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萱眼睛微紅道:“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慕宇琛有些疑惑。
慕寧萱指著一旁的木箱,輕聲道:“大哥可知這木箱里面裝的是何物嗎?”
慕宇琛搖了搖頭,其實剛剛上馬車的時候慕宇琛就注意到了這個顯眼的大木箱子。
“這個木箱里面裝的就是“珍品香”賣的香。”慕寧萱直言道。
“什么?這個木箱子里面裝的是“珍品香”賣的香?”慕宇琛驚訝道,“這么說來那“珍品香”是妹妹開的?”
慕寧萱搖手道:“不算是我開的,不過京城內外的“珍品香”商鋪都跟萱兒有關。至于具體緣由,請恕萱兒不能對大哥細說,“珍品香”這事茲事體大,萱兒一人在侯府難以周全,希望能得到大哥幫忙。”
“妹妹不必見外,你的事便是你大哥我的事。”慕宇琛拍了拍胸脯道。
慕寧萱繼續道:“大哥,還有一事我想問你。”
“什么事?”
“我想問大哥,這些年郭小娘對你怎么樣?”
“郭小娘?”慕宇琛臉色微變,“表面上挺好的,只是我不大搭理她。自從母親去后,郭小娘對我便百般討好,我猜她應該是想讓父親抬她為正妻,順理成章的成為平昌侯府的大娘子吧。”
慕寧萱心下暗笑,看來郭小娘并不知道父親在慕氏祠堂發誓的事,這些年之所以沒有加害大哥并且兢兢業業的打理侯府,是對父親將她抬為正妻存有一絲幻想。
慕寧萱輕笑道:“大哥,你知道嗎,郭小娘一定想不到,她這輩子都不會被父親抬為正妻,這輩子都不會成為平昌侯府的大娘子!”
“妹妹知道些什么嗎?”慕宇琛好奇道。
慕寧萱緩緩道:“我回侯府第二日,父親便和我說了郭小娘的事,父親是因為當年在祖母的威壓下,曾在慕氏祠堂發過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娶郭小娘為正妻。
因著這個原因,父親這才沒有抬她,但父親私下里告訴我,他心里早就當郭小娘為正妻了。只是“心里當做”和“真的成為”還是兩碼事的。”
慕宇琛深嘆了口氣,“母親當年就不不該嫁給父親。”
慕寧萱含淚道:“大哥,母親已經去了好些年,郭小娘卻一直沒有被父親抬為正妻,她心底必定不平。郭小娘一定會將這筆賬記在我們頭上。
我前兩日出門,馬車竟然差點出事,還好萱兒命大,雖不能斷定是郭小娘所為,但我還是擔心郭小娘會有這樣的心思。”
慕宇琛眼底露一絲殺意,怒道:“馬車出事?到底怎么回事?天子腳下,竟敢當街謀害當朝郡主侯府嫡女,她郭小娘是不想活了嗎?”
“大哥,別生氣,這事兒已經過了,萱兒也不能斷定是她,也許是別人,況且,我現在不是好端端在你的面前嘛。
雖然不知道郭小娘有沒有害死我的心思,不過防人之心卻不可無。若是我們不在了,整個慕府便是她郭小娘的天下,即便她不能成為平昌侯府大娘子,可她依舊能給她的三個兒女拼個好前程。”
慕宇琛點頭道:“妹妹說的在理,其實我原本也想尋著時機和你說讓你防著郭小娘。”
慕寧萱繼續道:“大哥,如今我剛回侯府,身份又是極特殊,但凡外出我猜郭小娘一定會暗暗派人跟蹤我,以備日后揪我錯處或是有什么別的心思。
前兩日,我已經去過“珍品香”了,今日若是再直接去,我怕郭小娘起疑,但“珍品香”庫存已經空了,今日必須要將香送過去,所以才借口說是要去大相國寺進香。”
慕宇琛再次看了眼一旁的木箱,沉聲道:“這木箱妹妹就別管了,好好在大相國寺玩上一日,妹妹只管放心,你大哥我今日一定將這木箱完整安全的送到“珍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