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親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221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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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令狐凝睡醒了,她揉了揉松懈的眼睛,狐疑道:“本宮睡了多久?”

“回娘娘話,兩個時辰。”宮女上前扶著令狐凝,她詫異,呢喃道:“竟然這么久了么。”

“娘娘您睡著后,皇上就去了賢妃宮中,替您將那位西北來的御廚給要來了,您可想嘗什么?”

宮女臉上露出了傲氣,吹捧道:“賢妃娘娘陪伴皇上多年,膝下還有兩子一女,又是將門虎女,就連皇后娘娘都要避讓三分,皇上為了您居然討來了廚子,可見皇上對您一片真心。”

一片真心?

令狐凝嘴角壓住了譏諷。

這樣殘暴愛殺虐的人又怎么會有真心呢。

“這么嚴重,早知如此,本宮就不為難皇上了。”令狐凝懊悔,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低聲道:“過幾日就讓這廚子回去吧,怪本宮不懂事了,莫要因此讓皇上和賢妃生了嫌隙。”

宮女卻不以為然:“一個御廚罷了,賢妃娘娘不會這么小氣的。”

“真的嗎”

“當然。”

令狐凝松了口氣,忽然鼻尖嗅了嗅好似聞到了一股子香味:“什么味道?”

宮女笑呵呵的扶著令狐凝來到了窗外,推開窗戶,撲面而來的海棠花香味,她掩嘴驚訝:“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本宮記得景陽宮明明沒有海棠花的,怎么……”

“娘娘,這是皇上特意吩咐栽種的,給您賞心悅目,打發樂趣。”宮女笑著說。

令狐凝紅了眼眶:“皇上,待本宮真好,本宮實在是無以為報。”

東瀛帝笑著朝這邊走來,身后的侍衛手里還提著兩個籠子,放在了窗戶底下。

“皇上?”令狐凝又驚又喜,兩眼浸濕,朝著東瀛帝撲過去:“臣妾多謝皇上。”

東瀛帝看著懷里的女子,嘴角翹起:“這點小恩小惠就滿足了?”

“皇上還以命相救,臣妾此生無憾。”令狐凝雙手攏住了東瀛帝的胳膊,嘴角揚起,笑容燦爛。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令狐凝低著頭看籠子里的兩只白兔,肥肥胖胖的,活潑可愛。

東瀛帝的視線落在了令狐凝身上,臉上盡是寵溺。

這一待不知不覺就是一下午。

令狐凝逗完了兔子,不知不覺打了個哈欠,為了陪著東瀛帝,咬著貝齒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坐在貴妃榻上,一只手支著下巴。

期間小太監送來一封書信,東瀛帝瞥了眼臉色微變,又將書信捏成團,藏在了袖子里。

“嘶!”東瀛帝捂著心口,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令狐凝見狀睡意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跳起來走到東瀛帝身邊:“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朕……朕沒事。”

“快,快去傳太醫,嬋兒,快去啊。”

宮女嬋兒點了點頭,拔腿就跑。

很快太醫就來了,診斷之后沉吟道:“皇上是蠱毒發作了,急需心頭血入藥。”

令狐凝立即道:“那還等什么,快取心尖血。”

說罷,她起身就去了屏風后,招來了醫女入內。

不多時隨著一道悶哼,令狐凝取完血之后便暈了過去,醫女趕緊替令狐凝包扎。

“娘娘?”嬋兒輕輕呼喚。

令狐凝已經陷入了昏迷。

東瀛帝聞聲而來,望著榻上的女子慘白著臉色,身子還在瑟瑟發抖,不禁皺了皺眉頭,朝著太醫使了個眼色。

太醫上前摸了摸脈象,而后又叫人準備些補品來。

兩人退到了廊下,太醫才開口:“回皇上話,多虧了淑妃娘娘這段時間及時吃補藥,若要長久取血,這補藥萬萬不能停。”

“淑妃可有性命危險?”東瀛帝低沉著聲音,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太醫沉默了。

東瀛帝深吸口氣,擺擺手,叫人將庫房里的補品送一部分來景陽宮,又對著嬋兒吩咐:“好好伺候淑妃。”

“是。”

這一覺令狐凝足足睡了兩日。

等再次醒來時,嬋兒趕緊扶著她:“娘娘,您終于醒了。”

令狐凝張口就問:“皇上可好些了?”

嬋兒點頭:“多虧了娘娘,皇上已經好了許多。”

令狐凝狠狠的松了口氣,嘴上說著那就好,她揉了揉腦仁,又問自己睡了多久。

“娘娘睡了兩日。”

“這么久了……”

嬋兒沒多說,叫人端來膳食伺候著令狐凝用膳,等吃飽喝足后,嬋兒開口道:“娘娘,北楚有人來探望您了,可要見一見?”

