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俏妃誘邪帝

【143】濕透了

143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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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極天笑笑,未出聲,二人站在醉菊坊對面的小樓下,看著醉菊坊里的燈光。大文學

天下最難控制的是人心,所以他雖登帝位,卻絲毫不能放松。濮城這里的位置至關重要,掐住這里,就掐住了聯通南北的最有利的通道。

所以,他在這里埋下了最得力的人,鐵心最近也常駐這里。醉菊坊里可以交換各國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也愿意花銀子去這里買一些消息。

“二位,進來聽一曲如何?丫”

先前那位黛色衣的男子又挑著燈籠出來了,手里還拈了朵大黃色的菊,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兩個。

“怎么樣,進去瞧瞧?”

越無雪扭頭看焱極天,他揚揚眉,不可置否一笑,并沒有進去的意思。像這種地方,有太多不應該被越無雪看到的東西。

“吵死了,要不要臉?要淫進去淫,什么世道!媲”

突然一聲尖叫,從天而降一盆水,不偏不倚,澆了焱極天一身。

越無雪的笑聲堵在喉嚨里,飛快轉身,只見樓上站著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胖大娘,正端著一只黑乎乎的木腳盤,圓瞪雙眼怒瞪著他二人。

“還不滾!”

那胖大娘又怒吼一聲,說來也巧,伴著這聲吼,突然間噼哩啪啦地下起了雨,讓焱極天濕上加濕。

焱極天又不能一個老百姓計較,尤其是個胖大媽,揍她一掌,打她一拳也顯得有失風度。兩個人吃了啞巴虧,只能掉頭往客棧跑。

雨越來越大,在路上砸出一個個小水坑,雨水飛濺。焱極天舉起了手臂,用袖子擋在她的頭頂。

“不用,用這個。”

越無雪往路邊竄,折了兩片芭蕉葉來,遞他一片,自己舉了一片,往前飛跑。

焱極天被人澆了洗腳水,又突然淋了場大雨,可偏還心情更好了。

二人再未停下,也沒說話,埋頭一路狂奔,腳踩在積水上,連鞋都濕透了。

客棧已經關門,焱極天錘開了門,白天救下的方佳人居然還未睡,就在大堂里等著他們二人。她梳了頭,洗了臉,倒還有幾分嫵媚姿色。客棧只有兩名扮成家丁的侍衛,是留著看守方佳人的,還有幾個執行任務還未回來。

“老爺,夫人。”

方佳人拿著干帕子過來,給二人一人一塊,然后扶著越無雪上樓梯。

“不用扶我,你也不用認我們做主人,你是自由的。”

越無雪拿帕子抹了臉,拎著裙角快步往樓上走,招呼小二燒熱水上來泡澡,尤其是焱極天,被洗腳水澆過了,得好好洗干凈。

方佳人有些局促,埋頭跟著她上了樓,可又不敢進房間,就在外面站著。

大浴桶用滾開的水燙過了,再抬進了房間,注進了大半桶的水。

可是,只有一個桶!

越無雪決定發揮謙讓的精神讓他先洗,盡管……她知道這愛占便宜的男人多是會把她一起拖進去……

“我去和方佳人說會兒話。”

越無雪左右看看,準備開溜。

“喂,你衣裳還是濕的。”

焱極天果然拉住了她的手,低聲說:

“一起洗。”

“桶太小,擠不下!”

越無雪搖頭,干脆地往外走。

“喂。大文學”

焱極天立刻抱住了她,低笑起來:

“我求你?淋這么透濕的,別著了風寒。”

“你把我往子歸泉里都能丟,還怕我著風寒?”

越無雪不客氣地刺了他一句。

“子歸泉水吸了月之精華,有益無害,而且你還得到了小光……”

焱極天慢條斯理地說了句。

越無雪挺喜歡那只大螃蟹,有手巧的侍衛編了個竹籠子給她,此時就放在桌子上呢,這也算是螃蟹界里的精英了,能從遙遠的子歸泉,萬里迢迢進京去。

“焱極天你的嘴巴是什么做的,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子歸泉水別提多冷了。”

越無雪指責了一句,可也只能嘴巴上罵罵,身體早就被他給抱緊了,軟軟的身體被他結實的胳膊摟緊,濕透的衣衫干脆地被他給撒裂。

“斯文點不行?”

