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140章 師徒三人,湊不出一個鋼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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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咬牙,重復了那個回答:“不許叫我阿弟!”

他對這個稱呼格外排斥,可惜他也管不了葉長歡的嘴,因為他目前暫且還打不過,只能每次都反駁,即便這個人從來不聽。

葉長歡果然忽略了他的反應,抓住盲點:“那就是可以脫咯?”

窮,是真的窮。

他們的靈石一得來多半都是立刻用來修煉,大多時候能省則省,只恨不能每一塊都能吸收干凈。

但其實葉長歡也短暫的闊過,四海之宴一場賭局,幾百萬靈石收入囊中,但一轉身,她又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揮霍而盡,迅速得又一次變成了個窮光蛋。

“這樣下去可不行。”

葉長歡呢喃。

之前她并未在意是將就還夠用,再是她要修道,不想一心二用,分出注意力放在賺靈石身上。

但如今這番光景,要不先賺點靈石?左右她以前就是專門干這個的,賺錢對她而言,只要她想,想要多少只是時間問題。

“這怕是不行。”

像是猜到她的想法,碗里多了三塊靈石的倉踽出現在他們二人面前,悠哉悠哉的道:“你們是賺不到靈石的。”

葉長歡不解:“為何?”

“因為我啊。”

倉踽坐在地上,粗獷的聲音不加掩飾:“我本修的就是苦行道,行萬里河山,嘗世間百苦,一生注定與錢財無緣,即便是得了錢財,也會因為各種原因立刻化為虛無。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么只要三塊?是因為不想嗎?”

顧斯惡并不觸動:“這與我們有何關系?”

倉踽恍然:“嘖,瞧我這記性,忘了與你們說了,因為你們是本大爺的徒弟,這霉運氣也會傳給你們,雖然不會如我這般夸張,但若是想要多賺些,估計也難。”

葉長歡臉黑了,這種霉運氣誰要?

“若是我沒記錯,我們好似并未拜長老為師。”

兩人頗冷,全身繃直,這是準備故技重施,立刻就走的意思。

但這次壯漢顯然沒給他們這個機會,加重的威壓讓他們動彈不得,卻也不會讓他們感到難受,只是像被迫罰站一般,受刑的聽著這人叨叨:

“你們這些娃娃,還是太過年輕,誰說需要你們拜的?這不我方才一回去倉乾就把你們二人魂玉上的魂識和我綁起來了,是以你們二人與我的關系,也綁起來了。”

“怎么可能!”

“筑基期不可能,煉虛期也不可能,但你們要怪就怪混蛋掌門修為遠不止如此。”倉踽突然嘲笑: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要做本大爺的徒弟只是因為本大爺不樂意出去要飯吧?且不說如今你們二人不受神魂不穩的約束,徹徹底底的可以完全修行兇道,危險性本就極高,日后上了元嬰化神一個走火入魔就能讓這破宗門沒了一半。

就說現在天羅殿一事,你們二人的嫌疑實在是太重,宗門雖然不會冤枉無辜,卻不比那些弟子怕得少,我來監視你們固然保險,但若是還能讓你們窮困潦倒,豈不是保上加保?”

葉長歡驚愕得微愣:“……”

顧斯惡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唯有倉踽看得高興:“所以說,可別把那群老東西當傻子,他們的算盤多著呢,譬如你——”

他看向顧斯惡:“杜漣漪讓你去七絕淵受罰,是真的想要你死嗎?若是真的想,派你去接個地級任務,還能給宗門辦完事再死,這樣才榨得干凈。她精著呢,多半是知道你的打算順水推舟,左右死了也不算她的,所以你們就乖乖做我徒兒吧。”

葉長歡:“不行。”

顧斯惡想也沒想:“我不認。”

倉踽不解:“為何啊?我雖對你們毫無幫助,但也沒讓你們倒霉到哪兒去啊,左右你們沒和我拜為師徒前,也窮得叮當響。”

葉長歡:“誰樂意無痛多個爹?”

倉踽:“……”

倉踽大驚:“你們還想要本大爺當你們的爹!?想的美!本大爺一個黃花大閨男,豈容爾等玷污!”

“那我與阿弟喚長老什么?”

他一愣,似乎也陷入沉思。

突然,他指了指葉長歡:“阿姐。”

又指了指顧斯惡:“阿弟。”

最后指著自己:“大哥。”

顧斯惡不服:“為何是這個稱呼?”他上頭原本就壓著一個,現在還來一個?

