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仙國:我靠茍道修成仙

第14章 要開壇做法

作為大秦仙國最底層的凡人,自有屬于凡人的一套生存哲學。

團結排外,因循守舊,欺軟怕硬,服從強者。

如今陳清河和封雩歸是他們眼里的仙人,本事最大的那種,自然一切都聽從他們的。

祠堂的鐘聲一響,手頭上事情再多的村民也會即時放下手里的活,什么也不說的攜手走進陳家祠堂。

看著族里的兩千多人都到了,陳棟陳棟和陳寬三兄弟就眼巴巴的看著陳清河。

陳清河愣神,雙眼無神的看著他們。沒動。

一旁站著的封雩歸看她這般,心里猜測她應該沒見過這架勢,且不確定祭鬼神走什么流程。

他想了想,就在她耳邊小聲的提醒道:“清河,你得帶著他們先給這上頭的牌位燒三炷香,再開壇做法,最后上祭品。”

知道怎么走流程了,陳清河點了點頭。立馬對著陳棟陳梁陳寬三兄弟說道:“行,你們就跟我一起先燒三炷香!”

陳棟陳梁陳寬聽了,連連點頭。

陳棟更是親自從一個后輩手里拿了一把香,先給自己面前的陳清河遞上了三支,又給自己兩個弟弟各分了三支。

陳清河點燃香,緩緩走在那個無名牌位前。

她慢慢高舉著,眼神有點呆滯。暗想,自己這會兒是不是應該說些什么啊?

實在是想不出,她便近乎本能的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陳棟陳梁陳寬三兄弟一直都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一聽見她念出來的經文了,他們想都沒想,就跟著大聲念了。

以往他們爹就交待過他們,他做法時,嘴里要是念什么經,他們也得跟著念。關鍵時刻,能保命。過去很多年,他們確實是在血祭最最危險的時候,保住了命……

陳清河見他們幾個,都跟著自己念道德經,她愣住了。很快,她又聽到那些村民們也念了出來。

陳清河站定,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一旁的封雩歸對她擠了擠眼,“清河,你繼續啊!”

于是,陳清河就硬著頭皮,帶著全體村民,一句一句的把她所熟知的道德經背完了。

背完了道德經,她又開始背逍遙游。

這一次,封雩歸也開始不自覺的跟著她念。

等到逍遙游也念完,陳清河趕緊對著前方無名牌位拜了三次。之后,就把香插在他們面前神臺案上的小香爐中。

陳棟陳梁陳寬三兄弟見她這樣,也趕緊有一樣學一樣。

三炷香燒了,陳清河轉身對著陳棟吩咐道:“我要開壇做法!”

想到自己曾經看的九叔搞開壇做法時的電影場面,陳清河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們還給我準備一斤朱砂,一桶黑狗血,三把桃木劍,十斤糯米,二十支紅蠟燭過來。”

陳棟聽了,眉頭一皺,心想,大姐要的東西怎么跟爹往日要的東西不一樣啊?

爹他每年叫他們提前準備兩種祭品。

一個陰年陰月出生的男孩,和一個陽年陽月出生的女孩。

大姐現在不要這兩種,反而開口要朱砂、黑狗血、桃木劍、糯米、紅蠟燭……

這、這村里沒個準備的,他一時半會兒上哪去給她尋啊?

他二弟陳梁看出他的為難,趕緊小聲的跟他說道:“大哥,我家還有幾十斤糯米,還是血糯。”

說完,他還看了看一旁的陳寬。“三弟家有幾條黑狗。”

“至于桃木劍,紅蠟燭,朱砂……,我們問問村里其他人,應該能湊的齊!”

陳棟聽了,頓時就來勁了。“好好好,那我們現在就把東西都找來。”

說完,他便開口向村里其他人詢問。

很快,就有不少村民應諾道:“村長,我家有蠟燭……”

“我家有二兩朱砂……”

陳家村祠堂人頭涌動。

他們中的一些人趕緊回家拿東西過來,一些人則在一旁小聲的討論著,怎么這次七月半血祭跟往年的不一樣。這朱砂糯米桃木劍黑狗血紅蠟燭啥的,是要干嘛?總不可能是要在祠堂吃吧?

……

修仙之人耳清目明,在瓢潑大雨下,他們就算離的很遠,也聽見了陳家祠堂鬧出來的那些動靜。

先進陳家村的那十七八個騎馬帶刀的金甲兵衛們,是府城神相城過來的官府中人。這次過來,是要跟金瓜城縣令交涉“上計”一事。

如今猛然注意到陳家村的人一聲招呼都不跟他們打,就要在這暴雨之夜瞎搞那勞什子七月半血祭,他們各個臉沉如雪,鼻息粗重,右手更是緊緊握住刀把,想把這陳家村的無知凡人都殺個精光。

可后來聽到那震耳欲聾的道德經后,他們一個個怒極的腦袋,慢慢冷靜了下來。

“老大,這是誰撰寫的經文?我以儒道脫凡入圣一百多載,竟然從未聽過?!”

那被稱老大的人聽了,摸了摸下巴的白胡須,“別說你了,我在國子監苦修一百載,也從未聽過這般玄妙之理啊!!”

“不知這陳家村以前,藏著何等高人……”

不等他們感嘆完,就又聽到了逍遙游。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于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聽到這里,這群人中便有一人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

“北冥?鯤?南冥?鵬?”

“老大,這分明就是在暗示……”

那胡須花白的領頭人聽了,抬手制止住了他。“別說!此時七月半,你提都不要提!”

“你坐下,我們繼續聽。”

很快,一聲又一聲波瀾起伏的念經聲,透過那重重的暴雨聲傳了過來。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

當他們都認真的聽完逍遙游后,一個個的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久久陷入了沉默之中。

有的在執筆寫著什么,有的則在嘴里無聲咀嚼著他不理解的句子,有的則還在想著先前念的那本道德經。

就在他們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時,空氣中便慢慢彌散著一陣難聞沖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