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279章 葉姐:活爹,你以前也沒說你富過啊,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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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法陣挪動,原本還在塔中的各路天才再次顯現已是高臺之上。

各宗長老表情各異,雖結果大多都在預料之外,但眼下很重要的不是這個。

看著這群未來的大能,倉乾一字一頓的念出他們的名字,捻指一抿,指尖溢出的血珠,被他抹在第二十的宮翼眉心,他語氣平靜,緩緩的道:

“唯我道唯我為尊,唯我獨尊,卻不是為誰而偏執獨行,不過那峨嵋刺的最后一招,在下認為,該取守為攻往下三寸借用水靈根施壓化為一點,方能一擊必殺。”

事發突然,宮翼呆呆看著眼前的白衣修士,還未細想此話中意思,便被身后的風云宗長老靈氣傳音:“宮翼,還不謝過倉宗主!”

授道點撥!

宮翼沒聽長老的話,反而大膽反問:“我亦想如此,但越煉下去,體內靈根卻越加難以控制自如?前輩,這該如何是好?”

“你道義走偏,靈根自是受了心魔的些影響,難免不聽話。”心魔,那相當于修士雜念滋生出來的另一個自己,它不僅能影響靈根,任它再成長的話,還會將修士身體取而代之。

“那該怎么辦?”宮翼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壓住心魔需要時間,她總不能在這段時間內都被桎梏吧?

倉乾聞言笑了笑,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朝她眨了眨眼:“無礙,前輩幫你打它就是。”

宮翼一頓,只覺被拍過的地方一股靈力暢通無阻的流到她的靈根之處,被心魔影響的靈根多了些絲絲縷縷的黑氣,現在卻全然被這股靈氣包裹,隨后,直接被蠶食!

那種被人桎梏的不適就此消散,宮翼眼中閃過狂喜,連忙拱手:“多謝前輩!”

有宮翼開頭,之后的弟子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正是年少意氣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是以有些按捺不住的等著倉乾走到跟前,自己先一步提出了自己的困頓。

是,他們有師尊,但他們能保證,自己的師尊絕對不可能將心魔戾氣一抬手就碾成灰飛!

如此施為,天知道是何等修為!

不在這個時候趁遇到請教一二,日后誰知道何時才會再有機會?

倉乾倒也不急,話語聲不緊不慢,眼中從未有任何不耐和煩躁,與其說他是這些弟子一時的老師,倒不如說他真像是個和弟子們極為親近和藹的長輩。

這些弟子對他生不出懼意,自然愿意敞開心扉。

直到到了第三名時,樊承被開解后陷入沉思,而倉乾已經走向下一位,抬眸,正是宮葉。

罕見的,宮葉和陳文軒一般,兩人在面對他時恭敬有余但絕不主動說一句話,可又和對陳文軒不同,因為倉乾并未給她任何指導,只是給她眉心點上猩紅,溫和的道:

“好孩子,你的路還很長,真的要選那便從本心。”

奉天宗和南弦宮自古不和,但這是在九宗大比上,宮葉雖沒想過奉天宗宗主會譏諷偏怠于她,但也沒想到眼前之人會如長輩一般給她說這句話。她原本冷情的眼中閃過茫然,下意識的看向天權,可天權表情莫測,不知在想什么。

是以她沉思了兩秒,恭敬的拱手:“多謝前輩。”

倉乾笑而不語,因為他在顧斯惡和葉長歡面前也并未說一句提點的話,只是在給兩人眉心點上血跡之后,原本溫和的聲音變得威嚴,響徹四下:

“從今以后,顧斯善顧斯惡的名字,將徹底為天下修士所知,再也不是籍籍無名之徒,年輕一輩,萬千群雄,爾等排列一二。”

滴答滴答。

雨聲瀝瀝,萬萬修士親自看著兩人站在那第一第二的位置。

和宮葉樊承這樣的遠近聞名的天驕不同,這兩人在九宗大比之前,要么只是小有名氣,要么就是查無此人,他們不知為何倉乾如此開口,但此情此景,讓眾人不禁想到了那塊留影石里的場景。

是了,誰又想得到當初在“萬仙盟”上一身狼狽的兩人,多年之后會站在兩洲最大比試的前端!

