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嚴厲的斥責費揚古,費揚古神色恭敬的認錯,心底里頭則是疑惑不已,等到康熙還給提及他那個嫁給四貝勒胤禛為嫡福晉的原配所出的第七女之時,心底里頭方才恍然大悟……
費揚古神色錯愣,微微的斟酌了一番之后,語氣恭敬的回稟道:“回皇上,四福晉兩年前的時候,因為一次落水,導致性情大變,如今四福晉的性情,與兩年前的時候截然相反.......”
心底里頭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皇上為何突然如此詢問,費揚古只能選擇一個比較保守的回答。
在費揚古的心里頭,對于原配妻子瓜爾佳氏嫡出的第七女,因為落水,大病了一場,導致性情大變,早在一年前的時候,他便屢屢聽繼妻覺羅氏說起,繼妻覺羅氏擔心嫡七女被什么臟東西附了身......
“皇上,四福晉雖然性情大變,但是奴才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被什么臟東西附了身的。”因為想到之前繼妻覺羅氏屢屢在他耳邊念叨的那些話語,費揚古后背生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連忙恭聲開口。
不管四福晉,是不是被臟東西附了身子,他都是不能承認的,讓一個中邪了的女兒,嫁入皇家為四貝勒嫡福晉,他這個做阿瑪的乃至是整個那拉府,都是難辭其咎,難逃罪責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皇上若是因此覺得自己故意欺上瞞下,只怕到時候被罷官免職那都是小事,到時候若是牽連九族,那可就是大事了!
烏拉那拉氏,能走到如今這一步,不容易,他作為烏拉那拉氏嫡系嫡支,并不想做烏拉那拉氏一族的罪人......
“費揚古,朕何時說過老四福晉被臟東西附了身.......”康熙皇帝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望向下頭面色惶恐不安的費揚古。
這個費揚古,身為一品內大臣,卻是相信荒誕無稽的鬼魂之說.......
頓了頓,康熙皇帝壓下心底里頭的憤怒,目光灼灼的望向費揚古,冷聲繼續道:“費揚古,朕問你,你這兩年里頭,可曾心有疑慮,疑惑老四福晉并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而是一早便被人掉了包的.......”
費揚古這個蠢貨,身為一品內大臣,卻是相信那些妖言惑眾的鬼神之說,真真的是太讓人失望了!
失望歸失望,罷了罷了,如今的情況是弄清楚老四府上的烏拉那拉氏,究竟是不是冒充的,若是是冒充的,為何冒充,嫁入她們大清皇室之中,有何見不得人的目的......
“皇上,奴才惶恐,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膽子,那也是不敢做這冒名頂替的事情,更不敢欺騙皇上您啊!”費揚古咚咚的磕頭,一臉的惶恐不安。
皇上為何突然如此的詢問呢?是發現了什么嗎?
捫心自問,他并沒有那個膽子,做出那李代桃僵的事情,便是真的有李代桃僵的打算,也是斷然不敢將這主意打到皇室頭上的。
欺君之罪,他以及烏拉那拉氏一族,都是承受不起的.......
康熙皇帝皺著眉頭,看著在下頭一臉惶恐神色,身體哆嗦著的費揚古,心底里頭暗暗道,難道真的是他疑心太多了嗎?老四府上的烏拉那拉氏,只是頗有幾分心機,加上落水大病了,導致性情發生了很大變化。
思慮了一番之后,康熙皇帝望向費揚古,沉著聲音道:“費揚古,據朕所知,這一兩年時間里頭,烏拉那拉氏變化頗大,難道你這做阿瑪的,心底里頭從來都沒有疑惑過嗎?”
暗衛傳來的消息,兩年前的烏拉那拉氏,神色怯弱上不得臺面,雖然頗有幾分姿色,但是卻只是中上水平,不似如今的烏拉那拉氏,落落大方,容貌更是出落得傾國傾城的......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固然是一個緣由,但是也不至于變化如此大啊!
“回皇上,四福晉兩年前,年齡尚小,身量容貌尚未完全長開,加上兩年前大病了一場,奴才并未疑惑有人冒名頂替......”費揚古斟酌著語氣,低聲開口。
他的嫡七女,當時大病一場之后,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心底里頭也是驚訝的。
一場病,便能將性情怯弱改掉嗎?一場病,便能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嗎?
猶記得當時繼妻覺羅氏時常在他的枕邊念叨,他心底里頭也是疑惑的,也曾暗中查探了一番,但是查探的結果是,他的嫡七女,四貝勒府上的嫡福晉,的的確確的就是他的女兒,不曾是有人刻意冒充的。
因為查探過,加上之后宮里頭皇上下了圣旨賜婚,他也就放下了這件事情,如今......
康熙皇帝雙眼,眼神凌厲的望向費揚古,見費揚古面上神色不像是在說假話,心底里頭沉吟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目光從費揚古身上挪到了一旁低斂著眉眼,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的貝子穆爾祜身上。
清了清嗓子,康熙皇帝眼神冰冷的冷聲開口道:“穆爾祜,教女不嚴,縱容其側福晉所出之女,苛待繼女,教子不嚴,其嫡子強搶民女,欺男霸女.......”
康熙皇帝每說出一項罪責,穆爾祜頭便低下去一些,衣袖之中的手心里頭直冒汗。
完了完了,他完了,他的女兒,那拉府上的當家主母,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心底里頭明明知曉,但是卻揣著明白裝糊涂,甚至這些年,他作為阿瑪,暗地里頭還支持......
至于嫡出的兒子,仗著是皇室宗親,在外頭強搶民女,霸占人田地,他心底里頭清楚,甚至還覺得作為大清皇室宗親,從出身那一刻開始便注定高人一等,看中那些低賤的平民百姓之女,是她們的福氣。
“皇上,奴才......奴才......”囁嚅了半天,穆爾祜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皇上如今指出來的條條罪狀,都有理有據的,便是他有心想要喊冤枉,奈何鐵證擺在眼前,也是容不得他半分抵賴的。
康熙皇帝重重的哼了一聲,對著身邊的梁九功沉聲吩咐道:“梁九功,傳朕旨意,貝子穆爾祜剝奪固山貝子爵位,降為奉恩鎮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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