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俏妃誘邪帝

【157】我以我心盟誓【求打賞,求花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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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貴妃若不束手就擒,休怪臣等無禮!”丞相退后一步,有弓箭手手起手落,一枚箭把越無雪穿肩而過。大文學

越無雪痛得猛地顫抖,抬頭看向丞相,“丞相為何斷定是我越無雪謀害皇上?皇上醒來,你們擔得起這個罪嗎?”

丞相不出聲,越無雪再看站在他身后的人,猛然清醒過來。

后宮除春衣和已經被不明人帶走的冰潔之外,其她的嬪妃都在恨她丫!

因為,在她進宮之后,焱極天居然沒有召幸過任何嬪妃!七大宮主,有新任丞相的外孫女錦彩宮彩貴嬪,戶部尚書的妹妹瑞心宮瑞妃、蓮香宮蓮妃,這幾名主子越無雪甚至很少看到她們出現,她們默不作聲,不爭不斗,冷眼看著宮里的形勢發展!

是的,這些女人不必出現,因為她們呆在后宮,就代表了利益的聯合。可當利益的紐帶不再牢固的時候,不管站在這里的、正在受焱極天寵愛的是不是她越無雪,這些人一定會借此大好機會除去!

“丞相,各位大人,你們都是堂堂男兒,居然如此無恥,你們把他怎么樣了?”越無雪手握楠木筆,指著丞相怒斥。

“皇上很好,皇上不便出來見你,下旨讓雪貴妃安心受死。”丞相冷眼看著她,又一揮手,一枝箭尖銳呼嘯著,又穿透她的右臂媲。

“你們不敢殺我嗎?怕不好向他交待?想逼我自盡?焱極天的心腹侍衛在哪里?”越無雪渾身浴血,站在雨里,一臉悲切。曾經唐明皇被迫賜死楊玉環,當時的場景一定很慘,可她越無雪沒有想到,她也會經歷這相似的事,甚至更加殘忍!

“不必喊了,他們要護衛皇上,無暇顧及于你。”耿大人皺皺眉。

越無雪點頭,他們一定是被丞相這些人調開了,焱極天一定出了很嚴重的事!

“我離開,讓我走!”她扶著肩上的箭,微抬起了下巴。

“雪貴妃,你今天走不掉了,你毒害皇上的時候,為何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耿大人向前一步,大聲喝斥。

“到底是誰毒害了皇上,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受盡烈火盡焚,天雷狠霹之痛。我相信你們都是被人利用,想借機為自己的親人爭得機會,放我走,以后焱極天問起來,我會放過你們,我只要那個幕后的人站出來面對我……”

一眾大臣看著她,毫不為所動。

又有弓箭手舉起了箭,眼看更多的箭會射穿她的身體了,突然傳來春衣的聲音。

“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傷雪貴妃!”

眾人扭頭,只見幾名太監抬著春衣匆匆前來,天真灰頭土臉、一身狼狽地跟在她身后。看到越無雪的慘狀,天真立刻奔過來,扶住了她,扭頭對著一眾大臣們怒斥。

“丞相大人,耿大人,你們居然敢這樣傷害雪貴妃,皇上回來,一定誅你們九族。”

“天真公公,皇上被這毒妃毒害,她剛剛又當著我們的面殘害沐嬪,戳瞎沐嬪的眼睛,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怎么能留在世上,正是皇上在昏迷前下了旨,要處死越無雪。”丞相立刻上前一步,抬手舉起一塊金牌,正是焱極天隨身之物。

“不可能!”天真顫抖著大叫一聲,又扭頭看春衣,“皇后娘娘,皇上不在,您為尊,快些讓這些人退下。”

春衣看向越無雪,手指緊緊攥著一方錦帕,眼中神色復雜莫名……

場面很靜,大雨滂沱,越無雪的腳下一大灘血漬,更多的血滴正延著她的手臂慢慢滴落。

“先關起來吧,等皇上醒來再行發落。”春衣揮揮手,終于說了一句,“著御醫去為雪貴妃治傷,丞相大人,耿大人,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她畢竟是個女人。”

越無雪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然后慢慢走近了春衣,“去看看他,我怕他出事……”

“退下。大文學”侍衛連忙上前,可春衣卻揮開了眾人,任越無雪走近。

“我會的……他是我的愛人。”春衣垂眸,小聲說了一句。

“春衣,真是你干的嗎?”越無雪凝視著春衣。

春衣別開了臉,小聲說:“我聽不懂。”

