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清漪的詢問,蘇培盛面色訕訕的。
蘇培盛心底里頭也很冤枉,他自潛邸便開始伺候皇上,伺候了皇上大半輩子,,本以為能夠有始有終,不曾想臨了臨了,因為一個新冒出來的貴人李氏,如今已經廢為庶人了......
臨了因為李氏,被皇上嫌棄,落得個“晚節不保”結果。
“什么,皇上已經半年沒有上朝了?這事本宮身為皇后,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呢?”清漪一臉驚訝,眼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
額,她這兩年,的確是不問前朝后宮的事情,可是
她不過問,怎地也沒有人告訴她一聲呢?
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半年不曾上朝,這可是關乎著江山社稷的大事情啊!
蘇培盛低斂著眉眼,心底里頭惶恐不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滴下來,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哎,這可如何是好呢?
今日,自己這條老命,只怕是在劫難逃了
愨惠皇貴太妃,敦怡皇貴太妃面面相覷,眼中滿滿的都是詫異和難以置信,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半年沒有上朝了,而且她們和和皇后一樣,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沉吟了一番之后,愨惠皇貴太妃沉聲道:“皇后,當務之急,是皇上的龍體重要,旁的事情,容后再議......”
“是,臣妾謹遵皇貴太妃之意!”
清漪腦子里頭快速的轉了轉,之后含笑著開口,順著愨惠皇貴太妃的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并未宣傳出去,但是架不住各位阿哥,以及朝中大臣們,手上都有人,所以一個時辰之后,已經分封出宮的阿哥們,還有便是大臣都急吼吼的進了宮來!
“皇后娘娘,臣等不知后宮竟然發生了此等大事,此前臣等只當皇上龍體欠安,不曾想......”內閣大臣張廷玉,躬著身子誠惶誠恐的。
張廷玉作為內閣大臣之首,也是朝中漢臣之首,如今這心底里頭惶恐不已!
當然,張廷玉心中最為惶恐的是,他這半年也進宮了三四次,向皇上稟明朝中之事,奏請皇上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早立太子,但是這半年來,卻是從來不曾發現異樣
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因為每一次他進宮,都是被攔在養心殿外的。
清漪皺著眉頭,望向底下低斂著眉眼跪著的一眾大臣們,而后沉聲道:“爾等也是沒有發現異常,也只當是皇上龍體欠安嗎?”
文武大臣,心中惶恐,一個個的都恭聲應是。
清漪聞言,面色陰沉沉的,冷聲道:“那么,本宮今日再問你們,這半年皇上批閱的奏折,爾等可有發現不對勁呢?”
呵呵,剛才她安撫了皇上之后,在養心殿內閑逛,不曾想到了龍椅之前,卻是看到打開,批閱了一半的奏折
僅僅是那么一眼,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奏折上的字,雖然刻意的模仿著皇上的字跡,但是模仿的終究是模仿的,變不成真的......
“回皇后娘娘,奴才此前發現皇上批閱奏折的字跡,有些不對,還多嘴詢問了一句,事后從李......庶人李氏哪里得知,皇上手受傷了,所以字跡有些變化。”
其中一個面容蒼老的大臣,自稱奴才沉吟了一番之后,斟酌著字句恭聲開口道。
清漪點了點頭,而后目光望向其他人,從其他的大臣口中得到了證實,整個人面色陰沉的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李氏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竟然代替皇上批閱奏折?
須知,即便是她這個中宮皇后,那也是沒有資格替皇上批閱奏折的,李氏從前不過是個小小貴人,怎么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沉吟了一番之后,清漪冷身道:“爾等退下吧,本宮知道怎么回事了”
“哦,對了,此前批閱了的奏折,若是沒有發出去,全部扣住暫時不發,發出去了的,能追回來,立刻給本宮追回來!”
頓了頓,清漪話鋒一轉,緊接著開口道。
額,李氏一個女子,代替皇上批閱奏折,,也不知道有沒有允準什么大事,若是允準了,甚至已經公告天下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眾大臣面面相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最終還是恭聲應承下來。
這個時候,一旁低斂著眉眼的蘇培盛,似乎意識到什么事情不對勁似的,連忙恭聲開口道:“啟稟皇后娘娘,此前有一道密旨,是傳到恭靖貝勒府上的,奴才......”
“奴才擔心那一道密旨有不對勁的地方!”
面色訕訕,蘇培盛小心翼翼的望向一眾阿哥貝勒之中低斂著眉眼的恭靖貝勒,也就是當年夏貴人李氏所出的的七阿哥弘時。
七阿哥弘時一臉錯愣的抬起頭來,而后眼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和詫異
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轉,弘時壓抑著心底里頭的憤怒,沉聲道:“皇額娘,既然是皇阿瑪給兒臣的密旨,那么便是隱秘的旨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公之于眾,如今......”
“君無戲言,皇阿瑪是一國之君,已經將密旨給了兒臣,豈有收回的道理!”
弘時面上一閃而過的慌亂,清漪沒有錯過,心底里頭暗暗的權衡了一番之后,清漪望向蘇培盛,冷聲道:“蘇培盛,那道密旨是什么時候送到恭靖貝勒府上的?”
“弘時,你也不必如此大的反應,本宮只是猜測,一切都是李氏所為,并非皇上初衷罷了!”
目光灼灼的,清漪望向七阿哥弘時,不錯過弘時天上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七阿哥弘時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嗎,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心底里頭掀起驚濤駭浪,暗道不可能不肯能。
密旨不可能是假的
若密旨是假的,那么他算什么?這半年來,他白歡喜了嗎?
“不,不會的,皇阿瑪的的密旨,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一臉驚慌失措,七阿哥弘時在蘇培盛皺著眉頭回想的時候,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
清漪面色一怔,心底里頭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廂蘇培盛則是恍然大悟響了起來,恭聲道:“回皇后娘娘,送去恭靖貝勒府上的密旨,是五個月前,由金忠親自送去的,并且秘密交到恭靖貝勒手中的。”
“如此便對了,那所謂的密旨,其實根本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庶人李氏,自作主張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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