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尾聲二,暖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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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了兩天,眼看要到蕪界,改走陸路了,可聞人暖卻仍然沒有回來。大文學
上了岸,進入蕪界,天氣驟然變熱,夾襖換成薄衫,頭發全挽到腦后,隔著油紙傘,太陽依然把皮膚曬得紅紅的。一路上,不時有災民上前來,向他們討要吃食和銀錢。一行人一路解囊過來,到了鎮上,水和食物都已經分發干凈了。
“那里有賣酸梅湯的小店。”
越無雪熱得直喘,指著一家精致的小店大喊,幾步就沖了過去丫。
見來了客人,店老板連忙笑哈哈地出來迎接,帶著幾人坐到了店里。
“怎么這么熱了?”
越無雪用帕子擦汗,小聲抱怨。
“哎呀,百年難遇的熱呀,以往哪有這樣熱,還是一年多前漠海里突然卷起了狂風,天氣跟著都變了,哎,一定是漠海之神發怒了,他和海龍王打了架,所以海龍王再也不來我們這里串門子,一點雨都不肯下。媲”
老板也一邊擦汗,一邊遞上了幾小碗酸梅湯……
這碗真小得能去喂麻雀了!
越無雪正被他編的故事逗得發笑,也沒去理會這碗中玄機。
這時老板話鋒一轉,向她們伸出了手。
“幾位客倌,謝謝,三兩銀子。”
“啥?五碗酸梅湯要三兩銀子?”
雖然越無雪不差錢,可也被這價格嚇到了。
“哎呀,夫人,您看看這天,冰都存不下來,我們這鎮上,只有我這里還有點冰呢,本來舍不得賣,可是來漠海求子的客人越來越多了。”
老板搖頭晃腦,一臉感嘆,伸在越無雪面前的手毫不膽怯。
焱極天向鐵心點點頭,鐵心就從錢袋兒里拿了碎銀出來,遞給了老板。大文學
“老板,你說來求子?”
越無雪卻聽到了他后面的話,好奇地問他。
“是啊,你們不是來求子的嗎?要不然,這么熱的天,你們來曬太陽?”
老板的視線掃過焱極天和越無雪,比他們還好奇。
“哈,哈,是啊,曬太陽。”
越無雪干笑幾聲,捧著酸梅湯一咕嚕就灌了下去,然后微微擰了擰眉,不滿地說:
“老板,你不地道,這酸梅湯只在這么一小碗就算了,還只酸不甜!一點都不好喝。”
“哎呀,客倌,實在沒辦法,太熱了,糖運到半路上就全化了,都得省著點用呢。”
老板狡辯著,把銀子往柜臺里收。
越無雪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拿了勺,在鍋里使勁攪了幾下,又攪了一碗濃汁出來,咕嚕地喝掉了。
“哎呀呀,客倌你怎么這樣?”
老板急了,連忙來奪勺子。
焱極天手臂輕輕一擋,老板就被震出了幾步遠,一臉恐懼地看著這幾人。
“全買了。”
焱極天淡淡地說了一句,讓鐵心把裝著湯的大鍋搬出來,分發給在街上行乞的人。一年多前,這里雖然偏僻,但是還沒有這么多饑民,可現在街的饑民卻有數十人之外,加上他們在路上遇上的,只怕有數百人。
再看鎮上,確實有不少衣冠錦繡的人物來回走動。
“求子?你們誰聽說過這里有送子觀音?”
越無雪捧著小碗,看著外面,一臉疑惑。
“只怕是送財觀音,這些大都是會武功的人物,只有少數是聽信了傳言,來求子而已。大文學”
焱極天抿了一口酸梅湯,立刻厭惡地推開,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沉聲說道。
“屬下去查查。”
鐵心見焱極天那表情,也不想喝這酸梅湯了,胃口早就被沉香給養刁了!他也不帶侍衛,獨自一人,快步離開。
紫籮盯著碗里的酸梅湯卻沉默著,一臉若有所思,也一口沒動。
越無雪用手肘碰了碰她,小聲問:
“怎么了?不喜歡喝嗎?”
“啊,喜歡。”
紫籮回過神來,一仰脖子,喝掉了酸梅湯,果然酸酸的,澀澀的……
“晚上再去祭拜吧,白天太熱了,尋個客棧住下去。”
越無雪用手扇風,連連哈氣。
店老板聽到她們的話,又伸出腦袋來看他們。
“幾位還沒找著住的地方啊?都住滿了,沒地兒了,我家倒還有個小院子,若不嫌棄……”
“騙子,客棧能住滿嗎?”
