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準備搞事情的夜小溟第147章準備搞事情的夜小溟←→:
鬧劇的最后馮念經不住嘲諷,拔劍而起,拉起了一個天羅宗弟子就要御劍而行。
那天羅宗弟子才上半空之中臉色就瞬間白了下去,說不出半句話,梅罡怒然:“給我下來!”
馮念一開始也有些擔心,不過在等了一會兒發現無事發生后,底氣也足了起來,冷笑道:“說什么天上不安全,我瞧著也不過是被嚇破了膽子罷了,這不好好的嗎?”
她說著,甚至前行了百米之遠,依舊毫無異樣。
奉天宗的弟子見此若有所思。
看來的確是天羅宗的人大驚小怪了,如此,用云舟的確最快。
“等等!那是什么?!”羅婉突然指著馮念的身后。
一個黑色的小點突然湊近,細看,那是一只一人髙的巨鳥!
巨鳥速度極快,眨眼功夫就已經出現在馮念不遠處。
馮念后背一涼,回頭時眼中滿是驚恐。
“金烏雷逍雕!”
筑基后期修為的妖獸!
“退開!”
云橫立喝了一聲。
蕭燃抬手,那逍雕一聲慘叫。
頃刻化為血霧。
作為有金丹修士坐鎮的隊伍,這樣的妖獸根本不需要退,馮念之前也是如此想法,直到她感覺到血液噴灑在她的臉上,一把刀朝著飛過來,直挺挺的插入她的身后。
“吼!”
妖獸瀕死的聲音凄厲。
“快放我下去!”天羅宗的弟子腿都軟了。
不止一只,是一群!
“都動手!”
云橫立刻道。
馮念不過在短短時間內被包圍起來,天羅宗沒說謊,天空比地面還要危險!
“三生萬物!”
四刀齊發,葉長歡已經調整好了狀態,精神達到高度專注。
那些在比試臺經歷不到的生死實戰,在這里自然需要抓住機會。
“萬闕千重!”
顧斯惡墨發飛舞,成百上千的冰劍浮現。
他的劍法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一次下手更是比以往殘忍許多。成群的金烏雷逍雕轉眼內割破喉嚨。但依舊不夠,水靈根修士的優勢在此展現,噴灑出去的血跡一霎那凝結成血刺,扎在了金烏雷逍雕自己的身上!
這無異于自己給自己開膛破肚!
偏偏這一幕就在馮念的眼前發生,她抑制住翻滾的胃部,看見始作俑者冷漠淡然的臉。
依舊是那副表情,就如同被她說了壞話一樣的表情。
不在意,不觸動,亦不高興不憤怒。
可這么殘忍的廝殺手法,若說不在意,那是不是會更可怕?
她突然想到自己出言譏諷時顧斯惡冷淡看她的那一眼。
之前她以為是慫,現在她卻覺得,那更像是盯緊目標。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快下去!”
孫裊裊出聲提醒。
馮念回神,來不及再想其他,連忙朝著地面降落。
“都與你們說了,去天上不行!偏不聽!若是我師弟出什么好歹,你們一顆靈石也得不到!”
梅罡氣壞了,惡狠狠的瞪了馮念一眼。
若是平時馮念便是自己錯了被如此對待也會反駁回去,但這次卻出奇的平靜,任梅罡冷嘲熱諷也不見多說一句,居然是真的乖乖受著了。
梅罡難得有一個出氣筒,還準備說一幾句,就被長孫眉拉了拉衣袖。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臉色也白了一些。
冰錐。
紅色的冰錐。
金烏雷逍雕的血炸開凍結,將自己的腹部戳到稀巴爛,再從高空之中隕落,重重的砸在地上,凝結的血錐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其他人都停止了動作,定定的看著一個方向。
出劍的劍修臉上不見一絲不忍,亦無笑意。
仿佛這么做不過是理所當然,全然不覺得這場虐殺下手之重。
于此同時,他身上的戾氣也在加重,周身冷得徹骨。
“這個手法,我險些以為是顧師妹的殺戮道。”
云橫訕訕。
修兇道的修士太過稀少,云橫只見過葉長歡在動用殺戮道時那股駭然的氣息,恐怕修士碰見,一生都很難忘。
畢竟如此純正濃厚的殺氣,壓得的確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了。
“顧師弟修的是修羅道。”
蕭燃思索。
“修羅道以惡入道,但我聽聞,顧師弟到目前為止都還未入道。”
“師兄的意思是,顧師弟在借這個機會,入道?!”
蕭燃:“該是如此。”
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修羅道以惡入道,這般虐殺,的確沒“辜負”“惡”這一字。
兇道雙煞,還是入道,這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
“不過顧師妹為何還不下來?”