越無雪臉上悄悄泛紅,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想干嗎,憋他幾天,非會整夠本不可。

“在你身上,斯文不了。”

他抱著她的腰往上一頂,把她放進了浴桶里。

微燙的水包裹過來,他手一拂,將她發上的金釵取掉,一頭青絲瀑布一般滑落水中,她雙手扶在桶壁上,抬眼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

“那你別弄疼我。”

這話說得挺委屈挺可憐的,人家是魚水之歡,到了她這里,總要痛上好一會才會有滋味。焱極天沒由來的就心痛了,彎下腰,捧著她的臉親吻了一下,低聲說:

“無雪,你放松點。”

“放松不了。”

越無雪垂下長睫,掬了水往胸前澆,因為緊張,身子都繃緊了,縮在水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焱極天緩緩褪去了衣袍,輕抬起她的小臉,她的視線飛快掃過了他結實的胸膛,又往他腰下看,看過了就輕嘆起來。

都是男人,可他走出去,確實是會把有些男人給氣死的,尤其是連渭那類的男人。

“來,熟悉一下,以后就不怕了。”

他拉她的小手,去碰他那里。

“啊,你怎么這樣?”

越無雪嚇了一大跳,連忙縮手,連聲趕他。

“我不要和你一起擠在這桶里,桶太小了,你、你還有腳氣……莫傳染給我。”

焱極天嘴角抽抽,也不理會她,硬是擠進了桶中,和她面對面坐著。

越無雪只能呆在他的雙腿之間,被迫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很有力,撲嗵撲嗵地……就像密集的戰鼓在用力地擂著,慢慢地,就帶動了她心跳的節奏。

他也沒有別的動作,只是用覆著繭的指肚子,慢慢地在她的背上,腰上,臀上,小腹上輕輕地揉捏。

很舒服!

越無雪放松了一點,抬眼看他,只見他滿唇角的笑意,幽深的雙瞳里有星辰燦爛,還有焰苗在輕輕搖動,在和她對望一會之后,這火苗兒驀地竄起來,燃得熊熊了。

“無雪,自己坐上來可好?”

他輕拍著她的臀,哄她主動。

“不好。”

越無雪立刻站起來,嘩啦啦一聲水響,雪白的身子完全露在他的眼前。

“無雪,你總得適應……不要這樣抗拒好嗎?在這種事上,我希望你也能感覺到快樂。大文學”

他握緊她的腰,抬眼看她,低低地說。

“可我不快樂,你去削細點去。”

越無雪臉漲得紅紅的,快速說了句。

焱極天一臉驚愕,末了忍不住爆笑起來。

“無雪,這怎么能削?最多,你多適應幾回就好了,你盆骨窄,人纖細,這地兒確是比別的女子要緊得多,開始的時候受點苦,以后就好了。”

越無雪羞得要鉆地洞了,一手掩臉,一手去捂他的嘴。

“不許說了,你怎么什么混帳話都能說。”

“喜歡你才和你說。”

焱極天一抬頭,就吻住了她豐盈的雪團兒,舌尖流連在其上,久久不愿意松開,一直到吻得那雪團兒都泛了薔薇的緋色,沾了晶瑩的口水,他才松開來,意猶未盡地說:

“無雪就是這樣香甜。”

越無雪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她會猜,他在別的女人那里,也這樣嗎?用盡手段,尤其是在春衣那里……

她越來越在乎他有春衣……越來越不喜歡春衣的存在,越來越希望春衣趕緊消失……

“來,試一試。”

他手臂一緊,抱她往下一坐,讓她正坐在那滾燙之上,一點一點地撐開她。

越無雪痛了一下,緊接著便被他緊緊摁住,逃不開。

走到今時今日,很多事情已經不再按照她希望的方向發展,她雙臂纖細,拉不住那脫韁而馳的現實,也掙不脫焱極天過于霸道的追逐。

“你看,你完全能接納,然后放松,你就可以享受。”

他輕吻她的唇,聲音都被情字浸透。

越無雪懶得想這是什么心理了,她索性閉上了眼睛,裝起了愛的鴕鳥。

春衣的事一日不解決,她如何敢往前邁步?

