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俏妃誘邪帝

【200】結局三,龍脈天下

200結局三,龍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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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結局三,龍脈天下

小客棧里,媚姬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就這樣光著,從浴桶里走了出來,才走到榻邊,一陣風吹來,桌上的油燈搖了搖,滅了!

她擰了擰眉,掀開了被子,鉆上了床。大文學

在這種小地方,她不指望有自己的酒肆那樣舒服,等到天亮了,她就買匹馬離開,等風聲小了,再回皇城去。

她伸手在枕邊摸了摸,臉色頓時變了,猛地坐起來,掀開被子就驚呼媲,

“我的圖呢?”

“你是要這個?”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來,媚姬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借著淡白的月光,只見一道瘦高的身影正立于屋子正中,背對著她站著,手里抓著那張圖,長長的紅發一直垂到了腰下。

“還給我。”

她躍起來,也不顧身無寸縷,伸手就奪。

男人都未轉身,身形一閃,手掌輕而易舉地擊開她的手臂,劇痛從手臂處炸開。

媚姬捂著手臂退了幾步,驚駭地看著他。

“薩珊玖夜?”

她一聲驚呼之后,立刻抓起了衣裳穿。

“媚姬,你我也算老相識了,以前孤王可沒虧待過你,所有的生意都是重金酬謝。”

薩珊玖夜慢慢轉過身來,赤紅的雙瞳幾乎沒把媚姬給嚇得尖叫出聲。早聽說他走火入魔,今天見了才知道他有多邪惡!

“這張圖,怎么解?”

薩珊玖夜盯著媚姬,并不為她姣好的容顏所動。有些女人,他絕不會碰。比如媚姬這種,渾身上下都是毒,就像黑寡婦,防不勝防。

有些時候,錢更管用。

他鳳目微瞇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了她。

“只要媚姬肯解這張圖,龍脈里的東西,隨你挑。”

“真的?”

媚姬心里罵著娘,卻又不敢和他硬來,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張圖還真是個災禍!

“當然是真的,孤王并不在乎那些寶物,只要知道這條路,孤王要去殺一個人。”

薩珊玖夜殺氣騰騰,媚姬連敷衍周\旋都不敢,指指桌子,小聲說:

“我們坐下說,總得點一盞燈吧。”

薩珊玖夜坐到桌邊,任媚姬點著了桌上的油燈。

這搖搖晃晃的燈光下看薩珊玖夜,更加可怕,媚姬連看都不敢朝他看上一眼。她丟開了火折子,把油燈推近了一些,薩珊玖夜托著那張圖,圖上的金龍怒瞪雙目,盯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薩珊玖夜冷冷地看著媚姬,見她久久不動,便繞了一下紅發,突然出手,摁住了她的衣角。“媚姬,別耍花樣,快說吧。”

媚姬渾身一僵,和這樣紅通通的男人坐在夜里,實在是一件恐怖的事。她伸手一指,快速說道:

“這些鱗片,有玄機。”

薩珊玖夜低眼,看向龍身上的金鱗。

“你看,顏色稍淺的線,就是通往龍脈的圖。深色的是沙丘,那交叉的地方,是北斗星照得到的地方。”

媚姬小心地從他手里拿過了龍脈圖,平鋪在桌上,端起油燈,給他指龍鱗上的繡線。

“那就走吧。”

薩珊玖夜立刻站了起來,手一揮,一根繩子拋出去,把媚姬的腰給栓了起來。

“夜王你自己去就行了,媚姬不貪這些,放我走吧。”

媚姬心里暗暗叫苦,恨自己不應該如此貪心。

“媚姬,這圖是你給孤王解的,當然要陪著孤王了,若真能帶孤王找到龍脈,孤王不會虧待你。”

薩珊玖夜冷冷地說了一句,一拽繩子,像拖一個草扎的娃娃似的,把她直接從窗口拖了出去,落在了窗下的馬上,剛剛策馬奔起,那馬兒卻突然往前一栽,嘶鳴了起來……

有人用繩子綁在前面,馬兒絆到了!

