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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漫漫修行路

苦行者伽衣,是常駐門布爾城的天衣派教徒,每天赤身露體于大街,苦體修行。所謂天衣,就是以天為衣,不著片縷,只在私/處用一繩子破布遮掩,或者,不遮掩。

這樣有礙風化的事,在中國這種古老的國度,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在印度這種古老的國度,卻時時上演。原因,也許是印度阿三不與時俱進,也許,是沒有城管。

手持著三叉手杖,伽衣如往常一樣,在門布爾城的大街上行走,漸近城郊,這時候,那個方向,傳來無數的慘叫聲,大喊聲……

從加德爾海灘到門布爾城,寧沐的屠戮還在繼續,數千人的阿三人馬,并沒有對他造成一點傷害,一點阻礙,只是接連著崩潰,奔逃,不是逃得更遠,很是逃得比別人快。

那個曾用手槍威脅過寧沐的棕黑臉膛中年人,現在狼狽得好像一只真正的大馬猴子,臉膛黑里透紅,腳下蹣跚,拼命地扒開人群往城里奔。寧沐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后面,把前面的人一一點殺,一路上殘肢堆積……

又是一千個了!

寧沐默查了下心中的純藍小球,心中靈覺掃過后面的三個影傀,平均極界十八層的實力,也該換換了。

這三個影傀雖然都是第三境位,理論上可以修煉到極界二十七層,但那又如何?讓影傀自己修煉,增加實力,還不如直接換掉。

等它們提升,不如自己給它們提升,嘿嘿,此地如牧場,阿三如牛羊,當是好殺!

看著前方那跌跌撞撞逃竄的人影,寧沐笑了笑,身形突然加速,無視兩邊的人群,直接沖了過去。

這里已是城區,聽到前方那個熟悉的木杖敲擊聲,棕黑臉膛的中年人心中一喜,剛要說話,突然,他發現后面的寧沐飛馳而來,一同而來的,還有那股強烈的殺意,心中大駭之下,急忙喊道:“伽衣圣者,救我!”

聽到聲音,寧沐腳下不停,手中離光掃去,目標正是中年人的頸部。

正此時,那個漫步而來,速度似緩實快的苦行者伽衣抬起了胡須蓬松的腦袋,手中三叉杖一扔,激射而出,往寧沐刺去……

這三叉杖飛來的角度極刁,剛好在寧沐攻擊的線路上。如果寧沐執意要干掉那中年人,必然會被三叉杖擊中,兩敗俱傷。

見此情況,寧沐眼睛微瞇,身體偏移,讓開了三叉手杖,同時,離光在身體的帶動下,也偏開了擊殺中年人的線路。

發現這情況,棕黑臉膛的中年人心中大喜,趕緊往一側逃去,就在這時,那直如竹筷的毀滅光束頂端,突然跳動了下,然后只見那光束身子一扭,竟然拐了個彎,“忽”地往棕黑臉膛中年人的脖子上抹去。

未等他反應過來,那離光已往他脖子上一掠而過,劃了道細細的血痕,然后縮回寧沐手中……

停下腳步,寧沐看了看前方赤身露體,遍體烏黑的伽衣,嘴角翹了翹,然后突然出腿,一腳蹬在了呆滯的棕黑臉膛中年人身上。

受到這股力,那中年人身體猛地飛了出去,往伽衣撞去,只有那頭顱還留在空中,浮了浮,才“卟”地落到寧沐腳下,然后被他隨意一腳,踩得粉碎。

伽衣閃身躲開,看著寧沐,嘴巴張了張,好似許多沒說過話一般,呆滯了一會,才斷斷續續地道:“他……雖然……敗了,但……作為一位……強者,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應有的尊重?”寧沐看了看眼前這位也能說中國話的苦行者,搖了搖頭,道:“尊重對手的尸體?這種西方式的虛偽,不適合我們東方,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尊重方式,你不知道?”

“請……說。”

寧沐笑了起來,笑聲直上九天,“我們尊重對手的方式,就是戮其尸體,挫骨揚灰,這就是我們給對手最好的尊重。”

聽到這話,苦行者伽衣臉色變了變,剛要說話,寧沐又搖搖頭,阻止道:“看來你雖然會中文,卻沒有真正地掌握它。一個不讓人痛恨入骨的對手,又怎么能稱之為對手?挫骨揚灰,才是對對手最高的贊譽。雖然對手也許不會喜歡這種贊譽……”

未等伽衣辯解,寧沐已身形一動,往他沖去。

伽衣雖然面色苦干,骨瘦如柴,卻異常靈活。見寧沐過來,他立刻身形一扭,躲了過去,然后右手一揚,落在地上的三叉杖飛起,重新回到手中,往寧沐刺去。

兩人兔起鶻落,身疾如電,在入城街口中央打了起來。剛才逃竄的阿三哥們見白魔被伽衣截住,也紛紛停了下來,嘰里呱啦地議論著,為苦行者伽衣叫好。

兩人這樣一打,就打了半個小時,期間寧沐數次擊中伽衣那瘦如破柴的身體,甚至用離光在他大腿上割了一下,但這位苦行者確實不一般,竟然好似沒事人一般,繼續打斗,大腿上的血越流越少,最近竟然停止了。

極界二十層的苦行者呀……這么經打,確實是影傀的好材料!

眼見一時無法把他擒下,寧沐離光一揮,把伽衣逼退,然后自己也退開幾步。看了看對方仍生龍活虎的破柴身體,他笑了笑,身形一閃,往后方退去,手上隨意地把一些擋路的阿三哥斬殺,然后帶著剛才躲起來的三個影傀揚長而去。

迎著海風,寧沐微閉著眼睛在偏僻的郊野上飛馳,一些思緒從腦海中掠過。

要殺那個苦行者簡單,但如果要完好地把他擒下,把影子兵刃刺入他的腦袋,卻還差那么一點點。也許是半個月,也許半年,自己還會再來的。

親眼看見伽衣把恐怖的白魔和它的使徒“趕跑”,門布爾城的人們歡呼起來,猶如慶賀英雄一樣,把伽衣那骨瘦如柴的身體圍住,一同唱起了贊歌。

看著寧沐離去的方向,苦行者伽衣雖然不解,卻只是怔了怔后,就恢復如常,然后像平常一樣,在人們的歡呼聲中,拿起自己的三叉手杖,伏于地上,慢慢地往城里爬去,繼續自己的苦體修行。

雖然他爬行的形象不佳,但作為趕跑白魔的英雄,他的事跡還是猶如颶風一樣,往四周的城鎮蔓延,并且版本越傳越多,越傳越神奇。直到后來,甚至有人說,苦行者伽衣是濕婆大神的化身,降臨下來打敗了白魔,并把白魔趕回了魔域……

這些,寧沐知道,也不知道。知道是因為他在決定暫退之前,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不知道,是他不想知道。

漫漫修行路,不要人懂;寂寞天地行,何需人知?

一個月后,寧沐再臨門布爾城。這次白魔的到來,沒人知道,知道的都已非人。

自此之后,門布爾城少了一個苦行者伽衣;寧沐身后,少了兩個白魔使徒,卻多了一個身纏白布,骨瘦如柴的白魔使徒,隱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