控制。

不管是靈氣還是心魔。

他終于忍不住抬起手,目光死死地盯著女修白凈似玉的后脖頸……

系統:!宿主,快抬頭,你要被掐死了!

系統尖叫,葉長歡依舊低著頭,對危險毫無察覺,因為需要全神貫注,她甚至拋棄了五感。

抓住她,抓住她!

腦袋里的聲音催促,他并未拒絕,只是……

抓住之后呢?

劍修陰鷙的眼中閃過茫然。

也就是這片刻間隙,葉長歡眼前一亮,那牢籠莫明松動了不少,一鼓作氣,將自己的精神力抽了出來!

“咔”

突然抽回來的力氣直接跟著慣性讓她退后了好幾步,冰霜被踩碎,發出細微的聲音。

被推開的人驟然清醒,看著自己的手陷入沉默。

“好冷。”

葉長歡后知后覺,發現周圍全是霜花。

“看來那心魔不是說抓出來就是抓出來的,得從長計議。”至少沒她的心魔好抓。

“你怎么了?”

她見人不說話,看了過去,只見燭光之下,修士棱角分明的臉晦暗不明,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

葉長歡隱約有點愧疚,但不多:“莫不是我方才動作太重,傷到你的神識,把人也弄傻了?”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掃過,卻被猛地抓住。

顧斯惡抬眸盯著她。

葉長歡了然:“如此也好,你也試試,瞧瞧能不能入我心魔,把我的心魔抓出來。”

說著揚眉,像是催促。

可劍修卻猛地松開手,毫不猶豫的往門外跑,速度驚人,眨眼就不見蹤跡,葉長歡不解伸出手喚了一聲:“欸!”

也就是她話音落地之時,門又被撞開了,剛剛離開的人胸口起伏,目光沉沉的和葉長歡四目相對。

最后氣勢洶洶的走上前,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向葉長歡……邊上的銹劍。

抱著劍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葉長歡眼前。

活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

可他身后沒有洪水猛獸,只有葉長歡。

葉長歡:“……”

她難得訕訕的收回手:“差點害人變成白癡,這么躲著也合情合理。”

誰能想到那心魔如此多變。

也并非全是她的過錯。

她難得自省,系統卻并未幸災樂禍,反而氣極:才不是,宿主,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快死了!

那個炮灰大反派果然如系統所料,懷恨在心,他趁宿主之危,借著機會就要掐死宿主!

它當然樂意看見這個人類斷胳膊斷腿,但斷命不行!沒了這條命,誰給它當牛做馬完成劇情?

所以:宿主,這個炮灰反派留不得,我們找個法子,除掉他吧!

系統權限并不弱,可它只能動用原本配合劇情的,譬如當初那場讓夜溟吃了大虧的風暴。而若是它動用讓炮灰反派出意外消失的權限,異常的數據舉動就會被匯報到主腦,它這些日子隱藏的失誤會暴露,罪名足夠它被徹底摧毀變成兩毛一斤的廢品處理掉。

但葉長歡聞言只是冷笑一聲:“你說這話,騙鬼鬼會信嗎?”

系統不可置信:宿主,你居然覺得系統會騙你?!

葉長歡反問:“你騙我的還少嗎?”

要她說她和這系統也是爛鍋配破蓋,她十句話有九句半都是假的,這個系統則是十句話,十一句都是假的,多出來的那一句是它后面的標點符號。

信這個小智障,她還不如信狗崽子對她圖謀不軌。

系統想要反駁,它說的可都是實話,但聞言后想了想,啞然,它好似真的沒說過一句實話哦。

察覺到它的沉默,葉長歡冷笑:“呵。”

一揮手屋子中的水汽瞬間炙烤干燥,盤腿坐在榻上打坐,等著明日招收弟子儀式。

彼時。

被葉長歡以為差點變成白癡而躲著自己跑得沒影的劍修正愣愣的坐在院外的石椅,看著關上的房門出神。

“怎會如此?”

他不解。

指尖點在自己的心口。

明明是自己的心魔,卻縮在最為陰暗之處對他愛搭不理,亦或是總想趁他不注意,取而代之,全然沒有方才興致勃勃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才是女修的心魔。

他并未失憶,剛才的一切記得清清楚楚。

就在他伸出手那一瞬間,他居然想要把人抓起來。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與我若是恩怨,大可一戰了之,若是不世之仇,也可你死我活,抓起來,能干什么?”

