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俏妃誘邪帝

【103】艷麗壓海棠【萬字加更,花花票票紅包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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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毫不客氣地抵進去了,可越無雪的聲音卻停下來了,她驚恐地看著門的方向,那里傳來的聲音,屬于……

她的母親,胡域最灑脫的美人,聶穎。大文學

“皇上,聶穎請皇上開恩,放過無雪。丫”

聶穎的聲音顫微微傳進來。

越無雪轉過臉,看著焱極天。

他的臉上蒙著一層情欲,身下的動作毫不遲緩。

他一向如此,沒有人能打斷他想要做的事。他享受著越無雪年輕嬌美的身體,又享受著她在緊張時吸\緊的花道,每一次進出,都是極銷魂的過程……

“信了別人,都不愿意信朕,你說,朕該怎么罰你?朕可沒忘對你的承諾,況且你救過朕的性命,你母親和弟弟,朕也理當還給你。”

他卷起她的青絲,湊到自己的唇邊,輕輕一吻媲。

“真的?”

越無雪狐疑地看著他。

“朕是皇帝。”

他唇角一揚,然后,腰下狠狠用力,讓她退無可退,只能容納他肆意地攻擊。

越無雪雖不信,可事已至此,她還能如何?只能敞開身體,迎接他的沖撞。

或者因為太緊張,太害怕了,她的身體反而比往常更加敏感脆弱,直弄得水聲澤澤,讓越無雪都不敢聽這聲音。

“越無雪,愿意把心給朕嗎?”

他卻爽快,情動之時,又掐著她的小臉問了一句。

越無雪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哼了一聲,

“嗯。”

他知,她也知,全因為外面跪著的女人。

可是,也算是好的開端,他顯示了他的誠意,并且非常不悅,她去信任了別的男人。

這回他沒折騰多久,放她去見她母親。

越無雪匆匆穿好了衣,光著腳就奔了出去,濕漉漉的長發,滴落蜿蜒痕跡,直到大門嘎吱打開,她才一聲低泣。

“娘。”

“無雪。”

聶穎沒敢站起,只跪直了身子,伸手抱住了她。

弟弟越澤睿就跪在聶穎的身后,想叫她,又不敢,只用手拉住了她的袍角,輕輕地搖晃。

“皇上。”

焱極天的身影在門口出現,他掃了一眼越澤睿,目光回到聶穎身上。傳說中年輕時的聶穎,是草原上最火辣的那朵格桑花。如今歲月逝去,也不過是個眼角染霜的普通的婦人罷了。

“夫人,越公子,你們暫且就歇在這里,明日再作安排,天真,你留在這里打點,不要怠慢夫人和越公子。”

焱極天淡淡說了一句,帶著人離開。

越無雪這才拉起了聶穎和弟弟,帶著他們往殿中走。

天真勾著頭過來,向聶穎作了個揖,聶穎掃他一眼,拉著越無雪就往殿中走。天真這時候的臉色才微變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聶穎和越澤睿。

殿中。

剛才點的那些助興的奇香都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蓮花香。

聶穎坐在椅上,拉著越無雪的手,搖頭嘆息。

“你父王,還是帶著那兩個寵姬,多虧白將軍把我們接出來,如今我真悔死了,讓你冒這險。好在你好端端的,是娘對不起你。”

“娘,那是我自愿的,而且是爹騙了我們,他說會安排人接我出去,接個屁,騙子。”

越無雪恨恨說了句,見她臉色難看,便安慰道:

“不過也沒事,我活得好好的,吃得好,睡得好。”

聶穎擰了眉,還是搖頭。

“可是,我們現在怎么辦呢?你身份這樣尷尬,我剛才都聽到了……妃不妃,奴不奴,今日他還新鮮,明日若拋到腦后怎么辦?”

越無雪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

“記得我以前救過一個人嗎?那人就是焱極天,他現在已經知曉,可能看在那事的份上,放過我們也說不定。”

“是嗎?”