越無雪這輩子最大的奢望,就是有一個陪她到老的男人,除此之外,幾畝良田,兩間商鋪,她也就心滿意足。

低喘聲很快就湮沒了窗外的雨打窗棱聲。

他開始克制不住地用力,有些兇猛地往她身子最深處攻擊,水從桶中漫出,把本就被雨水泡濕的鞋,再濕了一遍……

越無雪緊咬著唇,一聲未哼,后來忍不住了,干脆地咬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留個牙印……

焱極天還算守信,沒過多糾纏,不過越無雪才有了睡意,侍衛卻來敲門了。

“主子,急報。”

他遞上傳令的小黑鷹。

焱極天解開銀筒,看過密報,臉色驟變。

“怎么了?”

越無雪勉強睜眼,小聲問了句。

“我們立刻回宮去,春衣病重了。”

焱極天匆匆過來穿衣,越無雪的睡意頓時全消。

“你們二人帶著朕的旨意速去仙河鎮接高老前輩,直接進宮,不得耽擱。”

焱極天往身上套著衣衫,快速吩咐。

侍衛立刻轉身走了。焱極天扭頭,只見越無雪還坐著未動,便催促道:

“快些穿衣,要出發了。”

越無雪沉默幾秒,小聲說:

“回去,讓她天天喝我的血?”

焱極天扭頭看她,越無雪不肯起來,二人僵持了一會兒,他只好轉回來,沉聲說道:

“我已經讓人去請神醫,但是我得說實話,若實在需要你的血,希望你可以贈她一些,你盡管放心,不會傷你的身子。”

“原來你都做好打算了,我能說不回去嗎?”

越無雪冷冷一笑,讓她割破皮肉,去救他的皇后,這是什么邏輯?她現在都想抄起一盆洗腳水去澆他了。

“無雪……”

焱極天扭頭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彎腰為她穿鞋。

“我自己來。”

越無雪彈彈小腿,把他踢開,自己快速穿好了衣,一拎自己的小光,快步往外走去。

方佳人就在屋外坐著,見他二人出來,連忙站起。

越無雪上下打量她一番,低聲問:

“你若實在沒地方去,就和我走吧,進了京,給你尋個地方落腳,我們打了方尖臉,你也呆不下去了。”

方佳人連連點頭,快步跟到了越無雪身后。

“可說好了,他可不是尋常人,你跟著我,隨時會掉腦袋的,路上該聽就聽,該說才說,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越無雪又補了幾句,分明帶了幾分賭氣的意思。

“我知道,老爺和夫人都是大貴人。”

方佳人又點頭,誠惶誠恐的回答。

越無雪冷笑一聲,加快了腳步,也不知自己哪里貴,命貴?

其實從昨天到侍衛遞信之前,越無雪過得真的很開心。尤其是焱極天能為她做那些事的時候,她甚至開始心軟了。

焱極天跟在她身后,臉色黯沉,越無雪若容不下春衣,此事確實難辦。

一行人出了客棧,往城外疾馳而去。

客棧外的墻后,一個衙役探頭探腦看了一眼,飛奔向州府衙門。

方敬年正坐在廳中,聞人暖造訪之后,喜宴的賓客已經散去,只因越無雪沒有偽裝,在喜宴時被白天處理方佳人之事的衙役認了出來,他立刻就令人去打探他們的落腳之處,看到焱極天進去時,方敬年才驚出一身冷汗。

聽到衙役的稟報,他立刻提筆,給連相爺修書一封,然后令衙役連夜出發,趕往京城。看著衙役出去之后,他才緩緩攤開了手心,露出掌心那枚血色玉牌凝望著,上面草書“蒼昊”二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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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疾馳,把焱極天繼續微服私訪的計劃全都打亂了,甚至路上都沒怎么停歇,除了出恭方便,寢食都在馬車上。

越無雪顛簸得靈魂都要碎成一片片了,跟著一起碎的,還有她的食欲,越接近京城,她就一天比一天吃得少。

這不科學,不現實,她怎么會食欲不好?怎么能為了一個男人厭食?