劍修不明白,劍修覺得怪怪。

前世今生,兩世為人,自他入道之時便有一套自己解決問題的法子,無外乎,若是不服,便可拔劍,若是不忿,立刻拔劍,若是心有疑慮,拔劍!

抓起來做甚?盯著看著?又不動手,又不決斗,還得浪費時間守著,不如練劍。

可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在他想要抓起人來時,之后的想法居然是……

“轟!”

原本被燒的殘垣斷壁的院子,最后一根梁木也倒了下來,發出巨響。

黑暗中,修士的心跳的飛快,自以為是嚇的。

欲蓋彌彰。

第二日,鄺漠城里一片喜氣洋洋。

街道上滿滿當當,尤其是年歲較小的孩子,目光灼灼。

“聽見了嗎?奉天宗不再收銀兩了是真的!顧仙長說的還會有假?!皇榜上貼的清清楚楚!”

“不止奉天宗,青云宗也不用了,其他宗也不用。”有人補充。

卻被嗤之以鼻:“那算什么?當初大典藏著掖著,根本沒把我們當人,如今奉天宗大開方便之門,自然是先去奉天宗試試,不行了才去青云宗,其他次之。”

世人本就是趨利逐弊,更何況其他幾宗不義在先,奉天宗獨占鰲頭,再無懸念。

鄺漠中心的廣場高臺上,奉天宗的兩名執事弟子和前來坐鎮的郡主姚月靈坐在最高處。

兩人一身白袍,金線銹著云紋宗徽,年少意氣,不怒自威。只不過其中一人精神煥發,另外一人則冷漠寡言許多。

事實上,今早葉長歡從入定中醒來時推開門就看見對面石椅上坐得筆直的顧斯惡了——他就這么睜著眼睛坐了一夜,看她的眼神還怪瘆人的。

更奇怪的是,這人今日就沒說幾句話……雖然往日也不說。

可葉長歡就是覺得怪異。

奈何她從不會過問旁人之事,雖然覺得怪異,卻不會繼續往下想。

“仙長大義,月靈多謝了。”姚月靈瞧著人山人海,還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鄭重的道。

葉長歡最擅長的就是應酬,笑著說客套話:“不過是本職罷了,郡主為百姓著想,才是大義。”

“不。”

姚月靈搖頭:“本郡主就是為了自己。”

“歷年來各宗收取的銀兩掏空了不少農家,明明是朝圣之舉,鄺漠百姓卻越來越窮,我即是未來的鄺漠之主,可不能接手這樣的爛攤子。什么為了百姓,說白了,宮闕萬間都做了土,百姓又得了什么好處?苦都吃不完,還得供著一群蛀蟲。”

她將鄺漠之主說得理直氣壯,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遮掩。

那些她身邊的宮人聞言皆是低著頭,仿佛喪失了聽覺。

葉長歡不知這個世界凡人地界如何判定主君之位,但眼前的小姑娘還這么小,想要走上那個位置,困難何其重重。

她頓了頓道:“只要郡主不悔,追隨本心即可。”

姚月靈聞言笑容更大了。

她甚至捂著肚子笑出聲:“顧仙長,怎么不笑?還真的信我能做到不成?”

“為何做不到?事在人為。”

姚月靈不笑了,聲音嬌俏:“顧仙長,有沒有人與你說過,你的性子,實在喜人。”

原本沉默寡言,死活不去看邊上人的劍修聞言抬頭,靜靜的看著那個坐起來腳都都不到地的小姑娘,像是看比武臺上的對手。

姚月靈并未察覺到,正開口:“世人總愛多舌,貧則笑,威則屈,怨則怒,死其哀,不管怎么做,總有他們說不完的話,可是顧仙長,你從不笑話旁人。”

系統:……難道它被笑話是因為它不是人嗎?

葉長歡臉不紅心不跳:“郡主慧眼識珠,我的確品行極佳。”

姚月靈又笑了:“所以說,本郡主很喜歡顧仙長的性子。”

“不。”

說話的兩人被突然打斷,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一直沒說話的劍修被盯著也面色不改,一字一句的道:“你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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