薩珊玖夜是從馬上躍出去了,可媚姬卻摔得夠嗆,龍脈圖飛到了半空中,一道白色身影突然掠出,一把抓住了那圖,一轉身,密密的暗器打向了薩珊玖夜,趁他閃身去躲的時候,身影已經躍出了客棧,消失不見了,只有他的嘲笑聲在夜里久久盤桓。

“紅毛怪,快滾回去吧,小心去了沙漠變烤豬,本公子今兒沒空陪你玩。大文學”

“聞人暖!”

薩珊玖夜大步奔出了客棧,對著夜空狂吼起來。他和聞人暖一樣有百年的功力傍身,可聞人暖卻贏在突襲,溜得飛快的,沒留下一點痕跡,讓他辯不清方向。

媚姬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伺機開溜了。

去他的龍脈,有錢也沒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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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極天在小潭里潛了一會兒,從水面上冒了出來。

“沒有嗎?”

越無雪坐在小潭邊,身邊架著一堆火,火已經快滅了。沙漠的夜,能凍僵骨頭。天已經快亮了,焱極天在水里忙活了一晚,并沒有發現龍脈的痕跡。

這小小的綠洲,看不出有特別之處,可能就是沙漠里一個普通的水源而已。

有小動物悉悉索索地鉆出來,到小潭里飲水。

越無雪向他伸手,他一步跳了下來,越無雪連忙站起來,給他擦身上的水。

披好衣服,焱極天轉頭看向小潭,濃眉緊鎖,在這里磨蹭了一天兩夜了,若真不是這里,他們就得趕緊離開,繼續往前。

“可你看看這里,這么多彼岸花,一定有特別的意義的。”

越無雪用劍在地上亂劃著。這小潭邊的灌木叢并不多,更多的是這大紅的花,偶爾有沙漠蛇從花叢里游出來,滑進水里。

太陽爬出來了,她仰頭,用手遮住眼睛,看著明晃晃的陽光。

一束光從東方斜來,正照在她手里的雪亮開劍上,又往小潭上反射而去。焱極天濃眉微微一擰,緊盯住了那束光線。

“無雪,就這樣別動。”

他拿出羅盤,看了看方位,又看向光線落進去的地方。

越無雪持劍的手未動,扭頭看著他舉著羅盤重新走進了水里。他一直沿著那束光,停下后,低頭看面前的水。

“把劍給我。”

他把羅盤丟回岸邊,向越無雪伸手。

越無雪手一拋,把劍拋了過去,焱極天握著劍,潛進了水中,那光線一直透到了潭底,他將劍用力地插進淤泥之中,似是碰到了堅硬的石壁。

突然,一聲尖叫從岸邊傳來。

焱極天心一沉,猛地從水里躍起來。

只見小潭岸邊,一群黑衣男子把越無雪圍在了中間,領頭的是白鶴軒。見焱極天出來,白鶴軒便緩緩一抬手,四周便探出了利箭,指向焱極天。

“白鶴軒,你想干什么?你當你的皇帝好了,還管我們的事干什么?”越無雪怒了,用力推開了正抓著她的兩個男人,一掌狠狠推在白鶴軒的胸前。

“無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

白鶴軒面無表情,那圖是假的,他們在沙漠里轉了兩天,被風暴給趕到了這里。想不到居然被他們找到了焱極天和越無雪!

“哪門子恩怨?那是上一輩人做的事,你不要扣到焱極天的身上。”

“可他是焱氏皇族的人,我母親還活著……”他轉臉,看了一眼越無雪,低低地說。

“白夫人?白鳳?”越無雪脫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白鶴軒怔了一下,母親嫁進白家之后,就隨夫姓了。

“這樣真好!”越無雪冷冷地笑起來,“我娘也活著,還是你家白鳳女士殘害過的!這樣說來,你和我也是世仇!”

