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慶宮,太子胤礽的嫡福晉瓜爾佳石氏,坐在上座的位子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下頭的側福晉,庶福晉,以及格格們。
至于侍妾,那是不夠資格進入屋子里頭的,只能在門外頭的檐下候著。
隨著側福晉鈕祜祿氏的開口,瓜爾佳石氏的目光落在連翹身上,連翹連忙上前磕頭行禮,格格李佳氏因為心中嫉妒,不動聲色的開始給連翹這個小小侍妾設下陷阱......
李佳氏一張濃妝艷抹的臉蛋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一副等待著看好戲的樣子,心中暗暗道,旁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作為毓慶宮中,目前唯一的一個為太子殿下生下子嗣的,卻是十分清楚的,她們的嫡福晉瓜爾佳石氏,對庶福晉烏拉那拉氏,那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半年前的選秀,庶福晉烏拉那拉氏那可是出手陷害過嫡福晉的,嫡福晉這些日子,雖然明面上一副沒將當日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但是心底里頭卻是恨毒了庶福晉的。
林氏作為烏拉那拉氏身邊的大宮女,如今又是爬上了太子爺的床,嫡福晉多半會因此事,嚴厲訓斥庶福晉管教下人不嚴格........
果不其然,瓜爾佳石氏聽了李佳氏的一席話,面色瞬間便沉了下來,望向烏拉那拉·漣漪,冷聲道:“那拉妹妹,林氏據說是你身邊伺候的大宮女,你平日里頭就是這般管教身邊宮女的嗎?咱們毓慶宮,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伺候太子爺......”
烏拉那拉氏,真真的是好樣的,自己年紀小,難以承寵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推了身邊貌美的宮女出來爭寵。
如此心思惡毒的女子,怎么皇上當日沒有直接給趕出宮去,反而還指給了太子爺做庶福晉呢?而且,烏拉那拉氏還是皇室里頭,庶福晉之中,唯一一個有圣旨到那拉府上宣讀這樣榮幸的......
“福晉恕罪,妾身也不知道當夜怎么回事,林氏從前本是在妾身七姐姐身邊伺候的,當初妾身在宮中選秀的時候,不知因為何故,妾身的七姐姐將林氏給了妾身的額娘,額娘輾轉將林氏送到了妾身的身邊伺候.......”烏拉那拉·漣漪,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轉,連忙起身,姿態擺的極低的對著瓜爾佳石氏開口回稟。
呵,如今細細想來,林氏這個賤婢,爬上太子爺的床,多半是她那位同父異母的七姐姐授意的。
如今她在毓慶宮中被人嘲諷譏笑,無論是嫡福晉,還是兩位側福晉,都看自己不順眼,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決不能讓同父異母的七姐姐烏拉那拉·清漪,過得逍遙自在。
嫡福晉瓜爾佳石氏,再怎么說,那可是太子爺明媒正娶的嫡福晉,比起區區一個四貝勒的嫡福晉,誰高誰低,立馬就見分曉。
若是這嫡福晉瓜爾佳石氏,和未來的四貝勒嫡福晉,能夠斗起來,到時候她豈不是可以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瓜爾佳石氏勾了勾唇,淡笑著道:“竟有此事,林氏從前居然是在四貝勒未來嫡福晉身邊伺候的,不知道林氏對從前的舊主,四貝勒未來嫡福晉的評價如何呢?”
“本福晉可是聽說,皇上賜婚給四貝勒的烏拉那拉氏,可是一個芳華絕代,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傾城美人兒,不知林氏可否給本福晉描述描述未來四貝勒嫡福晉的模樣.......”
雖是征詢的意思,但是瓜爾佳石氏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
可不就是不容連翹拒絕嗎?太子爺的嫡福晉,向她一個小小侍妾詢問,她除了據實相告,難道還能瞎編亂造的說一通瞎話,蒙混嫡福晉瓜爾佳石氏嗎?
斟酌了一番之后,連翹微微抬起頭來,輕聲道:“回嫡福晉,費揚古大人府上的七格格,的確生的瓊眉玉鼻,明眸皓齒的,是個不可多得美人兒,但是奴婢覺得,嫡福晉您雍容華貴,舉止不凡,比之奴婢從前的主子,有過之而不及.......”
后背生出一層薄薄的細汗,連翹心中惶恐不已!
她若說從前的舊主,貌美傾城,那豈不是變相的說如今毓慶宮中,太子爺明媒正娶的嫡福晉,不及從前的舊主嗎?嫡福晉若是個大度的還好,一笑而過,可若是嫉妒心中的,只怕她今日是難逃一通責罰。
“林氏這張小嘴,可真真的是會說話,既夸贊了舊主,又贊揚了福晉,太子爺此番可是得了個妙人兒啊!”博爾濟吉特氏側福晉冷眼看著,心中輕蔑不已,但是嘴上卻是笑著開口。
女子可不都喜歡別人稱贊自己美麗漂亮的嗎?從前的她,在科爾沁大草原上,那可是被人稱之為草原第一美人的,可是如今到了宮里頭,方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這般性情豪爽的女子,都喜歡聽人夸贊自己,何況是向來自詡容貌不俗的嫡福晉瓜爾佳石氏,以及側福晉鈕祜祿氏呢?
瓜爾佳石氏,沉思了片刻之后,慈眉善目的道:“快起來吧,怎么還跪著呢?當心跪久了,膝蓋跪壞了,太子爺該心疼的.......”
呵,選秀的時候,設計害她的烏拉那拉氏,身邊的貼身大宮女出身啊!
林氏小嘴巴巴的,一瞧便是個會說話的妙人兒,或許可以收為己用,全當是個會說話哄主子開心的玩意兒。
至于林氏從前的舊主,未來的四貝勒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嘛,不著急,慢慢的總會有一天見到真人的,傳言究竟能不能當真,到底是不是個傾城絕代的美人兒,還得見了真人才清楚。
“哎呀,天兒也不早了,各位妹妹都回去吧!林氏留下,本福晉有事要詢問你一二.......”言笑晏晏的和太子爺的妾室門說了幾句之后,瓜爾佳石氏便將眾人打發回去了,獨獨留在連翹一人。
眾人在貼身宮女的攙扶之下,搖曳生姿的離去,唯有連翹留了下來,微微低著頭,心里頭惶恐不安的!
瓜爾佳石氏冷笑著看向連翹,沉聲道:“林氏,可知本福晉,留下你所為何事?”
“奴婢不知.......”
心中越發的惶恐,連翹姿態擺的越發的低了,只差五體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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