“春衣,我佩服你,你居然做到了。”越無雪一笑,關進牢里,還是立刻殺掉,她今晚可能都難逃一死了。

春衣這一招很高明,她扮了好人,這些大臣們做了惡人,焱極天若殺這些大臣,滿朝皆反……

“春衣,告訴我,誰教你的?”越無雪又問。

春衣終于轉過了臉,緊抿的唇顫抖起來,大雨一直往越無雪的身上澆,她身中兩箭,卻不見絲毫懼意。

“春衣,如果我不死,你知道我一定會奪回來的。”越無雪又說。

“不要再說了,越無雪,你走吧……我只是很愛他,我實在沒辦法再撐下去……你走吧……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他回我身邊,求求你不要再回來了,天真,送她走。”春衣顫抖得更厲害了,伸手掩了臉,匆匆說道。

“春衣,你會害死他的,告訴我,是誰?”越無雪又問。

“不會,我不會害他,我用我的命保護他!”春衣猛地抬頭,慌亂地說道。

“春衣,你會后悔今天的舉動。”越無雪扶住了天真的手,慢慢轉身,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就在此時,突然不知從哪里飛來一支冷箭,筆直地射向了越無雪,天真扭頭一看,大叫一聲,猛地推開了她,利箭穿透了天真的胸。

“天真!”越無雪駭然瞪大眼睛,不顧自己中箭的手臂還在急涌著鮮血,用力地抱住了天真,悲憤地扭頭看向那些人。

“你們是不是人?為何要下黑手害我?”

“無雪快走,你就是、你就是鳳凰璃珠……”天真抓著她的手指,斷斷續續地說道。

“什么?”越無雪愕然問道。

天真捂著胸口,匆匆說道:“你快走,別問了……”

“天真,你到底在說什么?”越無雪還要問天真,可是這一箭正中了天真的胸口,他的眼睛慢慢瞪大了……

“天真,你不會死的,我一定要帶你離開,等著焱極天來接我們兩個。”越無雪用力地拖住他,拼力往宮門處走去。

一陣嘶鳴聲傳來,銀光從暗處沖過來,揚了揚前蹄,跪到在越無雪的面前,越無雪把天真拖上去,自己也上了馬,銀光站起來,天真又從馬上滑了下去,越無雪想下馬,可銀光已經如箭一般沖進雨簾之中……

“娘娘,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讓人放箭才對。”蘭兒立刻說道。

“夠了,都不許再傷害她,讓她走吧,自此不相見,也好。”春衣揮揮手,讓人趕緊抬天真回去。

蘭兒的眉越擰越緊,轉頭看了看越無雪的背影,緊跟上了春衣的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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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無雪被銀光馱著,一路疾馳,血越流越多,她漸漸有些迷糊起來,眼前一切變得模糊……

突然,她從銀光上面滾落下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身上的骨頭劇痛,過后,身體輕飄飄起來。

她被愛情沖暈了頭,而且她從來不是喜歡玩弄手段的女人,她渴望簡單的、純粹的、干凈的愛情、家庭……

她不知風云變幻之中,她愛上的那個男人,不僅需要相愛,還需要不會成為他拖累的女人,春衣都比她聰明,懂得運用手段,她卻只知縮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著焱極天給她的愛情,她沒有朝外面看一眼,不知道朝中的人如此痛恨著她,她更不懂拉攏朝臣,為她建立穩固的權謀平臺,她孤單地站在后宮中,只靠在他的懷里……

可是,愛情里摻上這么多、這么多的雜質,這愛情,還算得上愛情嗎?

不,越無雪,你需要保衛你的愛情!

他愛你,你為何不能再往前跨出一步?握緊他的手,和他一起,看風起云涌,和他一起,策馬天下,共創盛世太平?

她從來,只是一顆被推進深宮的棋子,她被引爆的時候,棋局已經展開。大文學

焱極天為她所著迷,不舍得她為棋,推她之人已勝了半局。

這洶涌的潮中,那位大國師的面具下,到底藏著誰的臉?

