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渠梁帶著人在前面打仗,后面就是惠兒帶著傷醫忙著救人,其中有幾個來觀摩的,是老二贏疾的同學,被人砍重了肩膀,出血不少,傷口太大,惠兒不得不縫合筋脈,縫合傷口,用了西藥,點滴。另外還有兩個將軍,傷在大腿和腹部,惠兒也是親自做了手術,反正如果沒有惠兒做手術,他們兩個也是死定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渠梁才回來,看著自己的大帳成了醫護所,也沒說別的,聽說惠兒一直都沒休息,渠梁看沒有重傷的,普通的傷醫就能治療,所帶著惠兒回去休息。
第三天、第四天,惠兒都很忙,帶來的藥品肯定是不夠的,在藥品只剩下一半的時候,惠兒就讓人回去運藥材過來了。還偷著從空間拿出一些藥品,尤其是一些西藥,還有就是麻藥、鎮痛藥,她做手術都是全麻,等靜脈注射結束了,他們才會起來。有一點好處是,古人對于西藥特別的敏感,見效快,這倒是省了不少的藥。
而隨著軍隊的接連大勝,他們推進的速度也快。所有的傷醫都到前沿去了,惠兒那是死都不可能被允許出去的,若是魏國人抓了惠兒,那渠梁就是帶人打到新都大梁,那都得撤回來。
惠兒只能照顧那些已經被處理過的傷兵,惠兒穿著軟甲,黑色的袍子,頭發全都編成辮子,挽成發髻,用一個古樸玉簪別上。看到有人開始發燒,惠兒依據情況,或者打針,或者吃藥。對于那些缺了胳膊少了腿的,惠兒也很發愁,回到營帳里就開始畫草圖,然后派人送回咸陽,讓墨家的工匠弄出來,至少能讓缺了腿的人能站起來,扶著拐杖能走。那想沒了胳膊的,能端起飯碗,這個只要在手部加個機關,可松可緊就行。
灶上的補湯是參雞湯,用的西洋參。燉了很久了。可是渠梁還沒有回來。估計今天晚上也不會回來了。這大陶甕不小,惠兒放了兩只雞,一根人參。讓人撤了火,抱上棉被,給前邊送過去。
渠梁那里還真是忙的很,晚飯沒吃不說,早飯也是對付的,惠兒送來的雞湯正是時候,照顧手下的人,一邊吃一邊說,人人都分到一碗雞湯,里面還有些肉。渠梁泡著餅吃掉了。之后又讓人上了馬奶酒,這個補人。多少喝點,大家也有精神。
惠兒在后邊還讓人記住這些傷者的籍貫、姓名,有扛不住死了的,惠兒也讓人記住了他們的名字,知道沒救了,惠兒還人手下的人記住他們臨終說的話,能給辦了的,惠兒都會給辦的,這樣的人,超過了百人。
而傷殘的人超過兩千,死的更多。但是他們確實一直在打勝仗。受傷,見到戰友的傷亡,對于這些傷兵來說,最大的敵人除了傷痛,還有對未來的失望,士氣低落。這會蔓延的,惠兒找出樂器,趕緊阻止手下的丫頭們聯系幾個曲子,給軍中的將士們長,都是弘揚秦國主旋律的歌曲,抄襲了現代的一些曲風,但歌詞不同,大眾化,而且陽光向上。
惠兒也沒待在大帳里,每天都在撫慰傷兵,一些傷兵運回國去,惠兒給每輛車上都加上的棉被,準備水囊,親手做的軟和發面餅,里面還夾了肉。軍營里誰不說國后是個最是心善的人,不僅心善,人也美。一天兩天,大家也想當是走過場,但是這么長時間了,大家也都看出了惠兒是真心還是假意了。而統計傷亡者情況和死者遺囑以及記錄下來。這行動可就更加的暖心了。
而之后,惠兒就寫了一系列的命令,傳回國內,讓自己手下的人準備接應,并且按照自己開列的單子準備好自己要的東西。
當天晚上,惠兒今天做藥膳的肉食沒有了,她從空間里撈了一條甲魚,但是這個東西,怕是渠梁不吃,得想法子,而給那些傷員的吃食,惠兒就得想法子了,不過好在自己手下人能干,射下來幾只鴿子。收拾好了,給惠兒端來了,但是兩個丫頭,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好像有事,就問道,
“怎么了?”