“嗯?”白鶴軒越加不解,愕然地看著她。

“你母親,從我娘,花娘那里騙去了紅紗國的秘密,折磨她……把她關進鐵籠子里……”

“這不可能!”白鶴軒擰擰眉,低聲說:“我娘頭發全白,病得很重,一直在山中養病,是國師救了她,拜到了國師的門下。”

“呵……就更有可能了!白鶴軒,你娘既然活著,卻不來和你相認,居然還和國師那樣的人在一起禍害人,你確定那是你說的溫柔端莊的母親?”

越無雪的語氣惡劣起來,憤然問他。

白鶴軒無意和她爭執,轉臉看向在潭中的焱極天,揚聲說:

“白焱兩家的恩怨,今日就了結了吧。”

“你打不過我。”

焱極天從水里慢步過來,平靜地說了一句。大文學

白鶴軒臉色變了變,又聽焱極天繼續說:

“無雪說得對,你確實白鳳是你母親?這么長的時間,她從未出現在你的身邊,一出現就讓你和我決斗,你不奇怪?”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我母親,她恨你們焱氏皇族。焱極天,我敬你是個英雄,你我公平決斗。”白鶴軒冷冷地說了一句,微抬起了下巴。

焱極天微微擰了一下眉,還是那句,淡淡悠悠的,“你打不過我。”

“你……”

白鶴軒再鎮定的人,也被他給激怒了。手腕一翻,一柄銀亮長劍從劍鞘里彈出,他縱身躍起,抓住了長劍,狠狠刺向焱極天的胸口。

焱極天一側身,長劍在他的劍上輕輕一挑,就格開了他的攻擊,讓他也落進了水里,見他還要撲過來,焱極天的劍橫于胸前,朗聲喝道:

“白鶴軒,不要被人利用,當年確是我父皇對不起你們白家人,他的那點愛好,我很清楚。焱國我給你,并且我會宣告天下,禪位于你,我帶著無雪離開,不會再踏進皇城。今日,我要打開龍脈,要的是只是里面的秘密,還天下一個太平,里面的東西,我一件不取。”

“誰要你讓,焱極天,你已經是窮途末路……”

“白鶴軒,不要咄咄逼人,你嚇唬誰呢?你也算是謙謙君子,冤有頭,債有主,上一輩人的事,何必一定要遷怒于這一輩人身上?我們已經讓步了,你若實在不肯退讓,我們也只能硬拼。”

越無雪從身邊侍衛的手里奪過了劍,指向了白鶴軒,風吹亂她的長發,她的臉被太陽曬得紅紅的,這幾天的大漠之行,讓她的皮膚都粗糙了。可是,她還是這樣的美,站在眾人眼前,高抬下巴,有別人無法直視的貴氣。

白鶴軒緩緩地放下了長劍,凝望著越無雪。

有心愛的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的追隨,簡直令人嫉妒!

“龍脈在這里?”白鶴軒終于收回了視線,看向焱極天。已經走到了這里,下面的東西實在具有極大的誘惑力,打開了看看也好,再和焱極天決斗!

“不知道,一試而已。”焱極天平靜地說了一句。

白鶴軒靜了靜,點了點頭,“那就試試。”

焱極天看了一眼越無雪,柔聲說:“在這里等我們。”

“你們?”越無雪看向白鶴軒,有些不放心。

白鶴軒看了她一眼,交待自己的手下,“保護好越小姐。”

“小心。”越無雪往小潭里走了兩步,看著焱極天。

“沒事。”焱極天輕輕一點頭,又潛入了水中。

白鶴軒隨即潛入。潭水很涼,即使是在這沙漠之中,酷日之下,水里面還是凍至刺骨。還能感覺到有陣陣涼風從潭底往外冒。

焱極天尋到剛剛劍碰上石壁的地方,向白鶴軒打了個手墊,長劍再度刺了上去,劍彎了,再彈開,錚錚嗡響……

白鶴軒也用劍試了試,虎口頓時一陣陣地麻痛。

越無雪在上面焦急地等著,久久不見二人出來,不由得急得大叫了起來。

“喂,有沒有事啊?”

