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戰妃

第一百九十七章 破山中賊易(2)

第一百九十七章破山中賊易(2)_嫡女戰妃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

第一百九十七章破山中賊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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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笙收拾了一大堆衣裳,在衣柜里甚至還塞了好多好多零食,步天音有些哭笑不得,她這又不是出去旅游,她是去干架啊。

她挑了好半會兒,直到韋安來催,她才輕裝上路。

那件鎧甲她放在柜子里了,反正這前兩天也不會跟敵軍遇上,等要打的時候她在穿上,不然現在穿著也不舒服。

她穿著白色短裙和長褲,足下是一雙銀雪色的短靴,外面只披了一件白色狐裘,領口滾著絨,襯得她一張雪白的臉傾世絕艷。這次,她連南織都沒有帶,因為不放心家里,南織留下多少能幫到四叔。她已去信給飛羽,她會在城外三十里處跟她匯合。

出得府去,外面浩浩湯湯的十萬大軍不知排了多遠,這城里的屯兵一下少了十萬,老皇帝已經把關北的軍隊往回掉了,今天晚上大概就能抵達京都,彌補缺失。韋歡穿著黑色的鎧甲坐在高頭大馬上,前面有輛寬敞的馬車,糧草已經先行,韋歡在這里等她一起出發。

若是換成其他人,看到她打算行軍卻穿成了這樣一定會氣得爆粗,然而那個人是韋歡,韋歡可能只覺得她這么穿很漂亮,不然為啥一直用那種眼神看她?

步天音要走,趙氏因照顧步娉婷無暇顧及,她臉上的膠水可不是一般的膠水,而是她特意熬制的,輕易洗不掉。步自華夫婦出來相送,張子羽也不顧她的阻攔出來,步天音只讓他放心便好,他又說要每兩日寫封信保平安,她也應下。

她早就打算了好了,等這場仗得勝歸來,她不會要東皇的任何賞賜,她只要她爹從地牢里出來。所以,這場仗她務必要贏得漂漂亮亮,才能有足夠的資格和底氣跟東皇談條件。

自古沒有女子帶兵的理兒,是以當這個告示貼邊大街小巷的時候大家都在議論,眾說紛紜,褒貶不一。她要走了,花如夜自然是要來相送的,只是他來的晚了些,竟然追出去十里地,在半路把她攔住了。

“這件事也就你做得出來。”步天音語氣不善,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見花如夜來了,便讓軍隊暫且休息一下,韋歡本是不同意的,但無奈這次她書主帥,他再不同意也沒有用。

馬車里,她騰出一塊兒地,花如夜坐了過去,妖媚的眸色閃了閃,忽然一把摟住她,輕笑道,“父皇只給了你十萬,讓你去對付東壤的四十萬,你打算怎么辦?”

“涼拌唄。”步天音也沒有推開他,此時的感覺就像兩個關系很好的異性朋友之間的擁抱,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她心中對這種模糊朦朧關系的界定一向很有分寸,界限劃分得清晰,立場堅定。她可以和一個異性關系好,但絕不會跟他上床。

花如夜閃爍才目光定在她臉上,驀地,含著笑的眼睛陡然沉了下去,他攬著她手臂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氣,捏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就去掰開他,他卻猛地把她按在了馬車壁上,眉目間盡是難以置信,一字字冷冷道,“你跟他睡了?”

步天音錯愕了一下,但隨即便想到他縱身花叢多年,這雙眼睛看過的女人恐怕比她見過的人類都要多了。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服,馬車里溫暖,她的領口也不如在外面時高了,隱約露出小片紅痕,她推開他,有些不以為然,“關你屁事。”

她的男人她愿意睡就睡,憑什么他要用這副質問的口氣來問她?他們只是朋友,她不是他的任何人,他也完全不可以用這種丈夫發現妻子搞外遇捉奸在床的凌厲語氣。

“呵。”花如夜的目光有些冷,笑容也是冰寒如雪,自顧自靠在身后的馬車上,陰陽怪氣的說,“他竟然為了你再次折回金碧,真是不要命了。”

他這話中有話,聽起來絕不是這么簡單的一句諷刺的話。步天音無法從云長歌嘴里套出來他們的關系,從他口中得到的,又不能確定都是真的。畢竟花如夜撒謊如行云流水,估計沒學過專業心理學的,無法判斷他的所言真偽。

步天音的眸色沉了沉,她想起之前有一次在萍水園,她氣極離開,云長歌在門口拉住了她,然后扯著她,不過兩秒的功夫,她就到了他的房間。她當時懷疑過云長歌的靈力,但是后面他為她療傷,她便覺得他的靈力屬于治療系。所以,花如夜,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怎么說,他找我就不要命了?”

“你不知道他的舊疾嗎?”花如夜的語氣有些惡劣,“他人已經到了銀月,可他為了回來見你,用了‘瞬移’,你知道這種術法對身體有多大的害處嗎?他的舊疾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可偏偏這個時候你要離開,你離開金碧他必然要回來見你一面的。我這樣說,你可懂了?”