岫玉比較勇敢,說道,“我們射下來的鴿子,好像是別人養的,送信的,我們收拾的時候才看到,不過,這上面的字我不認識。”
惠兒看了看,四個小竹筒呢!對岫玉說道,“跟君上送去就是了。對了,今天的補湯要完了,幸好我做了西洋參蜜棗茶,很好喝的,你給她送去。我灌了四個大水袋,足夠他喝了。”
等岫玉回來,也沒說消息的事情,估計不重要,所以惠兒繼續做她的夜宵,渠梁準備了人參乳鴿湯,雖然只有四只,不過也夠用了,這個放到大灶上燉,加上事先做的面餅,那些傷員就可以吃點有味道的,而且是有益恢復的飯菜了。惠兒用的可是空間水。
惠兒把湯給渠梁送去了,不過甲魚肉留下了,加上吩咐牽來兩只羊,給護衛們加餐。侍衛隊長可是不敢這些,甲魚肉大補,他們都知道,樂得幫著惠兒保密。后方又開始運送糧食,還有惠兒的人送藥材和各種補品、肉食。
決戰之前,渠梁回到大帳,惠兒趕忙讓人燒水,給他洗頭洗澡,做按摩,準備了好消化的餛飩,這東西渠梁吃的很新鮮,也是吃了一盆。按照惠兒的要求出去散步,和惠兒說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魏國人恨死秦軍了,尤其是秦軍這一次的戰斗力真的嚇到他們了,他們現在吵嚷著就是把秦國打回隴西大山去牧馬,搶走秦國國后,聽說秦國國后也來了,他們要搶了這天下第一美人回去暖床。
惠兒聽了這話,轉頭對渠梁說道,“我什么時候成了天下第一美人了?我怎么不知道?這是真的嗎?”眼睛亮晶晶,好興奮的看著渠梁。
渠梁無奈,冷聲道,“就算你長得丑如嫫母,只要你是秦國國后,他們也會這樣說的,抓了你或者殺了你,這可就等于他們打贏了。”
惠兒聽著很是失望,原來這樣啊!沒意思,渠梁看她,都三十多歲的人,身段窈窕,臉色白里透紅,眼珠清澈如繁星,她要是不美,自己不可能寵愛這么多年,因為頭些年的時候,確實是因為她美,她媚,看別的女人都沒興致。但是時間長了,就更知道她的好了,說天下第一美人,她也是認的,但是不想讓惠兒太過失望,萬一消極了怎么辦?說道,
“你送給青玉的畫像里,不是有你的側臉嗎?再加上秦國見到你的女人也都夸你美貌無雙,風情萬種。時間長了,就傳成這樣了唄。”
另外一個原因渠梁沒有說,秦國雖然窮,但是要說國君缺女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但是,渠梁寵愛他十幾年,一直都是宿在一個寢宮。這個渠梁知道規矩不和,可是惠兒覺得理所應當,可哪里知道,外頭的人怎么說呢?不說秦君專情,只說惠兒美貌無雙,把持后宮,讓秦君子嗣無別出。當然,上次會盟的楚國女人也都得承認惠兒的美。不僅是容貌,還有氣質,即使不服氣,也得承認。
不過渠梁沒有想到的是,秦軍這邊,聽了對方這么叫囂,各個氣的不行,都急急請戰,說什么侮辱國后,罪不可赦。足見他們對國后的愛戴了。士氣那是杠杠的。當天晚上惠兒就給在秦國的自己人寫信,趕緊運糧食,多運些肉,還有從倉庫里多帶些酒來。既然手下的將士這么支持她,說啥也得給大家點好處啊!
惠兒的手下,還是手腳很快的,而且也事先準備的充足,兩天之內運來20車收拾好的羊和10車牛肉,30車豬肉,這下子全軍都能吃上了。當然,酒更是多。米酒、馬奶酒、高粱酒、汾酒和茅臺。夠他們選著喝了,據說茅臺最得大家喜歡,說是上陣之前喝,都選好了,留下來了。惠兒心里想著,這要是酒量差的,喝了一碗到底不起可咋說?
秦君一舉拿下了少梁,這可是當年讓老秦公喪命的地方,死不瞑目的戰役,渠梁兄弟兩個在這里祭奠他們的公父。惠兒忙著招呼傷兵。在占領了少梁之后,手下的人又開始清理城中的反叛分子,打算長期據守此地了。
這仗也打完了,也虧了惠兒知道渠梁不會在最前沿,后來又有傳出要抓她的事情,否則她真的想看看古代戰場是怎么樣的。想看看秦軍到底是如何打仗的。據守,秦國瑞士所向無敵,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但是,看著她的人太多了。只能跟著傷兵先回國。她覺得也行,照顧傷兵,安撫受傷的將士們才是正經事。
等回到宮里,先洗澡,然后去看獻后,在獻后宮里看到了太子、老二、老三、老四和兩個女兒。惠兒覺得自己這么辛苦也是值得的,和獻后說的都是渠梁兩兄弟的身體,日常飲食等情況。至于幾個孩子想知道的戰場上的事情,惠兒一句沒說,問了就說自己一直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