“沒事也有事了。”笑聲從身后傳來。

越無雪轉頭,只見一襲黑袍的國師,和一位一頭白發的女人出現在眾人身后——她們手里,居然一人抱了一個小孩。

越無雪腦子里嗡地一炸,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小璃珠,看看你娘親,這可是最后一次看她了哦!”

國師用手指拔著手里小公主的臉蛋,陰冷地笑了起來。

“把孩子還給我。”

越無雪往前走了幾步,厲聲大喝。

“還給你?為了這顆小璃珠,我等了這么多年!怎么也到了回報我的時候了。”

國師摟緊了孩子,不緊不慢地說著,緩步往她面前走來。越無雪伸手要奪孩子,卻被她摁住了肩,雙腳深深地陷進了黃沙之中。

“若不是紅紗國那個蠢女人出現,我還真的絕望了!想不到老天都在幫我,把她送到了我的面前。可惜她不聽話,不肯提前按月份生下你……我又把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等啊等啊,十七年了,越無雪,你還真是個好孩子!和你們紅紗國女子的血能融合的男人,真的很難找,非得是那個時辰出生的不可。可居然讓我找到了兩個,越雷和焱極天。”

“你到底是誰?揭下你的面具來。”越無雪憤怒地問。

“呵,這么好奇,和你小時候一樣。”她笑笑,揭開了面具。露出一張妖艷的臉來,五官很像太后,可是皮膚卻宛如少女一般光滑細嫩。

“璃珠的傳說,你們都以為是假的,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以血駐顏,以血長生。等我得到龍脈里的龍血,我便可以永生。”

她微微笑著,抬手,細滑的指腹撫過了越無雪的臉,就像毒蛇的蛇頭,讓人不寒而栗。

“老妖婆,你不得好死。”

越無雪憤怒地罵了一句,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這老東西,為了自己,居然殘害了那么多女子。

“我怎么死你是看不到了,不過你們這些人怎么死,我已經為你們設計好了。”

她笑了起來,手一揮,扯開了小公主身上的包布,小公主粉團兒似的小身子被暴曬在了陽光之下。

越無雪的心都痛爛了,再度伸手去奪孩子。

此時陽光照在孩子胸口的金葉上,光芒陡盛,太后嘴里念念有詞,那小潭里的水居然翻起了波浪,并且越來越急,像是快煮開的水,還咕咕地有了聲音,岸邊的彼岸花也跟著顫抖了起來,細柔的花瓣不停地抖著,從莖上掙脫,跌在了黃沙之上。

焱極天和白鶴軒從小潭里躍出來,兩個人同時俯沖向太后和白鳳。焱極天和國師直接交上了手,白鶴軒卻是伸手向了白鳳,焦急地說道:

“娘,把孩子給我,不要傷到這么小的孩子。”

“他們傷我的孩子的時候,也沒有仁慈過。”

白鳳高舉起了小小新,作勢要往地上丟,白發在風里舞得更亂了,那雙眼里的恨意讓白鶴軒有些無所適從。

或者是因為時間太久了,又或者是因為越無雪的存在,他對焱極天的恨意并不如白鳳那樣激烈明顯,他能奪下焱國,這已達成了他的夢……

焱極天和太后過了上百招,難分勝負。以前焱極天是略到下風,雖說媚姬用藥物和金針助他激發潛力,可是國師的練功方式更加惡毒快捷,功力也提升了不少。加上她手里有孩子,焱極天更要小心,又打了些折扣,漸漸的,又被太后逼到了下風。

“焱極天,若你下跪,自斷筋脈,我還能留這小孽畜一個全尸,否則我放干她的血之后,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太后落在了地上,高高托起了小公主。

