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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第一百四十二章過于憂心
“咦……”謝瑯華暈暈乎乎的爬了起來,她瞇著眼又把臉湊到那張臉跟前,傻呵呵的一笑:“怎么連聲音都跟王玄那廝的聲音如此相似呢!”
說著她還不過癮,伸手捏了捏那張臉,皺著眉頭說道:“這臉摸起來著實不如崔慍的臉摸著細滑。”
她沒有發現,坐在她面前的那人一臉寒芒,只差把她丟出去了。
“呵呵呵……”謝瑯華說著輕輕拍了拍那張臉,半瞇著眼喃喃說道:“我告訴你哦!用玫瑰花泡澡洗臉皮膚就會變好哦!”
“嗯……”說著她又打了一個酒嗝。
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她身子一軟跌入那人懷中,仰著頭看著他的臉,笑瞇瞇的說道:“這可是崔慍告訴我的,我若不是看你和王玄那廝長得如此相似,才不告訴你呢!”
“你與崔慍很熟嗎?”王玄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得知昨日發生的那些事,他便想著來看一看她,哪知道竟看到一個酒鬼。
“是啊!”謝瑯華哈哈一笑,壓低聲音說道:“我還看過他洗澡呢!”
謝瑯華一臉緋紅,眼睛瞇成月牙狀,嘖嘖嘆道:“他的身材很是不錯呢!”
“然后呢?”王玄目下無塵一瞬不瞬的看著謝瑯華。
“然后就沒有了!”她呵呵一笑,扯著王玄的頭發,皺著眉頭說道:“為何我越看你越是與王玄那廝長得相似呢!”
說著,她又嘀咕了一句:“如今一個阿貓阿狗都和王玄長得如此相似,可見他那個天下第一美男的名頭也大有水分!”
困意襲來,謝瑯華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中都翻著淚光。
她動了動身子,在王玄懷中尋個了舒適的地方,正準備睡覺。
哪知頭上冷不丁的響起一道聲音:“如果我說我就是王玄那廝呢?”
他聲音一落,謝瑯華徒然睜開了眼,猛地從王玄懷中退了出來,一副見了鬼的摸樣,一個趔趄險些從馬車摔下去。
“這,這,這怎么可能?”她雙目滾圓,猶豫太過震驚,話都說不好了。
“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王玄勾唇一笑。
謝瑯華瞇著眼,湊到他跟前,皺著眉頭說道:“你不要一直晃來晃去的我都看不清楚了!”
說著,她抬起雙手固定住王玄的臉。
“啊……”她凝神看了一眼,猛地朝后退去。
竟然真的是王玄那廝。
那瞬間謝瑯華真是欲哭無淚。
她方才說些了什么?
說他小肚雞腸。
還說他眼高于頂。
對了好像好說他欲求不滿來著!
“郎,郎君……”謝瑯華哭喪著臉,看都不敢看王玄一眼,端端正正的跪著王玄跟前,面黑如鍋底,聲音已然帶了哭腔:“你怎么會在這里?”
“恰好路過罷了!”王玄淡淡的掃了謝瑯華一眼,緩緩說道:“只是沒想到聽到一些酒后真言,著實叫我意外的很!”
謝瑯華的臉瞬間就垮了,她拼命的搖頭:“是酒后狂言,斷不是酒后真言!”
王玄瞇眼看著謝瑯華,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眼高于頂?”
“怎會?”謝瑯華小臉皺成一團,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我眼高于頂。”
“我是大壞蛋?”王玄目光一沉。
“郎君是名副其實的君子,我小肚雞腸,我才是大壞蛋!”謝瑯華眼巴巴的看著王玄,酒也醒了,只是還有些頭暈目眩,準確的來說是她不敢再醉下去了。
王玄下顎微抬,冷眼看著謝瑯華,聲音一寒:“我欲求不滿?”
“是我欲求不滿!”謝瑯華驟然垂下頭去,一副霜打了的摸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王玄換了一個姿勢,淡淡的看著謝瑯華。
“可以不懲罰嗎?”謝瑯華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一臉討好的笑。
王玄緩緩的搖了搖頭。
“過來!”他冷眼看著謝瑯華。
謝瑯華身上一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過來!”王玄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謝瑯華猛地竄到王玄跟前,梗著脖子說道:“要打要殺都隨郎君的便!”
