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花的老祖宗只是全身盤在一塊黑乎乎的大巖石上。
她的七條尾巴早就成了沒了毛的尾巴了。全都變成了一條條肉乎乎的蟲子一樣,緊緊的粘在了那個黑乎乎的大石上。
她這會兒盡力的從上面截取,自己所需的庚金之氣和地氣和靈力。
突然聽到胡小花傳訊而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道黑綠的光從她眼里閃過之后,她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由水汽凝結成的簾幕。
通過簾幕,她就看見了胡小花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她自己手拿的那個玉玦。
“小花,發生什么事了?”
胡小花緊張的抿了一下嘴,在心里醞釀了一下之后,她就把自己先前的所見所聞所感,一股腦的跟她說了。
“老祖宗,是這樣的,剛才我不是發現那陳清河和封雩歸消失三天后又突然出現了么?”
“我就問了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沒有直接告訴我。但我從那個封雩歸的嘴巴,也就是喉嚨里,親眼看見了一副黑色棺材。那個棺材里還睡著一位鬼新娘。我原本還以為,鬼新娘出現后,就要追殺我們。我都打算拿著您送我的保命靈光遁逃跑呢,誰知那鬼新娘的一個眼睛掉在地上變成一條黑蛇纏在陳清河的身上后,她消失不見了。”
“我見陳清河好像沒有發現這事,我就告訴了她。還把怎么解決鬼新娘的詛咒的事,也告訴了她。她現在帶著封雩歸,進了張書海的書店后,就沒出來了。”
胡小花的老祖宗聽了,輕輕的閉了一下眼。
等她睜開眼睛時,她對著胡小花勾唇一笑。
“小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陳清河突然消失的那三天里,應該是闖進了山河社稷圖中了。只有去了這個地方的人,才有可能遇上鬼新娘這種詭物。”
見胡小花時不時的點頭,她老祖宗又道:“從今往后,你多找一些人,盯住陳清河、封雩歸和張書海。時刻注意他們的動靜。倘若他們哪一天有所異動?你再告訴我也不遲。”
話音剛落,眼前的這個有水氣凝結的簾幕,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胡小花從自己手捏著的玉玦上,再也聽不到老祖宗的聲音了,她便一臉謹慎的將手里的這個寶貝,安放在自己的胸口。
盯住她們是吧?
她保證把這事兒,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
這個時候已經進了書店的陳清河,在一本書里面找到了張書海。
見張書海這會兒像是累著了一樣,閉著眼睛,所有的腿都放松了,直接癱在那里。陳清河就走了過去,在書面上重重的拍了拍。
“張書海,起床了!要打雷了!”
聽到要打雷,幾乎天天都被陳清河雷電電擊的張書海,便條件反射性的打了一個哆嗦,睜開眼睛跳了起來。
“打雷了?快快快,我得趕緊穿上防護服……”
平日里,哪怕陳清河已經控制了電流,可每次電擊陳清河時,都能讓他欲仙欲死。
要是陳清河哪天心情不好或者手腳一個哆嗦,猛的加大了電量,那她準能把張書海電得死去活來。
張書海在她這里上當上的太多了,以至于這時間一長,他對她竟然生出了一種本能的怵惕之感。
而這一點,是陳清河和張書海兩人都沒想到的事兒。
見張書海睜開眼睛一看見自己就本能的打起了哆嗦,陳清河只得走過去,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張書海,都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沒適應啊?”
“其實我覺得,偶爾被天雷電一下,也沒什么的,是不?”
張書海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好。
這話說的倒是輕松。
讓別人來頂上,他相信,沒有人能到她手里熬得過。
一想到陳清河表面上就是一個最底層的練氣期女修,連筑基期都不是,卻能把他這樣的金丹期修士,拿捏的死死的,張書海無奈的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緩了緩自己疲憊的精神,才慢慢地問道:“陳清河,你找我是準備干嘛來的?”
“我這身上的電還是滿滿當當的,現在不需要充電呢。”
陳清河一把將自己身后的封雩歸拉了過來。
她指著他的肚子上的腹肌說道:“我找你也沒別的什么事,我就是想問一問,如何解決鬼新娘施加在他身上的詛咒?”
張書海瞪大了雙眼,一臉不確定的問道:“誰?誰給他施加詛咒?”
陳清河聽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先前遇到的那些事兒,跟他說了。
張書海聽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等,等一下,清河,你的意思是說,封雩歸先前給自己來了那么幾個殘月破,他就開辟到了一個異度空間?然后,你們覺得自己里頭也只待了一會兒,可有人告訴你們,你們在里面待了三天?最后,你親眼看見他的喉嚨里藏有一個棺材,棺材里頭有個鬼新娘給他施加了詛咒?”
陳清河見他不敢相信,她不解的問道:“對呀。是有什么你感覺特別奇怪的地方么?”
張書海聞言,立馬變成了人形。
他雙手重重的一拍,一臉激動的說道:“當然感覺到奇怪呀!”
“鬼新娘的詛咒,但凡是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眾所周知,只有進去過山河社稷圖的人,才有可能被鬼新娘纏上。所以我現在嚴重懷疑,封雩歸先前開辟出來的那個異度空間,不小心跟山河社稷圖重合上了。”
說到山河社稷圖,張書海就下意識地多說了幾句。
“清河啊,你知不知道,其實現在這個時間還沒有到山河社稷圖開啟的時間?有人曾經算過,只有到了每一年的四月初八,用三百個以上的凡人的血,血祭那山河社稷圖。徹底將它喂飽了,我們這些修道之人再進去尋寶,危險性才會大大降低。”
“你們兩人沒有血祭,就闖了進去。說不定早就惹怒了里面熟睡中的神明。如今只給怨鬼之一的鬼新娘纏上,也是你們僥幸了。”
聽到這話,封雩歸忍不住開了口。
“那有何解決之法?”
“胡小花道友先前告訴我們,要用真愛證明,以此取悅安撫那怨鬼,真叫人難解起意。”