令狐凝笑著點點頭。

不久后一名女子頂著琥珀的模樣走進來,沖著令狐凝屈膝:“給淑妃娘娘請安,奴婢奉命來探望。”

琥珀環顧一圈。

令狐凝揮手:“嬋兒你們退下吧。”

嬋兒臉上微僵,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但還是退了下去,并且將門給帶上。

“淑妃娘娘,您別跌在了溫柔鄉里忘記了國仇家恨,東瀛皇帝是您的死敵,您怎么能舍身救人呢?”琥珀冷了臉:“當初我們太子妃好不容易才將你送來,可不是讓您來享福的。”

令狐凝蹙眉。

“淑妃娘娘,如今北楚和東瀛一觸即發的戰爭,你不能坐視不理,若然不然,您想想還在北楚的太夫人和令狐家晚輩。”琥珀下巴抬起,威脅著。

琥珀遞給了令狐凝一只瓶子:“這里是無色無味的毒藥,只要您想法子讓東瀛狗皇帝喝下去,太子妃一定會記著您的好。”

說完,琥珀弓著腰退下了。

令狐凝瞥了眼桌子上的白瓶,眼底的譏諷快要流出,等嬋兒推門而入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就是糾結和一臉無奈。

嬋兒佯裝沒看懂:“淑妃娘娘,您可要吃些什么?”

“讓小廚房看著做吧。”

“是。”

令狐凝將嬋兒給打發了,獨自坐在了窗臺外發呆,望著漫天的海棠花,鼻尖下的芬芳煞是好聞。

很快點心做好了。

令狐凝淺嘗一口又放下了。

“娘娘看上去有心事,還是胃口不好?”嬋兒問。

她搖頭,揉著眉心不說話:“稍后你將李太醫喊來。”

“娘娘身子不適?”

“嗯。”

東瀛帝虎著臉坐在了龍椅上,手里的奏折看了足足半個時辰,愣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皇上,淑妃必定是北楚細作,您不能再這么縱容淑妃了。”

賢妃一襲緋紅長裙翩然而至,苦口婆心的勸:“宮里那么多廚子,偏偏看上了臣妾的,不過就是想讓臣妾和您離心。”

賢妃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道理。

東瀛帝垂眸,指尖攥的發白。

“皇上,二弟三弟都死在了北楚境界,北楚是咱們的敵人,北楚太子妃陰險狡詐,沒什么事兒是做不出來的,您再想想許姑娘,多善良的人啊,回了北楚之后就成了無惡不作,傷風敗俗的小人了,到最后連命都沒保住。”賢妃不悅。

聽了大半個時辰,東瀛帝緊捏著眉心,有幾分煩躁,這些天和令狐凝相處,他并沒有發覺異常。

何況令狐凝已經失憶了。

不僅如此,令狐凝還時不時的剜血。

她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點兒破綻都沒露出來。

“皇上敢不敢和臣妾打個賭?”賢妃揚起下巴怒問。

東瀛帝瞥了眼賢妃:“賭什么?”

“就賭淑妃對皇上有沒有二心。”

東瀛帝聞言臉上露出了幾分趣味,思考片刻后點了點頭:“就依賢妃。”

一個時辰后

景陽宮的人來報,淑妃娘娘身子不適請了太醫。

東瀛帝眼皮跳了跳,臉上的擔憂剛浮起瞥見了賢妃一臉不屑后,又強行給壓住了,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知道了。

這一等就是傍晚

太醫趕回,被小太監請入殿內。

“李太醫,淑妃找你何事?”賢妃迫不及待的追問。

太醫跪在地上如實回應:“淑妃娘娘讓微臣鑒別毒藥。”

賢妃冷哼:“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了,皇上,淑妃一定不安好心,求您下旨立即將淑妃打入冷宮。”

“淑妃娘娘問了微臣這毒藥喝下去之后會多久能有作用,死的時候會不會很難看,還問微臣討要了不少大補的丹藥,讓微臣日日去……去景陽宮取血。”太醫說著還從懷中取出了幾樣珍貴的首飾,高高舉起:“淑妃娘娘求了微臣許久,讓微臣取不出血時,告知一聲。”

賢妃眉頭一挑,隱隱有些不安,十分忐忑的看向了東瀛帝。

只見東瀛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看向賢妃,似笑非笑:“賢妃覺得這一局,誰贏了?”

賢妃聽著語氣里還有責怪,心里咯噔一沉,咽了咽嗓子看向了東瀛帝:“許是淑妃發現端倪,故意這樣說的。”

“呵!”東瀛帝冷笑。

賢妃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東瀛帝已經豁然起身,疾步匆匆的趕往了景陽宮方向,任憑賢妃怎么喊,連身子都沒停頓,轉眼就消失在了長廊盡頭。

“可惡!”賢妃跺跺腳,手里擰著帕子快要撕的沒了形,轉而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太醫。

李太醫縮了縮脖子,一臉無辜的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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