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邵氏狠狠的哭了一痛,在椅子上死去活來了一番,聞儀華身旁的心腹女官上前來好一陣推拿按摩,才讓聞邵氏緩過了神,聞儀華坐在上位,如同玉雕的人兒一般,沒有絲毫的情緒,見到這樣的聞儀華,聞邵氏差點又要哀戚出聲。(最佳體驗盡在)
“娘,別再哭了,我自愿走這條路,不是要見族人的眼淚的。”聞儀華此時已經整理好了心情,一言一行都帶著十足的威壓,聞邵氏知道自己的女兒有氣勢,卻沒有料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如此的厲害,有那么一瞬間,聞邵氏以為自己是在坤寧宮內,拜見著大梁王朝的皇后娘娘。
“好,好,好,娘不哭。”聞邵氏說不出別的話,只能點頭應是,如果在與三皇子結識的事情開頭之時知道這些后果,聞邵氏絕對會跳出來反對,但是現在木已成舟,聞邵氏說不出其他的話,只能按照自己女兒的要求去做,她已經沒有辦法再說動自己的這個女兒了。
聞儀華見聞邵氏已經緩過神來,她的眼神立刻又冰冷了幾分:“小姑姑,是不打算幫我了,是嗎?”
聞邵氏點點頭,臉上有幾分跟聞儀華同仇敵愾的模樣,聞儀華的嘴角微微上翹,點了點頭,輕聲的開口:“既然敬酒不肯喝,那也怨不得我這個做侄女的不厚道了,娘,文府有三個女婿吧?”
“是。”聞邵氏對自己小姑家的情況還是明了的,“他們家大女婿人老實,是做手藝活起家的,現在小有家底,平日里不怎么回文府。二女婿三女婿都有些無所事事,一心想進城防軍,可是文研明不肯松口,他們也就這么混著的。”
“那怎么行?”聞儀華稍稍側了側頭,若是一個普通的十七歲女孩子做這種動作,讓人覺得嬌俏的可愛,但是聞儀華做這樣的動作。卻讓旁觀的人有一種心寒體涼的感覺。聞儀華似乎也覺察到了,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怎么能讓有志為國效力的人就這樣消沉下去?我會將他們兩人調入城防軍。”
“三皇子妃?”聞邵氏疑惑了。文聞氏明明打了自家女兒的臉,自家女兒怎么還巴巴的跑去幫別人長臉了?
聞儀華看著聞邵氏,臉上沒有一絲的動搖:“城防軍自建軍之日起便派系林立,他們家的兩個女婿沖進去。即便不死也要去半條命,更何況接下來城防軍恐怕會有一次大動作。若是這兩個人不潔身自好的好,娘便坐在家里,等著小姑姑跪到你面前來求你。”
聞邵氏原本是傻愣的,她不知道女兒說了那么多。到底對她有什么好處,但是當她聽到聞儀華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情突然激動了起來。文聞氏,那個聞府闔府上下都寵愛的小公主。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
聞邵氏只覺得渾身上下熱血涌動,舒坦的厲害,她看著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好。”
聞儀華見自己的母親恢復了原樣,之前知曉的事情也被她丟到了腦后,聞儀華微微松了一口氣,招呼著女官擺宴,留了聞邵氏吃過晚膳,才命人送自己的母親回府。
忙碌完了一切,聞儀華站起了身,她雖然很累,但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了這件事情,接下來她能休息好一陣子,既然她聞儀華好言的臉面不管用,那么大家還是從規矩下辦事兒吧。
聞儀華走進鄭顯的書房時,三皇子殿下正招呼著手下的謀士在商量著昨日在朝堂上聽來的策論,看到了聞儀華,鄭顯原本嚴肅的臉龐立刻就柔軟了下來,身邊的謀士也很有眼色,紛紛起身告辭,等到整個書房里只剩下三皇子夫婦之后,鄭顯才伸手牽著聞儀華,一同做到了軟榻上。
“岳母回去了?”鄭顯雖然不管后院的事情,但是禮節上的詢問他還是要做的。
“嗯,回去了。”聞儀華點點頭,在鄭顯的面前,她還是那個十六歲的女孩子,一心一意崇拜著自己的夫君,“娘不高興了,所以來找我聊聊天。”
“怎么了?”鄭顯非常配合的順著問了下去,聞儀華伸出了手指,戳著鄭顯的手指玩兒。
“還不是姑姑家那邊,娘不過是去找姑姑聊聊天,卻被她家的文大太太拽著哭窮,這不好那不行的,家里好像快揭不開鍋一般。”聞儀華說話的語氣有幾分漫不經心,顯然她更關注的是聞邵氏的情緒,而不是引起聞邵氏情緒的原因。
“你姑姑……額那個文府。”鄭顯點了點頭,顯然是想起了去年七夕燈節上那兩個迫不及待的文府姑娘,“他們家想要什么?說起來也是有幾分親戚的,能幫自己幫一把。”
鄭顯正是需要收攏人心的時候,他也是個能忍的,愿意向著他的不論官大官小他都會伸手拉一把,因為說不定什么時候,這些芝麻綠豆大小的人物就能成為他計劃中重要的環節。
“若是文家大房的事情,我便不說了。”聞儀華有些懶洋洋的回應著鄭顯的問題,“但是這是整個文府的事情,想來是他們家都頭痛的,若是能解決便好了,文府有三個女兒,二女婿三女婿愿意從軍報效大梁,但是文研明似乎不太愿意拉扯一把,許是為了避嫌吧。”
說到了文研明,鄭顯自然正色了幾分,文研明雖然是從五品的官階,但是他掌管的卻是京城的羽林騎,雖然說武官是聽從上峰的命令辦事,但是一旦文研明想要調轉馬頭做點什么事情,他卻是最合適的指揮官,那個時候即便是有上峰在場,那些羽林騎聽誰的命令還兩說了。
“文研明太過正直,倒也讓人敬佩,竟然如此,不過是往羽林騎里安排兩個位置,我還是能做的。”鄭顯顯然也明白了聞儀華的意思。
文研明不愿意家里的二姐夫三姐夫跟自己同處一處許是為了避嫌,但是家里人恐怕不會這樣想,說不得他們對文研明是有所怨懟的,而自己卻是他們的恩人。
感謝彼岸花開蔠是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