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在謝瑯華的注視下,王玄緩緩抬起右手來。
“郎君可否輕一點!”謝瑯華瞬間蔫了下去,可憐巴巴的看著王玄。
“不能!”王玄長臂一揮,把謝瑯華拎了過去。
“啪……”抬手重重的落在她的臀部。
此時正值秋日,衣裙都比較單薄。
“啊……”謝瑯華瞬間尖叫了起來。
王禮和方幻云在外聽著,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家郎君可會殺了我家大小姐?”方幻云扭頭看了王禮一眼。
王禮想都未想搖頭說道:“不會。”
只是會讓她幾日下不了榻。
“啪……啪……啪……”王玄幾巴掌落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郎君,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謝瑯華眼淚汪汪的看著王玄。
王玄又抬起頭來。
“啊!我肚子好疼啊!”他巴掌還沒有落下,謝瑯華忽的面色煞白,捂著肚子縮成一團,在馬車上不停的翻滾。
腹中一陣刀絞,令得她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是她把三分的痛,生生裝出了十二分的摸樣,許是她方才飲酒太猛,傷了腸胃的緣故。
王玄凝神看著她,云淡風輕的說道:“你倒是慣會裝的。”
已然前科累累。
“啪……”他抬手落在謝瑯華臀部。
“啊……”哪知謝瑯華哀嚎不止,如熟透了的蝦子一樣弓著身子。
王玄眉頭一蹙,正準說話,哪知余光一下瞥見右手掌心有絲絲血跡。
他微微一怔,看著謝瑯華徒然睜大了眼“你……”
謝瑯華蔫蔫的已然說不出話來了!
“王禮。”王玄聲音含著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沉聲說道:“立刻回別院,再把南宮先生請來。”
“是!”王玄立刻加快速度,眼中滿是疑惑。
南宮先生可是杏林翹楚,雖然拜在郎君門下為郎君效力,可若沒有十萬火急的大事,郎君也甚少驚動南宮先生。
驟然聽不到謝瑯華的聲音,方幻云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方才大小姐那些胡話,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連她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家七郎何許人也?
這天下敢說這番話的,也唯有大小姐了吧!
可見酒這東西真真害人不淺。
馬車一停,王玄抱著謝瑯華匆匆下了馬車。
“郎君!”王禮看著他剛想開口,哪知他只留個王禮一個背影。
他步伐凌亂,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王玄把謝瑯華放到了自己榻上,他這人一向有潔癖,但凡穿著的衣袍,被人碰過了便會丟棄。
謝瑯華眉頭緊鎖,整個人蜷縮在榻上,縱然閉著眼,臉上全然都是痛不欲生的表情。
王玄瞥了一眼衣袖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雙眸格外的幽深,他淡淡的掃了一眼一旁的王禮,沉聲說道:“南宮先生怎么還不來?”
“郎君這是?”王禮目不轉睛的看著王玄衣袖上的血跡。
王玄一眼掃來,他立刻拱手說道:“已經命人去請南宮先生了,此刻只怕在路上,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的。”
王玄寢室這種私密的地方,自然不會讓旁人進來的。
故而方幻云被擋在外面,她一臉焦灼,時不時的伸長脖子往里看一眼。
“郎君還是先去換一身干凈的衣袍吧!”王禮看著王玄染血的衣袍小心翼翼的說道。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王玄竟然搖頭拒絕了。
王禮徒然瞪大了眼,深深的看了王玄一眼,意味深長的很。
不過片刻,王玄再度出聲問道:“南宮先生怎么還不來?派個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王禮拱手說道,大步走了出去。
“郎君!”就在那時南宮翎大步走了進來,他瞇著眼看著王玄,滿目擔憂的說道:“郎君可有不妥之處?”
王玄視線落在謝瑯華身上,緩緩說道:“是她,勞煩先生給她診治一番!”
南宮翎大步上前,將手落在謝瑯華手腕處。
王玄忍不住開口說道:“可有性命之憂?”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宮翎。
哪知南宮翎突然笑了起來,他撫摸著花白的胡子,慢慢收回了手,看著王玄說道:“郎君過于憂心了,這位姑娘初次來月信,又因著這段時日情志失調,憂慮與驚恐交加,才引起氣血不調,細細調養一番也就無礙了。”
王玄面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提步就走,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去換一身衣袍。”
王禮跟著王玄身后轉身離開。
“姑娘,凡事適可而止才好!”待王玄一走,南宮翎看著榻上的謝瑯華,瞇著眼低聲笑道。
謝瑯華睫毛微微顫了顫,面上閃過一絲紅暈,卻是依舊閉著眼。
南宮翎提筆寫下藥方。
王玄換過衣袍便來了。
南宮翎起身告辭。
王禮出去相送。
屋里只剩下謝瑯華與王玄。
王玄坐在一旁的軟榻上,視線落在謝瑯華身上,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南宮先生方才說什么?
說他過于憂心了!
這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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