一匹快馬在她的面前停下,馬上之人飛躍而下,小心地抱起了她,重新翻身上馬,用披風包住她,帶著她往無盡的雨幕之中奔去……

“焱極天……”她低喃,雙手無意識地,緊抓住這人胸前的衣裳。

馬兒越奔越快,很快就出了京城,跑出官道,跑進山林,翻過重重深山,一夜不停,到了山林間的一間瀑下小邊。

“主子。”

有人匆匆迎過來。

馬上之人跳下來,揭了頭上的斗笠,丟開,露出白鶴軒的臉。

“燒開水來。”

他大聲說著,抱著越無雪走進了草廬。

她燒得很厲害,幸而箭上無毒,傷筋動骨有痊愈時。白鶴軒剪開她濕透,又被他的體溫暖得半干的衣裳,血染到她和他的身上,尤其是粘到了傷口上的衣裳,揭開時,她就痛得在昏迷中都在不停顫抖。

“酒。”白鶴軒一伸手,侍從連忙遞上了一碗酒,他仰頭喝了,噴到她的傷口。

一箭穿透瑣骨,一箭穿透右臂,弓箭手還算手下留情,未往她的心臟上扎,約摸還是顧忌著焱極天,只是想逼越無雪自盡,可最后那支冷箭卻是要命的,若非天真,越無雪今日難逃死期。

白鶴軒臉色嚴峻,這身體玲瓏美妙,他卻不多看一眼,專心地為她剪掉羽箭,箭頭有倒勾,拔出來時一定遭受大罪!

他深吸一口氣,一手從她背后環過來,緊攬著她,另一只手拔住了箭尾,用力一帶,血肉飛濺。

越無雪凄厲慘叫,痛得睜開了眼睛,可是大汗淋漓,眼前又一陣陣發黑,看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寬厚的胸膛,滾燙的溫度,讓她一個勁兒地想著焱極天,“焱極天……”

白鶴軒沒出聲,又拔住第二支箭,用力一拔……

越無雪又是一聲尖叫,人軟軟地滑進他的懷里。

白鶴軒抱了她一小會,才輕輕地把她放到了榻上,飛快地用酒給她擦洗了傷口,再敷上金創藥。

“拿水來。”他做完了,又低聲吩咐。

“是。”仆人立刻捧進一盆水來。

他擰干凈了帕子,給她擦洗臉上和身上的污漬。

“主子,讓奴婢來吧。”

一個丫頭走進來,小聲說道。

“不用了,去拿衣服來。”

白鶴軒看也未看她一眼,搓洗了帕子,給她擦腳。

丫頭連忙出去,不一會兒,捧了套墨色的布裙。白鶴軒為她穿上了,這才坐到了榻邊,凝神看著她。

“主子,為什么會帶她來這里?這地方,您從來沒帶人來過呀。而且您日夜不休,奔襲幾千里,就為了救她,為何不讓她知道呢?”丫頭不解地問。

“多嘴,不要告訴她誰帶她來的,讓她在這里好好養傷,我先走。”白鶴軒低低說了句,起身就走,走了一步,卻停下來,扭頭看,只見越無雪的手指不知什么時候勾住了他的袍角。

“主子,您看,越小姐也在留您,您就留一天吧。”

丫頭的臉紅了紅,蚊子一樣的哼了哼。

“好好照顧她,若有半分差池,定不饒你。”白鶴軒低聲說了句,拉開了越無雪的手指,大步離開了小屋。

雨后的瀑布小潭上,有七彩虹練懸起。

白鶴軒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小屋,匆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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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宮中。

焱極天終于醒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抬眼看向榻邊的女子。

“春衣?怎么是你?無雪呢?”

“無雪……”

春衣擰擰眉,扭頭看向了正跪在榻邊的丞相和耿大人他們。

“皇上,雪貴妃和沐嬪之間起了爭執,雪貴妃弄瞎了沐嬪一只眼睛,然后奪馬逃走了。”

丞相磕了個頭,低聲說。

“什么?”

焱極天猛地坐起來,怒視著這些人,

“你再說一遍!葉丞相,你知不知道,朕可以讓你九族灰飛煙滅。”

“臣不敢妄言,諸位大人都看到了,沐嬪不知從哪里弄了您的圣旨,召臣等進宮,又冒充皇后授命前去捉拿雪貴妃,雪貴妃用筆傷了沐嬪,然后奪馬逃走,天真公公被箭重傷,現在還在搶救中。”

“朕分明安排人保護雪貴妃,你們昨晚在哪里?”焱極天怒斥。

“沐嬪手里有皇上的金牌令符,有圣旨……”侍衛連忙跪上,重重磕頭。

“你們……混帳!”焱極天直覺得熱血沖上來,腥甜的一口堵在了咽喉處。一個沐嬪,居然趁他生病,把這些大臣們玩得團團轉?

