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166章 小組隊員再次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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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林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宗門的弟子掉進深淵,怒氣沖沖的對上何浩嵐:

“何家什么意思?!我早就該猜到你們何家不會那么容易妥協,到底是最早跟隨天羅宗的家族,你還曾經是天羅宗的長老,莫不是這個時候還想著坑騙我南弦宮不成!”

這席話不是一時起意才想起來的,而是早早就壓在各宗長老心里的顧慮。

南弦宮弟子每一個都不是廢材,平時折損倒也輸的起,但這次來了這么多,只是為了得到何家的歸屬權,若是這些弟子沒了,林愕不敢想象回去之后,自己會面臨怎樣的懲罰。

當然,南弦宮的弟子不是廢材,其他幾宗的也不見得是。

只是發怒的時候慢了林愕一步,讓林愕先罵出來了。

“何前輩,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非要和八宗對上,你自己壽元將盡倒是死得其所,但你要拉著何家上上下下一起不成?今日各宗弟子但凡出一點意外,何家都會被夷為平地。”

朝陽宗長老也出聲,身上的靈氣涌動。

杜漣漪是唯一和何浩嵐一樣尚且安坐的。

幾宗長老不依不饒,估計是見何浩嵐已經垂垂老矣,并未有多少敬意,何家長老冷哼一聲:“放肆!”

“放肆的是你們!”林愕不退不讓:“一個何家還真的以為我南弦宮怕了不成?!”

“好了。”

何浩嵐連一絲怒氣都沒有,堂堂煉虛修士,被幾個元嬰圍著都心平氣和,淡然喝了口茶:“不過是秘境的機關罷了,各位如此迫不及待,不就早已對我何家有所偏見嗎?即是早有顧慮,自然也早有防備之策,何必一副大勢將去的模樣?更何況……”

何浩嵐淡笑:“天羅宗對何家的確有舊恩,可到底還得活下去,又怎么可能得罪八宗呢?而且若何家真的放不下天羅宗的事,今日天羅宗的弟子不可能會被放入秘境,也更不可能慘死在眾人眼前。”

她平靜的說完,讓幾宗長老頓了頓,回頭掃了一眼水鏡。

的確,如何浩嵐所言,幾宗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將自己宗門那么多好苗子毫無準備的送入秘境之中。

他們早有顧慮,是以各宗弟子身上,除了被滅宗的天羅宗弟子,其他修士都有宗門給的庇佑法器。

“南弦宮弟子,隨我來!”

陳文軒最先反應過來,墜落之時,手中多出一只青銅鐘,那該是中上品的防御類法器,且主人修為不低于化神期!

青銅鐘不斷放大,來時的南弦宮弟子皆滴血入內,是以那股強悍的靈氣準確無誤的將所有南弦宮弟子庇佑其中,保證他們不會命喪于此。

南弦宮也不是唯一,玄冥宗燕夷的無量仙綾、落霞谷符文耀的火云書、飛星宮古憐的冰心令……就連陰風塢的也拿出了化神修士的防御靈器。

皆能保證自己宗門的弟子遇到不必要的麻煩時,保住性命無憂。

而這些武器沒有一樣的是攻擊類的。

斗爭依舊公平,卻也防備著何家突然反水。

“杜長老。”

是蕭燃在靈氣傳音,他語氣頗為擔憂:“就不能借此叫停比試嗎?顧師妹他們本就無辜卷入,如此下去,兇多吉少。”

何家秘境金丹修士不可入,他就呆在外面日日都來,杜漣漪自然知道蕭燃的脾性,這次所謂護送天羅宗弟子的組隊任務,他修為最高,也是師兄,但自己卻被迫置身事外,心里過意不去罷了。

“叫停?”杜漣漪嗤笑:“你瞧著這些老東西和何浩嵐拍桌子,但見他們不顧一切撕開秘境了嗎?何家在中洲的資源足矣讓任何一個宗門整體實力再高一截,這樣的好處,你以為是一個宗門叫停就能叫停的?”

