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這個老師就是太懶啦!每天只教人家一頁!”
姚佳欣:我凸!老娘我這還不是想讓你有個快樂的童年?不想讓你有壓力!等你六歲入讀,就沒這般好日子了!
姚佳欣磨牙霍霍:“等你進了上書房讀書,那些老師肯定嚴厲管束你!若是學不好,是要打你手心的!”
聽到這話,弘小旭露出了驚嚇到寶寶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
胤禛嗔怪地瞪了一眼,“別編瞎話騙孩子!”
姚佳欣一愣,“我哪兒有騙他?上書房是真的會打手心的!”
胤禛淡淡道:“但打的都是伴讀的手心。”
姚佳欣:……o(╯□╰)o額,阿哥不好好學,居然是伴讀挨打??這是神馬道理?
姚佳欣囧囧眨了眨眼,“可是,打伴讀的手心,阿哥萬一不當一回事怎么辦?”雖說伴讀往往選自宗室以及皇子的外祖家,往往有些血緣關系,但是——在皇子阿哥眼中,這些伴讀頂多也就是些高級點的奴才而已,只怕根本不會心疼吧?
胤禛道:“上書房師傅打伴讀,是因為伴讀沒能盡到敦促皇子好好讀書的責任!”
姚佳欣:都是小孩子,伴讀合著不只是陪著讀書,還要督促阿哥讀書啊?
“這么說,阿哥不管犯什么錯,都只能處罰伴讀?”姚佳欣無語了。
胤禛冷哼:“朕的兒子,就算犯了錯,也輪不到旁人來處罰!!”
姚佳欣:額……
“那太好啦!”弘小旭拍著小手手歡呼道。
姚佳欣狠狠瞪了這小兔崽子一眼,好個毛線球啊!其實教育孩子,姚佳欣倒是不反對適當的棍棒教育,原還擔心古代的教育會太嚴厲,結果……上書房師傅根本無權處罰皇子啊!
姚佳欣幽怨地看向四爺陛下:“這樣一來,弘旭萬一學壞了怎么辦?”
胤禛淡淡道:“放心吧,還有朕呢。上書房師傅負責教導阿哥學業,管教諸子,是朕這個做父親的該做的事兒。”
這樣啊,姚佳欣終于放心了。四爺陛下也是很嚴厲的,齊妃的三阿哥、四阿哥不都被管教得挺嚴格么。
胤禛摸了摸下巴,“弘旭明年就該入讀了,這伴讀的人選也該早早定下才好。”、
姚佳欣愕然了:“弘旭才剛滿四周歲啊!不應該后年入讀嗎?”
胤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恬兒怎么論起周歲來了?”
姚佳欣:額……差點忘了,古人都是論虛歲的!秀女十三歲即可參選,這十三歲便是虛歲!皇子六歲入讀,自然指的也是虛歲!
也就是說明年,虛歲六歲的弘小旭就要搬出碧桐書院了!
想到此,姚佳欣心里還真不舍得!
胤禛道:“回頭朕叫人把三所殿修整一下。。”
姚佳欣呆滯,弘小旭才這么丁點兒!就要搬出去單獨居住了!姚佳欣自己的崽崽默哀三秒鐘。
不過好在圓明園的阿哥所距離碧桐書院不算太遠,位于風荷湖的東南面,緊挨著圓明園南宮墻,呈田字形建造了四座所殿,稱之為“東四所”。東四所的西面便是皇子讀書的上書房了,而四爺陛下的勤政殿就在上書房的西面,很是方便去考校兒子。
不過眼下在上書房的讀書的,可不只有四爺陛下的兒子,還有怡親王允祥的長子弘昌和嫡子弘暾,以及先帝的幼子二十阿哥允祎。其中弘昌和弘暾哥倆是不寄宿的,每日卯入申出,也是夠辛苦的。
胤禛大手蓋在弘旭的腦袋上,“好了,你先去偏殿午睡吧。”
姚佳欣掃了一眼西洋鐘上時辰,明明離午睡的時辰還早著,四爺陛下故意支開弘旭,肯定是有些話不方便讓孩子聽見。
果然,弘小旭退下之后,胤禛便屏退了左右,執著她的手道:“年氏的身孕,粘桿處已經查清了。”
姚佳欣豎耳聆聽。
胤禛略略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年氏沒有服用禁藥。而是數月前,其母帶了個醫婆冒充家奴跟著入了宮,給年氏診脈,大約是診出用過避子藥,所以那醫婆給開出了解避子藥的丸藥,然后充作補藥送進了宮。”
原來如此。
姚佳欣低聲道:“據臣妾所知,敦嬪一直以來的確吃著年家送進宮的滋補丸藥,所以便借此暗度陳倉。”
胤禛冷冷道:“年家倒是很謹慎,把解藥分成了兩份,一份做成補氣血的丸藥,一份做成滋陰養顏的藥,兩藥同服,便可起到效用。”
再謹慎,不還是被四爺陛下給查出來了?
“這個年氏!”胤禛一臉恨恨。
“想要有個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反正都懷上了,還能咋滴?總不能讓年氏打掉孩子吧?
胤禛冷哼:“朕已經吩咐,讓年氏閉門養胎,胎像穩固之前不必出來了。”
姚佳欣暗道,如此也好。
漪蘭殿。
年氏看著各色玲瓏華美的綢緞首飾搬進殿中,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皇上至今都沒來看她。
年氏只覺得心涼,不管怎么說,她腹中懷著的也是皇上的骨血!
年氏咬了咬嘴唇,強行擠出個笑容,“多謝皇上賞賜。”
蘇培盛一臉敷衍的笑容,“皇上說,小主胎像不穩,故而接下來幾個月請靜心養胎,最好不要出門了。”
蘇培盛這話雖然說得委婉,但年氏如何聽不懂這里頭的含義?這是名為養胎,實為幽禁啊!
年氏只覺得腳下虛軟,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娘娘!”菊簪趕忙一把扶穩了自家主子。
年氏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皇上的意思,本宮明白。”
蘇培盛微微一笑,“小主明白就好,那奴才告辭了。”
年氏擠出個笑容吩咐道:“芳蘭,好生送送蘇公公。”
“是,娘娘!”宮女芳蘭連忙偷偷塞上一枚銀錁子,滿臉笑容將蘇培盛送出漪蘭殿。
宮女菊簪連忙將年氏扶回內室,好言安慰:“娘娘,其實您閉門養胎也好,等胎像穩固了,哪里去不得?”
年氏滿臉苦澀,眼圈也隱隱泛紅,“本宮又沒做錯什么,怎的反倒是遭了皇上冷落了?皇上就算不在意本宮,難道也不在意本宮肚子里的孩子嗎?!”
菊簪低聲道:“娘娘此番所作所為,到底是違逆了皇上心意。皇上雖不便戳破,心里肯定會不高興的。”
年氏一臉幽怨,“皇上待我,何其不公?!”
菊簪忙道:“只要娘娘好生養胎,來日誕下一位健康的阿哥,皇上肯定什么氣都消了。”
年氏幽幽嘆了口氣,她撫摸著平坦的腰腹,“但愿是個阿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