他最后一句話的語氣,竟然帶了些許的抱怨。

步天音沉下眼瞼,他說的這些,云長歌從來都不會告訴她。他在她面前永遠是那么強勢,那么強大,為她遮風擋雨無所不能,好像這天下就沒什么能夠傷害他的。他永遠那么容光煥發,哪怕是自己的身子其實早已千瘡百孔。

越是厲害的術法,用過之后對自身的損害便越是劇烈。

見步天音不言語了,花如夜冷哼道,“你是帶兵出去,又不是去給夜帝做女人,他就那么忍不住一定要得到你的身子。呵,看來銀月那位大國師說的果然對,你跟他在一起,只會害他。”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步天音已經一巴掌打了過去。然后,在花如夜滿臉的震驚和錯愕里,指著門口,冷冷道,“走。”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打花如夜,她只是不想再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憑什么,他憑什么要對她跟云長歌的事情評頭論足。

花如夜看著她,一言不發,撩袍氣呼呼下了馬車。他也在生氣,下車的動靜很大,韋歡聽到聲響看向這邊,他躊躇了一下,朝著他走過去。

臉上有清晰發紅的掌印,花如夜絲毫不在乎,只是對韋歡道,“保護好她。”

韋歡淡然道,“戰場非兒戲,她一個女人既然敢來,就要做好十足的準備,韋歡沒有責任和義務去保護她。”

“但你也不會讓她死在外面對嗎?”花如夜冷笑,“你只需記住,如果她出了分毫的差池,你也不用回來了。”

韋歡看著他,道:“你在威脅我?”

花如夜冷笑,“是不是威脅,她若有點損失你自會明白。”

他說完,人便跨上了自己的馬,在馬上靜了不過兩秒,便黑著臉下馬去,再次鉆進了步天音的馬車。

步天音雖然在發呆,但并未放松對周圍的警惕,是以能夠在他開門要進來時一腳踢了上去,他躲開,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里動了好幾下手,步天音沒有動真格的,漸漸便處于下風,花如夜攫住她手臂,并未用力,他只是想讓他聽他說幾句話,他似乎并不為她打他而生氣,也不計較云長歌為了見她一面而奮不顧身連命也不要了,他氣喘吁吁的說道,“你記住,如果打不過就跑回來,時刻要以你自己的性命為重。逃兵也罷,只要你回來,我想盡辦法保你。”

“不要相信韋歡。”花如夜說的干脆利落,用一種她讀不懂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后便迅速下車,外面響起他打馬離開的聲音。

很用力,很用力,馬兒一定很吃痛。

花如夜,花如夜他到底是敵是友?

有很多時候,步天音都想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好好的拷問他一番。

天色已經暗了下去,與韋歡商量后便決定在原地休息一晚。她睡馬車,韋歡和眾將士在外面搭了軍帳,生起一大推的篝火,氣溫總算不那么能凍死人了。

一行人圍坐在火堆前,步天音的建議是,讓韋歡去前面看著糧草的車隊,畢竟糧草對于一個軍隊來說是舉足輕重的,不可草率。

韋歡道,“有韋安在。”

他的意思和語氣已經充分說明了,有韋安在,必沒有問題。

“你有時間掛念糧草,不如想想如何指揮軍隊,行軍布陣吧,主帥大人?”韋歡似乎笑了一下,但等到再去細看時,他的唇線依舊緊繃,完美如初。

他這明擺了是在嘲弄,步天音懶得搭理他,她轉身回了馬車,又聽到韋歡的聲音,“你也不知道帶個丫頭出來。”

她依舊沒有理他。

隨性的還有一名副將叫書予,是燕將軍府的人,早些年也跟過燕國公行軍,軍內之事多少他也懂一些,被分在后面看著裝備和收尾。他跑過來,給韋歡和步天音分別送了水,然后又給軍中的一些官級并不高的將領、先鋒什么的送了水囊,步天音在窗口把這一切都看入眼中,此人很會來事。她白日里就發現了,因為這軍隊里只有她一個女子,這些軍人平日里在訓練場訓練,還能有軍妓為他們解決需要,偶爾豐富一下枯燥的生活,但是出來了,軍隊就不能帶軍妓了,她又這么漂亮,他們看著她的時候就像癩蛤蟆看到了天鵝。

她藝高人膽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能不出去就盡量少出去。如果當真有人按耐不住動了她的心思,那么她就殺雞給猴看,一個敢動歪腦筋,就讓十個都害怕得再也不舉。

這一夜,平安度過。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韋歡一直有意無意的跟在步天音的馬車外,她每次掀開簾子的時候都能看到他。

他俊美無雙的臉,騎著高頭大馬,兩條筆直修長的腿,鮮衣怒馬少年時,也不過是這樣吧,美麗得像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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