聶穎一臉愕然。

“我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如果我沒救他,說不定他死了,就是別人當皇帝了,我也不用進宮了。”

越無雪苦笑一下,又問:

“我只是擔心會不會連累白將軍。”

聶穎也沉默下來,今日,一群侍衛突然破門而入,而且手持對旨,白鶴軒留下的侍衛都不敢反抗,只能由著侍衛把她們母子帶進宮,

越無雪又轉頭看向越澤睿,小聲說:

“弟弟,你又長高了。”

越澤睿羞澀一笑,少年的臉上泛起幾分紅意,隨即就挺起了胸膛,小聲但是堅定地說道:

“姐姐,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保護你和娘親。”

“傻小子,你怎么保護,你還打不過我呢。”

越無雪嘻嘻笑起來,又看著聶穎問:

“娘,你可有老情人?”

“胡說什么!”

聶穎輕啐一口。

“我覺得天真公公像你的老情人,他總照顧我,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照顧我嘛。”

越無雪又笑,聶穎的眼中閃過幾分狐疑,搖了搖頭,小聲說:

“可能是皇帝讓他照顧的吧。”

“他?”

越無雪嘴角抽了抽,剛剛晚上差點把她淹死的男人,怎么可能特地吩咐天真照顧她?她又想,莫非天真才是越雷買通的人?雖然天真否認,可是真的不排除這種可能。如果真是這樣,想必焱極一定會被氣死。

越無雪惡意地想像著焱極天被氣得吐血的模樣,越加開心。大文學

“你笑什么?”

聶穎好奇地問她。

“看到你和弟弟高興唄,休息吧,明兒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反正我們三個團聚了,就算是死,也能死一塊兒。”

越無雪咧嘴一笑,站起來指浴殿后面那張足能容納七八個人的大榻。

“我們三個一起睡!”

天真正好端著茶壺進來,聽到她的話,長眉一抖,抬眼就瞪她。

“夫人和越小公子留在這里,小安子你還得回皇上那里去伺侯。”

“我不去。”

越無雪扭腰,一臉不滿。

“現在是你任性的時候?他退一步,你也要退一步,這樣才皆大歡喜。”

天真忍不住就訓了一句,這句話挺有理,越無雪當下就乖乖地聽進了耳朵,又拉著聶穎說了會兒話,跟著天真回朝宮。

她枕中的絲絹還在,也不知道焱極天是怎么找到娘親的,難道那天街上真的看到了?

她燒了絲絹,合衣躺下,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等著第二日早早到來。

風搖動紅燭,火苗兒搖了搖,滅了,屋子里陷進一片黑幕之中,云擋住月兒,微弱的星光透過了窗紗,映在玉石鋪就的地磚上,一點一點,像美人的淚珠。

越無雪熬不過焱極天折騰她之后的困倦,悄悄陷進迷離的夢境——

她在月夜中,獨自穿行過濃濃的白霧,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梨花林,雪白的梨花俏立枝頭,如一片雪原,望不到邊。娘和弟弟正站在林中,摘花釀酒,那芬芳縈于鼻下,讓人迷醉……

她滿心欣喜地走過去,想加入娘和弟弟的行列。

突然,一只手從她身后拉住了她,她扭頭看,焱極天正盯著她瞧著,然后他微笑著,手挑著她的下巴,低聲說:朕答應了你,把他們給你,現在,輪到你實現你對朕說的話了……

她猶豫了下,可剛點頭,那片絕美的梨花林突然消失了,她被一個面孔陌生的男人壓在黑錦絨的地毯上,他摁著她的腰肢,狠狠沖撞她的身體,那粗硬的器物,像要把她的身體活活撕裂開,她驚恐萬分,痛苦萬分,拼命地想掙脫那男人的鉗制……

可惜,她怎么都掙不開,越掙扎,他就折磨得越加厲害……她聞到了血腥味兒,濃重得讓她作嘔,分不清這是她的血,還是他的血……

“起床了,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紅豆撲扇著翅膀,站在榻沿上,沖著她耳朵大叫,越無雪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地瞪著紅豆。