“妖婦,你放我的血好了,你這樣惡毒,小心投到畜牲胎。”

越無雪大步過來,憤怒和恐懼讓她的聲音繃緊到極致,顫抖得厲害。

“慌什么,會讓你們一家人去地獄團聚的。”

太后冷冷一笑,轉頭看白鳳。

“好徒兒,下去開門吧。”

白鳳點點頭,把小王子往天上一拋,大步往小潭里走去。焱極天縱身躍起,接過了小王子,交到了越無雪的手里。

小王子和小公主一直不出聲,也不動。焱極天的心都要裂開了,尤其是小公主,明明在流血,她一定在痛,他以前應該一劍刺入太后這妖婦的心臟,而不是把她關進華廟地牢。

越無雪緊摟著小王子,小心地探他的鼻息,發覺還有氣息之后,心臟才回落了一半。仰頭看那可憐的小女兒,心又揪痛起來。

太后一躍而起,跳起了水里,小公主的鮮血滴打在小潭上,一滴又一滴,很快的,潭水翻滾得更加洶涌急促。

白鳳潛進了水里,只聽到嘩啦一聲巨響,小潭的水飛起幾丈高,就像一條晶瑩的巨龍,沖出了潭水,沖向了天空,又化成了漫天的雨霧,落回地面。

“太后,打不開呀。”

白鳳回到水面上,一臉焦急。

“不可能,明明那圖上就是這樣寫的。越無雪生產的時辰我都安排好了的。”

太后一怔,隨即尖叫起來。

原來越無雪的早產,還是太后的手段!

越無雪更加憤怒,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布把兒子緊緊地包在了懷里,然后從侍衛手里拿過了弓,對著太后的背,緩緩拉開弦,一字一頓地說:

“我告訴你為什么吧!”

太后猛地扭頭,看向了越無雪,尖聲問:

“你會知道?”

越無雪緊盯著太后,冷笑起來。

“因為我不是越無雪,你要的越無雪早就因為早產體弱,五歲的時候病死了,我來的時候,處于越無雪大病時期,糊里糊涂地說了我的來歷,你全記在心里。我的魂魄強占了這身體,卻不受你指揮,你曾經想放棄,重新讓花娘生一個,可惜花娘卻因為生無雪難產,導致無法再生養,你無奈,只得重新盯上了我。一直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聶穎也被你控制了吧?真可惜,我生的孩子也隨了我的性格,不肯向你這妖婆低頭!不會替你打開這龍脈。你白忙活了一場。”

“不可能,身子是越無雪的身子,血脈是越無雪的血脈,誰的魂有什么關系?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太后怒斥一聲,再度高舉了孩子,念起了咒語。

此時白鶴軒突然出手,搶奪她手里的小公主,太后飛起一腳踢向白鶴軒,焱極天也趁機迎上,終于將小公主從太后的手里奪了過來。

“哈,奪回去了又怎么樣?小公主的血已滴入潭中,璃珠在此,龍脈必開。”

太后怒不可遏,尖聲大叫。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有這樣的能耐?”

白鶴軒實在忍不住了,揮劍指向了國師。一個女人而已,就算太后家族勢力有多大,她一個人又怎么能攪渾了這么大一灘的水?讓天下不安?

“怎么?瞧不起女人?”太后冷冷一笑,高抬起了頭顱,傲然地說道:“焱極天,我曾經扶持你,是因為你夠聽話,能為我所用。我的能耐你會不知道?我控制朝政,把握兵馬,若我不是女人,我早得了這天下。我真恨你們這些男人,愛了一個又一個,又沒什么本事,還要占著皇位,耀武揚威,還得我給他下跪!呸!我偏要自己當皇帝,主宰天下!他們都死了,偏我還活著,還能永遠活下去!早在二十五年前,我就得到了璃珠圖,從中得到了一個青春永駐、長生不老的秘密!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成功了,早就得到了這天下,我可以南取胡域,北戰薩珊,小小晉國根本不在我的眼中,何必裝成這大國師,來四處奔波?都是因為你!”

