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虛空石開啟太多了也不方便，要知道，存物空間一旦開啟，這些虛空石就具有了空間特性，是無法放入其他虛空石或虛空戒中的……”大智者一邊檢查著材料，一邊念叨著。

空間無法疊加？寧沐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大智者把材料計算完，笑顏問道：“材料總共夠開啟15顆，不過開啟有成功率，一般2到3顆才成功一次，浪費很大，你真的要全部開啟？”

寧沐點了點頭，把15顆虛空石都交到他手中。

接下來大半天時間，大智者都在重復著同一套動作，調制膏泥、畫符文、啟動星陣、開啟空間，然后，再調制新的膏泥……

在這過程中，寧沐也沒離開，而是向他請教一些修煉常識、特殊能力的使用等等。有這樣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老人給予提點，確實讓寧沐受益匪淺，一些原本不懂的地方，也茅塞頓開。

“我看你在離光的使用上，已經頗有心得，應該可以向神紐技法方面發展了。可惜我們姬裔的特殊能力與你們不同，否則倒是可以給你一些具體的技法去練習。”

姬令瓏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星盤中一顆剛開啟完畢的虛空石，看了看，然后笑著放到成功的那堆虛空石中。

“神紐技法？”寧沐輕輕念叨了一句，想了想，才問道：“不知這個神紐技法是指什么？我又應該怎么向這方面發展？”

“神紐技法是指什么？”大智者驚訝地張了張嘴，“它不就是你讓離光彎曲、扭動的方法嗎？你不知道？”

寧沐搖了搖頭。

大智者嘴巴張得更大了，“你既然不知道神紐技法，那又是如何學會控制離光彎曲、扭動的？”

離光彎曲、扭動？寧沐苦笑著摸摸鼻子，“還不是用得多了，發現我這離光有伸縮的可能，也有彎曲的可能，就常常訓練，然后花了大概一、兩年時間，才摸進了門檻。”

“訓練？”大智者有些動容。這東西可不是訓練得多就能練成的，沒有天賦，沒有那股專研精神，是不可能成功的。

“唉。”大智者指指寧沐，“我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了。”

他確實對寧沐有些刮目相看了。之前因為夢犸的關系，這位大智者一直對寧沐很客氣，在相處了一段時間后，也發覺這個年輕人舉止從容，進退有度，是個難得的人才，所以大家都相處得很愉快。

不過，兩人的身份畢竟相處太大，大智者對寧沐的多般照顧，大部分也是因為夢犸，對他印象也停留在“一個還不錯的年輕人”上面。

在神裔四族中，姬裔以卦算預測、觀天測地著稱，他們講智不講力，“思考氣質”是他們最注重的一種品質，直到剛才他才發覺，在寧沐身上，就有一股在姬裔人身上都難得一見的思考氣質。

平復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驚訝，大智者緩緩講解道：“神紐技法是你們地上強者進行的命名，說白了，就是對特殊異能的操控能力。以你的離光為例子，在你操控它之前，它只是一條筆直鋒利的光束，無法彎曲，無法縮短，只有等你掌握了一些技法，才能對它進行改變，然后應用到戰斗中……”

隨著他的逐步講解，寧沐漸漸明白過來。

如果把元能心法比作內功秘籍，那神紐技法就是招式秘籍，一個是提升基礎，一個是對外御敵，兩者缺一不可。

“事實上，神紐技法如果沒有專門的人指引，是很難入門的，即使拿著書也一樣，而像你這樣自己闖進來的，更是少之又少。”

大智者搖搖頭，笑道：“現在地面上有人能掌握神紐技法，其實還與天鶴谷、封禪山、大荒洞這些隱世勢力有關，否則以地面現在的發展程度，是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掌握神紐技法的。”

聞言寧沐點點頭，確實，如果說有人單獨悟出這東西，還有可能，但如果說有人現在就總結出系統的理論，還真不太可能，至少自己就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使用。

沒有形成系統的理論，就無法向他人傳授，而要說系統，除了地底種族，還有誰比天鶴谷、封禪山這些隱世勢力更系統？

“不知現在地面上有多少人掌握了神紐技法？”

聽了大智者剛才的講解，寧沐已經知道自己才剛剛踏入神紐技法的大門，連一個真正的神紐技法都沒形成，這讓他有種緊迫感。

“應該不多。”大智者想了想，搖了搖頭，“你們的特殊能力與我們不同，畢竟是突然得來，時間又太短，所以即使有人指點，沒達到一定層次也難以掌握神紐技法。據我估計，極界18層以下，除非是天才，目前是無法掌握神紐技法的。”

“哦……”

寧沐頷首點頭，想了一會，又問道：“那據大智者您估計，這個神紐技法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例如我的離光，除了彎轉、扭曲外，還能做些什么？”

“理論而言，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大智者開了個玩笑，然后仔細思索了一會，才道：“正如你剛才所說的，如果把元能心法比作內功秘籍，那神紐技法就是招式秘籍，也就是說，以后這兩點，才是一個人實力最主要的發展方向！”

“……至于你的離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分裂成兩條或兩條以上，應該是能做到的。”

“分裂成兩條以上？”寧沐心中大動，不是因為這個設想，而是因為大智者對神紐技法前景的描繪，這將是一個與修煉功法同樣重要的發展方向呀！

“好了。”大智者拍拍手，把星盤收起來，然后笑著把一堆虛空石推到寧沐面前，“15個虛空石，成功了7個，也算幸不辱命了。”

寧沐把它們接過，放入貼身衣兜中，然后手上一收，準備把剛才一直放在手上把玩的另4顆虛空石也收起來。

“你，這個……”大智者突然開聲，聲音有些遲疑。

“怎么？”寧沐抬頭看向他，“大智者有事請說。”

大智者瞥了旁邊的夢犸一眼，神情有些尷尬：“你這剩下的4顆虛空石，能不能轉讓給我，我按實價來收。”

聽到這話，旁邊懶洋洋的夢犸果然投了個鄙視的眼神給他，“哼哼，小牛呀，呀！呀！呀……”

正在大智者尷尬萬分時，另一邊的姬云突然低聲開口道：“寧兄弟，大智者他要收虛空石，其實并不是想借機牟利，他本來是準備給姬雨小姐做一顆虛空戒……作為最后的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