倉踽:“因為年輕。究其原因,本大爺也只是一個兩千歲的寶寶。”

“更何況,倉乾一直說當兄長不容易,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不容易。”

他說的輕松。

還不知在這之后會面對什么樣的場景。

葉長歡沒說話了,反抗無效,那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這場爭辯除了倉踽滿意,也就系統跟著高興。

這個人類貪上這樣一個全無助益的師父,系統不高興才怪。

三人在角落里爭得熱火朝天,卻很快被不遠處的動靜驚起了注意力。

那群弟子還未走出院子,蕭燃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因為傷勢極重,錢娢正攙扶著他。

他臉色蒼白,卻擲地有聲:

“此事本就是因我誤傳,一切責任在我,各位想罵便罵,何必在已經澄清之后,還繼續如此對待顧師妹和顧師弟?他們本沒有錯!”

“蕭師兄,你這話不是讓大伙為難嗎?”

出聲的外門弟子訕笑。

且不說蕭燃是內門有名的天才,就蕭燃的為人處世,他們也不可能對他說重話。

“對啊蕭師兄,你對誰都好,但也別當什么爛好人,那兩人就算是誤傳,可有交集是事實?公輸淮能滅一個天羅殿卻盯著奉天宗的兩個外門弟子不放?說不出沒關系誰信?”

“就是就是。”

“不是!”

蕭燃聲音顫抖,純屬被氣急了的:“就算有關系,他既下了死手,那也是敵對的關系,且宗門已經將人監視起來,若證明了他們真的無辜,各位今日此番作為,又對得起誰?”

錢娢也氣惱的補了一句:“懷疑誰就殺了誰?宗門處死一個弟子就這么容易?若是今日懷疑的人是你們其中之一呢?”

那外門弟子張了張口,被懟得無話可說,只能打自己的臉擠出幾個字:“那還不是蕭師兄說的話惹出的禍端,蕭師兄不說,能有這樣的誤會?”

蕭燃坦然:“所以一切都怪我,你們為何要恨錯人?”

眾人:“……”

他們身在外門,關于蕭燃的人品只是聽說居多,如今見了才發現,這樣直白的人物居然真的存在,毫不避違自己的錯誤,也坦然接受指摘,就好比現在這回事,執拗得非要他們改變自己的措辭。

被這么一雙眼睛盯著,他們總不能當場打內門師兄的臉吧?

是以這些人只能低聲道:“師兄,我們知道了。”

低著頭的樣子像極了被訓誡的學童。

看得倉踽直樂:“重云這個徒弟,還真的有他的風范。”

重云長老,姓步,便是當初在雜役處主持大局,將樂虛調離的白發老者。

葉長歡盯著蕭燃,問道:“大……兄長,知道蕭師兄?”她真叫不出大哥這兩個字,師父師尊更不可能,索性選了個折中的稱謂。

“我自是知道,步重云的親傳弟子,他與我書信往來的時候常有提及,就是杜長老也與我說過,此人當是最適合做長老的人,進退有度,行事真誠,卻也不會太心慈手軟,知道當罰則罰。”

說著說著,他嘆了一口氣:“別人家的弟子啊……”

葉長歡挑眉:“重云長老對蕭師兄如何?”

“自然是諄諄教導,盡心盡力,那可是他最滿意的弟子,就差沒捧在手心里了。”

葉長歡嘆了一口氣:“別人家的師尊吶……”

倉踽:“……你居然嫌棄本大爺!逆徒!”

葉長歡:“兄長嫌棄弟子,又該是什么?庸師?”

倉踽不服又說,葉長歡又反駁,倉踽又……

顧斯惡打破這場幼稚的爭辯,開口:“他過來了。”

三人齊刷刷的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突然被六只眼睛一起盯著的蕭燃:“……”

他苦笑,沖葉長歡和顧斯惡開口道:“我此次來,還想給顧師妹和顧師弟道不是。”

葉長歡笑著回道:“師兄多慮了,這本也不是你的錯,只是被有心之人以小放大罷了。”

“的確。”蕭燃點頭:“但我并未后悔說出當日看見的事,師長問話,我不可說謊,只是起因還是我,我致歉是應該的。”

他說著,將一個乾坤袋拿了出來:“這里面是五萬靈石,算是蕭某的一些積蓄,師弟師妹若不嫌棄,便算是我的賠禮,還望二位原諒。”

倉踽無所事事的跟著聽著,無聊的擺手:“你不是一聽到消息病著也要從榻上爬下來澄清嗎?這能怪你什么……奪少?你說奪少?!”

“五萬。”

顧斯惡回答,黑色的瞳孔凝實。

葉長歡一只手死死抓住抬出去的那只,咬牙切齒:“我與阿弟并非記仇之人,五萬太、太多了,我只要一萬即可……”

語氣隱隱聽見壓制后的氣音。

倉踽也反應過來,看著碗里的三塊靈石,猛男憋淚:“我一個子兒也不要!”