她瞪著焱極天恨恨說著,若不是焱極天羽翼豐了,突然發難,殺了焱蒼昊,奪位登基,并且對她步步緊逼,她怎么會落到被動的地步?要知道,那段時間,她正處于最關鍵的時候,雙手已經開始恢復青春,只要再給她半年時間,她就能回到少女的模樣。

都是焱極天這人,硬生生壞了她的好事!

她又轉頭看向越無雪,怪笑著說:

“還有你們那個紅紗國,女人都是蠢物,放著那樣神奇的地方浪費,不如送給我。尤其是你的娘親,什么人都相信,我只稍稍誘惑,她就說了紅紗國的秘密。”

“她若蠢,早告訴你如何去紅紗國的路了!你從河里救她,本是想將她納入你的旗下,為你所用。當你聽到紅紗國三字的時候,你的野心就冒出來了!是你不要臉,裝善良騙她。該死的妖婦,你就死在這里吧,不要再出去禍害人了。”

越無雪攥緊了拳,弓弦一松,長箭射了出去,可太后只一閃身,就接住了長箭。

“你們全上來,也傷不了我。”

“娘,不要錯下去了,太后狼子野心,她是在利用你。”

白鶴軒拉住了白鳳,想讓她退到自己的身后,不料白鳳突然手腕一翻,一柄短劍就沒進了白鶴軒的胸口。

白鶴軒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血從胸口涌出。

“去死吧,孽種。”白鳳冷笑起來,一用力,把他推開,尖刻地說道:“你們兩兄弟,一起死在這里也不錯。白家,焱家,全都該死!”

“鳳兒做得對。”國師大笑起來,手掌輕撫,陰冷的眼波掃向了焱極天,“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是真正的親兄弟。你父皇去恭賀白將軍大婚的時候,因為喝醉酒,比白將軍還先入了洞房,讓白鳳懷上了白鶴軒,他像吞了蒼蠅,又不能休妻,皇帝又不能娶大臣的妻子,只能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生下了這孽種。”

白鶴軒的臉色變得蒼白,捂著胸口的地方,鮮血不停地涌著。

焱極天的拳咯地一聲捏響,身形暴起,重重打向太后的頭。孩子不在她手里,他無所顧忌,一心只想殺了這妖婦。

太后的黑袍被風灌滿,在風里烈烈作響,潭水慢慢地恢復了平靜,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越無雪跪坐在地上,背上背著小小新,懷里抱著小西瓜,飛快地扯開包裹里的藥袋兒,給她的被劃傷的胸口止血。

為一已之私,害她人性命,這個太后,還真是應該被碎尸萬段!

她用衣裳包好了孩子,抱于懷里,扭頭看向白鶴軒,侍衛正在給他止血,他的臉色很難看,身體繃得緊緊的。

換成是她,她也受不了這個打擊吧?他一生都在為母親的恨而奔波報復,可到頭來,他卻被母親所傷……

越無雪拿著傷藥過去,白鶴軒沒動,像木雕一樣坐著。越無雪不知如何安慰他,擱下藥,轉頭看向焱極天。

“嗖……”

突然,在南邊的方向燃起了信號,那是聞人暖的信號!

可是看看這距離,足有上百里遠!

焱極天一掌狠狠擊在了太后的肩上,她慘叫了一聲,落回地上,焱極天不戀戰,拉起了越無雪就往聞人暖發信號的地方跑。

太后還想追,可又舍不得這小潭下的龍脈,怕這血涌一停止,她就失去了機會,便心一橫,再度撲進了水里。

越無雪扭頭看,白鶴軒的身影被侍衛遮住了,只見那些侍衛們舉起了弓箭,往小潭里撲天蓋地地射起了箭。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