“可是……”

“我知你心中所念,你作為師兄,能擔得起自己的責任,這很好,但你的實力還太弱,有些事你管不了,至于那幾個誤入的弟子,你放心,咱們宗雖然不是個東西,但還沒到此時不管弟子死活的地步。”

蕭燃一喜:“多謝長老。”

杜漣漪不在意:“得了吧,你因為化丹城一事心魔漸生,不易再呆在這里,且退下靜心吧。”

杜漣漪不屑于對一個弟子說謊。

因為在顧斯惡和葉長歡等人墜入深淵那一刻。

幾束金光就將幾人牢牢捆住。

葉長歡和顧斯惡一愣,兩人對視一眼。

金光對他們并未有敵意,再加上幾人根本掙脫不開,無謂的掙扎沒用,那就由著金光將他們帶下深淵。

那是真的深淵,一群人極速落下,一盞茶的時間方才看見地面。

待落下時,抬起頭已經看不見天幕。

這也代表著,各宗弟子再也不能根據天幕上的紅點來鎖定對手的位置。

“都散開了。”

葉長歡開口。

“的確散開了,方才各宗都將自己的弟子聚集在一處,這下宗門弟子是在一起了,但是對手就只能碰運氣。”

說話的是苗蠻,他收起手中的防御靈寶,對上葉長歡和顧斯惡的目光,笑嘻嘻的道:

“忘了說了,此次我是咱們宗門進來的領隊。”

“領隊?”顧斯惡眼中閃過戒備:“領隊何須花錢消災?”

兩人可沒忘記苗蠻為了躲避妖獸,花靈石跟著他們走的闊綽。

“嘖,你們還真以為咱們宗領隊是看實力啊。”

說話的是不認識的宗門弟子,語氣有些羨慕又有些不甘:

“咱們宗選領隊時,是按誰跑的最快選的,他跑的最快,所以他的第一,隊長就是他了。”

苗蠻羞澀:“過獎過獎。”

幾人:“……”

有人翻出夜明珠,照亮了四周,此地石壁崎嶇,地道四通八達,和化丹城的地道不一樣,這兒的墻壁是一種類似于鐵石的質感,很難破壞。

人群里走出來一個人影,對苗蠻道:“多謝道友搭救之恩。”

是長孫眉。

或者說,苗蠻順便也救了天羅宗的弟子。

苗蠻不在意的擺手:“舉手之勞罷了,我在天羅宗也有相識的道友,更何況如今你們已經出局,搭救一二無傷大雅。”

按照葉長歡推開的力道,天羅宗的弟子該是遠離瞿嬈自爆點的,不會有生命危險,但瞿嬈怎么也沒想到,地下會有那么一個大洞,這一炸,造就一場巨大的坍塌。

長孫眉聽此苦笑,她是個世俗的人,按照她的行事,她不介意此時抓緊這個話頭對苗蠻巴結,左右都是為了活命,有什么法子不是法子?

可如今她只是落寞的道:“斯人已逝,多謝道友念及我同宗之舊情。”

“師姐。”

梅罡想去拉她,夜溟也站在天羅宗的位置。

他還沒忘記自己的偽裝。

孫裊裊打破了氣氛:“這兒是哪兒?我們怎么出去?”

她一出聲,問題就這么明晃晃的擺在了明面上。

葉長歡摸了摸墻壁:“這些地道并非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挖掘而成。既然如此,往前走便是。”

“這里是中心大殿的地底下。”顧斯惡肯定的道,既然一開始就是他牽制住玄冥宗和陰風塢的人,自然,他也探查過附近的位置。

“從而走過去,定然會到中心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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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大殿,碎片匯聚之地,哪個宗門將完整的碎片匯入其中,哪個宗門便奪得何家的歸屬權,同時,奪得第一的宗門弟子可以前往開啟的小秘境,里面珍寶無數,任君挑選。

去還是不去?

這根本不是一個選擇題,他們身上的碎片早就已經給了他們答案。

奉天宗的其他弟子不說話,彼此眼神來往,最后確定了什么,示意苗蠻。

苗蠻訕訕:“雖然咱們宗門沒想過何家的歸屬權,但到底是同宗,你們若是真的要奪第一……”

三人看過去。

苗蠻露出一個英俊的笑:“依我們的速度,定然能在你們被打死前把你們拉扯回來。”

三人:“……”

“什么意思?保住一條小命也是命嘛。”

有弟子嘀咕一聲。

“我們并沒別的意思,多謝各位。”

葉長歡回神坦然的道。

語氣真心實意。

畢竟若是沒有他們,奉天宗的弟子依舊咸魚的不必參與爭奪,想要奪得第一的是他們自己,別人憑什么讓自己牽涉其中?能想著搭救他們的性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算你們有良心。”

一群人舒坦了,高高興興的找個地兒好好躺著藏著,若是不仔細看,有時候還真的瞧不出那兒還窩著一個人。

孫裊裊茫然:“為何我在外門就沒遇到過這種對手!”

