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虐文女主修了殺戮道

第351章 開天眼:“我看見葉長歡死于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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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云逸瞪大雙眼:“我爹是怎么可能會死!?宗主又怎么可能隕落!那可是宗主!”

這一次就是齊瑞也收起來笑臉,徹底嚴肅了起來:

“前輩,話可不能亂說啊。”

兩人經事較少,反應最為激烈,而其他四人中,祁凝微微蹙眉,她是隱約知道些內幕的,可苗璇璣的話還是在她意料之外。

至于葉長歡顧斯惡樊承三人,難以接受大于震驚。

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們不是傻子,哪怕沒有實證,從奉天宗弟子被派往五界各地這一點,他們也知道情況不會樂觀,卻唯獨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宗主……”葉長歡呼吸一促,強迫自己冷靜,聲音有些僵硬:

“前輩可知道,我兄長如今如何?”

苗璇璣:“兇多吉少。”

她握緊的手到底沒松開,眼中血紅閃爍。

像是知道樊承也會這么問,她直接了當的道:

“奉天宗內都是一樣。”

“我所知不多,只知道兩千年前奉天宗宗主倉乾作為天道之子逆天而行,所遭天譴,雖不知最后如何活下來的,可他注定和成仙無緣,修為尚在,肉體卻格外虛弱。”

“若非飛天臺是封印妖獸邊界的陣眼,天地靈氣匯聚,他居于此中千年未出修養的話,早就隕落了。”

苗璇璣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可如今妖族邊界的封印碎裂,他不得不出山,親自前往上三界一手鎮壓暴亂。爾等去過瀛洲,應當見過蓬萊掌門的模樣,那家伙在人族修士之中位列前十,要將他重傷垂死,你以為是什么輕而易舉的事?”

“不出意外的話,倉乾不會比他好到哪兒去。”

大能之間勝敗從來都是尋常的事,可生死卻不是,越是高階的大能,想要將其徹底殺死就越難,葉懷瑾的確不是倉乾的對手,可要殺他,倉乾也是自損一千方才傷敵一千。

“怎么會……這樣?”

云逸呢喃。

“不,就是這樣。”

祁凝搖了搖頭:

“你們一出梵天秘境,就被遣派到上三界行事,哪兒嚴防死守,雖然戰局緊張,卻并不慘烈。如今一下中洲,來的就是浮屠界,有三宗牽制,瞧著也是人族穩握勝券的樣子,可事實并非如此。”

“妖族本就強于人族,它們的積累不是人族短短兩千年就能趕上的,更何況還有蓬萊和瀛洲相助,東洲亦有青云宗,是以其實下兩界的局勢才是最嚴峻的。”

葉長歡接下來話,思緒飛快:

“尤其是東洲與中洲交雜之地。”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如此,那今日南弦宮突然挑起爭斗就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的里應外合!

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或許東洲已經一片戰火,連帶著奉天宗都岌岌可危。

“就如你們所想一般,妖族大妖早就齊聚下兩界,死戰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開始了,連帶著上三界的高階修士也一批一批的趕了下來。”

“大能齊聚,傳聞倉踽在東洲之地斬了一顆煉虛龍頭,如今九死可有一生也未嘗可知。”

苗璇璣沒有隱瞞,云逸手在發抖,抱著一絲幻想:

“那、那我爹呢?”

前者方有變化,勾住自己指尖毒蛇:

“那個慫包,明明自己嘴上說不愿和奉天宗有什么瓜葛,當初九宗大比之后就該一別兩寬,但這些年幫了又幫,每次都說放手了,每次聽見戰報又忍不住趕過去,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不然若非身不由己,你以為你爹會讓我來接你?”

這無疑是重磅一擊,云逸險些站不穩。

是了,云溯自云逸出生起便從未逼著云逸與苗璇璣交好,他不愿意,云溯就不會強壓。

除了他和云淮在家族經常打架之外,兩方幾乎不會有任何接觸。

而現在云溯居然破天荒讓苗璇璣親自帶云逸走,甚至不是讓云家長老前來,可見形式之嚴峻,除了苗璇璣之外,他誰也不愿相信。

氣氛僵硬到了極致,葉長歡根本沒猶豫,看向苗璇璣:

“我只想問前輩,如今我兄長尚在何處?”

“你們要做甚?”

劍修收起劍,肯定的開口:

“渡河。”

刀山火海,他們都要去。

奉天宗一眾皆是這個想法。

“去?”