這夢太不吉利,都怪焱極天,總纏著她做那回事,明明昨晚娘親就在殿外,他都堅持做完,讓她羞愧難奈。

她現在真害怕一踏出門,聽到的是娘親和弟弟被殺掉的消息,她后悔極了昨晚聽從天真的安排,從浴殿回來了,她應該守在那里,保護著娘和弟弟。

“小公子,你還睡,怎么懶得跟豬似的,皇上賜宴,客人都過來了,快起來吧。”

天真大力敲門,一點都不客氣。

越無雪這才從可怕的夢境中擺脫出來,天真公公簡直就是她的福星。

她匆匆穿上了太監的小青衫,戴上小青帽,拿著帕子,浸了水,胡亂地抹了一把臉,樂呵呵奔出去見娘親和弟弟。

他們是經秘道帶進帝宮的,此時正站在偏殿中,等著她和焱極天過來。聶穎換了一身新衣,青色錦衫,藏青羅裙,小公子也是同色的長袍,戴了青玉冠,已經微露了玉樹臨風的模樣。

焱極天對越無雪的心思,若她愿意想,是可以想明白的,只可惜她惱這個男人很久了,不肯相信他會對她真的好。

她邁過門檻,反手關了門,這才撲過去,笑著喚道:

“娘。”

“無雪。”

“姐姐。”

母子三人坐下,互相看了會兒,聶穎便小聲說道:

“天真公公說,讓我們聚聚,呆會兒送我們母子出宮,住到安全的地方去。”

“真的?”

越無雪狐疑地看向跟進來的天真,天真點頭,漠然說道:

“嗯,皇上的安排極妥當,小安子你大可放心。”

天真的態度很奇怪呢!

越無雪深深地看了一眼天真,天真卻別開了臉,快步走開了。

“皇上下朝就會過來,和你們一起用膳,都守點規矩,不要出這間屋子,不要給皇上添亂。”

“天真,等等。”

越無雪跳起來,快步跑過去,拉住他的袖子。

“還有何事,灑家很忙。”

天真不耐煩,用拂塵拂她的手指。

“天真,謝謝你哦,你真是好人,你會有福報的。”

越無雪嘻嘻一笑,天真愕了一下,白臉皮上泛出幾絲尷尬,低頭走了。

“這位天真公公,好有意思。”

聶穎笑著,看向越無雪。

“是啊,他很有趣的,喝不得酒,又愛喝酒,我用幾杯酒就收買他了。”

越無雪笑著坐下來,拉著聶穎的手,問長問短,都是分別后的一些事,聶穎一一說著,越無雪就越加討厭越雷。

“他怎么這樣,連長安也不要了。”

“長安關在哪里啊?能不能讓皇上也放了他,都是孩子,不能為了謠言害了人命。”

聶穎一臉憂郁,輕拍著越無雪的手背。

“娘,我哪里有那樣的本事讓他放了越長安?再說了,我們得先保住自己再說。”

越無雪擰了擰眉,只怕聶穎還不知另一個謠言,一旦焱極天相信了,越澤睿就成刀下鬼了。

“他能這樣對你,想必也是寵你的,若能封你為妃,你也能過上好日子,不必跟著我們四處顛沛流離。大文學”

聶穎猶豫了一下,又說。

“娘,你怎么說這樣的話?”

越無雪有些愕然,聶穎苦笑一聲,拉了拉她的手,輕聲說:

“你以為娘不想帶你走嗎?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你父王戰敗,你我就是犯婦,會被發落為奴,還有可能淪為插ng妓,永無出頭之日,娘年紀大了不要緊,你怎么辦?難道一輩子過那樣的日子?娘只要想想那樣的時光,就沒辦法合眼……無雪,是娘連累了你,如果娘年輕的時候也肯低頭爭寵,哪會讓你姐弟受這樣的苦,娘不應該那樣……”

“娘,我們在尼姑庵里挺好的,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越無雪匆匆打斷她的話,聶穎微嘆一聲,伸手輕撫她的臉,末了,又說:

“無雪,你我母女還能見面,娘已經滿足了,只希望你能好好過下去,如果有能力,能照顧好你弟弟,那就更好……他是男孩子,娘真怕皇帝容不下他……就算是真做了太監,只要能活著,也好。”

若非走到絕境,聶穎又怎會說這樣的話?越無雪心中咯噔一沉,小聲問:

“娘,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沒有,娘只是感嘆。”

聶穎笑笑,把越澤睿的手拉過來,讓她姐弟二人緊握著,大殿中一片靜,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大殿的門再度打開,火辣的陽光撲進來。

“皇上駕到。”

天真小聲通傳一聲,三人連忙站起來,越無雪本不想跪,可聶穎卻一拉她,她只好跪了下去。

焱極天慢步過來,伸手拉起了越無雪,繞著她從小帽漏出來的一縷青絲,輕輕一扯,沉聲說道:

“平身。夫人,宮中人多嘴雜,朕親自送你們出宮。”

“不敢。”

聶穎微福了一下身子,輕聲回答。

“無雪常說夫人釀的酒天下無雙,朕很想品嘗……夫人,你生了一個很有趣的女兒。”

焱極天轉過頭來,看著聶穎,唇角揚起了笑意。

“皇上仁厚,饒恕罪婦和無雪的欺君之罪。”

聶穎又說。

焱極天松開越無雪的發,語氣淡淡:

“欺君之罪當然不能免,不過無雪也救朕有功,又甚得朕心,功過就抵了吧。不過夫人和小公子今后不得隨意出門,若不想住在京城,過幾日,朕可安排夫人和小公子去胡國安身。”

越無雪仰頭看他,小聲問:

“你不許騙人。”

“沒規矩。”

焱極天在她的腰上輕擰,攬著她的腰往暗門走。

聶穎和越澤睿連忙跟上。

“安頓在哪里住?”

進了秘道,越無雪又問。

“自然是好地方。”

焱極天攬緊她的腰,讓她緊貼住自己,這秘道狹窄,他和她得擠著,才能并肩過。而且秘道也有些矮,他得微彎著腰,這樣,他一低頭,就能碰到她的臉頰。

焱極天故意低了好幾次頭,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兒,小聲說:

“現在知道朕的心了吧?”

“你玩真的啊?”

越無雪有些尷尬,把臉轉向墻壁。

“該打,說的什么混帳話,什么叫玩真的?”

焱極天的手下滑,在她的臀上擰了一把。

“反悔是小狗。”

越無雪吃痛,只好轉過頭來看他,惡聲惡氣回了一句。

“你個野丫頭,就沒一刻是溫柔的,今兒晚上非整得你溫柔不可。”

他唇角揚了揚,俯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句火辣辣的話。

“呀,你不做會死呢?”

越無雪的血立刻往頭頂涌,緊張地回頭,生怕被娘聽了去,多難為情啊!

“不會死,會難受。”

他低笑起來,不顧她的緊張羞澀,扳著她的小臉就是一個深吻,以至于聶穎和越小公子只能停下腳步,低頭看腳尖。

這場面,相當尷尬。

越無雪羞惱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穿過長長的秘道,出了皇宮,從這里看,是皇宮的西南角,門口停著一輛小馬車,趕車的人青衣布帽,一副腳夫打扮。

焱極天先把越無雪抱上了馬車,然后請三夫人和越小公子先上去,自己最后坐上馬車。不大的空間,擠著四個人,越無雪又只得呆在他的懷里。

她都懷疑他是故意,干嗎不弄個大點的馬車呢,非要這樣擠著,非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讓他吃豆腐,馬車每一顛簸,她就得被他揩一次油,不是腰上,就是臀上,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和聶穎說話。

馬車顛簸了一個多時辰,在一處僻靜的小巷中停下。巷子盡頭,一株海棠枝繁葉茂,海棠樹下,有一扇朱漆小門,漆已斑駁,很不起眼。

“就這里。”