咔嚓——

話音落地,原本懸空的飛天臺迸發出一抹強光,倉乾抬起手,強悍的靈氣灌入其中,數以千萬的法陣在這一刻活了過來,朝著不同的方向轉動,天幕之上,更是雷聲陣陣!

“梵天秘境!”

各宗大能死死盯著飛天臺上那個漸漸顯露的漩渦。

那個傳說中擁有仙跡的上古秘境——要開了!

“為期半日,前二十者可自行處理雜事,半日后來此進入秘境,過期不待!”

杜漣漪在此時開口。

半日,正是倉乾打開秘境的時間。

一眾天才回神,知道輕重,連忙跳下高臺,朝著自家宗門的所在之地而去。

葉長歡和顧斯惡顯然沒有那么多前塵需要處理,在他們這里,唯一能稱得上前塵的怕是只有一個不知在何處的倉踽,此外,就只差收靈石了。

齊瑞見兩人激動:“顧師姐,你們還真的做到了!不愧是咱們南面雜役處出來的人!”

錢娢朝兩人一笑:“干得漂亮!”

邊上孫裊裊哼了一聲,兩人她誰也沒看。

至于云橫……云橫在拉著準備給兩人塞丹藥的羅婉:

“那梵天秘境聽著就危險,我這兒有好多丹藥,師姐你好好拿著,夠不夠?不夠我再給點?”

她說著沖一邊的顧斯惡招手:“師兄,這幾瓶都是你的!”

兩人:“……”

九宗大比不愧是九宗大比,來者可謂豪氣,光是贏得賭注就高達數百萬,堪稱一筆驚人的財富。

葉長歡拿到乾坤袋時手有點發抖,邊上劍修表情就比較淡定,就是手比她抖得明顯些。

才拿起來就立刻塞到齊瑞手里,別過臉咬牙:

“別給我!”

“那給誰?”齊瑞一愣。

“你……你且先拿著,我需要用時,再來尋你。”他默了默,分出一萬遞給齊瑞:“多謝。”

齊瑞手也抖,不可置信:“師兄,以前幾千也就罷了,這次可是真多啊,我一個筑基,你也放心?”

他就是幫著家里和師尊管賬,靈石也是賬上的,并非落入他手中,如若不然,他千萬的靈石在身,都能請宗主給自己當護衛了。

“宗主怎么會做那種事。”孫裊裊嗤之以鼻,但嗤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徹底沒聲。

“可若是我,一顆也留不住。”劍修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都沒吱過一聲,現在卻皺起眉頭,盯著那袋靈石無措。

葉長歡:“我到有一個好地方可以放,絕對安全。”

劍修回頭看她。

倉踽的苦行道可不是吹的,最窮那段日子,他倆還真有要和大漢一起去要飯的想法,雖然有些夸張,可道理也差不多。

按道理之前宗門之所以強制讓他們二人拜倉踽為師,一來是當初兩人在天羅宗被屠一事上的存在嫌疑,需要一個大能監視,二來,是兩人修了兇道,用倉踽的話來說:

“修士變壞就有錢,一有錢就變壞,但你們要沒錢?那便啥都沒有!左右宗門不缺你們吃喝修煉,先觀察段時日,若你倆真沒問題,放爾等自由便是。”

時過境遷,兩人對兇道的理解都不是大開殺戒,而天羅宗一事也水落石出,足矣讓他們和倉踽劃開界限,可無論是倉踽還是兩人,都從未有人提起過這件事。

葉長歡掂量掂量手中沉甸甸的乾坤袋,沖劍修挑眉一笑:

“這世間誰也不可能保證自己能不破財,但有人卻可以保證,誰若是敢覬覦他的乾坤袋,頭都能給他擰下來。”

劍修一點就通,和她對一眼,拜別了幾人,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兩人背影,不遠處的修士動了動胳膊:“沒想到真的是他倆得了第一第二,那當初內門大比還裝什么犢子?”

