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仙國:我靠茍道修成仙

第40章 因果線如同漩渦

陳清河和封雩歸此時都沒有想太多,只以為眼前的大火只是一場意外。

七月半嘛,都在燒紙錢。性子大大咧咧沒注意的,引起火災,其實也不算是什么違背常理的事兒。

然而,這事根本就沒有他們倆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只見金瓜城的城東處,那四座道觀的登云梯上,遠遠站著兩個行跡飄忽的人。

這其中一個,還跟陳清河和封雩歸都有一面之緣。是這金瓜城的胡縣令。

而另外一個,則大有來頭。他穿著一身白衫,留著快要到他腳尖的白頭發和白胡子。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這老頭兒還長了八只手和八只眼睛。

他一只手拿著白拂塵,一只手拿著不知道是誰的骨蓋頭做成的碗。

下面的那三雙手,則各拿了一把說不出來名字,但形狀造型都特別詭異的武器。

胡縣令見他六只眼睛緊緊的盯著陳清河,眼睛都舍不得眨巴一下,他就跟他最上面的那只眼睛對視了。

“掌門師兄,你看那奪其他女身的詭,像不像從異世來的?”

被胡縣令稱作為掌門師兄的老頭兒,白色拂塵輕輕一甩,然后點了頭,說道:“我剛才用了因果法,看了她身上的因果線。發現她確實是從異世而來。”

“不過,……”

胡縣令皺著眉頭,追問道:“掌門師兄,不過什么啊?”

擔心這最喜歡賣關子的掌門師兄,不跟他透露一絲有關陳清河的詭秘,他就趕緊的說了。

“掌門師兄,今年我要是順利的去神相府上計了,要是考核的結果為優,那我以后就再也不用一直待在這窮鄉僻壤了。等我被成功地調上去,我每年一定再給您再添一成的貢品……”

那仙風道骨的老頭聽到這個話,下一次的挑了挑眉。心情很是愉悅。

這所謂的貢品嘛,如今都不是凡俗的金銀珠寶。而是凡人的七情六欲和三魂七魄。

他每年要的東西其實不多。

凡人七情六欲和三魂七魄,各三五千斤就夠了。

一般來說,一個正常的人,一輩子能夠產生出來的七情六欲,加起來的重量也不過是九斤九兩。

而一個從未修煉過功法的正常凡人,他們的三魂七魄的重量,一般都在一兩一錢到九兩九錢之間。

命越賤的,三魂七魄就越輕。但他們產生出來的七情六欲卻是最多最重的。

胡縣令這些年里,為了多搞一些七情六欲出來,以便討好眼前的這個掌門師兄。

當初他給城里的那些剛出生的嬰兒造命冊時,就有意的給它們定下他們以后起起伏伏、最終以悲慘結局的命運。

那些一出生就被胡縣令朱筆批下“身世浮沉雨打萍”這一類批語的凡人們,往往只能活到十幾歲、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在胡縣令看來,凡人一旦被自己打下“身世浮沉雨打萍”標簽的,他們就是賤命一條。

除了給他制造出足稱的七情六欲之外,那些賤命的凡人就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至于那些所謂“命重”的凡人,也還是為了滿足他能夠多多生產出足斤的“三魂七魄”的需要。

……

那仙風道骨的老頭見胡縣令這人十分的上道,當即就拿著那頭蓋骨做的碗,對著胡縣令伸了手。

“師弟,你想知道,就把你的尾巴伸進去。”

胡縣令知道眼前這個老家伙又想吸他那里的血了,忍著心里的不痛快,他就慢慢地走了過去,撅起了自己的屁股,露出了自己的一條黑黝黝的尾巴。

他是臭鼬出身。這些年里攢下的臭馕,已經可以說是堆積如山了。

他自己都有點嫌棄的東西,眼前這老家伙卻喜歡的緊。

而且,他口味極重。還特別喜歡生吸他那里的血。

一想到自己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像小的時候那樣被他吸血,胡縣令就感覺特別的難為情。

很快,胡縣令就感覺自己的臭馕那里,像是被一根細細的長針狠狠的扎了一下。他全身上下打了一個哆嗦之后,他就忍不住的催促他了。

“掌門師兄,你好了嗎?”

那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頭,一邊狠狠的吸血一邊點著頭。“等一下,你再等一下,我就快好了!”

臭鼬都是有本能反應的。哪怕是修了仙,它們還是逃不過大自然的規律。

臭馕那里被狠狠的扎著,還一扎就扎那么久,胡縣令沒忍住自己的本能,他全身上下的基因都在告訴他,他受傷了,他被攻擊了,他必須得使出點手段來保護自己,逃脫追殺。

于是,胡縣令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放了一個臭屁。

幾十年臭馕里攢下的屁,早就變成了殺人于無形的毒氣。

當然,胡縣令的屁在他臭馕里,經過長時間的打磨發酵,它們早就變異了,顏色都變黑了。一座城池的凡人只要被他噴一口,他們通通都得被熏死過去。

然而,這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頭,卻早就適應了他屁的味道了。

吃飽了喝足了,這掌門師兄就有好心情跟胡縣令說了。

“你治下的這個突然出現的家伙,在我眼里就是一團被黑乎乎的線亂畫的黑紙。我找不到它的線頭。”

“而且,我這幾只眼睛越是看,我就發現她全身上下的因果線,就越是黑。就好像那黑洞似的。嗯?這么形容好像也不大準確……,師弟,我這么跟你說吧,這異世來的家伙,她全身上下都被那一輪又一輪的漩渦覆蓋著……,連我都本能的產生出一絲危險的警示。”

“漩渦?”胡縣令抓著自己的尾巴,好奇又驚疑。

那老頭兒點頭。“就是漩渦。”

說完,他突然反問道:“師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胡縣令摸著下巴搖了搖頭,但很快他就老實的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掌門師兄,雖然我不大明白你說的是個什么意思?但是我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的心就突突突地狂跳。”

“祁無傷那小家伙,您是知道的。命宮學派下一代的接缽人。他都跟我透露了,他從她的身上看出了一些不詳。當初在陳家村祠堂,他就看出了她的真身。”

那老道聽到這話,立馬轉頭。“哦?祁無傷還看出了她的真身?”

胡縣令重重點頭道:“他是這么說的。他說他的那雙天眼,在那小女孩的肉身上,看到的是個早已經成人的女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