唯有顧斯惡覺得兩人奇怪,不明白葉長歡為何改了性子,但不妨礙他:“那剩下的給我便是。”

分配好靈石,蕭燃再也撐不住拜托錢娢送他回去修養,走一步都像是極大的痛苦。

葉長歡對著他的背影:“蕭師兄傷的很重?”

倉踽抽空掃了一眼:“那是自然,他被帶回來的時候就一口氣吊著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當初去化丹城里的弟子有沒有沒活著回來的。”

“長老如何回答他的?”

“實話實說唄,重云只道活下來的就只有兩個弟子,一個叫云橫一個叫孫裊裊,他愣是半響回不過神,聽說,他當時差點當成走火入魔。”倉踽有些感慨:

“這件事,多半會是他今后難以消解的心結。”

自己帶的隊,可回來的就只剩下兩個,放在蕭燃這樣的人身上,無異于致命打擊。

靈石拿到手那一刻葉長歡是在三個時辰之內就花完了的。

剛結束一場大戰,她吸取了小半恢復實力夯實基礎,再拿著剩下的靈石買一件法衣和一方束發金冠,皆是防御類的法器。

算是填平了自己在防御上的缺陷。

顧斯惡覺得她太過著急,她甚至沒有講價。

葉長歡高深莫測:“即是大戰一場,消費消費,未嘗不可?”

顧斯惡頓了一下,從架子上拿了一件銀龍甲和麒麟護腕。

這下兩人都高興了,因為四件一起,打折。

而為了方便監視,葉長歡和顧斯惡的院子是不可能呆下去了。

兩人的長老弟子身份起不到一點作用,唯一的好處或許就是可以去內門長老院子里呆著,那兒靈氣比外門的濃郁一倍不止。

按道理,倉踽作為副宗主,該是有一個雄偉的大山頭。

事實也的確如此。

但葉長歡看著漫山遍野的雜草灌木,還是陷入了沉默。

“兩百年不曾回來,瞧這草長得,都快到我大腿了。”倉踽一腳一個坑,那些雜草灌木在還沒碰到他之前就被強悍的靈氣化為虛無,隨著他的走動,形成了一條路。

直到山頂,懸崖邊上,葉長歡才看見一座破舊的院子。

春風料峭,搖搖欲墜的大門來回擺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葉長歡突然覺得自己頭疼。

倉踽:“回家了。”

葉長歡:“坐牢了。”

顧斯惡:“我覺得我變輕了。”

前面的兩人回頭看他。

他也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腰間。

只見那個丑啦吧唧的乾坤袋,不知何時破了一個洞,靈石無聲的一塊一塊的滾落在地上,然后極其有順序的掉下崖底。

他抓住乾坤袋。

為時已晚,已經漏完了。

一塊也不剩。

他抬起頭,盯著葉長歡。

葉長歡嘴角抑制住抽動,聲音有些顫抖:“你昨日花了多少靈石?”

“兩萬,有五千給你掂了護具的賬。”

他說完,猛然想到什么,換盯著倉踽。

倉踽:“我都說了,本大爺的霉運是會傳染的,誰讓昨日你要的,要了也會變沒的!”

葉長歡附和點頭:“所以并非我乾坤袋有失,即便今日不是乾坤袋,也會是其他原因,更何況,我記得當初賣給你時我縫得很結實。”

劍修生氣了。

因為這兩人說完立刻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本大爺的靈氣是好使,但是修房子本大爺怎么知道?”

“我除了賺錢便只會修煉,別看我。”

他們說完,看向劍修。

劍修:“……”

劍修負氣:“我只會修煉!”

“要不……花點靈石找執事處的來修繕吧?我是長老,打五折。”

后者毫不猶豫的贊同:“好主意。”

說著,作為“兄長”,倉踽躊躇的拿出鐵碗,昨天的三塊靈石只剩了半塊,感受到明晃晃的注視,他不甘示弱:“本大爺不吃飯的嗎?!”

沒人接他茬,葉長歡伸出手,往里丟了一塊靈石。

倉踽驚怒:“扣扣搜搜,你昨日還有一萬靈石!”

葉長歡:“花了,就留了一塊。”

“為何!?”

“那得問你。”

兩人看著鐵碗里的一塊半靈石,默默的盯著最后的顧斯惡。

顧斯惡:“……”

他抿唇,在兩人希翼的注視下,將那個漏了的乾坤袋丟了進去。

三人看著鐵碗里的一塊半靈石,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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