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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勁裝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了十二歲少女略有起伏的線條,平日里插著珠釵玉環的頭發此時被高高的束起,盤繞起來,猛然看去,就像是腦后有個小包子一般,依舊是那張白凈的臉孔,卻讓聞儀華看的有些陌生,她一向是知道文婉清的顏色好,可是想如今這樣脂粉未施卻依舊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模樣,聞儀華的心中竟然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妒意。
“婉清表妹?怎么這副模樣?我差點認不出來了。”聞儀華站直了身子,仿佛在她腳邊的并不是一個囚禁了人的坑洞,而是一塊與平時無異的石板。
文婉清就那樣站在聞儀華的寢室中央,剛才還守在旁邊的兩名女官此時已經軟倒在了地上,聞儀華不確定她們有沒有受傷,只是看到那微微起伏的,知曉她們沒有死便不再放在心上了。
“文四見過三皇子妃。”文婉清不論何時何地何種模樣,禮儀周到的讓人有些牙癢,就像現在,明明是她闖入了聞儀華的閨房,還將她的女官放倒,她去能做出一副我是臣女我很有禮數的模樣,聞儀華高貴的臉色終究還是出現了一絲的裂縫。
“你居然將聞家內系的東西,傳給了一個外姓女?”聞儀華低頭看著坑洞里的聞不問。聲音就像是磨砂石在耳邊磋磨一樣,聞不問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等到他意識到這個房間里除了他和聞儀華之外還有一個文婉清的時候,他只覺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文婉清,你怎么會來這里?”聞不問的聲音很虛弱,平時聞儀華要靠近了才能聽清楚,但是今次。聞不問顯然是真的著急了。竟然提高了聲音,雖然之后的代價就是一連串的咳嗽上,但是聞儀華還是意識到了聞不問對文婉清的看中。
“酒樓的月娘找到我。說是很久沒有接到你的消息了,而你上次跟他道別的時候,明明說過是要出城辦事,三兩天就回來的。”文婉清仿佛沒有看到聞儀華的臉色變換。將自己找來的原委交代清楚,“月娘是實在沒有轍了才來找的我。你跟她說過,若是你有了什么事情,你手上的這些東西就都給我,所以。月娘本來是打算來跟我交接的,我告訴她我會找到你的時候她還不相信,不過她答應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好在,今天是倒數第三天。”
“說的也是。你,找到我了,回頭跟她說一聲,再交接一下,也就沒有你,的事情了。”聞不問隱約猜到了文婉清想做什么,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膽子實在是大,怎么就能想出這樣的天方夜譚天馬行空的事情,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將文婉清哄出去。
“嗯,你說的也對。”文婉清點了點頭,在她跟聞不問說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聞儀華,所以她也沒有錯過聞儀華臉上漸漸積蓄的怒氣。
“笑話!聞家的東西,什么時候輪到你個聞家的外孫女來惦記了。”聞儀華不傻,之前抓到聞不問的時候她就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大刑,可是聞不問是一心求死根本不在乎,聞儀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將聞不問束縛在自己的房里,準備跟他耗下去,當時她還在感嘆聞不問骨頭硬,竟然甘心將整個聞家內系的東西都帶進地下去,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
聞儀華是高傲的,所以那個時候她即便心底有些許的想法,是不是聞不問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接班人,但是聞儀華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整個大梁王朝里,哪里還有比她聞儀華更適合成為聞家內系繼承人的人?所以聞儀華很快就擺正了心態,認為聞不問是篤定自己不敢殺他,所以才這樣囂張的。
但是現在,顯然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她的掌控,聞不問,早就選定了文婉清做為他的繼承人,甚至已經將手下的去路都安排好了,聞儀華想到這里,突然心頭一凜,她想到了那本手札,那本聞不問怎么也不肯講給她聽的手札,難道也落到了文婉清的手中?
“聽聞三皇子妃剛剛才小產,表姐不需要去床上躺著嗎?”文婉清開口,顯然是意在將聞儀華從坑洞旁激的走開,現在兩人的位置優劣勢太過明顯了,“若是三皇子知曉表姐的身子已經康復了,定然是歡喜的。”
“你不用拿三皇子來威脅我。”聞儀華嘴角微微上翹,有些輕蔑,“我從頭到尾做的事情,都是為了維護聞家的未來,若是你真的將三皇子鬧騰過來,我只需將聞家內系的東西呈上去,相信我,文婉清,你和聞不問一個都走不掉。”
“偽裝自己懷孕來算計別人的孩子,也是為了維護聞家的未來?”文婉清的視線落在了聞儀華的腹部,上輩子聞儀華就是因為這里沒有辦法有東西,才算計到了她的身上。
“你管太多了!”聞儀華冷哼一聲,盯著文婉清的眼中帶著洶涌的情緒,“你懂什么?我什么都沒有做,憑什么要承受這么大的罪過?”
“你若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又怎么會有這樣的情況?”聞不問的聲音比文婉清的回應來的快,顯然他也擔心文婉清真的將聞儀華激怒了,那么事情一旦鬧騰起來,以三皇子鄭顯的性子,他們真的是誰都別想離開了。
聞不問現在有些埋怨文婉清,知曉他的情況不對之后,文婉清就應該將自己藏好,怎么還能竄出來送到聞儀華的面前,說起來,三皇子府邸的防御不低,文婉清是怎么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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