拓跋尊的傷早就養好了,云家上好的丹藥往他身上砸,力求在他參與下一輪比試之前完好無損,只可惜他并未擠入前二十。

“保存實力,迷惑對手,有何不可?”

回答他的人語氣淡然,忙活著手里的東西。

話雖如此,但他嘴上不饒人:“一人八百個心眼,給我些時日,在內門我便不信追不上,不過你也沒擠進前二十,你怎么如此淡定?等等……你在做甚?!”

被反問的師白桃側過身,一手拿著乾坤袋,一手拿著一塊靈石,聞言掃了他一眼,朝著靈石吹了口氣:

“數靈石。”

“怎么?你沒賭他們贏嗎?”

拓跋尊:“……”

半日一瞬而過,葉長歡和顧斯惡是最先登上飛天臺的,來時頭頂的梵天秘境幾乎顯現了實體,一道滿是炫光的漩渦在半空之中格外顯眼。

倉乾面色有些發白,見兩人,出聲:“怎么來得如此之早?”

出奇的這次是顧斯惡回的話:“兄長并未在宗門之內。”即是不在,能拉著他們嘮叨的人自然也沒了。

倉乾沒想到他會這么答,一頓,低頭掃了一眼,果然原本要進梵天秘境的其他弟子紛紛被自己師尊和長老圍著,一群人就差沒把自己的老底讓徒兒一起帶著走,就怕進去了有什么不測。可惜梵天秘境要求頗為苛刻,除了法器和靈石,他們什么也帶不進去。

杜漣漪倒是想拉著他們一起嘮嘮,都是奉天宗弟子,可對她而言沒什么可講究的,可惜兩人眨眼沒影。

當然,這一點兩人沒給倉乾說。

倉乾便就勢道:“怎么了?想哥哥了?舍不得?”

顧斯惡無言。

葉長歡則實話實說:“之前不想,被宗主一說,有點兒。”

他溫聲:“修士與天爭命,爭的無外乎不過長生不死,與天同壽。我適才聽聞,凡人界有女帝登基,引起了好一番轟動,駐守弟子稟報上來,問可需要宗門出面。也是巧了,彼時九宗大比如火如荼,好不風光,未來修仙界定然流傳開來,掀起波瀾。”

他突然說這席話讓兩人不明所以,但卻默契的沒有打斷。

“可波瀾往往只是一時的,十年百年乃至千年,能憶起的不過爾爾,爾等如今走的幾十年,才是開始,無論是我還是阿踽亦或是其他,都不過是過客罷了,舍不得只是一時的,不必把誰看得太重,不然離開之時,難免刻骨銘心。”

他說著朝著兩人狡黠一笑:“當然,道侶除外。”

這話像是開解之言,但葉長歡總覺得哪兒不太對,下意識的問:“兄長現在在何處?”

“這并非是你們該知道的,不過他的性子,定然不會讓自己吃虧便是。”

他還未說完,兩只乾坤袋遞到他眼前,抬眼,兩人低聲:“梵天秘境不知何時回來,這是給兄長每日的靈石,還望宗主代為保管。”

倉乾打開,掃了一眼,兩人只覺頭頂被敲了一下:“好啊,原來是這兒等著呢,本宗主可是會幫人保管靈石的錢莊?”

葉長歡捂住后腦勺:“傭金一萬靈石。”

劍修補充:“一人一萬。”

某宗主身影一僵,面露氣惱:“阿踽是我弟弟,更是為宗門辦事,莫非每日那幾顆靈石宗門還給不起不成?”

葉長歡秒懂:“兄長的靈石也往里面扣。”

卻見他長袖一揮,頭頂的梵天秘境徹底顯現,聲音炸開:

“入秘境者,還不歸位!”

底下聞聲的前二十不敢耽擱,朝著飛天臺而來,見葉長歡和顧斯惡,帝文珺說話最直:

“你們二人跟倉前輩伸著手要什么呢?秘境除了法器和靈石,什么也帶不進去,還不快走?”

葉長歡也不尷尬,抓住和劍修一樣空空如也的手,轉頭一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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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打開,誰也看不清內里到底是何物,不過這個時候可不管什么名次,誰先到誰先進去,都爭第一了,她能落后才怪,自然抓著劍修就走!