焱極天帶著幾人下車,車夫過去敲門,不一會兒,小門開了,幾名仆從迎出來,請幾人進去。

那株海棠茂敏的花枝探進了院中,在墻邊投下一角花影,墻邊又有幾叢蘭花正開放著。

焱極天環視了一圈小院中的環境,轉頭看向聶穎。

“此處人不宜多,會惹人注意,所以朕只留這三人伺侯夫人和小公子,他們都是有武功的,不必擔心安全。還是那句話,未經朕的同意,絕不能出門。”

“犯婦深感皇上仁慈大恩,定不會給皇上,給無雪添麻煩。”

聶穎行了個禮,輕聲回答。

“坐牢呢。”

越無雪嘀咕了一句,可完全是因為在馬車上被他占便宜惹下的火,她深知這樣安排的重要性,若被人發覺她們母子住在這里,定會上折子,逼迫焱極天下旨殺人。

“你這張小嘴,不頂撞朕就會痛?”

焱極天轉過臉來,冷冷喝斥一聲。

越無雪咧嘴,沖他做了個鬼臉,走到海棠樹下聞花香。其實她心里是高興的,因為娘和弟弟終于偷得了半日安全半日閑。那她的付出,也算是值得的。

“皇上,若不嫌棄,就讓犯婦親自下廚,為皇上做一頓飯,犯婦沒有別的本事,只能以此叩謝皇上對無雪,對犯婦母子的大恩。”

聶穎見他二人的情形,忍不住抿嘴輕笑,灑脫地說了一句。

這才像聶穎的性格,越無雪扭頭看她一眼,揮揮手,干脆地替焱極天應下來了。

“你這張小嘴,真不記事。”

焱極天走到她身邊,伸手擰她的嘴。

她吐吐舌頭,不以為然,又頂撞一句,

“你的嘴記事啊,你的嘴也只會說話而已。”

焱極天的眼睛瞇了瞇,摘了朵海棠,在她的嘴上輕拍,

“朕會讓你知道,你這張小嘴還能干什么。”

越無雪腦中迅速閃過無數不健康的、限制級的畫面,小臉頓時有了紅意,艷麗壓海棠。

越澤睿去廚房幫忙,奴才們還在繼續打掃屋子,安排小桌,準備午膳。

院中只有他二人站著,風拂動著海棠枝,一樹粉紅隨風搖曳,有幾朵花從枝頭掙脫,飄盈盈落在她的頭上,肩上,焱極天探過手來,給她拈去海棠花,指尖指過她的小臉時,她的臉越來越燙,驀地有了抹驚慌感,不敢看他的眼睛。

“怎么了?”

他輕挑她的下巴,迫她看自己。

“牙疼。”

越無雪含糊地說了一句,換來他的低笑。

“還真難得,看到你害羞臉紅的樣子。”

“你才不會害羞,都和你一樣,臉皮厚得城墻一樣……”

她這回沒能頂撞完,他的吻烙下來了,挺溫柔的,舌尖舔過她的唇角,她柔軟的唇瓣,鉆進她的嘴里,糾著她的小舌,一起纏綿……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喉嚨里癢得厲害,終于忍不住推開了他,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貌似花粉過敏了呢!

她揉著鼻頭,紅著眼睛,眼角一滴淚,躲開他,鉆進廚房去了。

焱極天看著她的背影,滿眼的笑意。

其實真心想寵一個小女子,尤其是這等小野辣椒,等著看她心悅臣服,還是件挺有趣的事。

他在院中坐下,執壺倒茶,等著那一家三個端來午膳。

此時日頭都小了,他還沒吃午膳,為越無雪付出的心思,他希望她能明白。

廚房里,越無雪從小窗悄悄看他,心里直打鼓。

他把娘親還給她,不應該是兩個人早就說好的交易嗎?她付出美貌和身體,任他歡愉,他賜她母親和弟弟安然無恙。

怎么會發展到了臉紅心跳的程度?

“姐姐?”

越澤睿輕聲叫她。

“啊?”