云橫在金烏雷逍雕的尸體掉落完之后看見了空中除了顧斯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葉長歡赫然還在血雨之中。
“護法,顧師妹和顧師弟即是姐弟,這個時候的確應該守著。”
蕭燃了然。
馮念聽見自己佯裝嗤笑的道:“有我們在,莫非還怕人打攪不成?”
“她防的就是我們。”蕭燃無奈一笑。
這倒也是葉長歡的風格,誰都防著,誰也不信。
馮念一哽,心虛的沒說話,眼睛卻盯著顧斯惡的身影。
“師兄,修羅道是兇道,那修修羅道的人,該是什么人?”
蕭燃對此并沒有研究,只是實話實說的道:“即是兇道,古籍記載,多半是窮兇極惡之徒,畢竟修羅道的特點便是多疑、嗜血、桀驁不馴,這樣的人物,太難控制也太容易失控,不過也不盡然,就好比顧師弟,他似乎并非如此。”
真的并非如此嗎?
馮念心里反問,如此虐殺之下面不改色的人,若是真的入道了,那該是得兇殘到什么地步?
夜溟也被長孫眉護在身后,目光炯炯,眼中只剩下葉長歡拔刀站在半空中的身影。
蕭燃還在感慨:
“顧師妹瞧著對誰都客客氣氣,但如今看來,顧師妹眼里不見得有多少人。殺戮道,修羅道,兇道雙煞,難怪顧師妹為顧師弟護法。兩道本就有太多共通之處,能親近些也是應該的,更別說姐弟。”
云橫樂得和蕭燃搭話:“顧師妹和顧師弟的感情的確很好。”
“嘶啊”
布料被撕開的聲音讓長孫眉捕捉到了,她不解回頭:“林師弟?你的衣袖怎么破了?”
一直盯著半空的師弟聞言側頭對她笑:“啊,師姐,是我太不小心了。”
怎么辦……師尊現在有新的人入眼了……不可以,該消失才對……那個下界的下等人,一個低劣的劍修……死了才好,殺了才好……
半空中葉長歡的腦海里,系統激動得差點出聲。
終于,男主們終于覺悟了!
劇情一直都在發展。
好在它長記性了,跟著葉長歡,它學到了很多人類的東西,雖然人類的確愚蠢,不過計謀卻實在實用。
是以它再沒有之前那般狂妄張揚,反而低調起來,不再和這個人類多聊以免她猜出什么蛛絲馬跡,目前為止,一切都很成功。
“原來這就是入道。”
葉長歡不知短短的時間內多少局勢明潮暗涌,正若有所思的盯著顧斯惡閉著的眼睛。
她入道的時候神識并不太清,只記得對殺戮的參悟和當時周圍人驚恐的目光。此后再遇到修士,也是已經入道了的。那時就是顧斯惡和錢娢等人在她身側護法的,如今她給顧斯惡護法,也算是有來有往。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大多數修士對于入道都選擇了家中或宗門內極為安全的地方,確保不會被打擾后走火入魔,條件好些的,族中長輩或宗門長老會親自護法,保證萬無一失。
顧斯惡沒有顯赫的家族亦不受宗門重視,他和葉長歡一樣,在危險之中踏入自己的道。
可什么是惡?
顧斯惡周身的戾氣劇增。
周圍的血腥味成為他入道的催化劑,死在他劍下的妖獸化出一絲黑色的煙霧,纏在他的劍上。
那不是靈魂,而是怨氣。
被虐殺后產生的怨氣。
葉長歡修殺戮道,偶爾也會被附著一些,但不會太多。
似乎只有修羅道才會那么容易被怨氣糾纏上。
“咔咔”
冰塊碎裂。
血錐無故炸成了齏粉。
周圍空氣一冷。
冷得徹骨!
“不好!他失敗了!”
蕭燃第一個察覺!
“失敗?!那豈不是會失控?他會大開殺戒吧!”馮念尖叫。
“顧師妹!”
唯有羅婉還惦記著護法的葉長歡,喚了一聲。
被這一聲點醒的夜溟眼中也閃過著急:“師、仙長!”
來不及了。
顧斯惡,睜開了眼!
血紅眼珠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和葉長歡四目相對。
系統見縫插針:宿主,這個炮灰這是想要對你動手,我們先下手為強!除掉他!
冷風朝著葉長歡吹來,戾氣將葉長歡包裹,葉長歡瞇起眼睛,冷嗤一聲:
“怎么?你還想對我動手嗎?”
殺戮道的精神力直接瘋狂的反撲!
鋪天蓋地的殺氣讓所有人都警覺身體緊繃!
隨后力挽狂瀾的猛壓下去!
那些戾氣被絞殺的一干二凈!
“入道失敗。”
顧斯惡臉色有些白,眼睛依舊是血紅,但聲音聽不出什么異樣。
“這樣的死亡還不夠,達不到入道的要求。”
葉長歡不為所動:“那你想殺我入道不成?”