苗璇璣瞇起眼,突然朝著虛空一撕!

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眼前。

葉長歡身影一閃而滅,直接穿過其中!

化神巔峰,撕裂虛空可達千里之外!

沒人多停留,他們也顧不得其他,只是誰也沒想到,一到對岸,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就直沖天際。

隨即利爪直落葉長歡頭頂!

修士抬頭,她本來就煩躁到了極致,如今更是殺氣騰騰,此時還攔在她前面,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果然,修士眉頭倒豎,朝著虛空之中一刀飛射:

“放肆!”

一刀快如閃電,蘊含著恐怖的殺戮道氣息,轉眼之間血花四濺!

妖獸慘叫一聲,前爪被齊齊削下!

“吼!”

身后妖獸見此怒極,大吼著撲上前。

卻見修士回頭,冷斥:

“滾!”

法印浮現在妖獸面前,原本在不遠處的長刀一閃,居然在法印之中沖出,一刀沒入妖獸心臟!

但這只是開始而已。

一同落地的其他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妖獸,數丈之高的妖獸,天幕之上盤旋的,地面前來回走動的。

筑基、金丹亦是元嬰,不等。

卻不絕對不少。

之前還熱鬧的渡船商隊早已撤出,夜幕降臨,這里簡直就是妖獸橫行。

一如兩千年前的人族地域。

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卻被擠壓的夾縫生存。

“人族!?沒想到現在這兒還有人族修士!沒有南弦宮的弟子令牌,好!哈哈哈哈好?吃了他們!”

這邊的動靜讓夜行的妖獸看了過來,隨即狂喜。

“攔路者,該死。”

顧斯惡劍鋒一橫,冷聲開口。

祁凝倒沒說什么,一掌劈入地面,地面層層裂開,日月彎刀刀光如月。

另有一法輪從后兩面夾擊。

云逸手執昊天鏡,本該金色的虹膜此刻泛著些許紅光。

“滾開!都給我滾開!”

他低吼,昊天鏡中怪物涌現。

眾人直下殺手,目的無非一個,回去,一定要回去。

啊啊啊!宿主,你情緒波動太快,你心魔長大了啊!

系統本來在擺爛,突然發覺不對,一看數據就繃不住了,它雖然在等死,但是也不能這么提前啊,至少它現在還抱有一絲希望呢,這個人類要是沒了,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了?!

而且——

這里的大牲口好多啊,根本殺不完!

那能怎么辦?這是唯一的出路。

葉長歡看著刀刃,眼中的猩紅又深了一分:

“你知道我現在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嗎?”

什么?系統對這個人類的突然轉移的話題猝不及防。

她刀尖一點,以她為圓心,殺氣裹挾著火焰不斷擴張:

“我很后悔,當初在瀛洲沒買最貴的酒。”

她當時只以為大漢是喝醉了才會與他們說那么多話,可仔細想想,大漢雖然酒后愛胡說八道,沒事總喜歡惦記他們乾坤袋的靈石,但從未有一次真的交談過他入苦心道后的經歷。

甚至一反常態的摸著他們的頭,說了好多話。

那不是喝醉了,而是他臨行前的囑咐。

她怎么沒發現呢?她怎么就沒發現呢?

她體內靈氣極速涌動,刀越來越快,沖天殺氣引入注目,讓人畏懼的同時也表明著這個修士天資格外卓越。

若是吃了她的元嬰和血肉……

妖獸低吼出聲,腳下卻誠實的挪了過去。

宿主,宿主你別亂來啊!你沒發現不是正常的嗎?這些人里面你最相信的就是那個炮灰反派和要飯的乞丐,如果對他們你都逐字逐句的戒備,那你才不是人吧!

系統想安撫。

是人都會對信任之人松懈一些,要不然也不會有遠近親疏這四個字,七情六欲誰都有,要是真的對誰都異常謹慎的戒備,那就不是人了,該叫系統。

奈何修士沒聽進去它的話,仿佛陷入魔怔:

“怎么沒買最貴的呢?怎么沒買最貴的呢……”

跑在最前面的妖獸就勢張開血盆大口,龐大的身影完完全全將她籠罩。

與之相比,她渺小得不過滄海一粟。

“顧斯善!”

劍修大吼,若是平時必不會如此,畢竟修士最忌諱的就是自己被前后夾擊,以葉長歡的心計,不會犯那么低級的錯誤。

可問題在于,她根本躲。

狂風大作,靈氣紊亂,她被團團包圍,透過龐然大物之間的縫隙,她好似聞聲回頭,面色平靜的嚇人。

“不、不要!”