二十道年輕的身影一往無前,他們沒回頭,自然沒看到那些宗門大能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太多的東西。

也是此時,葉長歡才想到什么,靈氣傳音:

“宗主,弟子想問青云宗和那個瀛洲奸細,宗門該如何處置?”

系統就差沒長出耳朵夠過去聽。

它可記得九宗大比之后它的男主們可就要聯合起來搞事情了。

可在葉長歡眼前一面混沌之時,耳中聽到的也不過廖廖幾字:

“待你歸來,你便知道了。”

虛幻,一望無際的虛幻。

眾人只知名次越前面,被送往的地點離中心地帶越近。

但他們沒想到進來之后的傳送居然這么不走尋常路。

“這到底是怎么……”

最先開口的元儒還沒說完,腳下一個落空,就直接掉了下去,眨眼消失在人前!

“怎么回事?!”

眾人警惕。

“是傳送陣法。”

葉長歡見過洛鴻飛修陣法的樣子,更是近距離接觸過,現在低頭細看,自然也清楚了。

“若我沒猜錯,這片混沌之中隱藏著數個陣法,修士踩下去便會根據他們的名次,傳送到真正的梵天秘境,只不過距離中心地帶的位置遠近不同罷了。”

“若是沒有名次呢?”有人關注點新奇。

葉長歡幾乎可以肯定:“那進入陣法之后必死無疑。”這也是避免有人僥幸偷闖進來的保護措施,而能確定他們名次的,估計便是倉乾為他們點下的血。

“那還等什么?我先走一步!”

帝文珺最先抬腳,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其他人聞言,自知我不待時,紛紛散開。

眨眼就被混沌包裹,不見身影。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耳邊,葉長歡聽見劍修出聲:“我隨你一道。”

他抱著劍,左右不去看葉長歡的眼睛,仿佛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可葉長歡卻靜靜的盯著他沒說話。

盯了幾秒,劍修最先眨了眼睛,揚起下巴補了一句:“左右都是找陣法,你我一道,我定然比你先找到。”

葉長歡:“那的確是你贏了。”

劍修不解看她,要這人這么輕易認輸,簡直不可思議。

當然,葉長歡也不想認,耐不住這是事實,她低頭看著劍修腳下。

顧斯惡也跟著低頭,腳下果然泛起漣漪,他:“……”

他想要和這人最后說什么,但抬眸之際黑瞳一怔,在掉下去之際咬牙:

“你答應過我,你會提防那個啞巴的!顧斯善,你要說話算話!”

說完人就已經消失在眼前。

“我以往怎么沒發現這家伙運氣那么好?”

被吼了一嗓子的葉長歡茫然:“還有……我答應他要提防莊俟過嗎?”

系統對這個炮灰反派離開高興得不行,聞言炸了:宿主,你果然瞞著系統和這個炮灰反派勾結!系統怎么不知道你答應過!

“莫非我真的答應過?”被這小蠢貨一指責,葉長歡罕見覺得自己記性差了。

系統宛如成功抓奸的小媳婦:呵呵,系統怎么知道,去找悶葫蘆問去!實在不行,你找你身后的啞巴問!

葉長歡身影一僵,敏銳回頭。

混沌之中,莊俟的身影果然出現在眼前,他像是找了許久,方才看見自己要見的人,欣喜的上前,掌心浮現文字:

“阿善,我與你一起走。”

“莊道友,你我不過幾面之緣,應當不必如此親昵。”葉長歡見他,突然正色道,不是因為顧斯惡,也不是因為別人,而是莊俟的出現對她而言太過超過了。

要知道現在誰都在找傳送陣法,只為奪得先機,莊俟為了她折轉方向,這么無怨無悔,她不可能不警惕,這和顧斯惡不一樣,顧斯惡只是與她一個方向,遇到陣法自會分開,可眼前之人所說的跟她走,她總覺得是一輩子:

“我很好奇,你為何如此親近于我。”

莊俟一愣,理所當然:“你救了我,現在我報完仇,自然要跟著你。”