顧斯惡抿唇,劍已經收入鞘中。
“我從未想過,是你猜的。”
“更何況,我也殺不了你。”
葉長歡笑意張狂。
對于她這樣的人來說,若非有足夠的把握,她也不會冒險行事護法。
顧斯惡說的是實話。
“這、這就失敗了?這么平靜?”
梅罡不可置信。
按道理說,失敗了不該走火入魔或者氣極敗壞,自損一千的嗎?
長孫眉依舊堅信:“顧道友并非那樣的人。”
隨著顧斯惡入道失敗的結果,隊伍已經不準備在這里久留了。
原因有二。
一是此地大戰過血跡太重,容易吸引更多的妖獸。
二是既然只能騎馬走路,越早越好總沒有錯。
畢竟有句話叫做夜長夢多。
也好在修仙界的馬也不是普通的馬,一日千里談不上,一日百里倒毫無壓力。
這期間馮念的話肉眼可見的少了下來,尤其是顧斯惡在場的時候,可以說的上沉默寡言。
天羅宗的弟子不待見兩人,顧斯惡入道失敗,沒少暗地里譏諷。
可惜他們面對的是顧斯惡。
當著他的面說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聽完,然后皺眉道:“背后議人是非實乃無用之舉,即是看不慣,何不當面對戰,實力說話。”
天羅宗弟子:“……”
梅罡摸到了他的一絲脾性,反問:“你以為我們在說誰?”
顧斯惡:“不知。”
“左右與我無關。”
這種人,只要不帶他名字,他根本反應不過來暗地里的指桑罵槐罵得是他!
倒是葉長歡結束修煉,路過時含笑湊過來提了一句:“你們可知他為何入道失敗?”
“還能是為什么?實力不濟唄!”梅罡沒好氣。
葉長歡搖頭:“不。”
“是因為還不夠,死的還不夠,妖獸達不成,可能需要的是死人,越多越好,十幾個也行。”
剛好有十幾個的天羅宗弟子:“……”
“你、你們休要得意!”梅罡不服氣:“再走些路就是我們宗門的附屬家族了,屆時也用不著你們什么了,反倒是你們,說話客氣些,不然少不了教訓!”
梅罡說的附屬家族是宗門中常有的。
每個宗門的地界都有依附宗門而尋求庇佑或是發展的家族,其中有大有小。
譬如當初葉長歡第一次執行宗門任務的駱家,就是奉天宗的附屬家族。
而天羅宗這是宗門被屠,這些家族并未有事。
“你也不怕那些家族早已翻臉不認人。”葉長歡覺得梅罡太過天真。
長孫眉卻罕見插話道:“何家是在宗門建立之初就跟隨宗門的,一向都是我宗的核心家族,就好似我們不會放棄宗門,他們的執念只會比我們還深。”
這種聯系千絲萬縷,不是那些所謂樹倒猢猻散的小家族。
葉長歡不置可否,眼中的情緒讓長孫眉看得有些心慌。
仿佛一個旁觀者靜靜的看著當局者。
真奇怪,明明這個女修比自己年歲還小些,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正被長輩看著?
和他們的爭論不同,入夜后,隊伍里很安靜,廝殺了一批又一批的妖獸,多少都有些疲倦。
馮念又做夢了。
夢里她依舊當著劍修的面出言譏諷,和現實不同的是,這次劍修并未看她一眼就離開,而是一直的盯著她,那雙眼眸沒有任何感情。
像是嗜血的怪物。
她被看得心里慌亂。
突然覺得胸口一涼。
一把劍插入她的心口,拔出來是噴濺的血液迅速凝結成為冰錐,直接將她開膛破肚!
“不!”
馮念驚醒。
發現自己不遠處真的站著一個人。
嚇得手中長劍拔出,靈氣涌動。
可仔細看,原來是那個天羅宗的少年。
她立刻尖銳猙獰起來:“誰讓你在這兒的!一個被滅宗沒人要的弟子,和乞丐有什么區別?也敢來嚇我?!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少年好似被嚇到了,臉色發白:
“對不起仙長,我只是害怕,想要來找顧仙長。”
顧斯善顧斯善,同樣討人厭的東西!
“你怕什么!有我在!我還能護不住你們不成!”馮念不耐煩。
“我、我只是害怕那位顧斯惡顧道友……”他除了對葉長歡,其他人的稱呼都是如此:“我聽說他入道失敗,是因為死的還不夠多,妖獸怕是不行,需要人……他需要殺人……”
“雖然我們與他無冤無仇,可修修羅道的又怎么可能分這個?到時他神志不清,說殺就殺,我們都是如此,更何況他的仇人呢?”
“咣當”
馮念手中的劍掉在地上。←→相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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