黑莖金瓣的蓮花一朵一朵的浮現,劍修宛若緊繃的弦,銹劍感覺到主人的情緒嗡嗡作響,冰霜大片大片的凝結,氣息之兇煞可謂令人咋舌。

他朝著修士所在之地越去,卻被更強悍的靈氣拉扯,擋住了去路。

“修士悟道,安能亂之?”

苗璇璣手臂上的毒蛇已經消失,冷聲開口。

顧斯惡猛地回頭,黑瞳內煞氣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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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開天眼:“我看見葉長歡死于血泊之中……”第351章開天眼:“我看見葉長歡死于血泊之中……”:、、、、、、、、、、、、、、、、、、、、、、、、、:irrxs

對方目不斜視: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你沒無動于衷倒是對的。”

他自然知道悟道者不能亂之,可他心有所愛之人,自然做不到冷漠觀之。

反而小心翼翼。

獵獵火光照亮他的側臉,方圓數百里的紅靈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涌入對面,隨即強光將周圍照如白晝!

將包圍的妖獸淹沒其中!

恐怖而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所有人的耳膜,空氣里驟然濃郁了幾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他們殺過不少妖獸,也去過妖獸戰場,但也是第一次用恐怖來形容妖獸的慘叫聲。

什么東西飛濺而出砸在幾人的靈氣屏障上。

那是肉,妖獸的碎肉。

這些妖獸是被活活撕碎成碎片的!

咚……咚……

眾人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驚愕的看著對面踏著尸堆走上前的人。

那是……

“元嬰后期……巔峰!”

齊瑞結巴。

他就是因為天資不夠,這才退而求其次從商的,自然最為了解,從金丹開始,晉級就不是想晉就能晉的了。

要知道金丹巔峰到元嬰,沉淀就需要百年之久,而元嬰到化神,數百年不止。

是以每一個小級都是需要幾十年甚至一百年磨合的,尤其是元嬰巔峰,因為這代表著已經半只腳踏入化神。

但眼前的刀修才多少歲數?一百來歲罷了。

若說她元嬰中期百年時間,他們也能接受,畢竟梵天秘境作為人族圣地,仙族之地,修行速度快于其他修士也是情理之中,如若不然,九宗大比也不會競爭如此激烈。

可她在短短一年不到從元嬰中期到元嬰后期巔峰!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修為元嬰后期巔峰、精神力鴻蒙境后期巔峰,殺戮道的魔咒。”

苗璇璣表情凝重。

自古殺戮道作為唯一一個兇道,從來不入主流,也是,看名字便知道這道義多半不受大道待見。

無他,殺氣太重,不可操控,修為越高,就極易迷失自己。

一旦失控,大開殺戒,造成的禍事就是個大麻煩。

也不愧于眾人對它的偏見,這自古殺戮道,堅持走下去的,元嬰后期巔峰無疑就是個魔咒。

要么突然走了仁道路線,背離道義走火入魔,要么就是一味鉆牛角尖,造下殺孽無數。

但無一例外,全都隕落到這個節點。

刀修衣擺上的血跡滴落,抬起頭看著眾人,氣勢已經沒有一絲柔和之意。

苗璇璣沒多少驚訝,抬手制造了一方屏障,對著她道:

“就算爾等殺光了此地的妖獸又如何?這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倉乾他們面對的,比這多上數倍,也強上數倍,這就是妖族的實力,人族隕落了那么多修士,付出了那么多代價也只是拉近了差距而已。”

“別忘了,妖族成仙者最多,氣運加身,哪怕地界靈氣枯竭,也不會真的立馬就一厥不起。”

“那怎么辦?!干看著嗎?我不愿躲回云家!我師尊還等著我呢!她說過要做我一輩子師尊的!”

云逸紅了眼。

窒息感襲來,實力的差距從來不會騙人。

不管事人族還是妖族,誰的修煉都不是水來的。

“云溯已經準備赴死,你若是不回去,你要讓他斷種?”

苗璇璣銳利反問。

“就算斷了又如何?!左右云家瞳術又不是看血脈評高低的!實力為尊,能者居之!更何況不是還有云淮的嗎?!”

