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

第四二六章 不安

雖說對于張氏說的這件事情,顧婉音并未十分上心,可是剿底還是覺得有些怪異。(Www.iaaiou.om)便是囑咐丹枝多打聽打聽,也就拋了開去。

晚上周瑞靖回來的時候,顧婉音便是問起了太后的病情。

周瑞靖卻是搖頭:“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過聽說的確是病了。請了幾回太醫,卻不見效,如今只躺在床上養病,連人都不見了。”

顧婉音多少有些訝然——病得連人都不見了?可見的確是嚴重了。不過,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如今卻是病得這樣嚴重,她就是不相信其中沒有什么貓膩也是不可能。或許,這一場病,根本就是圣上親自策劃的?又或者,太后的確是病了,圣上趁機····`·

許是看出顧婉音的思量,周瑞靖悶聲道:“這些事情與咱們不相干,你何必想那么多?為了這些回頭傷了神反倒是不好。”天家的事情,又如何是他們能想得通透的?為了這些耗費時光,不值得。

顧婉音一想也的確是這么個道理,便是果然拋開不再去想。只是看著周瑞靖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便是不由問道:“這是怎么了?莫不是遇到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瞧著他這幅興致不高的樣子,而且今晚似乎一直都是沉著一張臉,莫不是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周瑞靖卻是搖搖頭,雖然仍是那副神色,可是口中卻是言道:“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時辰不早了,讓丫頭端水進來洗漱′然后就睡了罷。

顧婉音點點頭,叫了丫頭進來伺候,可是看著他那副樣子,分明就是有事情的樣子。只是他不說,她也知曉再問下去必定也是問不出什么來,故而當下只是擔憂的而看了一眼,便是作罷了。至于心底的那些好奇心,只是死死的壓住。周瑞靖從不對她隱瞞什么,既然不肯說·那么必定是不能說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愿意讓他為難的。

二人并肩躺在床上,顧婉音瞇著眼睛依偎在他懷里,迷迷糊糊之間,卻是忽然聽見黑暗里他有些暗沉的聲音傳來:“最近京城里不安全,你千萬小心些。”

顧婉音驀然便是驚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要問問周瑞靖是個什么情況,卻又見他已經閉上眼睛睡了,只得壓下了心中的疑慮,重新閉上眼睛。只是心中,卻是不平靜起來。周瑞靖說京中不安全·那便一定是不安全了。

想了一陣子,到底還是沒有個結果,顧婉音最終還是只得拋開不再去想。只是卻有些納悶——今日周瑞靖,怎么這樣奇怪?

第二日周瑞靖早上出門的時候,也仍是什么都沒說。他不說,顧婉音也就沒問。送走了周瑞靖,顧婉音也就起來了,心事重重的用罷了早飯,越想越是不放心。便是吩咐丹枝:“一會你去三小姐那里替我傳話,就說讓三小姐處處小心些。晚上睡覺也多派兩個壯實的婆子守夜。還有二門把手和巡邏那兒·天冷了婆子們半夜都犯懶不肯動,聚在一處喝酒賭錢,一定要敲打敲打他們。寧可白天少些人·晚上人也要足足的。”

這話一出,連帶著丹枝都有些詫異起來:“這是怎么了?好好的突然想起了這個事兒?婆子們后半夜偷懶也是常有的事兒,只要盡了自己的本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兒。甚至有的時候,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也就罷了,可是顧婉音這樣鄭重的提起·`····

丹枝眼神登時有些驚疑不定——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也沒什么,接近年關了,蟊賊也多了起來。()昨夜里聽世子爺說最近抓了好幾撥的蟊賊·還有一撥兒竟是偷偷潛進了后院里·我聽了覺得實在是害怕,這才這樣說呢。”顧婉音自己也沒個答案·在呢么回答丹枝?只能是瞎編一通罷了。不過這個理由,也算是信服。縱然是沒影兒的事兒·可是主子害怕,奴才們就該出力,否則難道一個月的月錢都是白拿的不成?

丹枝聽了這話也是唬了一跳,蹙起眉頭道:“怎么竟然這樣猖狂?這可是京城里,往年怎么在沒有聽說這樣的事兒?”不過既然是這樣,那幾個沒出閣的小姐房里,的確是該多派人手。否則萬一真有蟊賊闖進了后院,對這些姑娘們的閨譽,可是有損害的。

顧婉音聽她這樣抱怨,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回道:“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兒,今年年成不好,正要收成的時候一場大雨,多少人顆粒無收?多少人家破人亡?過不去日子,結伴行竊偷盜,甚至搶劫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日子。連子都過不下去了,哪里還顧得是什么手段?”