不,分明是這些人順竿上爬,借力打子,他們一直想把越無雪推出去。

“來人,把這些人統統拖下去,九族連坐。”他咬牙切齒地低吼一句。

丞相和耿大人等人大驚失色,紛紛磕頭求饒。

“皇上,不能殺啊,這讓百姓們怎么……”

春衣想求情,焱極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幾乎用了碎骨的力量,冷冷地問:

“為何不能殺?朕說殺就殺!春衣,你也有份?告訴朕,有沒有?”

“皇上明鑒,臣妾傷成如此,和這些大人又不認識,如何有份?春水殿從未進過外人啊,皇上!是臣妾攔住了各位大人啊,皇上明鑒。”

春衣不顧腿傷,滑到地上跪著,咚咚地磕著頭。

“今日在場之人,一個不留。既然分不清朕的心意,就統統去黃泉下面好好呆著。”

焱極天慢慢站了起來,雙眼血紅地瞪著這群嚇得面無人色的人。

“皇上!”

春衣又喚了一聲,焱極天猛地扭過頭來,兇猛地瞪著她,一字一頓地說:

“春衣,你若與此事有關,朕會將你活活掩進黃土。”

“皇上……確實是天真公公去春水殿找臣妾的啊……”春衣愕然,癱倒在地上。

“沐嬪那賤婢在何處?給朕凌遲處死,不到最后一刀,不許她死。”焱極天又怒斥一聲。

“是。”侍衛匆匆退下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胸口又有腥甜急涌,他強行忍住,一把抓下了墻上的刀,冷冷地說:

“跟朕出去找雪貴妃。”

“皇上,聞七公子回了。”有位侍衛匆匆進來,抱拳稟報。

焱極天抬眼看去,只見聞人暖一身濕透,大步奔進來。

“為何這樣?”

他看著滿地跪著,腦門磕出血來的大臣們,低聲問。

“這些狗膽包天的東西們,敢矯旨,害……無雪……”焱極天的胸口又是一陣劇痛。

“你怎么了?”聞人暖扶住他,連聲問。

“我沒事,讓你找的東西呢?”焱極天扭頭看他,擺擺手。

“焱極天,你為了她,難道不要命了?這東西救得了她一時,救不了她一世!我和你說過,異魂附體的人,總有大限。”聞人暖從懷里掏出錦囊丟到他的懷里,一臉冷竣。讓他翻山越嶺,攀上常人無法攀上的陡峭懸崖,斬殺巨蟒,就是為了得到巨蟒守護的靈絳草,護住越無雪的異魂元神。

“只要她能懷上我的孩子,總能留住她。”焱極天抓緊錦囊,淡香從錦囊里逸出來,他深吸一口氣,把錦囊塞進懷里。

“為什么?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聞人暖不解地問他。

“你又為什么,為了她,大醉了三年?”焱極天轉轉頭看他。

聞人暖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了,盯著焱極天看了一會兒,扭開了頭,冷冷地說:“可是她騙了我,我也殺了她,世間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你引誘過她了,她并未為你而動心。”焱極天又說。

聞人暖的臉,聞人暖能吸魂奪魄的盲眸,能迷倒女人無數,唯獨越無雪只拿他當個普通的美男子來看,就算那日一人一魂并肩躺在冷宮的榻上,越無雪的心都未為他多跳一下。

“她也不見得那樣愛你。”聞人暖反駁了一句。

“可我愛她。”焱極天微抬了下巴,雙瞳里柔光傾灑。

二人站在錦簾之內,聲音只有他們聽得到,外面的大臣們見二人僵持,以為是為自己活命之事,又連聲求起了聞人暖。

“聞七公子救命。”

“本公子為何要救你們?還不拖出去,皇上的旨意,你們再敢不聽,誅十族。”聞人暖扭頭,厲喝一聲。

侍衛們匆匆而上,拖起滿殿大臣,不一會兒,朝宮外接連響起了慘呼聲,然后,歸于寂滅……

“你我師兄弟,本就一無所有,就算天下人皆反你我,又有何可懼?我只要你和無雪在我身邊,足矣。”焱極天緩步走出去,風掀起他的玄色長袍,他的雙瞳赤紅,長發在亂風里飄舞。

“好,師兄,我就再陪你斬一次眾生妖孽!我聞人暖從不想成佛,誰攔在你我面前,遇神弒神,遇佛,殺佛!”聞人暖靠近來,站在他的身后,看著血色殘陽。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