等等,說到云淮……

還未合上的裂縫處伸出了一只手,走出來的赫然是云淮那張死寂的臉。

這是幾人第一次見他如此冷靜平靜的一面,以往這人看人都是用下巴看的,得罪人有一說,要說若是沒有妖族和人族的對戰,他不知要在歷練之中被毒打多少次,就是因此隕落也不一定。

“我知道我該怎么選了。”

他緩緩開口,艱澀:

“娘……”

苗璇璣等著他的下句話。

就見他拿起腰間的千水鏡,定定開口:

“我要——窺探天機!”

“什么意思?!”

苗璇璣皺起眉頭。

“我去過梵天秘境,不是說只要大亂之下,便會有天道之子降生嗎?當初是奉天宗宗主,而如今他已要隕落,到時人族必然勢微,新的天道之子會降生。我要窺探天機,知道他在何處,如此夠不夠了斷南弦宮的因果了?”

“荒唐!”

苗璇璣厲聲:

“你才多少修為!?多少道行?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成?就你還窺探天機!你這條命還要不要!?想清楚?想清楚個屁!與我滾回云家繼續想!”

“不。”

云淮露出反骨,定然:

“娘,你總說我從來沒自己做過決定,要怎么做要么看宗門要么看師姐師兄,可這次,是我自己做下的決定,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你不能攔我。”

“你——”

苗璇璣話出一般,云淮就直挺挺跪下,狠狠磕了三個響頭,大聲的道:

“娘!孩兒真的知道了!未能盡孝,是孩兒不該!但請娘成全孩兒!否則孩兒就算回到云家,也同樣心魔纏身,大道盡毀!”

沒有那個娘不會在乎自己的孩子,即便那是毒修苗璇璣。

也是,按照她的脾性,若不是喜歡云溯,也不會與他生下云淮,即是與所愛之人生的,她又怎么可能不在意云淮?

“你可知此中勝算九成九都是敗!”

“孩兒知道!”

云家瞳術,外加極品靈鏡,總能有一線機會。

苗璇璣倒退半步,另外一個聲音加入。

“一人不能,兩人總可以大些機會吧?”

“云師弟!”

樊承出聲。

祁凝也開口:“云道友,慎重。”

云逸卻沒停下,他咬牙,摸著昊天鏡:

“這是云家家主之物,一定比那什么千水鏡有用!我是云家子弟,自然也可以!”

兩個進入梵天秘境的弟子,的確沾染了一些仙界氣息,對于窺探,不至于那么快被發現。

他沒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丟出昊天鏡,沖云淮一喊:

“愣著做什么!還不開始!”

這兩兄弟從來不合,也不可能因為此事和氣,但不妨礙他們共同做好一件事。

云淮聞聲立馬站起,丟出千水鏡,兩面極品靈鏡相互對照,交匯之處迸發出刺眼白光!

兩人眼中浮現一層金色虹膜,身后靈氣凝結,化為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云家瞳術!

苗璇璣聲音微顫:

“淮兒。”

窺探天機,大逆不道,必遭天譴。

就是能破天壁都是一回事。

果然,抑制不住的痛呼聲傳來。

那雙目之中有血淚落下,天幕之上雷聲陣陣。

“不退!不退!就是不退!給我開——給我開啊!”

云淮大吼一聲:

“我是南弦宮弟子!我認錯,我贖罪!給我——開啊!”

論誰也沒想到,當初倉乾送入梵天秘境的三個南弦宮弟子,一人跳入陣法之中以身止陣,一人庇佑同宗離開,死于刀下,剩下一人,徹底站在反面,為開天眼,受盡所累。

云逸吐出一口血,眼中血淚流淌不止。

身后那只虛幻的眼睛終于睜開!

可僅僅只是三秒,隨即天雷掉落,鏡面掉落在地,兩人齊齊倒在地上。

“淮兒!”

“云逸!”

兩人被徹底拉開,卻依舊免不得被天雷所波及。

云淮捂住自己的眼睛,血液沖他指尖流下。

云逸同樣好不到哪兒去,可他快速開口,不可置信的看著樊承與祁凝模糊的身影:

“天道之子,是你們的……孩子!”

其他人頓住。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樊承先出聲,他是無情道,怎么可能真的有道侶?

祁凝側頭:“云淮道友,敢問你看見了什么?”

云淮蜷縮在一起,他或許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會是另外一番場景。

他忍住劇痛搖頭:

“我的確沒看見天道之子到底降生于何地,但我看見了……”

他閉著眼睛,下意識的將臉扭向記憶里葉長歡所在的方向:

“我看見,她死于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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