越無雪扭頭看他,一臉憤概。
可焱極天卻微微擰了擰眉,抬眼看著店老板,沉聲說:
“就請店家安排一下,我們包下后院。”
“好嘞。”
店老板眼睛放光,連聲答應下來。這可是個大主顧,銀子多得沒地方去,寧可去送到外面的災民手中。
越無雪伸了個懶腰,小聲嘀咕:
“阿羅還不到,說好來祭拜的,他卻最晚一個來。”
“還有一個更晚呢!”
紫籮幽幽地說了一句,情緒愈加低落。
“哎,是啊,阿暖一個人不知道飛哪里去了……”
越無雪輕嘆,突然,眼睛一瞪,扭過頭對焱極天說:
“糟糕,他不會一個人跑到紅紗國去尋人了吧?”
桌上各人皆楞住了,紫籮也飛快地抬頭,看向越無雪,一臉緊張地說:
“那,祭拜完了之后,趕緊去找他吧,去紅紗國的路極難走,大風大浪,他又不知道怎么走,如果出事了怎么辦?”
“涼拌……”
聞人暖冷冷的聲音從店外傳來,眾人猛地抬頭,只見阿羅和他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他也不理紫籮,徑直坐到了越無雪身邊的長凳上,冷顏冷面的,活像別人欠了他八百吊錢。
“抱歉各位,來晚了。”
阿羅向眾人抱了抱拳,也落了坐,他比以前更加穩重,再看不出往日一點莽撞無畏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深沉、鎮定,還有狼王的銳利。
“阿羅比以前帥了呀。”
越無雪抿唇一笑,和他開著玩笑。
“無雪還是這樣漂亮。”
阿羅轉過臉來,視線落她如畫的眉眼之上,雙眼中閃過幾分悸動,和毫不掩飾地執著。
“哈哈,那是。”
越無雪站起來,給阿羅和聞人暖倒茶,用腳尖在聞人暖的腳上輕踢,示意他和紫籮說話。
可聞人暖動也不動,那俊臉蒙霜,似是帶了八輩子怨氣來的。
能不怨嗎?一日一夜的狂奔,突然發覺有點不對,大船上并無配有小船,紫籮一個人如何上岸去?游嗎?就算游到了,只有一條官道,他追了這么久,也應該能追到了,為何不見蹤影?于是他悄悄用小鷹和焱極天聯絡,這才知道紫籮壓根就沒離開船。
本想一氣之下,回紫藤城去的。
可遇上了阿羅,二人便結伴前來了。
“這小鎮,不太平靜。”
焱極天放下茶碗,淡淡地說了一句。
事隔一年多,一個從帝王到了普通的百姓,一個從名不經傳成了草原之王,角色的轉換,并沒讓二人覺得尷尬或者敵視。一切恩怨,早就一笑而泯。
阿羅低笑幾聲,搖了搖頭,低聲說:
“老白死的那晚,漠海異象,我怕薩珊玖夜發難,所以囤兵漠海之邊五十里地的地方,最后只來得及趕去將老白入土為安。從那晚起,江湖上有了個謠傳,說漠海中有寶,大家也不明說,都打著求子的幌子,趕來拜神祭祀,到了晚上,大漠里那才熱鬧。”
越無雪看了看聞人暖和紫籮,眼珠咕嚕一轉,就俯在焱極天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不料聞人暖卻迅速扭頭看過來,一臉嘲諷地說:
“越無雪,師兄向來愛美人,你身為夫人,理應多為他著想,多為他納幾房美妾才對,休管他人閑事!”
“哈,納你為美妾!誰有閑心管你的事呢,我們走,陪我逛逛去,給寶貝買點禮物。”
越無雪咬了咬紅唇,拉著焱極天就走。
阿羅向紫籮點點頭,也起身跟了出去,低聲問?
“無雪,紫沁和孩子現在如何?為何沒一起出來走走?”
“挺好的,她不愿意來,你死心吧,一年多給點撫養費好了。”
越無雪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店內,聞人暖和紫籮對面坐著,一個一臉冰霜,一個滿臉委屈,都不開口。
“老天,倔死這兩個吧!還真不管了!”
她搖搖頭,挽緊了焱極天的胳膊,一家家店挨個去逛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