這一路,她再沒對焱極天有什么好笑臉,成天昏暈,焱極天起先來哄她說話,后來見她實在不想搭理自己,也實在沒別的法子,只能由著她悶躺著。

疾行六天六夜,終于看到了京城的大門。

太陽正緩緩升起,萬丈金光灑在青磚砌成的高高城墻之上,鑲金的焱京二字在陽光下光耀閃閃。

得令的守城侍衛迅速打開大門,放一行人進去,他們輕車簡從,居然比班師回朝的大軍還快,他們要后天才能抵達京城之郊,駐扎在那里。

把方佳人丟在街上,讓人安頓好了,才踏進宮門,此時距離出宮已過了兩個月之久了。

越無雪還是回飛雪宮,她跳下馬車,拎著她的小光往飛雪宮走。

紅豆孤單地站在木棉樹上唱《離》:“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它只瞟了越無雪一眼,繼續唱它的歌謠。滿宮的奴才們可不敢怠慢,齊刷刷跪了一地,給她請安。

畜牲比人好的地方有一個,就是它可以不守規矩,不用來磕頭,也不怕被斬頭。越無雪盯著它看了會兒,這才淡淡地說了聲:起來吧。

焱極天直接去春水殿了,沒有天真的飛雪宮,越無雪覺得自己像個孤兒。她把小光放出來,讓它去了小池子里,瞬間,小金魚兒就嚇得四處亂竄,幾尾蝦也慌得不知所措,可是,小光也像到了世界末日,在水里亂竄了會兒,躲進了泥巴里,不肯出來了。

再蠻橫的霸王,再強悍的女人,也有脆弱和孤單的時候,越無雪站在池子邊上看了會兒,一陣悲意涌上心頭。

她到底在干什么?兜兜轉轉的,怎么就為焱極天傷起心來了?是不是腦袋被磚砸壞了,還是,那晚在濮州,被雨給澆得生銹了?你管他寵誰去呢!反正,她的血,她一滴也不給別人,憑什么給別人嘛!她為什么要裝善良、裝賢淑、裝大方?她只是她,一個小氣的女人,她一點都不想把自己鮮活的血給別人去喝!

“來人。”

她揚聲喊了一句。

“娘娘,有何吩咐?”

宮女太監立刻過來,恭敬地問她。

“本宮餓了,傳膳去,要吃黃燜的牛肉,爆炒的牛尾,還有香辣牛腩。”

越無雪轉過身來,堅定地摒棄掉了豬肉,豬肉是越吃人越蠢,得吃點牛肉,補補牛氣,牛氣沖天才行!

焱極天把她撈回宮來,她沒點寵妃的樣子,對不住自己受的罪,且看他能為她動情到幾時去!若某天,他真來傷害她,她就一把劍捅穿他的心臟,管他后果如何,這偷來的一世,她也算是富貴榮華過了,皇帝也睡過了!到了閻羅殿中,好歹也有個寵妃的名號,嚇嚇小鬼們,投胎個好人家去。

她是飛快地調節好了心態,等著吃牛肉去了。

在春水殿中,卻是悲悲切切的相會場面。

春衣病得不輕,一直在咳,一口一口地慪著血。焱極天親手拿著帕子給她擦唇角的血漬,春衣拉開他的手,小聲說:

“別沾了血,晦氣,皇上累了一路,去歇著吧,臣妾沒事。”

“朕為你請了高神醫,以前我向你說過的那位,師傅的舊友,你放心便是。”焱極天在一邊坐下,看著醫女給她喂藥。

“來不來都不打緊,臣妾熬了這些年,能看到皇上,圓了這個夢,心愿便了了。”春衣勉強笑著,喝了藥,轉臉看他。

二人對望了片刻,春衣才顫抖地抬手,掩住了臉,小聲說:

“皇上去妹妹那里吧,別對著臣妾這張丑臉了。”

“說什么胡話,你先睡,朕看你睡著了再過去。”

焱極天拍拍她的手背,小聲安慰她。

春衣又咳了好一會,才拿下了枯瘦的手,癡癡地看著他,慢慢地,兩行淚就滑落下來。

“皇上,臣妾只是舍不得……以前總想著能伺侯皇上一生一世的,就算是個丫頭也滿足了……”

“別傷心,會治好你。”焱極天只能安慰。

“皇上。”

一名太監匆匆過來,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什么?死了?”

焱極天臉色驟變,轉身往外走去。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