她慌慌扭過頭來,看越澤睿。他猶豫了一下,俯到她耳邊小聲問:

“聽說那個獨孤素兒也回京了。”

越澤睿問。

“你怎么知道她?”

越無雪驚訝地看他。

“我是這回見到爹之后,聽爹說起的。爹說他曾經和獨孤老王爺來往頗多,還和獨孤素兒的父親訂過親,是指腹為婚,可惜你是女子,所以輪到了我。不過獨孤家后來沒落,主動取消了婚約,大家都沒提這事了。”

越澤睿指自己,一臉羞澀。

“你才多大,就想討老婆了!”

越無雪抬手就打他的腦袋,他笑得更羞澀,躲過她的手,又問:

“她長得美么?”

“小睿。”

聶穎的低斥聲從后面傳來,越澤睿連忙閉上了嘴,退開去,乖乖地蹲在那里掐青菜皮。

“娘,莫非爹又打獨孤素兒的主意?我看那女子不是善類,她冒充皇帝的救命恩人進宮,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只怕已經開始暗中查探此事。你和澤睿千萬莫和她扯上半點關系。”

越無雪擰擰眉,小聲說。

聶穎一臉愕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端著菜籃出一邊洗。

越澤睿又抬頭看她,清瘦的臉還有紅意,見她看自己,便吐吐舌頭,轉開了目光。

“臭小子,你才十歲!”

越無雪罵他。

他勾著頭,一言不發,掐菜的動作很熟練,在尼姑庵時,這是她們姐弟常做的事。

越無雪很想回到那時候,不會有陰謀,不會有殺戮,不會有鮮血,可惜,回不去了。她憐惜的看著這個才十歲的弟弟,一點都不想他陷進這樣的腥風血雨之中,她決定等下就讓焱極天派人送娘和弟弟出京,去遠離喧囂的地方,去過平靜的日子。

聶穎的廚藝不算精致,但是味道純粹,沒多少花架子,都是實打實的口味,當然,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讓她釀出美酒,只有從宮里帶出來、越無雪親手釀的美酒。

“無雪手藝精進了。”

聶穎抿了一口,感嘆。

“是娘好久沒喝了吧。”

越無雪挨著她坐著,笑瞇瞇的。

她這時候感覺到自己好幸福,可以一家團聚,焱極天也不像以前那樣討厭惡劣。

“是啊,還真怕再喝不到。”

聶穎感嘆,又猛醒悟,起身向焱極天謝罪。

“無妨,此處不是宮中,夫人不必拘禮。”

焱極天的心情看上去也不錯,吃著聶穎和越無雪一起做的菜,又一指一盤炒茄子,笑著說:

“這個一定是小無雪做的。”

“你怎么知道?”

越無雪驚訝地看他,她只做過一回火鍋,他還不肯吃,氣沖沖走了。

“因為放多了鹽,心煩意亂,不專心,如何做得出可口的菜?”

他笑,夾了一筷子給越無雪,

“你自己吃。”

越無雪吃了一口,頓時吐出老遠。在古代,鹽是好東西,家家戶戶都看得金貴,她這次放鹽的行為,完全是暴發戶的行為,簡直放了半罐子啊。

“你說,朕要不要包起來,留個紀念?”

他還不放過越無雪,繼續調侃。

越無雪扭過頭來,狠狠瞪他一眼,輕啐一聲,

“呸……”