“可我留給你的乾坤袋一直都是你的,當初你們為在我手上救下那對道侶,將乾坤袋都給了我,但你的我不要了,物歸原主,僅此而已,我甚至沒多給你任何東西。”

葉長歡冷靜。

“不、不是……”莊俟被打亂了節奏:“我得跟著你走,你救了我,我……”

“報恩有很多種,修士之間還人情永遠不會為了一人而重復他人的道途。”

莊俟:“……”

莊俟瞪大雙眼,愣愣看著葉長歡,手足無措。

在人前,葉長歡從不尖銳,甚至樂意給旁人臺階下,可現在她看著莊俟無助的樣子,卻冷酷的一動不動。

或許莊俟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是了,其實葉長歡也并未做多余的事,只是把他的乾坤袋換回來了而已。

他打開了乾坤袋,吃下了救命的藥,從尸山血海之中爬了出來,看見的卻是師弟師妹的尸體,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帶的隊,但他卻不知人心險惡。

他曾無數次想,要是沒救人就好了,他還是那個風光霽月的莊小公子,可當他滿身傷痕回到宗門,看見師尊長老問,師弟師妹們呢?

他便知道,回不去了。

午夜夢回時,漫天的恨意幾乎將他吞噬,他知道,如果再不做決斷,他便會被心魔吞噬,所以他不做好人了,他要做個壞人。

他想到了那個救他的修士,她捂住了他的眼睛,對他說,睡吧睡吧。

那個人,叫顧斯善。

修殺戮道。

或許葉長歡永遠想不到自己出現那一刻對莊俟而言有多強大,他改了道,他要修殺戮道,休不成,那便修千殺道,他作惡多端,手段狠辣,可他看著手上的鮮血永遠不覺得痛快,因為他知道,事情的一開始,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要報仇,可報完仇之后呢?

那便跟著葉長歡走,她那么強,跟著她走,一定不會再出錯了。

他就犯了那一次大錯,結果萬劫不復。

他已經害怕做選擇了。

他像是被拋棄的野狗,在陰溝里翻滾將自己變成了一條惡犬,后來他終于找到了可以跟著她走不會再出錯的人。

可那個人也不要他。

他便一身臟兮兮的,犬牙無處安放。

茫然的又變成了最開始沒出息的野狗。

只能定定的問眼前的人:

“那,我該去哪兒?”

那個人指著他的心,說:“莊俟,問問你的道心。”

宿主,他有點可憐欸。

或許是葉長歡拒絕的太干脆,系統難得同情心泛濫。

“再可憐,也不能因為害怕和恩情,就活成別人的影子。”葉長歡目送修士的背影消失:“修道者,命是自己的,安能為別人而活?如此沒有自我,道途又能走多遠?”

每個人的道途都是不一樣的,重復一個人的路,永遠只能走到一半。

葉長歡有自己的路要走,這條路上她可能需要對手、敵人、伙伴……唯獨不需要一個影子,一個唯她命是從的傀儡。

那不是莊俟,莊俟不該是這個結局。

系統不懂。AI不愿意理解話里的意思:但系統知道,宿主如果再不護住頭的話,劇情就要重頭開始了!宿主!

系統的聲音突然飆高,葉長歡低頭,腳下果然漣漪泛起。

她低罵一聲,眼前一黑。

沒錯,就是黑。

甚至還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戳自己的臉,渾身酸軟,靈氣有一瞬的滯后提不上來。

猛地睜開眼,卻愕然一愣。

被她嚇到的少年退后好幾步:

“你你你你你!你誰啊,不像是化形妖獸?莫不是為了瞻仰本少爺的風采,偷偷跑到這兒來準備把本少爺綁回去霸王硬上弓!?雖然你長的不差,可本少爺怎么能那么隨便!”

“阿踽?”

有人叫了少年。

少年立馬告狀:“哥,這有人又要做我媳婦兒了!”

聞聲的人看向葉長歡:“你叫他什么?”

“當然是夫君!”少年揚起下巴:“你們這些人都覬覦本少爺的美貌,這點小心思本少爺還不知道?”

葉長歡看著少年,毫不猶豫:“爹。”

聽者:“……”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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