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纏歡

第21章 懷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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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江隨雁在陽光中悠悠轉醒,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她向空氣中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坐起,卸下了一身的疲憊。

聽見動靜的春夏推門而入,“少夫人您醒啦”

江隨雁被她嚇了一跳,在江家的時候都是她與乳娘相依為命,更別提有什么女使婆子了,這突然有了個婢女倒讓她有些不適應。

“少夫人,家主交待了,今日您依然需要前往皇覺寺為二少爺抄經,馬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了。”春夏恭敬地說道。

眼下這個場面,避開對她虎視眈眈的傅憶梅母子確實為上計。江隨雁點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

在春夏的幫助下,江隨雁快速的換好衣裳,她的頭發被巧妙地盤繞成一個云髻,頭戴一枝簡單的銀簪,簪頭的梅花雕刻著仿佛是冬日里綻放的最后一朵寒梅,透露出一股清新脫俗的氣息。

二人才剛踏出院門,就瞧見傅憶梅氣勢洶洶地趕來。春夏瞧見立馬走上前,用身子護住了江隨雁,不由得讓她心頭一暖。

“見過夫人。”

“見過婆母。”

傅憶梅的嘴角掛著一抹譏笑,那張尖酸刻薄的臉龐朝著江隨雁走近,“這么急著去哪里?”

春夏見狀,不卑不亢地回應道:“回夫人,奴婢奉家主命送少夫人前往皇覺寺繼續為二少爺抄經祈福。”

傅憶梅這才注意到江隨雁的身邊竟多了個奴婢,看著甚是眼熟。“你是南洲身邊的人?”她狐疑的問道。

“是,奴婢現在負責照顧少夫人。”原來春夏正是謝南洲的大丫鬟,在府中就連傅憶梅都要給她一分薄面,沒想到謝南洲竟如此看中江隨雁,居然將春夏塞進她的院里。

只要有春夏在,誰還敢像從前一般輕易欺辱她。

可傅憶梅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要這個女人為她的兒子陪葬,“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她惡狠狠地盯著江隨雁,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了一般。“我都打聽好了,南洲今日清晨便早早進宮面圣了,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來人!將她給我捆起來!”

春夏見狀驚呼一聲,秀眉擰出一抹不悅,肅聲回她:“夫人可是要違背家主的話?”

傅憶梅雖然惴惴不安但卻為了謝建章不得不如此,若是江隨雁將此事流傳出去,那謝建章的仕途就算是到頭了,她就剩這么一個獨子,必須萬無一失。

“這樣的女子實在是給我謝家抹黑,我不過是在為謝家清理門戶,即便是鬧到御前我也是有理的!”

“可您忘記家主昨天說的話了嗎!”春夏表情嚴肅,微微皺眉。

傅憶梅卻不管不顧,下令將江隨雁捆了起來,春夏擋在前,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兩撥人之間的氣氛緊繃。

可雙拳難敵四手,春夏被幾個年長壯實的婆子從江隨雁身邊拉開,她焦急地叫道:“少夫人,快走!”

江隨雁左顧右盼,但雙拳難敵四手,婆子們又慣是做粗活的,哪里是她能掙脫的?

推搡之下,江隨雁的身體摔倒在地,額頭砰地撞在旁邊的小石上。頓時,鮮血從她的額頭流淌而出,滴落在地上。

她咬緊牙關,急促地開口:“你不可以動我!我已懷有身孕了!”

話音剛落,周圍仿佛時間停滯,好像一個動作就能將這平靜擊破。

“你...你說什么......?”傅憶梅愕然道,“你懷上了建章的孩子?”

江隨雁低頭不說話,傅憶梅只當她是默認了,又驚又喜,連忙讓女使們停下,并伸手想將她扶起。

春夏趕忙掙脫束縛,搶先一步將江隨雁攙扶起身,誠惶誠恐道:“少夫人您受傷了,快隨奴婢去上藥!”

傅憶梅沒有再做阻攔,只吩咐一名女使盯著江隨雁的動靜,有任何情況隨時來報。

“少夫人放心,我已飛鴿傳書通知家主,他很快就會收到信回府。”春夏躬腰一禮道,“是奴婢沒用,沒有保護好您。”

看著江隨雁受傷的額頭,春夏的小嘴倔強的抿著,但眼眶紅彤彤的,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江隨雁手足無措的安慰道:“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可春夏仍然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不能自拔。

皇宮內。

宮殿的后花園中四季花草常年繁盛,各種珍惜花卉和參天大樹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出絢爛的色彩,彌漫著芬芳的香氣。

假山、流水、小橋、亭臺,構成了一幅幅如詩如畫的景致。

只見花園中央的亭臺中,坐著兩道身影。

一道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涌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挑,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儀天下的王者之氣。

此人正是當今皇帝齊文湛。

而另一道身著一件月牙白錦袍,干凈無塵,通身除了一塊上好的白玉佩再無多點綴。

他凝視著黑白兩色棋子,手指修長白皙而又骨節分明,神態從容地擲了一枚。此人正是佛子謝南洲。

“南洲,你的棋藝還是如此精湛。”那道明黃色身影率先開口。

“皇上謬贊了。”謝南洲淡淡地應道,那雙漆黑的眸子卻依日不見半點波瀾。

兩人交談間,謝南洲的隨從北初疾奔而來。

“何事?”謝南洲微微側頭詢問。

“拜見皇上!”北初恭敬的朝皇帝一拜,隨后才走上前到謝南洲的耳邊輕輕說道:“家主,春夏來信,二少夫人有難。”

謝南洲斂眸,臉色稍沉,他倏地站了起來,“皇上,今日恐怕要失陪了,臣家中突有要事要處理。”

齊文湛十分詫異,居然還有令謝南洲動容的事,他不禁好奇地問道:“發生何等大事了?可需要朕幫助?”

“無礙,一點小事。”謝南洲的唇邊雖掛著一抹微笑,但眸中卻毫無笑意。

齊文湛聽后只能作罷,“那你便回吧,下次再來陪朕下棋。”

謝南洲雙手作揖便退了出去,剛出了園子,便厲聲質問道:“都是廢物嗎?一個人都護不住,要你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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