奉天宗外門,往前就是無上臺,上有飛天榜,每一個排名都掙得熱火朝天,全然不會有既來之則安之的咸魚勁。

若她遇到的都是眼前這些對手,她覺得自己亦有飛天榜第一的潛質。

宗門臨時拼湊過來的外出歷練的弟子,該多半是附近聯絡點的執事弟子,且準備一輩子呆在這個位置不挪窩的那種。

她還沒說完,葉長歡便笑著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找個地兒修整吧。”

修整什么?時不待我?這個時候浪費這個時間有什么用?幾宗的弟子都快到中心大殿了吧?

孫裊裊不服。

顧斯惡第一個點頭:“好。”

孫裊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咬牙,也跟著點了點頭。

三人到了一處陰暗的角落,才蹲下來,孫裊裊就驚悚的發現,邊上的“墻”動了!

一張慘白的臉露了出來,雙目無神,表情虛弱,如同地底下爬出來的惡鬼。在孫裊裊快要拔劍那一刻,緩緩開口:“孫師妹……”

“……云橫?!”

“顧師妹,顧師弟!”羅婉也冒出頭。

兩人是奉天宗弟子,苗蠻的靈器自然也將他們帶下來了。

“你怎么會如此?受了重傷?”孫裊裊第一次見云橫如此狼狽的模樣,在她的記憶里,云橫一向體面,一張笑臉,忍耐力十足,精神氣也十足。

而現在的云橫,像是被吸干了精氣。

“無礙。”

云橫面色一頓,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不過體內靈氣出了些亂子,已經吃了丹藥調息,好多了。”

羅婉聞言得意的道:“這可是我治的,顧師妹,我現在已經可以治人了!”

她對葉長歡頗為親近,葉長歡想了想:“百草堂的丹藥真不錯。”

“顧師妹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長老們給的丹藥。”

“師姐妙手回春,小病應當用不著師姐自己的丹藥。”

顧斯惡了然:“殺雞焉用牛刀。”

云橫嘴角抽了抽。

咳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方才我與師妹并未露面,而是將師弟師妹們引來,主要是有私話要與各位坦言。”

他說著,一雙眼睛掃過了四周。

那種視線極為奇怪,明明是觀察四方,但秘境外的人似乎也有種被掃過的錯覺。

一層金色的虹膜覆蓋在他的雙目之上。

云橫手中結印。

場外觀者驚駭:

“為何看不見了!”

“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屏蔽了水鏡的窺視!”

“金色虹膜?那是中洲云家弟子吧?云家一雙瞳術了得,對避開窺視也用秘法。”

“雕蟲小技。”

何浩嵐冷笑一聲。

指尖微微一點。

方才消失的畫面再次浮現。

里面的云橫拿著紅色的碎片道:“是以或許這些碎片本就是相互吸引,沒了天幕的指示,其他幾宗難以找到我們,我們卻可以通過碎片的牽引力鎖定他們的位置,如此,人多似乎也不是他們的優勢了。”

孫裊裊高興:“是個好法子!說不定奉天宗第一,未嘗不可!”

葉長歡默了默:“可行,那便要多勞煩師兄動用本家秘術,查找其他幾宗的位置了。”

“可惡!這與作弊有何區別!”

聽到這兒的林愕坐不住了。

杜漣漪對他根本不懼:“秘境之內各憑本事,你們南弦宮的那個云家弟子沒來,怪得了誰?”

水鏡里,云橫已經動用秘術,本該是晶體的碎片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揉搓,最后居然化為了一抹紅色的煙霧。

何浩嵐摩挲指尖,眼中冰冷的思索,看著幾人像是母獅看著幾只貿然出洞的幼兔。

“咔”

“誰!?”

顧斯惡一把長劍揮出去,剛好對準來人的脖子。

葉長歡抬頭,眼睛微微瞇起,笑得可謂溫和:“長孫道友,可有何事?”

不遠處,長孫眉被劍尖指著,面色有些蒼白,聞言,朝著幾人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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