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刁妻

92 我都說了

92我都說了

92我都說了

沐昭云醒來已經是半夜了,睜開眼睛只覺得一片茫然。

這又是怎么了,洗澡的時候昏過去了?自己現在總不是這么嬌弱吧,以前十幾年也沒有身體這么差啊,上蹦下跳,上山下河的,也沒有一點問題啊。

但這次一點感覺都沒有,又不像是前兩次一樣。

沐昭云動了動,江行遠便也醒了,睜開眼看著她。

“醒了?”江行遠支起身子看著她。

“怎么回事?”沐昭云道:“我又怎么了?”

“你病了。”江行遠道。

“病了?”沐昭云奇道:“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江行遠起身給沐昭云倒了杯水:“我們聊聊吧。”

沐昭云心里有些詭異的感覺,但既然江行遠想要聊聊,那她自然愿意。難道是因為寧閱的出現,讓他產生了某種危機,所以決定妥協讓步。

可沐昭云總覺得江行遠內心的彎彎繞特別多,不是個那么光明磊落的人,就算是覺得瞞不住了想要開誠布公的談,這里面也還有多少水分。

點亮了房里的燈,讓丫頭送了吃的過來,沐昭云披了衣服在桌子邊坐下,用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神情望著江行遠。

江行遠畢竟曾經救過她一命,如果說合情合理的理由,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江行遠多少有點心虛,但好在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定了定神道:“其實我們的婚事,很早就已經定下來了。我當年從山洞中救了你,就對你一見鐘情,那時候就向沐谷主提了親。你知道的,我父母過世的早,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江行遠笑了下,那笑容里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沐昭云只覺得一頭黑線,十幾年前,那時候江行遠才多大,雖然說古代人早熟,這也太早熟了吧,十幾歲的小男孩在山里救了一個姑娘,然后就把自己的婚事給定了,這放在書里是浪漫故事,放在現實中就是胡扯。

然后這個胡扯出現在自己身上,沐昭云一點都沒有浪漫的感覺,只覺得啼笑皆非,而且佩服的無言以對。

“怎么了?”江行遠見沐昭云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追問了一句。

“沒什么,你繼續。”沐昭云道:“你繼續說。”

不能打擊一個孩子的熱愛,雖然這熱愛在她看來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江行遠道:“開始的時候,沐谷主并不同意,我只以為是他怕我人話沒分量,或者只是隨便說說,所以我每年都會去幾次,一直到第五年,他終于告訴我之所以不同意,是因為你有病。”

沐昭云硬生生的把你才有病這句給吞了下去,改成了:“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江行遠苦笑道:“只知道偶爾會心痛暈倒,我和沐谷主這些年其實一直在尋找神醫,不過至今還沒有什么治本的辦法。”

沐昭云狐疑道:“這事情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自己得了重病,但自己一點不知情,這不合理。

“以前告訴過你一次,但你反應挺大的,后來我們就再沒敢說過。而且這病在年少的時候發作的少,會隨著年紀長大越來越嚴重。”江行遠道:“之所以我會留在黑風城,是因為有位高人曾經給你算過命,這地方是最適合你養身體的地方,你的轉機也會出現在這里。”

聽起來倒是挺真的,沐昭云摸了摸下巴:“還有呢?”

“你不相信?”江行遠皺了下眉。

“你先別管我相信不相信,你先把你知道的都說說。”沐昭云道:“我那么大人了,自然有我的判斷。當然,信息越多越有助于我的判斷。而且信息越多你若是說謊就越容易穿幫,所以說話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信任是建立在誠信的基礎上,很難而且很脆弱,你在我心里本來就信用不佳,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謊被拆穿,那以后無論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了。”

江行遠有一種自己在審訊室里的感覺,只是這一次不是自己審別人,是別人審自己,新鮮又緊張。

“之所以讓江停代我成婚,這個我解釋過了,是為了掩人耳目,我沒有便宜。”江行遠喝了口茶:“沐谷主愿意讓你遠嫁,隨我一同來到黑風城,也是因為你的病。我也不知道黑風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確實能夠一定程度壓制你的病,只要離開,就容易發作。黑風城外有一個荒城,據說那里有一種奇藥,我前幾日就是去找藥的,不過并沒有收獲。”

江行遠似真似假,說的心里七上八下。卻不知沐昭云心里也正七上八下。

因為有一句話她是沒有辦法分辨真假的。

江行遠說,這病她是知道的,而且有過很大的反應,所以大家才不再敢提。如今看來這顯然是在她穿越過來之前,如果鬧的很厲害,而她又全然不知,總不能說是失憶了吧。

沐昭云對于自己這個替代者的身份很長一段時間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就露出馬腳。流云谷里有一些常理不能解釋的事情,這年代的人又相信鬼神之說,萬一她有什么不正常的舉動之后,被揪了出來,誰知道會不會被當作借尸還魂之類的事情來處理。

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個年代若是出了事,連個能報警的地方都沒有。

沐昭云自己心里有鬼,對這問題也就不敢追根究底,竟然被江行遠忽悠了過去。

江行遠老實交代完了,一往情深的看著沐昭云:“昭云,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你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我一定如實相告。不瞞你說,這些日子你對我冷冷淡淡的,我心里實在難受,卻又不敢說什么。直到今日,看見了寧閱,我想這事情不能再瞞下去了,若等你對旁人有了好感,那我豈不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沐昭云倒是沒甩開江行遠的手,而是想了想:“你還有個最重要的事情沒說,那個女人是誰?”

差一點都忘了,還有個身份神秘的女人,雖然如今看來真的未必關乎情愛,但總是個要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