這一聲,還確有幾分小女兒嬌滴滴的嫵媚,惹得焱極天手忍不住從桌下探過來,在她大腿上狠狠一擰。

她馬上就擰了回去,兩個人擰了半天,聽得聶穎在一邊輕笑,越無雪這才紅著臉,抱著飯碗,坐得離焱極天遠了一點。

越無雪來焱宮這么久,頭一次吃了一頓心情舒暢的飯。

又多喝了幾杯,晚上就賴著不肯走了,非要住下。

焱極天也難得見她主動熱情,便留下來陪她,反正明兒早上趕去早朝就行。

小院中本來就只有三間屋子,皇帝和越無雪要留下來,奴才們倒沒地方住了,只能避出去。越無雪和聶穎去睡了。焱極天就索性坐在院中繼續喝酒,想些心事。

月光柔柔,穿過海棠花樹,落在他的眼中。

他為越無雪后退了太多步,身為帝君,這種舉動并不明智。可是看她今日高興,他也就把這些拋開了。

馬車就停在院中,馬兒栓在墻角,不時甩甩尾巴,沒一會兒,也臥下去,頭擱在蘭花邊,安靜地睡著了。

壺中酒已空,他起身,扭頭看向聶穎的房間,燭已熄滅,私語聲也已經歸于靜寂,母女兩個想必已經安睡。

剛想回屋去時,房門突然輕輕一響開了,他扭頭去看,只見越無雪睡眼惺忪地看著他,一臉愕然,只怕是沒想到他還沒睡,一個人在院中站著。

“干嗎不睡,怕我們逃跑?”

她走過來,故意問他。

“她們逃,不過是死路一條,你逃么,朕倒不會讓你死,打斷你的腿而已。”

他抬手揉她的小臉,反正她的話里不帶幾句刺,扎他幾下,她是不會樂意放過他的。

“呸,你才不會……”

越無雪脫口而出,末了,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對,看著他滿臉玩味的神情,又自己解釋,

“你說過不會再打我,我也有免死金牌在身,你奈何不了我。”

“哦……那朕倒真要看看,能不能奈何你……這張小嘴!”

他的手指掐住她的小臉,往墻邊一推,手指就往她的嘴里伸去了,捏她的小舌頭,捏得她呀呀直叫。

“再叫大聲點……”

他壞壞地笑,俯身親吻她的柔軟的小耳垂。

“知道么,朕就愛聽你這樣叫,叫得朕興致愈高了,恨不能立刻就進你的身子里去。”

“臭流氓!”

越無雪腦中嗡嗡直響,一時間又口干舌燥起來。

“哪里臭了?”

他低頭,撅住她的粉唇,輕輕地吸吮起來。

“你這張小嘴,若不是這樣好吃,朕早就給你縫上了。”

“呸……”

“還敢來!”

他拉長臉,盯緊她的眼睛。

他的臉隔得這樣近,呼吸拂在她的臉上,燙燙的,她的心跳沒由來又快了。明明昨兒還恨得入骨,今兒怎么會就變了呢?

她咽了咽口水,想努力說服自己,別胡思亂想。

可是,大腦完全不受控制啊,他深遂的雙瞳里,融星化月,如會吸魂的妖,盯得她挪不開目光。分明知道他的雙瞳是陷阱,還是忍不住繼續看、繼續看……

頭頂的海棠花枝被風吹動了,花瓣又開始往下落,當一片花瓣緩緩飄至她的眼前時,他又吻了過來。

那花擋住了她的眼睛,再落不下去。

他的吻越來越深,直抵她的靈魂,拼命地把她的靈魂往外拉拽。

“小無雪,朕教你用這張小嘴巴。”

他低喘著,抱起她,把她塞進了那輛小馬車。

房間墻壁不隔音,免得她到時候羞澀難奈。

越無雪掙扎幾下,發覺這馬車也不靠譜,木板咯吱直響……

“別在這里。”

她臉紅透了,用力拍他的胸膛。

“朕想在這里。”

他壓下她的手,又吻下來,這吻一直往下,直到掀起她的長袍,扯下她的綢褲,吻到她光潔的腿上……

“喂!”

越無雪大駭,他到底在干什么……

“別動,讓朕好好瞧瞧你的小花兒,瞧瞧,她生得多美,粉嫩美味,再玩一會兒,就會有蜜汁了。”

他低啞地說著,壓著她,不許她動。他的手指輕拔不停,又往里面輕鉆輕戳,直惹得她弓起了腳背。

她腦中完全一片空白,這是他說得最過份的一次,完全擊潰了她的底限……

而他,分明就是故意,就是要擊潰她,讓她敗下陣去,讓她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認他為王,為唯一給她快樂的男人……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