丹枝聽了有些沉默,點點頭掌了傘便是往周語緋處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周瑞靖的話,顧婉音只覺得一整日似都有些心神不寧的。總是忍不住想昨日夜里他說的那些話,總覺得十分奇怪。卻又想不出他為何不肯細說。

胡亂打發了一日,因了天冷,所以顧婉音便是早早的洗漱了,窩在被子里等著周瑞靖。丹枝和碧梅在屋里做女紅,陪著顧婉音說話。現在睡覺時辰也是太早了,若不找些事情做,睡著了只怕明日早早就醒了。

見顧婉音心不在焉的,丹枝有心讓她分散些注意力,便是拿起手里的小衣裳笑道:“世子妃覺得,這件衣裳上是繡小老虎,還是繡個旁的什么?”

顧婉音回過神來,側目看一眼丹枝手里的小衣裳,不由笑了;“一件小衣罷了,哪里需要這樣費力?再說了,孩子長得快,這樣的衣裳穿一個月就要換新的,你費了這樣大的功夫,可是不值得。有那樣的功夫,不如做個小斗篷,抱出去的時候正好用得著。”說起這個,她不由想起了顧琮琦小時候,顧琮琦小時侯就是,長得飛快,幾日不見便是又長了一圈。那時候,他剛出生身子瘦弱,許多人都并不看好,可是沒想到現在長得這樣好。

或許,是羅氏在暗中保佑罷?

想起羅氏,顧婉音不由嘆了一口氣,側頭丹枝:“當年那個婆子,還沒尋到嗎?”

丹枝搖搖頭:“那邊雪大封路,暫時沒有消息傳回來。世子妃何必這樣心急?這些年都等了,再等一年半載又如何?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嗯,也是這么個道理。”顧婉音點點頭,沒有在說下去。她再著急也是沒有用。尋不到人,她除了派更多人的去找之外,還能如何?

“眼看著再有一個月就該過年了,也不知道我讓人送去的東西到了邊關沒有。”顧婉音聽著窗外呼呼的風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她今年頭一年嫁過來,王妃和王爺不在京里,她想著總要盡孝心,便是張羅了些東西送過去。雖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可是到底在那邊也是十分難尋的。

“總能在年前到的。”碧梅微微一笑,顧婉音這樣處處周到,早早算計好了路程讓人帶著東西上了路,怎么也會趕著年關送到的。還有過年時候該拿的壓歲錢和禮物,也都早早的開始準備了。要她說,老太太也不知怎么樣想的,這樣好的孫媳婦,高興還來不及,何必日日生氣?人老了,就該消停些,別成日里再抓著權力不放手。

“哎,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樣了。”她本來有心派人過去看看,再送些東西。可是想著到底還是作罷了。和王爺王妃不同,顧琮瑞過去,就是個小小的兵,若是旁人看見家里這樣,只怕是要笑話他的。他自己就算得了東西,也不會高興。所以也就什么都沒送,只是寫了信過去。

雖說得了周瑞靖的一再保證,不過顧婉音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在邊關,一年最難熬的時候就是冬天了吧?

而且年關一過,也最容易發生戰爭。想到打仗,她心里就覺得擔憂得厲害。

丹枝和碧梅又勸說了幾句,只是心里都十分納悶——今日顧婉音這是怎么了?總感覺,像是心里有事兒,心情也似乎有些沉郁。

正說著話,忽然聽見炭盆里頭“噼啪”一聲響,接著一股香味便是在屋里彌散開來,丹枝喜笑顏開,忙過去用炭夾子撥開炭灰,從里頭取出些東西來,用小盤子盛了,笑盈盈的送到顧婉音跟前:“先前我試了試在炭盆里烤些東西吃,雖說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平日里世子妃也是難嘗到的,這些栗子都是今年送進來的,我瞧著好,拿來烤著吃。世子妃快嘗嘗。”

果然那盤子里正是烤得微微裂開的栗子,香味也是從那上頭冒出來的。

顧婉音不由笑起來:“的確是好久不曾吃過了,還是小時候和哥哥一起烤著吃過。不僅烤這個,還有花生,芋頭這些東西呢。”一面說一面卻是伸手去拿,卻是猛的被燙了一下,驚呼一聲后丟開,自己卻又不好意思起來:“瞧我心急的——”

“怎么心急了?”外頭周瑞靖的聲音傳來,三人看過去,正好看見周瑞靖掀開簾子跨進屋子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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